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嘶——
一阵裂帛声响起,俞瑾凝在万分惊恐中感觉到肩上一凉,身上的捆绑感顿消,可转而便是天塌的惊恐席卷而至——
她顿时也顾不得尊卑,瞬间一下激灵,便对着他一阵拳打脚踢,惊恐中睁眼,看着荣庄赤身裸体在眼前,脑门子一热,又紧紧地避眸,捶打挣扎得好似疯子一般。
她这点力道砸在他身上犹如挠痒一般,荣庄哈哈大笑着,得意之际抽走了她嘴上的布团。
“喊吧!在这里没人可以听见你呼救……只有孤,不过孤喜欢女人这样叫嚷……”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救命——”
两厢选择难
“王爷?”
荣庄闻声更是一乐,“你的王爷现在在哪?不是在逃亡吗?难道……他已经回来了?你是知道的吧!说!他在哪?”
俞瑾凝挣扎的身体被他狠力震住,她颤抖地捂着自己碎裂的衣衫。
濒临崩溃的她,现在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说出赫炎晋的下落,他就会放过她?
可是不说,她哪还有脸活在这世上?
赫炎晋,礼教;
赫炎晋,礼教……
两者在她脑海中不断拉锯,越扯越烈,几乎要夺去了她的呼吸……
荣庄瞧她半天不吭声,早已被欲火烧身的他哪还有这样的耐性,他索性将她一把捞起,往那软塌的大床丢了过去。
被扔到床上的俞瑾凝像是被什么情绪激发了,蜷缩这身子不断往边上靠,嘴里哭嚷着,“我知道……我知道他的下落……求你,别碰我……”
荣庄的身子在床沿边站定,眼底精光一闪,将芸娘拖下床去,“滚——”
芸娘哪还敢留,衣衫都来不及穿好,抱着便急奔大门而去。
他就这样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也不遮挡,好似就要用这样的刺激来达到某种效果,让某人失去常性地慌不择言……
“他在哪?”
“太子……”
“孤知道你想说什么?别碰你,行,只要你告诉孤赫王的下落,孤绝对不碰你!”占了上风的荣庄懂得如何欲擒故纵,目光一边淫邪地盯着她因喘息而起伏的酥胸,一边保证道。
像是溺水中人爬上岸时那一瞬的喘息,俞瑾凝再也无法冷静,脱口而出,“他在赫王府……”
“哈哈哈……”荣庄闻声发出了一阵骇人听闻的大笑,随后将她的梦想一点点地撕成风中残蝶,“赫炎晋是孤的,连你也是孤的……”
笑罢,他再也不给她任何逃生的机会,欺身就将她玲珑的身子紧紧压住,五指一揪,入眼便是她一件桃红色的肚兜,那般情意撩人,赤红了他的眸。
重归于恩怀
“不要……不要……唔……”
羞辱之劫,俞瑾凝万念俱灰地做最后一丝抵抗,她知道自己搏不过身上的男人,她失去了最后的筹码,现在就似那任人宰割的鱼肉,随客高兴……
就在他那张恶心吧唧的嘴压在她唇上时,她的思绪进入到一片混淆区域,所幸在铺天盖地的黑暗来临之前,身上的重量徒然消失无踪。
耳边响起一声刺耳哀号,俞瑾凝似以为自己听错,睁开朦胧大眼,看着那个倒地的太子捂着左脸,从地上爬起,满嘴鲜血的朝着面前的男人大呼,“你还敢在孤面前出现?你这小子是找死不成?”边呼边跌跌撞撞地冲上去。
那男人不待他靠近,突然上前一步,长袍一掀一翻踹出,正中太子右脸,踹得他再次呼号着捂着右脸跌了出去。
半空中鲜血与牙齿齐飞,惨呼与骨裂同响,正正砸向那根朱红大柱。
太子杀猪般的惨叫声中,那男人一个箭步袭上,伴随着猛烈罡风,拳影重重里隐现惨白利光,寒锋冷冷,连远在这头的她,都能感觉到冰冷刺骨。
“敢动我的女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拳随声落,那人出手更猛更烈,灰暗的光线下,一弧弧的鲜血不断从太子口中飙出,在暗夜空气中惊现怵目惊心的红煞,太子的挣扎越发缓了……
“不要……不要杀他!”俞瑾凝惊慌出口。
话音落,男人手拳在半空中一顿,下一秒松开了钳制。
太子像摊烂泥一般趴伏在地,再难起身。
床前黑影一挡,俞瑾凝再也忍受不住满身心的委屈,没入了来人的怀抱!
“王爷……”
温软重归于怀,这份真实的拥有让赫炎晋心力交瘁地闭上了眸,掩去了眼底刺骨的恨意,带着疼痛的呼吸,灼乱地吻上了她的眼眉……
“凝儿莫怕!没事了……”
……
俞瑾凝在他怀中嘤咛点头,看见他的一瞬什么都不怕了。
却不料,这一次的窝囊,成了他拿来威胁了她一辈子的把柄。
五味杂陈泪
懿祥殿。
满室通明,夜明珠的光滑自帐幔顶端洒下,整个内殿无一处阴暗,一簇簇火红火红的花朵鲜艳地插在颈瓶中,华光映照下,那红晕染了整间内殿,带着朦胧的色彩,将珠帘后相拥的二人朦朦环伺。
殿外站着的两个小丫头头仍垂得低低,照看不利,免不了被王爷狠狠一顿臭骂,但此时二人脸上却不见一丝愁苦,满脸都是绷不住的笑,只为内殿里那重归于好的二人,还有王爷时不时出发的一声无奈感叹。
“别哭了……”
又是这句,王爷今晚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小丫头目光不期相对,嘴角的弧度越发加深。
赫炎晋无奈地看了眼自己身上,被某人当成挡雨蓑衣的青衫,润了一大片,他怎么才发现,这个笨女人这么多泪水?
这样哭下去怎是办法?明日一早起来,他还不得面对两只让人心疼的桃子眼?
不行!这次他打算用狠的,呵斥一句让她收了泪去。
可视线才接触到她满脸盈盈泪水的容颜,那火气却再也没有爆发的机会,嘴里说出的,都是让他叹息的关照。
“别哭了……”
俞瑾凝嘤嘤地应了两声,可泪腺神经仍旧不受控制,她不哭行,但转而身体就会不自禁颤抖起来,那种让他更为手忙脚乱的方式。
或许,有些人会特怕牛鬼蛇神。而她,最怕的就是与礼教格格不入的东西。
非礼勿视!她懂得去避嫌,可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让人站在身边看他们那个啥……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就是道德败坏,就是无法原谅,就是逼她吐血的屈辱!
自己还差点被太子欺凌,如果不是赫炎晋及时赶到,她恐怕……
她不敢再往后想,所幸,赫炎晋还是找到了她!
所以这泪,掺杂了太多无法言明的感受。
后怕,委屈,感动,撒娇……
还有那不自知的一点,从心头延伸开来,说不上是何感觉的甜蜜滋味……
你知不知道
诸多情绪,不用泪水将这些感觉倾泻,她真的找不到方式可以让自己好过起来!
初初是害怕!
被他带回府里,丢进池中洗去一身怪味,他要求的,她只敢哭,哪敢反抗。
后听见他温柔的安抚,那泪中又掺了感动。
他居然能不计前嫌去救她!
她之前还为点小事就撒了性子!到底是中的什么邪?
赫炎晋再坏,也算她救命恩人了……
她现在跟他说,她知错了,他会不会原谅她?
“别哭了好不好,我的姑奶奶……”
他又是叹然,没等她应声,整个把她往上一提,吻上她沾满泪痕的脸。
她紧绷着身子任他吻着,不敢拒!
他现在不止是她的夫,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如果她骨子里多一点江湖儿女的血性,她定然还会学那些人捶胸朝他拜倒,口里念念不忘,救命之恩涌泉相报的大仁大义!
“王后,我数三声,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出去!”他贴在她颊边,好生艰难的咬牙切齿。
俞瑾凝一怔,眨巴了两下眼,眸中的泪又一次猛烈滚下。
赫炎晋挫败地倒回床头,这招不灵,非但没把她吓住,还让他感觉自己成了个十足的大坏蛋,面对一朵凄惨的花苞,还毫无怜香惜玉之心地加踩了一脚。
他深深凝着她梨花带雨的容颜。渐渐地,眸光黯然下去,勾唇,邪肆地舌尖舔过她滚落的一颗泪珠儿。
“瑾凝,你知不知道,你哭着,和你笑起来的模样,一样美!”
硬的试过来软的。
本只是想安抚一句,只不过话音落罢,他已情不自禁将她压至身下,吻上了她的唇。
俞瑾凝惊得好久都没反应,直到有人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急窜而入,她才像被道雷狠狠地打击清醒了过来。
“王爷……”她娇嗔地别开脸躲过。
这个坏人怎可这样欺负她?不让她流泪就算了,还在这时候拿她玩笑!
不管笑或哭
看清她眼底的不悦,赫炎晋真是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又要端起那女诫的架子?
“哪有美,王爷不要哄臣妾了!哭成这样丑死了……”
他哼了两声,知道丑还哭!
“你那随手敛容的好习惯怎不在这会起点作用?”
“臣妾真的很丑?”嘤嘤声顿停,她睁着一双水雾雾的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虽然两句丑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但后句很明显意识到仪容,有了反应。
“你现在这桃子眼,别说是那比不过西施的东施,就是南施都不如!”
话音刚落,有人就捂着脸,急急地要往被下钻。
南施都出来了,这是有多难看?都怪她,脑海中还是那些恐怖画面,可耻得让她禁不住流泪,连就最起码的仪容都顾不上,况且,还是在他面前。
他见她要逃,哪里给她机会。紧紧地拽着她臂膀,柔声地哄,“美美美……和你用心装扮时一样美……”
被下的挣扎不见,他邪邪勾唇,轻握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紧拥在怀,凝着她梨花带雨,嫣红无双的美颊。邪魅撩人的音韵蓦然响起,“不管你笑或哭的模样,一样让本王想将你蹂躏至……粉碎!”
他以为她会懂了,他这别样的告白!
谁知道她愣过一瞬之后,他居然被她大力推开,整个人猝不及防,险先没狠狠摔下床去。
而她的确是懂了,一掀被褥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哪里还顾得上看他摔没摔?
她又做缩头乌龟去了。
赫炎晋气得肺都要炸了!
好多女人都对他说过爱他,他什么时候能听她嘴里说出一句来?
那该死的规矩,死教条!
心情缓缓的低落下去,低落中突然升起一丝烦躁,那燥郁如火苗一拱一拱,舔舐着裂痕宛然的记忆,令他晕眩耳鸣,控制不住的想要发火。
想要向这个时时刻刻都拿《女诫》坑蒙拐骗,令他一次次产生欣喜又再失落,一次次无法掌控自己的情绪而愈发低落烦躁的罪魁祸首,发火。
下次再不救
目光如利剑般盯向俞瑾凝,冷哼出声,“王后,你到底懂不懂如何服侍你的夫君?本王陪了你一夜,你就打算这样报答我?”
被褥窸窣地响了两声,又再次沉默了下去。
压下呼之欲出的怒气,他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俞瑾凝,你再是这个样子,下次你身处险境,我再也不去救你!”
呼啦啦,被褥被人抛开,俞瑾凝一双可怜兮兮的眼眸哀怨地扫过他,脸颊两侧,红晕迷人。
赫炎晋有一瞬的目眩,但邪火还压在心头,哪容她一个眼神就把魂勾去?
他豁然起身,颀长高大的身影朝着大门走去。
“王爷……臣妾伺候你更衣!”
随着话语声,身后还响起一阵莫名其妙的声响,赫炎晋停下来脚步,沉默了片刻回过头去,瞧着她乖巧地站在床侧,单薄的身子还受不起这夜风冰凉,一颤一颤地抖着。
“你这个笨蛋!”他生气一骂,旋身将她包裹着,滚到床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