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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一个身材微胖的老宫婢朝着冷宫的方向来了,看见她,只是惊。
“娘娘,你怎么可以穿这么单薄就坐在外面?”李嬷嬷上前,只是想摸摸她的手,却是瞬间就被她闪开了。
“本宫要怎样,还轮不到嬷嬷管吧?”硬着语气,她冷声的说道,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去看嬷嬷的表情。
“娘娘……”
“赶快滚吧,本宫现在是不受宠,但是还不至于需要你们下人的救济。”睨了一眼嬷嬷手里提的东西,她以更冷的声音说道,毫无感情可言。起身,却是往殿里走,根本不理嬷嬷是不是还站在外头。
娘娘,是怎么了?
为何像变了一个人?
叹口气,将鸡汤放在殿外,嬷嬷随即便朝回走着,心里酸着,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皇主子这半年来过得多么辛苦她心里太清楚了,原本以为娘娘回来以后,主子会过得幸福一点,没有想到,老天还是要捉弄人吗?
难受着,却是等嬷嬷走远了才从屋里出来,这鸡汤有毒她岂会不知?只是,这身体凉是凉,却真切的百毒不侵。拿起勺子,喝着,泪却掉着。原来,伤害身边的人,是这么的痛。但若不那样对待嬷嬷,她定还会被再利用。只有离她远一点,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小南,也是这样。
任何情况,她们都不能出事,这是她为她们做得最后一件事了。
喝完汤,却是又坐到茅亭去了,点小小的一盏灯,倒好茶,等着。
过了好一会才有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飞身朝冷宫而来,落在茅亭前,却都是惊,跟小南,嬷嬷一样。
他是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到这来的。却是没有想过会看见她一个人孤寂的坐在茅亭里喝茶,衣服,为何穿得这般的单薄?小脸,为何显得这般的苍白?
“夕,好久不见了,大半夜的,怎么就来冷宫了?”依旧淡淡的说着,却是伸手拿起别的杯子又沏了一杯放在对面。
迈步走进茅亭,他轻轻的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追一个黑衣人来的。”端起茶缓缓的喝着,却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平淡,一付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这冷宫,没有什么可图的,会有人来吗?”她笑,轻柔的,苍白的美。
“为何会身在这冷宫?”见她笑,他疑惑,从前,她和皇兄爱的那么的无力,现在能相守了,却又相互的折磨了吗?
“累了。”站起身来,却是深深的感叹。
“进宫之前,有个男人曾经问过我,跟不跟他走,那时,我拒绝了,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傻。就是因为进宫,做了这么错的一个决定,所以才换来这么多的痛苦。”兀自的说着,就那么掉着泪,悲伤着,感叹着。
“皇兄,他对你不好?”穆寂夕亦是有些心疼的问,心里一直都在提醒自己,早就放弃了,不能再动摇,况且,皇兄有多爱这个女人,他很清楚,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现在很恨我。”勾起苦笑,她直直的答道。
、奇、“夕,你能不能带我走?”顿了一会,她忽然就转过身来大声的问道,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书、“嫂子若想走,还是跟皇兄去说吧,我相信,他心里是有你的。”轻声的应道,他只是放下手中的杯子便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留下一脸深沉的她,和一脸冷峻的他。
、网、知道他站在暗处,她也不去解释,只是又坐回茅亭,又喝起清茶。
一百四十四回 说不出口
“你不是一向都来去自如吗?还需要夕带你走?”还是没有忍住,他现身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是略带讽刺的问道。
“臣妾希望夕带我走,皇上懂这意思吗?”亦是淡淡的回答,她起身却是迈步想离开。
“侯青宁,这次你又在演什么戏?上次也说喜欢夕,这次又要拉着夕吗?”上前抓着她冷凉的手臂,他冷冷的问道。
“要是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成真了。”挣脱他的手,她依旧平静的回答着,不顾他的感受,就那么直直的刺着他的心窝。
“你到底要演戏到什么时候?”从身后抱住这个冰凉的身体,他想妥协了,不想恨她,不想再揪着那半年,不想再折磨两个人了。他想通了,她的身体却凉了。
“穆寂风,松手吧,你让我累了。”睁开他的手,她那么无情的说着,头也不回一个,表情也不让他见到。
“你让我相信你哪一句话?是那句到死都爱你?还是现在这句你让我累了?”扳过她的身体,他怒声的问道。对上她依旧无所谓的表情,他慌了,那么慌,怎么可以说不在乎就不在乎?
“哪句,你都可以不信,因为,我从来就没有说过真话,至少,对你,是这样的。”转身,想走,却又被他抱住了。
“放手。”多想一直赖着这个怀抱,可是她那么的凉。怔了怔,她鼓起勇气冷冷的吼道,他却依旧没有动静。
挣脱不了,一抬手,一个巴掌,瞬间,便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么的响,回荡在寂静的夜里,红红的掌印顷刻便出现在他的脸上,那么痛,不可置信的对上她决绝的眼神,心,跟着她的身体,渐渐的凉了。
忍住眼泪,她倔强的朝屋里走去。
三爷是她的命。
打三爷一巴掌,就像刺了自己全身的洞,那么的痛。
“师姐,你别再这样了,我们回彝兰找师傅,他一定能救回你了。”失神,蹲在角落,她一动不动。城儿见了,心里担心,却是怎么都劝不动。
“城儿,快点结束吧,如果再这么伤害三爷,我一定活不下去。” 说完,埋头,又是沉默。
她活不下去。
她不知道门外站了一夜的男人。
但是,她清楚自己接下去要走的路,雪峰的时候,紫衣男人给她见到了,那便是结局。
就那么坐了一个晚上。
天亮的时候,宫里才传来消息,梁妃,入住凤德宫。
她的宫,他守了那么久的宫殿,为她守的。
毫不犹豫的飞身前往凤德宫,却只看见满心欢喜的梁妃在。像鬼魅那般,就那么寒意凛凛的出现在梁紫若的面前,还未等梁妃反应过来,就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捂着脸,梁紫若眼带恨意的看着面前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
“不准碰本宫的东西。”声音,更是冷得吓人,所有的宫婢都停住了手,却是一脸惧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本宫现在是凤德宫的主人,碰这些东西有何不可,给本宫碰。”亦是狠声吼起来,梁紫若气势上一点也不输人。
“本宫面前,你也敢自称本宫?皇后还未废,什么时候,这后宫轮到你这小小的妃嫔说话了?”又是一巴掌,就跟当初打兰妃一样,只是,眼里是狠,是恨,是不甘心,是埋没了许久的痛。
“是朕允许的,还需要经过你皇后的同意吗?”迈步进殿,却是把可怜楚楚的梁妃揽在了怀里,伸手抚着她脸上的指印,又装心疼的模样。
“穆寂风,我要你放手,不准用左手碰别的女人。”见此,她吼道,举起自己的左手,那么明显的一条疤,那么的丑。就那么横在她手心里,想去了,却又那般的舍不得。
“不是没心吗?那朕用那只手,碰了多少女人,又与皇后有什么想干?”依旧是抚着梁妃的小脸,不曾拿开,眼睛却是淡淡的看着她,轻问道。
只是可惜,三爷,一向都不善于演戏。
心里憋着,难受,扯过梁妃,却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
“你用左手安抚,我就用左手再打。”
梁妃本想躲,这皇上明显是想接自己跟皇后赌气,这皇后又在气头上,盛怒的两人要她怎么避才好?
“给朕滚出凤德宫,这不是你的寝殿了,以后,这是梁妃的寝殿。”暴怒,却是吼道,就是止不住对她生气,对她恨,完全不知道她想什么,就希望她有点别的什么表情,不要再这样无所谓的样子了。
“也罢,这殿,早就不属于我了。皇上既然允许,这殿,我让,只是后位,除非我死,不然,我绝对不让。”抚着小腹,她忽然就镇定了不少,只是眼里有坚决,有固执。
三爷,我只能让到这一步,你可以有很多妾,但是妻,只能有我一个。心里念着,他却永远都听不见。
是不是很恨我的隐忍?我自己也很恨,这委屈,从北疆就开始堆积了,宁儿,得一件,一件得跟你讨。
“还有,臣妾的东西,没有人能碰。” 对上他冷冽的视线,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的模样,一贯的云淡风轻,转身往外走,又是头也不回。
手,紧紧的握着,恨不得毁了这殿,恨不得将那女人大卸八块,恨不得来场天崩地裂将这世界都掩埋了,身上的冷,出奇,一路走着,全是凉。
走出殿,只是伸手一挥。
殿内的东西,瞬间,全成碎片。
包括,她才写好的词曲,天堂鸟。纸屑满殿飞舞,碎了一地。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他已经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了,厌恶这种忽近忽远的感觉,想要逼她,让她说出心里的话,却总是把她越推越远。
她一路都瞒着,从未跟他说过真话。
只是他不知道,这真话,她说不出口。
说出口之后,他就活不了。即使她说的所有话都是假的,但是那句,我爱你到死,她却是用自己的生命再证明着,只是他还没有看到。
一百四十五回 放了我吧
她的东西,他早就收起来了,怎么会拿给别人碰?
“皇上……”见此,梁妃怔住了,这殿里的东西,怎么瞬间就碎了呢?想问身旁的男人,却见他失神,梁紫若轻唤出声。
“让人收拾了吧。”厌恶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是淡淡的说道。这殿,宁儿宁愿毁,也不给别人住。这东西,她宁愿打碎了也不给别人碰,性子还是没有变,可是她为什么要藏那么深?
回到冷宫,她后怕,差点,就被三爷试探出来了。
是以前的侯青宁藏得不够深吗?
“城儿。”轻声的唤道,她显得有些疲惫。
“师姐,啥事?”现身出来,城儿应道。
“都安排好了吧?”她失魂落魄的问了一句。
“嗯,都安排好了。”城儿点头回答。
“晚上就让小南消失吧。”坐上床榻,她轻轻的靠在了床头上,语态淡然。
好久都没有休息过了,等到下次有机会睡觉的时候,应该就不会醒了吧?
整个宫里还被覆盖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冷得出奇。凤德宫让给梁妃之后,他也没有再去,反而把帝华宫装饰成了第二个凤德宫,这里面的东西才是那个女人的。
木梳,胭脂,首饰,衣袍,笔墨纸砚,只要是她碰过的东西,全都在这里了。没有人知道,除了小南,仅此而已。哪怕她伪装得再无所谓,再不在乎,他都一直守着这些回忆,从来,都没有变过。
后,需要废吗?她一直就是他唯一的皇后。
只是,他以为,她一直都在生病,那么凉,所以把心也冻起来了,等春天来的时候,她就会暖起来的。
清晨,天有些灰暗,不似前几日温暖,凤德宫里,梁妃早早就起了身。一夜没有睡好,总是噩梦连连,难道这殿还认人不成?
“梁妃娘娘,绿妃娘娘求见。”殿外,李嬷嬷的声音传来,不卑不亢,很是尊敬。
“绿妃?”蹙眉,梁紫若不解,那绿妃不是一直都呆在祠堂了吗?现在出来是有什么目的?知道皇后被贬,所以出来和她争后位的?原本皇后死,皇上下了诏不再封后,所以她便将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但是现在皇后未死,那后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