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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
看着共襄洒脱的背影消失在穿廊的转角,赐香心头升腾起一股暖意,感觉疲惫的心境顿时满是热乎乎的暖意。
她转身吩咐丘药师将一切安顿好之后便穿过月洞门回到了自己的轩阁,远远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两道身影。
借着房檐下昏暗的风灯,裸着脊背的单涛整个人匍匐在了青石地面上。脊背上被鞭子抽过的血痕一道叠着一道,分外的触目惊心。
他的旁边跪着单天德,拼命挺直的脊背却带着岁月流过的苍老和佝偻。如一颗倔犟的不老松,在那里坚持的挺拔着,却又显得那么的卑微。
“单叔!”赐香忙疾步走了过去试图将单天德扶起来。
单天德将赐香的手推开,重重匍匐下了身子:“老夫生了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混账,实在是无言再面对赐香大师。老夫今儿便将这逆子交给赐香大师惩处,是杀是剐绝无半分怨言。”
夜风煞是凛冽,裹挟着碎雪一阵阵飘过。单涛伏在地上,两只手掌紧紧捂着脸,耸动的肩膀预示着他此时哭的何其凄惨。他从青丘镇出来的第一个令他心动的女人却是梅家的一个小丫鬟。这也就罢了,竟然还利用他的一片真心差点儿害死了师傅。
他只觉得今生再无颜面去见师傅,心头从来没有过的痛在过惯了舒服日子依然单纯的心灵中留下了重重的一道疤痕,痛的锥心刺骨。
赐香缓缓走到了单天德的面前:“单叔,起来吧,你这样跪我实在是要折杀我啊!!”
单天德看到赐香既不责怪自己,也不打骂单涛,心头更是凉透了。之前还想得让自己儿子吃点儿苦头,哪怕挨一顿板子,卸掉一条胳膊也成。可是赐香越是这样不闻不问不管不顾,越说明寒了心。
这些他都能理解,这样勾结对手欺师灭祖的行径,若是传了出去,这世界上谁还敢接纳自己的儿子。偏偏单涛真是个不争气的,放眼整个大陆世界,到哪里去找赐香这样肯用心的师傅?没有了!错过了这样好的师傅再没有人能够让自己的儿子走上他希望走的那一条道路了。
“对不起,赐香大师,这孩子也算同大师缘分一场,求求大师留他一条狗命。我这就带他回青丘镇,永世不再出来丢人现眼。”
他说罢冲着几乎嚎啕的单涛大喝一声:“还不快给你师……快给赐香大师磕个头!!“
“师傅!!!”单涛猛地磕在了青石地面上,额角溅出些许血丝,“师傅!对不起!!对不起……”
“罢了!起来吧!!”赐香眉头拧了起来,单涛虽然糊涂但是绝不会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这其中的缘由赐香早已明了。
单涛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整个身子恰如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不能自已。
“你个混账东西!!”赐香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惊碎了夜色的寒凉,“单涛,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越是漂亮的东西越要提防着些。看美人可以,喜欢女孩子也可以,可是却不能迷失了本心知道吗?”
这一记耳光倒是让单天德惊喜若狂,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这是被宽恕了。(未完待续)
☆、第239章 护着你飞
落了一层霜雪的槐树枝杈上横卧着一个俊逸的身影,一袭羽袍迎风而荡,在明月的映照下显出了几分仙品。
赐香缓缓走了过来,抬头看着熟悉的身影唇角不自禁微翘起一抹灿烂的弧度。突然弯腰抓起地上的雪攥成了一只雪球,掷了过去。
共襄的身影突然滑落进了一边下人们扫在一处的雪堆里,动也不动。赐香吃吃笑道:“你就装吧!什么时候我们英明神武的共襄大侠变得这般不堪一击!!”
雪堆中那个掉落下来的人影却是依然静默,赐香脸上的笑容缓了几分,不禁向前走了几步。
“喂!别装死啊!!我可是只用了三分力度的!!你哪里有这么憔悴?”
“……”一片寂静,共襄仿佛真的被赐香的一只雪球砸晕了过去。
“共襄?共襄?”赐香终于害怕了,莫不是这家伙之前在南昭战场上受了什么伤,瞒着自己?
她蹲下身子,吃力地揪住共襄的胳膊,刚要将他从雪堆中拽起来。却不想腰间一紧,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却不想被一跃而起的共襄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混蛋!!你这个大骗子!!”
“别动,”共襄的茶色眸子里满是温柔缱绻,垂首看着怀中赐香的精致容颜,那双明亮的眼睛倒映着星辰也倒映着他自己的眸光。
灼热的呼吸,剧烈的心跳,还有那化成了火一样的浓烈思念。
“别动……”共襄的声音嘶哑,“我想好好看看你。”
赐香果真不敢再动,看着共襄去掉人皮面具的脸,那张风华绝代迷惑万千的脸,此时在这雪夜中分外勾魂摄魄。
“哈哈哈……”赐香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混蛋!!笑什么?”共襄实在是拿这丫头没办法。她知不知道自己刚才真的好想吻她。这个大煞风景的小东西,令人又疼又爱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觉得我们这样彼此瞪着好像两只斗鸡,呵呵……”赐香知道这样情境下笑出来实在是令人泄气的很。可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又吃胖了,”共襄将她轻轻掂了掂。“一看便是没有想我。”
赐香垂下了头,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还能坚持多久。但是她是真的很想他,他知道吗?
呼!共襄抱着赐香跃上了槐树顶端的枝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热了一壶果子酿造的甜酒。
“喝一口,驱驱寒气,”共襄心疼的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她的身上。
“我带着披风,”赐香推脱。却被共襄将手腕擒住拉开,将自己厚实的白狐裘披风又给她加了一层。
“身子弱别逞强。”
“没逞强,我现如今真的不冷,”赐香这句话没有说错,至从服用了那么多冰谷的血丹之后,她真的不怕冷了。
“嘴硬!”
“我……”赐香害怕共襄替她担心也没有提及血丹的事情,只是简单的将自己在冰谷阴差阳错遇到了公上舟的事情说了一遍。
共襄不禁暗自称奇,香儿倒是奇遇不断,也替她高兴得很。
“共襄,你那边怎样?”尽管不想问。赐香可还是忍不住。也实在是奇怪得很,自己着实讨厌桃花夫人却喜欢上了她的儿子,老天爷这是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
“一群屑小而已。”共襄淡然带过,他的香儿是纯净的,他不想让她沾染上半分阴谋残酷和血腥。他这辈子只能在这她的身边找到平静和安宁,就像他的呼吸一样,慢慢成了习惯,慢慢的他将自己深陷其中。
“哦!”赐香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分担他的痛苦和磨难,这让她心头有些难过。他总是可以将自己保护起来,却从来不对她说起那些他的痛苦往事。
“生气了?”共襄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良辰美景。说点儿开心的吧!”
“共襄你还是将我当外人,”赐香忍不住说了出来。
共襄沉默了。突然微微一笑,掠起了赐香散落下来的发:“傻丫头。我是男人,总是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倒是你……有没有什么样的委屈要对我讲?”
“没有,”赐香倔强的咬着牙,内心翻滚着矛盾,该不该同他讲真话?自己不是青丘镇的赐香,自己一直都在骗他,可是她不敢说。没想到有一天将自己养大的凌云峰顶竟然像一头怪兽一样,令她生出浓浓的恐惧。
她很害怕!害怕得要死!她不愿意将自己再一次关在那个地方,孤独,茫然,恐惧。
“香儿,我知道你有不愿意说的秘密,我不逼你,”共襄将她的额头抵住,赐香身上杜若草的清香令他着迷。
“香儿,”他低声呢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赐香心头的甜蜜带着沉甸甸的压抑,他们之间还能走多远?容家马上要她认祖归宗,南昭陶家与容家的血仇能化解的了吗?那个声名狼藉的桃花夫人会怎样对待她这样一个仇家的女儿?
“共襄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开宗建派了。”
“香儿,说说看,”共襄抬手描摹着她俊挺的鼻子,划过脸颊一直滑到丰润的朱唇一点。
“你想我让变得更强才能配得上你,是不是?”
“呵!你这个小脑袋瓜都想了些什么?”共襄宠溺的轻轻敲了一下赐香的额头,却舍不得用力,几乎是轻柔的一点。
“香儿,你知道吗?我想让你变强是因为我太害怕了。”
赐香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香儿,我害怕你保护不好自己,我害怕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暗算你,我害怕别人把你抢走。我先让你变得强大,强大到别人不敢觊觎的高度。强大到任何人对你动手都会掂量一番,甚至一想到和你对抗都会心惊胆战的地步。”
“香儿,我有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的身份,如果我不是什么南昭国的太子,如果我不用背负那么多东西,只有我们两个过日子,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
“香儿,你知不知道?我在南昭的这段儿时间每天都会想你,我害怕你出什么意外,害怕你不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你那么笨,该怎么办?我恨不得将你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可是香儿,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是一只鹰,我不愿意用南昭的皇宫和那些胭脂味道折断你的翅膀……我只想看着你在我的呵护下能飞得更高,哪怕有一天我再也达不到你的高度,不能与你并肩,甚至会成沉落地狱,我也不后悔现如今的决定。”
“香儿……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护着你起飞,目送你翱翔九天……”
“香儿?香儿……”共襄看着怀中累到极处的人儿沉沉的熟睡,不禁一阵苦笑,自己的心声她每一次都听得是一知半解。
共襄实在是珍惜彼此这短暂的相处,她知不知道自己冒了极大的风险,瞒着母后离开了南昭?他们的相聚总是这样惊心动魄,却又弥足珍贵。
“香儿,我爱你,”共襄垂下头,滚烫的唇在赐香柔软的唇角轻轻滑过,留下一个脆弱的吻痕。
“树上太冷了,会冻病的,”枭冷不知道何时踩着雪走了过来,靴子上的浮雪因为站的时间太过长久而化成了水,又冻成了冰。
共襄抱着沉睡的赐香跃了下来:“这丫头太累了!”他擦着枭冷的肩步履轻柔的走了过去。
“共襄,老子真想杀了你!!”
共襄停下了脚步,笑容中没有得意却带着苦涩:“枭冷你不会杀我的,她喜欢我,如果你杀了我,她会伤心难过。同样我也杀不了你和公仪恪,这丫头是真的将你们当朋友。”
“去他娘该死的朋友!!”枭冷的琥珀色眸子流露出了悲伤,唇角却紧绷着,“共襄!你真是个恶棍!凭什么是你?凭什么她选中的是你?!!”
“枭冷,怨天尤人没有什么用处,这就是缘分。”
“……”枭冷沉沉吸了口气,一拳打在了树干上,震落下碎雪无数,洋洋洒洒将他暗紫色锦袍落满,宛若苦恋的残花。
“枭冷,梅家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你若是有心给香儿出气就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行事。”
“啰嗦,还不如直接毒死了算了。”
共襄茶色眸子里之前对着赐香的温柔变成血腥的残忍:“错了,我这一次要将梅家连根拔起,毒死?呵呵!你也太便宜他们了!我想要的是生不如死!他们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你他娘真狠,实在搞不懂死女人到底看上了你哪一点儿,”枭冷实在是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