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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寻常又皮实一些,所以教起来又更废了她诸多心思。就是这样,她本性依然如此,乘着孙茗没瞧见,乘着其余诸人都把目光投向李治身边的李素节,她在李治看向贵妃席位的时候,悄悄地与自己的父皇挤眉弄眼。
李治虽高座,但受到孙茗那身衣裳的隐忧,时不时地借着试酌夜酒楹樽,偷偷地瞥过去瞧。然后从起初觉得衣裳实在有些露骨,至后来瞧着瞧着,竟渐渐移不开眼了……然后就与阿宝逗趣的脸给撞上。
“噗~~”李治顿时就被逗乐了,引得王皇后询问地看过来,就一本正经地道了句:“皇后这儿的酒就是不一样,甚好。”
底下阿宝见他一笑,即刻就收了脸上的表情,扭过脸,正襟危坐。过了许久,见自家阿娘像是没有留神到,只自顾自地吃酒看着舞,就放了心,又朝李治看去。
正巧李治身边的李素节看过来,朝她瞪了一眼。
☆、第85章 捌拾伍
筵席将散的时候,众人都在猜度陛下歇往何处,答案是……万寿殿。
对李治来说,到了如今再抬举王皇后和萧淑妃,于他利益相违背,即使是贵为皇后的王氏。更何况,长孙无忌也不知何时起,竟与她们连成一气,与他就更有威胁了。
在节日的时候这般热闹,所有人也没有料到李治会放着这么些美人不爱,偏与贵妃一道,原因是,孙贵妃现时压根就不能侍寝!
从入了筵席伊时,王皇后就被萧淑妃气得肝疼,直至后来见李治明显更偏爱李素节,她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只是最后,她买通了多少宫人,又使了人给徐婉望风,竟然都功亏一篑!
这个徐婉,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
倏然不知,此时徐婉自己也极为震惊。
她在立政殿外遇见圣人的时候,甚至余光还扫到他脸上未来得及收尽的惊艳,无论如何,她也该是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了,且还邀她一同入殿。
自从入了太子府,她还从来未曾见过圣人这般温柔地待她……
她既有些惶恐,心下又有一些娇羞,一晚上惴惴地坐立不安,忍着萧淑妃瞪过来的凌厉,迎着贵妃扫过来探究的目光。
当圣人起身之时,笑着看向皇后,此时她紧张得如雷击鼓,岂料这时——圣人举杯,道:“今夜良辰美景,得益与皇后的安排,只是吾日三醒吾身,饮下最后一杯,我也该收收心,去万寿殿批阅奏章了。”
这个时候竟还要办公?骗谁呢?!
李治无视了王皇后的端方、萧淑妃的风情万种,以及清丽的才女徐婕妤,再次,在所有后宫女子面前,把孙茗给推了出来。
萧淑妃不冷不热地朝孙茗瞥去一眼,又将素节招回身边,略带酸意地道了句:“圣人真是勤勉,我等不及。”
还是王皇后醒过神,一脸恭谨地福了福:“圣人说的是,只是还请圣人保重身体要紧。”
李治笑着握了皇后的手:“皇后放心,自有贵妃替我梳理奏章。”
就是这样皇后才不能放心好吧……孙茗适逢瞧见皇后面色僵硬地看过来,只好笑着颔首:“自当为圣人分忧。”才怪……这个时候,就是李治这个工作狂也要准备睡了好吗!
孙茗就是再想置身事外,单看皇后的面色,萧淑妃满眼的敌意,就知道尼玛又被李治坑了一回。
好吧,其实以她受宠的程度来说,她早晚有一日直接站到王皇后与萧淑妃的对立面。当然,此刻如果王皇后与萧淑妃联手打压,她或许还会有一丝忧虑,可问题是,这两人显然早已是个不死不休的敌对局面,且又因立太子之争早有争端,李治还忌惮她们背后的势力……所以综合上述,她们简直是不足为虑。
撇开她们两个,孙茗暗中又瞧了一眼徐婕妤。
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她的能耐?这个徐婉,倒是越发胆大包天了!
然后因李治的身份,孙茗只好跟着李治率先离了立政殿,只是拒了李治相邀共乘御辇……开玩笑,她或许不怕后宫诸妃,却怕御史弹劾好吗!她可以受宠,却不能违了礼制,这便是规矩的根本。
最后,还是李治硬是揽着她共乘她的那座辇……真是辛苦抬辇的内侍了……
至于阿宝阿福,半道上早就睡得很熟了,就叫了宫人分别将两人抱回来,待众人一入万寿殿,孙茗亲自将闺女安排妥当,又去瞧了早入眠的阿宜,问了乳娘阿宜的身体状况,又问了花萼几句。
全程李治在身边跟进跟出的,也没来得急喝上一口热茶说上一句话,整个人都被忽视了去,直到见她回了自己的屋子,花枝在一旁回话,说是热汤已经备下,李治就自己上前又将人搂着往浴室里去。
被半抱在怀里,孙茗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一边推搡一边自己几步往前行去,只行了半步就又被揽入怀里。
李治也不知道她这是闹什么别扭,把人搂搂抱抱的也没见她吱个声出来,于是自己开口问道:“你瞧瞧你,又与我置什么气?”
绕过屏风,一揭帏帘,探身进入里面,见她自顾自地脱起衣衫来准备沐浴,也不拿正眼瞧他,还不理他,他索性就上前,抢了她手中的活,替她取了帔帛挂到木施上,又低头为她解了腰封的系带,中途还抬起眉眼觑了一眼抿着唇努力装没看见的某只。
身上的大袖衫刚刚褪去,露了里边胸口敞地极低的裹胸衬裙来,孙茗就把人一推,扭身行去,准备下了水池洗浴……
李治倒是想好好说话,见她从头到脚就是不肯看他,就又将她拉进怀里,紧箍着纤腰:“怎么又与我使性子?到底何事,快说来我听听,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孙茗被那一句唐僧似的啰嗦了一通,就有些绷不住,却又想努力维系自己的冷暴力,最后破了功:“还叫我说……你自己何不想想,今日叫徐婕妤出了好大的风头,我们的皇帝陛下竟是和徐婕妤同行而来。”
她虽想把话说得不温不火,但口气中难免就有些醋性,听得李治连连失笑,一边揉着她臂上的玉体香肌回道:“我当是何事呢,不过是路上碰见了,就一同进去罢了,哪里有你说的这般。”
想起来就是一通的火,她不由地踢了他一脚:“你还说呢,什么时候与她有了首尾?这样巧的事,也就只你说出来哄我的……”
心里却已是相信他这番说辞。她是亲眼所见立政殿的宫人把徐婉引出去,之后竟能如此巧合与李治碰面。
她该说王皇后什么好呢……
孙茗这一脚实在不痛不痒,听她这样一质问,李治就有些哭笑不得,手却顺着她的手臂摸着金缠臂钏,大拇指摹挲着臂钏上的红色宝石,笑道:“她什么身份,如何跟你比?你若心里实在不喜欢,我就把她打发地远远地。”
他这句话才真是叫哄人,但叫她自己说出口要怎么处置徐婕妤来,又显得她小家子,但在李治面前她又实在不想作这种大度的伪装,所以也似真似假地问道:“哦?那我说要将人打发去掖庭宫,不知道九郎舍不舍得?”
李治倒也有些惊与她的实诚,就算知道女子间的妒意,也万没见谁这样明目张胆地要他贬妃嫔,就是皇后和淑妃俩人怎么窝里斗,她们至少也没在他面前说要把对方拉下马……
可奇异的是,李治竟然丝毫不反感她的这番说辞,更没有觉得丝毫的违和,竟还觉得她这般至诚的言语实在有些可爱。
“……”李治真心说不出什么来了。
孙茗也知道她不过是一番胡言乱语,本来就没打算让李治真把人贬去居住宫女和犯官亲属女眷的掖庭宫,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但见李治没有答话,仍是不免有了些许气信,遂一皱眉,哼道:“我就知道你不舍得,既然如此,还与我说什么大话,把人打发了,莫非你想把她打发到你龙床上来不成……”
李治这回是真说不出话来了,就见她小嘴一张一合的,就一低头,轻易的虏获了檀口,把人恼得在他身上捶了几下,末了还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见她气息未平,就附在她耳边道:“明知道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还与我提什么徐婕妤的。我说打发人,难道就是为了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一边说着,一边抓了她纤细的嫩荑捏了起来,见她嘟着嘴,在艳色的妆容下显出几分娇憨来,把人锢得更紧了些,又道:“既然你实在厌她,正巧我也不怎么待见她,把她送进众艺台吧。至于掖庭宫,到底是不适合,就算我经得住别人说我是昏君,你也不愿意有人弹劾说你是妖妃吧?”
这句话还真说到她心坎里了,拿眼一翻,笑着瞧着他……他还真好意思说,众艺台可是听曲儿的地方,像李治这般或是她们这些身居高位的妃嫔,寻常都是把人叫进自己的宫殿里听曲赏舞的。
如此这般,孙茗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真没把这个徐婕妤放在心上的……只是,叫那徐婉如何做人?
孙茗只表示自己的幸灾乐祸……
依着他,手还被握在他宽厚的掌心里,就勾了手指在他手上划拉几下,轻言细语起来:“其实,我倒也不是真个儿嫉恨她,就是恼她不知进退,总学我那般穿衣打扮,我才不喜欢。”
手被她勾得顿时苏苏麻麻的:“怪不得,如今见到她总觉得有些眼熟,看起来的确是像……”原谅一个男人的粗糙,是无论如何也瞧不出打扮上的差别,说不出那一二三来。
心事一放下,她也不再与李治闹脾气,笑问起:“那我如今这番样子好看,还是之前那样好看?”
李治见她媚骨天然,早就心不在焉起来:“我是最爱你如今的模样……只是,今天这样还是少穿。唔,只在我面前穿穿就算了。”
孙茗媚眼一横,娇嗔得把他一推,就下了水池洗澡。
李治被那媚态扫得浑身都软了骨头,见她施施然地下了水,伸手道:“爱妃,一同一同……”
☆、第86章 捌拾陆
对孙茗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发了邯郸学步的徐婕妤实在太好了。
而对于第二天,陛下身边的大总管王福来亲自把她带去众艺台的徐婉来说,却如同晴天霹雳……
到昨夜回到筵席的时候,几乎所有人瞧着她的目光都是又羡又妒,她还春心萌动地等着圣人宠幸……不过一夜功夫,竟是从天上云落到了底下泥里头!
萧淑妃听说的时候,自是一番冷嘲热讽,但王皇后却是心绪难平,她只当这是李治看穿了她的手段,是拿徐婕妤做筏子,目的却是杀鸡儆猴……
好吧,皇后实在没狗胆看穿李治的“昏君”潜质,还当他慧眼如炬,然后拿手段叫她安分了。
如果李治当真是为了这个目的,那他的确成功了,因为王皇后果断自行闭门不出,开始低调起来,就连储君的事都再不敢提。
孙茗身边的花蕊几次蠢蠢欲动,最终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就悄悄在她耳边提了提:“娘娘,不如婢子代您去众艺台瞧瞧徐婕妤吧?”
因徐婉几次都叫花蕊见着,早就看她极不顺眼。凭她那副尊荣,竟敢穿得与自家娘娘一样,敢与娘娘攀比,实在不知死活。所以,一听说徐婕妤没了下场,她就想好好地去瞧上一瞧,看看她如今这般模样,还如何敢来挑衅!
孙茗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就知道她心里是怎样一番念想,只拿手指逗着使劲抓她手玩的阿宜,留神自家儿子,只分了些许神,心不在焉地道:“不必了,后宫向来如此,她既然已是这般了,翻不出大浪来,不必赶尽杀绝。”
有句话叫做穷寇莫追。孙茗谈不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