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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东方朔当时说包我破案的……如果真是彪子杀了惠巧巧,那么,彪子被绳之以法的时候,我看他李习成还狂不狂?
卜茹换上便装,戴了一顶长檐黑帽子,换一双棕色运动鞋,乘上出租车,向云雀中学而去。
在云雀中学208寝室,卜茹看到了躺在床上看书的东方朔,他刚吃完饭不久。
“卜茹,是你……哦,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东方朔见到卜茹的脸像是在作忆苦思甜报告的表情一样,愣了一下:他进而发现,那红通通的脸色不是羞怯的表现,而是发烧的病态。
“发烧?怎么可能呢?我上午还好好的!”卜茹到这以后,见这小子神神叨叨的,又有些后悔了。“你喜欢信口开河是不?”不过,头还真有点沉、晕、疼的感觉。
“你坐下!你不相信我是不?体温表你总该相信吧?”东方朔一边说着,一边把体温表递了过去。
卜茹接过体温表,虽然对他的话并不怎么相信,但心里很温暖。
卜茹把体温表甩了甩,然后掀起衣服,把体温表塞进胳肢窝,无意中洁白的肚皮露了出来,东方朔躺在哪里,看了个正着,他的那双眼睛岂能放过这一养眼的时刻?
“你那眼……”卜茹见到他那双发直的眼睛,顿时生气了,差一点要把体温表拿出摔了!
自己为什么要看人家的肚皮,这个得编点让她信服的理由,要不,这算什么呀?人家一个大姑娘找你,肯定是有求于你的,你却望人家的肚皮,这算什么呀?
“你别生气……我看你的皮肤,进一步断定你发烧的度数在三十八度五和三十九度之间。”他说的这个度数是真的!道仙吗,这点能力还是有的。至于这么说的原因,则是弥盖自己的窥视了。
也许我误会他了!我不能把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呀!想到这里,卜茹歉意的笑了笑。
“这个时候了,你饭怎么还没吃呢?”眼也养了,这人还是要关心的!作为一个道仙,东方朔相面的水平还是一流的。
卜茹真的有点儿服这个家伙了,这吃没吃饭他也能看出来。这个会点小魔术的家伙,看来还是全才呢?“饭我吃不下……我遇上麻烦了!虽然……虽然我知道说给你听也没啥用处!”
“你找我,那肯定有用处!”为了表示对窥视肚皮的补偿,东方朔站起身,倒了一杯热水递了过去。
卜茹接过杯子,心里感觉特别温暖:在家的时候,爸爸总是这样,有事没事递过一杯热水来,接着就讲每天喝热水的好处。
她想谢谢这不着调的小伙子,不过,当了这三四年警察,由于职业的原因,教训别人的话多了,感谢的话总感觉张不开口。
第25章 误会
“你把体温表拿出来看看吧!”东方朔像个医生的口气说道。
卜茹取出体温表一看,上面的水银指在三十八度七的时候,她不仅惊讶自己发烧,重要的是惊讶被这小子说的那么准确!就是一个老医生也不会看一眼就断定发烧在三十八度五和三十九度之间吧?
卜茹彻底信服了:这小子不仅仅是会一点儿魔术那么简单,简直是高深莫测了。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如果不抓紧治疗的话,发烧的时间长了,烧成个痴呆,那就更不好找对象了!”这么大姑娘了,还羞羞答答的,在汉代,都是奶奶辈的人了!“你要相信我,我替你治治!”
要是在平时,谁敢这样说她,她早就一个大嘴巴上去了!然而,眼前这小子说话虽然轻浮,但说的确是大实话。无论怎么说,痴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那……你也会治病?你帮我……”
东方朔带上门,选了几个穴位,按揉了一会儿,然后将道仙之气输入一些,又对着那几个穴位轻揉起来。
卜茹烧得有些儿精神恍惚,她见东方朔的手伸向自己,便怒不可遏:你这个畜生!你终于动手了!刀呢?刀在哪?哦,在这里呀?“咔嚓”一声,一双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卜茹烧的迷糊之中,把东方朔的手砍了下来。
你这是罪有应得!不过……年纪轻轻的就没了一双手,倒也是挺可怜的!自己呢,也有防卫过当之嫌。
东方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卜茹的体内阴阳已经调顺,表面热度迅速散去。
东方朔坐在凳子上,闭上眼睛,调调气、静静心,同学们的各种各样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
“呜呜——”
嗯,这怎么还有哭声呢?至于吗?真是一些俗不可耐的小人!哎,不对呀?这好像是女孩子的哭声哎!
东方朔屏息聆听,这一听令他一惊:这不是陈楚红在哭吗,她肯定是误会我了……这人啊,辛苦点倒没什么,可是遭人误解却有点儿那啥的了。
陈楚红真的在哭!
中午的操场上没有人,陈楚红躲在大树的后面在偷偷的哭泣。
昨天晚上,在黑暗的电梯间与这个流氓舀子分手之后,她回到了家里。虽说天晚了,母亲沈丹琴仍在等着她的归来,因为她最近不住校了。
陈楚红到家后把衣服上装挂在衣架上,然后到卫生间去洗漱。
她的乳白色的外套装在长椅上弄的皱巴巴的,沈丹琴便有将她衣服用手工洗一洗的打算。一掏衣服口袋,她愣了一下:哪里这么多的钱?莫非这丫头在外面学坏了?天啦,这可怎么是好?
她把钱重新装入口袋,愣愣的望着这件上装,这皱褶是怎么一回事?她在哪里打滚哪……
陈楚红洗漱完毕,看见母亲拿着自己的衣服发愣,便问道:“我妈,你这是要帮我洗衣服吗?”
沈丹琴蹲下身子,向陈楚红的裤子望去,那裤子上同样也有细微的皱褶,她猛的站起身来:“红红,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妈真的不简单呀?能当侦探哎!就从我衣服上,就能看出我和那舀子干的那事了!
“死丫头,你怎么不知一点儿羞耻呢,你干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你挣一点肮脏钱,但你知道吗?弄出脏病来那要多少钱看吗?我们单位一个同事……”沈丹琴终于爆发出来了。
“妈呀,什么脏病?”这一次陈楚红慌了:这个臭舀子,原来还有脏病呀,这也太可怕了吧……不对呀?妈妈怎么知道我和舀子做的,又怎么知道舀子有脏病的呢:“妈……”
沈丹琴从陈楚红那衣服里掏出一把钱来:“你怎么这么畜生呀!你怎么能挣这个肮脏钱呢?”她把钱朝地上一掼,钱散了一地。
这一次陈楚红糊涂了:妈妈发神经了!拿钱撒什么气的呢?
“你给我说:这钱是哪里来的?”
“我怎么知道?”陈楚红还是一肚子白米干饭。
“你这个骚*比丫头,你还挺会装的嘞?”沈丹琴是一生中第一次骂女儿这样的脏话。不过,她的母亲在她小的时候是经常这样骂自己的。那时听起来也习以为常,因为家家骂女儿都是这样骂的。
敢情这钱是我的?陈楚红愣愣的望着妈妈那愤怒的脸。
“你个小骚*比,如果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今天非把你剁了不可!”沈丹琴扔下衣服就往厨房去拿菜刀。
陈楚红此时并不担心妈妈拿菜刀,因为她在考虑一个问题:这钱是哪里来的?
沈丹琴菜刀拿在手里,在地上蹲着哭了起来:自己就最气愤也不能真的去拿刀砍自己的女儿吧!接着,她把菜刀拍在菜板上。
然后,她抹起了眼泪:“死人哎,自从你走后我一个人替你拉扯孩子,多少人叫我找个人家,我都回绝了,我这活守寡都为了你这个宝贝女儿呀,谁知道她今天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
“是他?”对了,那个死舀子在电梯间手伸向我的口袋,我还以为他要摸呢?我怕被人看见,当时制止了他!一定是他,别的人怎么会给我的钱呢?
在分局出来的时候,我找东西还摸过口袋呢,那时候还没有钱呀,后来,我也没接触过别的人,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沈丹琴听说女儿说“是他”,这个“他”是谁?难道还是那个秃头光子?不是说不和他来往了吗:“他是谁?”
陈楚红脱口而出:“舀子!”
“啊!这和光子刚断绝没几天,又和舀子勾搭上啦……你还是一个高中生呀,怎么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啊?”沈丹琴又哭了:我早知你这么个东西,我在十年前我不会找啊?唉!我真傻呀!
妈呀,我真的对不起你:“舀……舀子他真的不错!”
“一听这名字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早就和什么舀子的勾搭上啦?要不你不会才和他好几天就和他睡觉吧?”沈丹琴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女儿!
妈呀,你不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那啥,我……
“你不要怪我狠心!你要么和这个舀子彻底断绝关系,要么你把他人带来家让我看看,我问他愿不愿意和你结婚?如果愿意,你们大学也不要上了,在家好好结婚生孩子……”
“我妈,你说什么呢?”现在哪有不到二十岁女孩结婚的吗,我就是愿意了,那舀子他会同意吗?
“无论怎么说,你把他带来家让我掌掌眼!要不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来家了……我这活守寡的生活也受够了!”
“我妈啊,你不要再哭了,我听你的,如果他不愿意来见你,我就和他断绝关系还不行吗……今后,这一辈子我永远也不找了,我陪着你一辈子,呜呜——”
“呜呜——”沈丹琴也心酸的哭了:闺女,你可是妈妈心头的肉啊!“红红,做女孩子的一定要矜持,身上的几个地方绝对不能让男人碰的,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
……
夜里,陈楚红想好了,今后决不允许男人再乱碰自己的身体。还有,就是问舀子为什么要给自己钱?问他把我当成什么了?还有嘛,就是按照妈妈的意思,把舀子带回来让她看看。
……
第二天无论如何上课还是课间,陈楚红都特别怕见舀子,然而,不和他接触又怎么和他说呀?这个死舀子又没有手机!
到了中午,她决心上他的寝室把话和他说清楚,谁知道,这个万恶的舀子却把一个比他大近十岁的女的带到寝室,大白天的把门关起来,这孤男寡女的,这啥的……妈呀!
在操场边上大树后面的陈楚红擦干眼泪,决定和舀子断绝关系: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错不改,可怕的是与坏人纠缠不清!什么是坏人?像舀子这样的人,应该属于坏人的范畴。
陈楚红想清楚之后,健步向舀子的208寝室走去。
同学们都知道东方朔带一个大龄女青年在寝室里,一看陈楚红向男寝室走去,还以为她去找光子,都出来探头张望:如果她要敲寝室的门,那可就热闹了。
“惠巧巧母女两条血淋淋的人命案啊,你们公安机关怎么能叫我不问这样的事呢?”东方朔慷慨激昂的说道。原来,他感觉到陈楚红快要到自己的寝室门前,便现编道。
陈楚红离寝室门口还有两步远,突然听到东方朔那愤怒的声音,她愣住了:这说啥呢?原来他是清白的呀?
卜茹突然听到东方朔说这个无厘头的话,给搞糊涂了:“你说什么?”
东方朔感觉到陈楚红还在那听呢,于是,接着卜茹的话胡编道:“好了,同志,你们领导之间有矛盾,和我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我这人说话历来是实事求是……好了,你走吧。”
陈楚红在外面一听,看来我把这舀子归为坏人一类是冤枉他了,现在的青年,还有几个能说出这样正义的话来的?
“你……”卜茹这一次更糊涂了,这家伙怎么又说起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