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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啊——”那苗条白净无敌单眼皮的女同学听了,哭着向光子寝室跑去,另一女孩也随着跑去。
东方朔苦笑着抱怨自己这个身体前任:你这个东方朔啊,你是怎么搞的?男同学欺负你就罢了,怎么连女同学也敢欺负你?
东方朔见两个女孩到自己寝室里去了,便顺着人行道向南走去。
“东方朔!”
东方朔向南走下有一百米远,突然听到有人用很低的声音喊着自己。他被吓了一跳:什么个人儿,是天生嗓门这么小,还是故意压低?这里也没别人,声音用得着这样低吗?
他回头仔细一看,是个戴眼镜的同学,他的近视眼镜上有许多圈圈,是高度近视的那种!
“刚才彪子在嚎叫哎,东方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那眼镜睁着闪烁不定的近视眼光盯着他的脸问道。
“……”
东方朔目前还不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同学,为了少惹麻烦,便选择了沉默。
那位同学瞪大近视眼睛道:“东方朔啊,人家说我老实,你怎么比我还老实啊?我问你话你怎么也不回答呢?”
东方朔不是对他有反感,相反,对一个称呼自己名字的同学,还是满有好感的:“我不是不说,我被他刚才的叫声吓坏了,我还能说得出来吗?”
近视眼同学舒了口长气:“说真话,像我这没家庭背景、没劲的人怕就怕了,像你家这样有钱,为什么也怕他呢?”
“我的家庭和你有什么不一样?”
“你家有钱,我呢?是沙小秃过年,要啥无啥呀!”
“那他彪子和光子家也很有钱吗?”
“哎,东方朔啊,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啊?你不知道彪子是区刑侦科长的儿子,光子是区供电分局局长的儿子吗?你今天说话怎么有点神经大条啊?”
我可没有心事在这听你这些话啊,我可要走了呀,我可要回寝室好好休息一下啦。
到了学校门口,东方朔见一直跟在身边的徐迪又慌忙向南走去。
真是个怪人,怎么走的好好的,又突然回头了呢?
“舀子,彪子倚在你身上,怎么后背会突然疼呢?你是不是用东西扎他啦?”
哦!怪不得那近视眼同学会离开,原来是碰上了这小巧玲珑、猫眼鲜鲜的女孩啊,东方朔迅速调动一下身体前任的记忆:哦,光子和陈楚红是一对,眼前这个猫眼叫惠巧巧,她和彪子是一对。
东方朔见她这么小的身材竟然能把徐迪吓走,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说明她不是个善货,于是,他也顾不得五脏尚未痊愈,怒声道:“你想知道吗?”
“姑奶奶不想知道还问你啊?”
“你问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
“哟,你个死舀子,你那皮痒痒了是不?”惠巧巧的眼睛像看见老鼠一般炯炯发出威胁的亮光。
“是啊,有些痒痒,所以,我想强奸你呢!”东方朔这话说出口以后,自己也感觉混账。
“……什么?”
惠巧巧感到像是晴天霹雳!整个身体摇晃了一下,差一点儿跌倒……真的没想到,平时见自己像见猫的老鼠似的舀子,竟然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她懵了!
东方朔朝她一瞅,见她的肚子有些异常:嗯,看来彪子对光子说只要他想,基本就能得手的就是这一位了,“我现在不想强奸你了!强了你,你那肚子里的孩子就说不清是谁的了。”
我杀了你,你这头死猪……啊,我的头怎么在转……惠巧巧这个秘密,只有彪子和彪子家人知道,这个舀子怎么会知道呢?这要在学校传开,我就惨了……她一边捂住头一边踉跄的向大门口而去。
玛的,就这么大点儿本事,也想争凶斗狠?还不如伪装成淑女,还能博得人家好感呢!东方朔一边不屑的想着一边向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他调动了一下前任的记忆,看看他们提到的洗脚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这一回忆,令他大吃一惊:有一天晚上,近十一点钟,彪子、惠巧巧、光子和陈楚红都在屋里,光子正在洗脚,东方朔推门进来,一见他们成双成对的,急忙坐到床边,眼朝外望。
“死猪,快过来把我洗脚水倒了!”光子一边笑着一边说道。东方朔平时是替他倒的,但今天有两个女的在,为了面子,他犹豫了一下。
光子见他没来,自己端着洗脚水笑着向他走去,到他面前,把洗脚水朝他嘴上一堵。东方朔躲闪不及,紧闭着嘴巴,但脸上还是被他浇了许多,他们四人同时哈哈大笑……那一夜,他一夜未眠,所想的尽是自杀!
我靠,你连自杀都敢,你就不能选择拼命吗?东方朔对这一记忆感到无比耻辱,痛恨身体前任的软弱无能。
一个时辰过去了,东方朔的身体已经痊愈,他刚想睡觉,突然听到光子急促的声音:“我们的寝室的灯亮着,快!”
东方朔想,光子,你不是还想欺负我吗?好,那爷陪你!
他起身插上门栓,然后,身体一缩,躲进戒指中的红色部分,戒指滚入枕头之下。
光子把彪子送到医院,听陈楚红说东方朔骂自己死了!他彻底的气疯了:我今天非要打烂他的嘴不可!
“咚咚!”
来到寝室门前,光子愤怒的敲着门,他见东方朔没放门,便吼道:“死猪,你耳朵聋了还是死啦?”
光子听里面还是无人应声,便掏出钥匙开锁,然而,里面门栓竟然被插上,“玛的,这个死猪今天什么病啊?”
“这舀子他怎么啦?他竟然还敢不开门?”陈楚红那低沉而急促的声音,说明她充满了不可思议:“舀子会不会不在里面?里面是不是会有小偷啊?”
“去他玛的!”光子抬起右脚,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第3章 引吭高歌
门被踹开,光子他们进门一看,灯亮着,里面没人。
“人呢?”陈楚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慌。
光子冲到自己床前,从枕头下的包里拿出一把匕首,因为他断定:东方朔就藏在床底下。因为窗棂好好的,他决不可能从墙上穿越出去。
光子拿着匕首趴下身子,望向东方朔的床底。床底有个皮箱,他挪开箱子朝里一望,没人,箱子也上了锁。他郁闷:玛的!这死猪能跑哪里去呢?
莫非藏到了我们的床底?“死猪,你玛的给我出来!”
没人答应!光子再次趴下身子,望向自己床底,没有。又望向彪子床底,依旧没有:“出他玛鬼了?”
陈楚红一听,全身毛孔一乍:出鬼?啊!真的出鬼了!要不的话,彪子背上怎么会突然疼痛?要不的话,屋里没人门怎么会从里面插上?
光子也感到害怕,但自己毕竟是男子汉,即使遇上鬼,自己也有义务保护女朋友!他望着陈楚红那苍白的脸道:“楚红,别怕!”他在安慰她,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其他寝室的同学听到踹门声,陆续围了过来。
同学们知道门从里面闩上的时候,一个个面带怯色:莫非真的出了鬼?以前也没出过鬼呀?
陈楚红想,如果真有鬼的话,那光子今夜就危险了:“光子,要不你打的回家住?”
“……”
这鬼地方,看来真的没法住了!光子焦躁的想。
想起上高中以来被光子的欺负,戒指中的东方朔认为,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松的走了。于是,戒指飘向门外,他从戒指中穿出,吹着口哨迈着大步进了门。
就这表情,就这口哨,就令光子惊讶不已:这丫以前猥猥琐琐不堪,现在那泰然自若的表情,简直和以前判若两人。
不仅光子这么想,陈楚红也是这么想的,同学两三年了,又是一个班级的,谁不了解谁呀!
“死……死猪,门是不是你插上的?”光子弱弱的问道。
要在以前东方朔敢这样,光子早就上前一个耳光了。
东方朔躺到床上,继续吹着口哨,直接无视这位霸道的宿友。
这令光子感到屈辱,特别是在女朋友面前。他站起身来,迈着像在河里走路那样的步伐向东方朔走去:“死猪,我问你呢,你怎么不回答呀?”他真想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但有点儿不敢!
“哦!你是问我呀?你喊死猪我还以为你喊谁的呢,我还以为你喊陈楚红的呢?”东方朔声音非常平静。
“你……”光子握着拳头,想揍他,不过,感觉怎么也握不紧。
陈楚红听到东方朔这几句话,感觉像是打雷一般。颤抖着躲向光子的身后。
东方朔坐起身来,依旧无视他俩,拿着脚盆向茶炉房走去。
“舀子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陈楚红的目光可怜兮兮的向光子望去。
光子坐回床上:“玛的,这事真有点儿奇巧!就单拿这门从里面插起来说吧,这个,谁又能做到呢?”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光头:“不过,等彪子回来,我俩一定整死这小子!”
“嗯……”陈楚红不无担心的说道:“不过,眼前你得注意点啊!”
东风朔端着脸盆走上楼梯,这一次,他不是吹口哨,而是放声高歌了。
要是别人这样张狂,其他同学不会意外。这么大的歌声是死猪唱的,这就不得不令人震惊了!
那些同学走出寝室,大声问道:
“死猪啊,你快活什么呀?你这样张狂,彪子回来你还想活吗?”
“光子也在呀,死猪刚才不照样吹吗?”
“有点意思,这舀子要变成勺子了!”
……
勺子?朔子?叔子?东方朔明白了:女孩感觉喊自己死猪不雅,便想改个文雅一点的鄙视的称呼,喊“朔子”与“叔子”音近,喊了怕上当,就直接喊成舀子了。
玛的,还真有点意思!
东方朔想事的时候停了下来,歌声也嘎然而止。他想明白以后,又听到同学们的议论,便又有了高声歌唱的意愿。
他搜索了身体前任的记忆中有没有什么熟悉的高音歌曲,这一搜索,还真有!他在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中突然高歌:“那就是——青藏——高——原——”
“这个死猪大概是疯了!”
“疯了?要真疯了大家还得小心啊,要不给他咬一口,还得去打防疫针啊!”
“你莫说,这死猪唱的还字正腔圆的呢!”
……
嗯!效果还不错!至少有人开始对自己用褒义词了,嗯,既然效果不错,那么,就再来几句呗!
就这样,东方朔一路唱着一路向寝室走去。
众多同学看到光子能容忍死猪这样张狂,感到特别新奇,兴致大发!一个个都嘻嘻哈哈地向他的寝室走去。
东方朔把水放到地上,拉过一个凳子坐了下来,脚伸进脚盆,笑着对门口的同学问:“我唱的很好听吗?那就进来听啊!”
那些同学平时迫于彪子和光子的淫威,没有几个敢上他们寝室的,不过,此时也有几个胆大的坐到了东方朔的床上。
“那就是——青藏——高——原——”东方朔又突然放开喉咙,没命的喊了一句。
陈楚红弱弱的问了一句:“舀子,你今天怎么这样高兴啊?”
什么?你又喊我舀子,陈楚红,你这一句可喊得不是时候啊!要想改变你们对我的看法,我就从你们对我的称呼上下手了!
第4章 难以启齿
“哎!我本想大展歌喉的,你既然问了,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什么是舀子吗?”东方朔微笑了一下对陈楚红问道。
“……”
他怎么能这样嚣张?以前,我在他面前称姑奶奶他也从不敢吭声啊!现在他怎敢这样?陈楚红满腹委屈的望向光子。
光子见死猪竟然也要咬人了,又见有众多同学在场,不禁火苗腾腾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