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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了练书法的道理,做人的道理也就懂了一半。你师傅我刚才的说的那些话,就如同狂草,在你们看来,师傅的狂草确实痛快,痛快得如同快要死去一般。然而,其中的滋味,徒儿们,你们懂么?
徒儿们,你们认为为师的狂草舒畅而尽显野性,但你们看出为师的循规蹈矩的地方了么?假设没有领悟到,甚至在没有练好楷书前,又不懂草书章法,而盲目书写,写出来的东西,那还得了?
用这种不懂章法的狂草来书写你们的人生,你们一定会杂乱无章,一定一败涂地,最终为人类所不耻!
你们暗杀我的行为,以及上午那抢劫的行为,说明你们已经站在悬崖边上而不自知。甚至,一阵微微的山风吹来,也会把你们吹下悬崖,到时候,你们定将会摔得粉身碎骨。
你们成就不了你们心目中的英雄人生,实现不了你们那超人的梦想,随着年龄的增长,你们会越来越痛苦。
即使你们侥幸活了下来,但,你们在埋怨中生活,认为老天处处和你们作对。继而,你们成天牢骚满腹,你们严厉的责问太阳:它为什么总会从东方出来。你们会腹诽父母,为什么要把你们生下来。
你们从不在自己的身上寻找原因。你们埋怨环境、埋怨同事、埋怨父母、埋怨社会、埋怨命运。你们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使自己的心灵一刻也不得安宁……”
“师傅,我们错了!我们真的错了!呜呜——”二毛听到师傅的教训,顿感入木三分,顿感找出了病根。
和尚也深有同感。也如二毛那样,那声音有如同被秋雨淋湿了一般:“师傅,不是你的这一番教导,我们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你们既然都认识了错误,那么,你们现在该怎么办?”
和尚道:“我回家向父母认个错,告诉他们,我要上学。先练好师傅说的那楷书。”
壁虎道:“师傅,我也是!”
“你们都知道错了,那如何对待这一瓶酒?”东方朔指着那瓶汤沟大曲道。
“掼了!”二毛的话音刚落,那瓶酒便壮烈的牺牲在走道板上。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随风飘逸,其香气在人的鼻腔久久不愿离去。
“你们都知道错了,那如何对待这一酒瓶的碎片?”东方朔指着那瓶汤沟大曲酒瓶的碎片道。
“我……我拣起来扔到垃圾桶里。”二毛弯下腰来,拣那酒瓶的玻璃碎片。
“师傅,我知道怎么处理这包烟了!”和尚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把那包黄南京烟揉碎在塑料袋内。
东方朔从自己卖画的钱中,抽出三十张,递与二毛。
“师傅,我们不能要你的钱!我今后要学会自己挣钱!”二毛的小拳头紧紧握起,握得指关节都发了白。
第309章 开学
“这是三千块钱,你们帮为师吆喝卖画,每人一百块,九百块钱,是为师给你们的小礼。这点小礼比起为师刚才的那一番话,乃九牛之一毛矣!
为师给你们这九百块钱,是让你们记住,这钱,无论多少,都是有价的,而师傅的话却是无价的!
你们既然称我为师,你们又尚未成年,为师就有监护你们的权利。你们要知道,做我的徒儿,比下地狱好不了多少,你们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如果你们认定我为师傅,那么,为师的就要让你们走上道。
不上道怎么办?一是,由你们主动提出解除师徒关系,二是,不解除,师傅就要严厉的要求你们,让你们成为一个人!”
“师傅,我们永不反悔!”徒儿三人,人手一千,排成一行,对着师傅发誓道。
对这个结局,总的来说,这位道仙还是比较满意。挽救三个失足少年,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他转而对丁盈盈道:“他师娘,你有没有要教诲徒儿的话?”
在一边听东方朔说话的丁盈盈,从他的话中,也受到了教益。这时,听东方朔问这么一句话,脸蓦的一红,道:“去你的!”
二毛不失时机的道:“请师娘教诲!”
壁虎与和尚也齐声说道:“请师娘教诲!”
顽皮的东方朔朝丁盈盈挤了挤眼道:“他师娘,你就说两句呗!”
“嗯……”丁盈盈见三个徒儿那样的虔诚,深感责任重大,便道:
“我给你们个现身说法吧!我今年要上高三了。我上课的时候,我力求弄通弄懂。所以,我的学习成绩总的来说是不错的。
再者,在体育方面,我在班级女同学中跑步第二名,曾经也当过第一名。我呢,做人的原则是: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一个女孩尚能如此,像徒儿……们都是男子汉,这一点,难道还做不到吗?”
那丁盈盈受东方朔的影响,在对他们三个人称呼的时候,无意中也说出“徒儿”这个称呼。后来又觉不妥,再后来,认为称呼也就称呼了。
“谢师娘!”这一句话,三个人,说了十多遍。因为丁盈盈的美丽,像花、像霞、像虹,对他们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来说,丁盈盈的这几句励志的话语,一点儿也不亚于师傅刚才的那一段长篇大论。
师徒们依依惜别。师傅又有一番教诲,徒儿们又有一番立志,小师母也处处给予指点,颇有点长者风范。
徒儿们目送师傅师娘,频频举手。
他们的师傅带着他们的小师娘进入车内,顿时如同进入蒸笼,里面的热气足以能蒸熟鸡蛋。
这位道仙迅速打开空调,迅速倒车,迅速将车开走,周边的风吹进车窗,热气才一点一点的散去。
下去二里路程,才关上车窗的窗户,至此,暑气才在轿车内消失。
丁盈盈被割破的小包早已扔掉,当时在路边摊上买了棕色大牛皮提包,里面有他们卖掉画儿的七万七千块钱。
上车之后,丁盈盈那小眉头皱着,竟然也皱出了几条细细的皱纹。她不明白,那画中的鱼为什么会动,那画中的水为什么会荡漾——上午,和东方朔在这一起的一上午,她感觉他太神奇了!
经过这一上午,她一改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不着调的形象,他教育他徒弟的那一番话语,从那时至现在一直在撞击着自己的心扉!
她深深的感觉到什么叫成熟!她这个暑假,也读过屈原那《橘颂》,她此时更深的理解了诗中的一句话:
年岁虽少,可师长兮。
行比伯夷,置以为像兮。
爸爸大憨,作为男子汉,他的成熟,只是年龄上的成熟,而非心理上的成熟,而东方朔虽然年龄并未成熟,却真正是那心理上的成熟……
不过,他也有可怕的一面:那一幅画,是自己的画的,他竟然卖了八万块,其中只是他加了一点魔术而已……难道,他这样做不属于诈骗吗?
又不过,他又给人家那位老局长写了售后说明,似乎,比那恶性的诈骗又好一些。
如果要说他是诈骗的话,那他也是世间最最善良的诈骗——如果他真要诈骗的话,为什么不诈骗那个最高出价三十万的呢?
唉……他这个家伙啊!
“盈儿,你想什么呢?”路程,已经下来一半,东方朔望着盈盈那可爱的模样,真的想停下车来,好好的吻一吻!
“你好好开车!”丁盈盈看他那色迷迷的样子,担心他开车分心,便道。
“盈儿,我真的想吻你!”
“你好好开车!”男人啊,真的不能惹。作为女人,还是应该矜持一点儿……唉,人啊!丁盈盈想着想着,两腿朝一起并了并。
轿车在公路上奔驰,东方道仙的心飞得很远,这几天有诸多事情:一是今晚从山洞回归正常生活,二是订亲,三是明天上课,四是再过三天就是丹药练成的日子。
回到陶家庄,东方朔将六万六交于孙汝霞,孙汝霞的嘴虽然喜得不再合拢,但却口口声声说,人家订亲不是这样儿的,里面的关目还多着呢!
东方朔则道,就移风易俗吧!这交于你老,这亲就订下来了。至于那些关目,你只管安排便可。
孙汝霞几次想说一些请客吃饭的关目,不过,这些钱自然是男的家出,然而,手捧着六万六,其他的那些废话儿终究没有说开口。
东方朔告别了丁家,与丁盈盈同至办公楼三楼,卢明棱为自己购买的日用品已经布置停当。放眼向室内望去,也有几分小康的味儿。
订亲,虽然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诸多关目,却给两位年轻人的心头上撒了一把浓烈的白糖,甜在心上,笑在脸上。
他们俩又去了一趟那山洞,道仙东方大人见其炼药的方方面面都非常正常,更有那忠实的自动机准时填水加炭,那水源则取自于南洞东侧的水池。
晚上,那42吋的王牌彩电虽然光彩夺目,然而,道仙却只浏览一下新闻,对于其他节目并无啥兴致。
送走了丁盈盈,他便盘膝于那席梦思床垫之上,导气修炼。由于道气消耗太多,一时间,似乎外界的气体汹涌澎湃的向体内涌来,继而,气体在体内迅速流动。
第二天早上,他自驾轿车向东送下八里,将丁盈盈送往学校上课,随即,车头拐向北,行下十多里,便到了自己的学校——临洋市中医学院。
报到的时候,见有人自驾轿车来上课,早有那女生青睐,也早有那男生侧目。道仙吗,哪在乎别人这些?道祖有云:
躁胜寒,
静胜热,
清静为天下正。
这位道仙表面看起来也有那青年人的几分顽皮,其实,他的内心世界却远别于常人:道法自然,并怡然自得!
然而,很快,他的这种心情起了变化,因为当他启动银色的别克轿车的时候,一位时髦的女郎手摸着他的轿车玻璃,道:“喂,同学,能带我一程吗?”
同学吗,当然可以带一程的!同学的含义也可能很薄,薄得如一张纸一般;同学的含义也可以很深,深得如海洋,如天空。
“上来吧!”东方道仙非常大度的说道。
这女郎与自己的年轻相仿,但有点成熟得可怕!那披肩的金黄色的头发,全部烫成大大的波浪,那低V衬衫,把那两个半球与一道海槽映衬得恰到好处,那胸部与大腿的白肉,使你闻到浓浓的肉香——就像路过卤肉店闻到的味儿一般。
更有那烈焰红唇,如火如荼,唯有那吊带牛仔裤还给人有几分是学生的感觉。
东方朔刚叫她上车,他便有点儿后悔:这要是带出去让熟人见着,熟人会怎么想?如果要是让丁盈盈看见,丁盈盈又会怎么想?要是陈楚红看见,陈楚红很自然的会认为自己在堕落。
“同学,你没见过女孩吗?怎么那个眼神?”那女郎先是把裤头向下拉了拉,用镶金边的小提包盖在花心之处,又把衣领向一起拢了拢。
你下车吧!我可以给钱,你坐公交、打的都可以!东方朔想这么说,可是,面子却不让他这么说!
面子说:你说这叫什么混账话儿?人家女孩是谁,是你的同学哎?东方朔没有开车,他在想问题——他在望着人家的脸在想问题,而恰在此时,他的嘴里感觉有了唾液,他深深的咽了一口。
随即,他感觉到咽口水这个动作并不雅观。他想向她声明:我并不是看你馋的!
“你快开走吧,别望了!我求你好吗?”那女郎道。
这句真心的话儿,就在这个时候,他才朝她的脸上望一下:这女孩,那一双眼太出众了,两个外眼角,向上高高的翘起,好像京剧中那些化妆化出的眼睛一般。
令东方朔没想到的是:这女郎除了那烈焰红唇之外,竟然是素颜,那天然的如化妆的皮肤,比化妆更令人心旷神怡——刚才道仙还想叫她下车,此时此刻,却乾坤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