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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惶恐。”群臣齐齐跪下低头喊着。
此时,第一碗药汁由中郎将端了进来,程曲莲对着德宗说:“皇上,微臣治病过程可能会有不雅,能否让微臣将他们带到侧厅?”
“不行!”牟左相与王丞相一齐出声,德宗各看了一眼,然后说:“就在这吧。”
程曲莲接过药碗,小心地喂给其中一位侍卫,然后再用将侍卫翻转过来,放在她的膝盖上,让中郎将帮忙托住侍卫的身体,程曲莲用手在侍卫的腹部往胃方面用力地推,“哇哇~~~”侍卫连吐了好几口,等他不再吐了,程曲莲又将他翻转回来。
群臣被胃的呕吐物恶心得要命,左相与右相也强忍住恶心的感觉,继续看着程曲莲治病。
第二碗药喂给第二个侍卫,以同样的方法治疗。
在两侍卫各喝下三碗药,催吐了三次后,最早喝下药的侍卫终于醒了过来。
“真的活过来了!真是不可思议!”王院卿在一旁也不觉得恶心,真正的医者,鲜血抑或脏物,那在新奇的医术,高难度的挑战面前,全都是可以被忽略的。
看着侍卫真的活过来,左谏议大夫的脸色变得有些发青,他看了看左相,就一直低着头了。
高公公走到还不能站起来的侍卫面前问:“昨夜谁给你们吃了毒药?”
侍卫已经略微问过程曲莲他们会在这里的原因,所以立马明白了高公公的话,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向高公公行礼,结果一点力气也没有,只好继续半躺在中郎将的怀里,虚弱地说:“昨夜子时,属下喝了关给事中大人拿过来的一碗粥,然后就不知道了。”
“关给事中…”高公公转向左谏议大人,问:“咱家记得刚才左谏议大人还说关给事中本来是轮宿在门下省的,因着食时前突发疾病才换成了程大人轮宿,怎么半夜三更还能进门下省给属下送粥?”
“定是关给事中假托有病想行不轨,微臣愚昧,被他蒙骗了,差点害了左拾遗大人。”左谏议大夫跪下来面色涨得通红。
德宗没有再追究下去,早朝都过了午时了,他就让众朝臣退朝回去,让中郎将去逮关给事中回来问话,再让程曲莲留在太极殿的侧厅继续治疗。
程曲莲继续给两侍卫灌药,午时两刻,另一个侍卫也醒了过来,程曲莲将十碗药汁全都灌完,并继续催吐,到了晚飨时分,换成参汤调养精神,侍卫们年青底子好又兼有功夫在身,喝完参汤后就能勉强走路了,但程曲莲却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直接让中郎将找了间干净的屋子让她睡一会。
一挨着枕头,程曲莲就完全睡死过去。
等醒过来,程曲莲马上意识到了不对,身下的这张床,好像很大,底下垫得很软很滑,身上的被子很暖和很柔,最最最关键的是,她感觉到了身边有另一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
程曲莲霍地坐起来,睁大眼睛,可四周全是黑的,连一盏灯也没有,居然连一丝丝光亮也没有!
她想了一下自己睡觉前的事,太极殿,一个小屋子,她躺在榻上,睡着了,而底下的这张床,显然不是她原先睡的那个地方。
身旁的这人,是谁?
程曲莲坐在那,拥着被子,她屏着呼吸,用鼻子和心跳去感觉躺着的这个人,会不会是她认识的人。
龙涎香,极淡。
德宗。
德宗睡在她的右侧,倘若是在承乾殿的内寝,那么她就是睡在里侧的,而德宗睡在外侧,她不敢伸手去摸,听着德宗的呼吸,他应该已经醒了。
是她梦游爬床?不可能,若是龙床能随便让一个梦游的人爬上去,那皇帝的脑袋就应该搬家了,那么,是德宗让人将她抱上床的?
程曲莲悄悄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是她自己原来的衣服,经过一天劳累的救治,汗湿夹衣,这些衣物上还带上了不少汗的臭味。
想到这,程曲莲的脸在黑暗中红了。
不过她很快调整了过来,反正在德宗面前丢脸丢习惯了,他都不介意她有什么好介意的,程曲莲边想边慢慢地躺了下来,她打算挺尸到德宗起床后。
可惜,刚一躺下,德宗就说话了:“怎么知道是朕?”
程曲莲在犹豫是起来跪着回话呢还是躺着挺尸回话,最后,她决定以不动应万变,微微侧头说:“皇上身上有极淡的龙涎香味,曲莲自是认得的。”
“好灵的鼻子,今天侍卫中的毒,也是闻出来的?朕看到你闻过他们的嘴巴后就有主意了。”德宗的声音很柔和。
“是。曲莲从小就跟着父亲尝百味闻百药,有时去山间采药,有些药埋在底下或藏于丛中长于树冠,眼睛不一定看得见,所以鼻子灵也是作为医者的基本本事了。”程曲莲回答说。
“以后就进太医院吧,殿前太医,如何?”德宗说。
殿前太医,是正六品,她升官了?而且还从门下省那烂疙瘩进了太医院,程曲莲赶紧爬起来跪着叩头:“谢皇上隆恩。”
“不用谢朕,这次你表现得很好,而且医术确实高明,那两侍卫中的毒连见多识广的王院卿都不知,若是哪天有人用那药毒朕,哼哼。”德宗冷笑着说。
“微臣猜想,那关给事中应该是有波斯血缘的,中原人极少长得如他那般高大,且五官也与常人略有不同。”程曲莲将对关给事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猜得不错,关给事中已经招了,药是他祖父那传下来的,一下是他家的秘密,他的祖父来的正是波斯。”德宗肯定了程曲莲的猜想。
大赵朝并非完全的闭关锁国,在京城就聚集了不少其他国家的人,只是皇城为了安全起见,对于异族人都严格地监视管理,而罂粟的药用价值,在波斯当地,应该也还处于药用兴奋剂的阶段,至于它的使人迷幻昏迷能力和呼吸抑制能力,却是要到很晚以毒品的形式才被人们发现的。
“过几天,朕将会正式册封南宁王世子为宁郡王,并设郡王府,你就做郡王府的驻府太医吧。”德宗突然抛出一个令程曲莲惊讶的信息,但程曲莲从不会对德宗的命令追根到底,她再次叩谢。
“醒了的话去沐浴一下吧,朕快要被你臭死了。”德宗说。
程曲莲赶紧爬了出去,小心地绕过德宗的身体,贴着床沿下床。
门外衣一和衣二依旧守着,高公公不见人影,衣一白了程曲莲一眼身体未动,衣二见状就笑着引程曲莲去耳房沐浴。
热水一直备着,所以很快就能沐浴,程曲莲匆匆洗好,换了衣二帮着准备的衣裳,穿好出来,却看见了在内寝的门外来了不少人。
衣一和衣二以及门外的侍卫都跪在地上,程曲莲也马上跪下,从仪仗的标准来看,来者应当是当朝太后文氏。
果真,一位声音高吭响起:“太后驾到。”“文婕妤到。”
程曲莲暗暗奇怪,这天色都黑了,怎么文太后还带着文婕妤过来,皇帝招寝的时间分明已过了,而且到了内寝还这么高声大喊,实在有些不寻常啊。
文家两姐妹都留在宫里,漂亮一点的妹妹被封了正三品的婕妤,稍弱一点的姐姐封了正四品美人,这点程曲莲早已知晓。
“太后,皇上已经就寝了。”高公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他衣衫整齐,丝毫不见匆忙之态。
“哀家听说皇上今日上朝了一整天,特意炖了些参汤,帮哀家通传吧。”文太后威严而经势地说。
高公公躬着身子说:“皇上今日过于劳累,早就寝了,还望太后见谅。”
“高公公,哀家听说有一个叫程曲莲的小子就睡在皇帝内寝里,既然皇上还有表力让人陪睡,那起来喝哀家一碗参汤又有何妨?”文太后意味深长地看着高公公说:“若是皇上睡着了,那就将姓程的给哀家叫出来,让他来喝这碗参汤。”
刚沐浴完的程曲莲跪在人群后面,活生生打了个冷颤,她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小了,这个太后,她可惹不起。
内寝的门开了,穿着便服的德宗微笑着走出来,走到文太后面前行了礼,说:“母后关心孩儿,再累也要出来喝这碗参汤。”
德宗虚扶文太后进了内寝,长相清秀气质高贵的文婕妤也跟着他们后面进去了,她的手上端着一个盅。
高公公弯腰,然后对着身旁的小占子作了一个眼神,小占子悄悄地跑到程曲莲面前,作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程曲莲如获大赫,赶紧跟着小占子出了承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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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南宁王世子。
回到程府,子夜时分,程曲莲悄悄地从角门进去,第一个赶到了慕氏的屋子,远远地就瞧见慕氏寝屋的灯还亮着,走近了些,还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程曲莲加快了脚步,慕氏定是担心她遇到了**烦了。
进了慕氏的屋子,就看见扶桑、灰喉和艾菊都聚在慕氏的周围,慕氏眼睛哭得红肿,慕嬷嬷一直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扶桑她们的脸色很沉重,屋子里的人看见程曲莲,都惊喜万分,艾菊的眼泪突然就爆了出来,对着慕氏说:“夫人,夫人,少爷回来了,他回来了。”
程曲莲大跨步地向前,跪到慕氏的面前,说:“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莲儿无事。”
慕氏将程曲莲抱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哭着说:“自从你父去后,你就麻烦事不断,莲儿,我们走吧,你父以前曾说过,若是撑不下去,保全性命最重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离开,离开!”
这是慕氏第二次提起离开京城,程曲莲何尝不想,她抬起头,笑着对慕氏说:“莲儿真没事,今日只是入宫治病,治好了病人,皇上将我提为太医院的殿前太医了。”
“可灰喉说。。”慕氏看向灰喉,脸色犹疑。
程曲莲看向灰喉,灰喉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连忙跪了下来,低头说:“是灰喉的错,传错了话,害得夫人受惊一场。”
慕氏叹了一口气,看着程曲莲,脸带着忧愁说:“莲儿,母亲总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这程府,恐有大祸啊。”
“母亲,不会的,莲儿现在得了皇上的信任,以后定会谨言慎行,小心为上。”程曲莲安慰慕氏说。
“母亲担心的不是你,母亲担心的是二房,你不知道,今日程二夫人过来找你,本来是想要开程府内药房的,她说想要问你要程府祖传的生子秘方和秘方上的药材,母亲想那二房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干得出来。”慕氏说。
“母亲,莫管二房的事,一切都交由莲儿作主。”程曲莲坚定地说。
程曲莲从慕氏屋子出来的时候,又过了一个时辰了,四更天,程府里有一些仆人也起来了,扶桑、艾菊和灰喉默默地走在程曲莲的后面,他们都没有吵也没有问程曲莲宫中的事,只默默地陪着程曲莲在最深的黎明之前的四更天里走回程曲莲的寝居。
进了内寝,程曲莲让灰喉也进来,脸色严肃地对着三人说:“母亲说的事,确是有可能发生,我估摸着不是贤妃那出事就是红fen妹妹那里出事,不管哪一个出事,极有可能让整个程府陪葬,艾菊,我每次出门都将程府交给你看着的,若是我让人回府要当归这味药,你就马上带着母亲躲到那个秘密地方去,若是一个月后,我没有来找你们,你就带上钱财,带着母亲,逃到我们以前定好的那个地方去。”
艾菊眼泪哗哗地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