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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哦,”德宗嘴角翘起,带了些戏谑地说:“为了避免你死得太难看,要不朕亲自将你灭了?”
程曲莲的脸马上黑了,她捂着自己的脖子说:“皇上,高侍卫留后了。”
“然后?”德宗高深莫测地看着程曲莲。
“臣还没有。”程曲莲直接明示想要德宗救她。
“就你还能留后?”德宗挑眉说。
对哦,作为男人,她可是一个废物,程曲莲脑筋一转,又说:“花姑娘还等着臣成亲。”
“朕认为,若是你真的死了,花家会放烟花庆祝的。”德宗又再一次揭程曲莲的伤疤。
程曲莲咬了咬牙,她破罐子破摔地说:“罗世子还等着臣给他暖床呢。”花家不要她,罗更至少还是需要她的。
德宗听见程曲莲越来越不要脸的话,他哭笑不得地拍了程曲莲的脑袋一下,说:“放心,你这条命,只有朕才能要得,记得你的命是朕的。”
程曲莲松了口气,正待谢恩,又听得德宗说:“你这么喜欢暖床,今日就给朕暖暖吧。”
啊?!
于是,程曲莲光荣地留在承乾宫里,负责给德宗暖床,而且是从大中午开始暖床,一直要暖到第二天早上。
程曲莲奉了皇命窝在龙床上,她真想抽自己,那时找一个别的什么 理由也比暖床来得好啊,要是大公鸡看她一天窝在床上,难说会以为她在孵蛋。
第二日凌晨,程曲莲悄悄地回了程府,她顶了两个大黑眼圈,暖了一天的床后,德宗好不容易回来睡了,结果他以程曲莲睡了一天为由,勒令她一晚不准再睡,她干坐了一晚上。
变态,程曲莲想了一晚上扎小人的活动,回到程府,一头扎进棉被里好好地睡了一个时辰,然后才起床去南宁郡王府坐馆去。
出了程府门,她居然看见了吴左拾遗,他在她家门口,踌躇着走来走去,门下省的同仁们,自从她离开以后,每每偶然碰到,都是直接将她当作空气忽略掉的,这吴左拾遗就更过份了,有一次在茶楼碰到,他还跟别人嘲笑她许久。
“吴大人?”程曲莲招呼他。
吴左拾遗脸色尴尬地看着程曲莲,似乎有为难这事。
“程太医,你这是要出去?”吴左拾遗开口说,脸上还带着强挤的笑。
“你找曲莲有事?”程曲莲疑惑地问。
吴左拾遗即不点头也不摇头,他尴尬了半天,才开嚅嚅地说:“程太医是否有空赏脸喝一杯。”
程曲莲心知他定是有事求她,想了一下说:“吴大人有事直接说就是,曲莲但凡能帮的一定会帮忙的。”
吴左拾遗听见程曲莲说得诚恳,似乎并没有对他以往的作为怀有怨恨的模样,他就下了决心,走近程曲莲身边,压低声音说:“程太医,你店中的那种药酒,能不能便宜些卖与我?”
“哪一种药酒?”程家药铺里的药酒有很多,比如卖得最多的跌打药酒,还有活血药酒,补气药酒等 ,吴左拾遗莫明其妙的话,让程曲莲也莫明其妙。
吴左拾遗脸色微红,声音更低地说:“就是那个回春酒,你卖五百两一小瓶的那个。”
哦~~~程曲莲看向吴左拾遗,他立马往后退了几步,脸色涨得更红地说:“我为左相大人买的,他要用,我用不着的,完全用不着。”
程曲莲记得第一天去门下省上班,她还特地带了些回春酒给同仁们,结果被他们全体拒绝了,如今却亲自来求,想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不过,左相大人?程曲莲脑海里浮现了满头白发的牟左相,想起了“一树梨花压海棠”的场景。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折翼天使
第八十二章 折翼天使
第八十二章 折翼的天使
程曲莲让灰喉返回程府拿了些回春酒给吴左拾遗,并告之了用法和用量,最后吴左拾遗高兴地回去,程曲莲又叫住他说:“此药酒不能乱用,最好还是让大夫诊脉过后确定能用再用。”
“没事没事,早就用过了,很灵的。”吴左拾遗不以为意地说。
“可左相大人年纪颇大,用得太多,反而亏了身体。”程曲莲有些担忧地说。
吴左拾遗笑着说:“程大夫多虑了,用了几次都无妨的,反而更加龙精虎猛,多谢程大夫了,在下先告辞了。”
程曲莲看他走得这般迅速,略摇了摇头,自己也登上了马车,往 南宁郡王府而去。
到了南宁郡王府,看见府中人来来去去颇为忙碌,莫奈管家匆匆地经过程曲莲的身边,指挥着府中的人忙碌着。
“扶桑,去问问看府里发生了什么事?”程曲莲对扶桑说。
“是。”扶桑很快就消失在程曲莲的身边,灰喉陪着程曲莲进了怜莲苑。
难得的是,居然看见了赵玉默,他穿着一身紫衣,坐在怜莲苑的小院子中,他的面前摆了张小桌子,桌子上一壶酒,两只杯,两个丫环陪在他的身边,丫环们粉脸微黛,赵玉默的一举一动,带了些说不出的魅惑,即便是在这样的清晨,若是换成朦胧月下,大抵会让人误会为九尾狐狸下凡了。
“你来了。”赵玉默狭长的眼,微眯地看着程曲莲。
“郡王一大早好雅兴啊,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程曲莲走到桌子边坐下。
赵玉默给程曲莲倒上酒,是烈酒,他端起酒杯递给程曲莲说:“喝。”
程曲莲皱眉,她的酒量不行,而且今天 身边没有带上解酒丸,酒又烈,喝个两杯就要醉了,她接过酒杯,轻轻地抿了一下,说:“郡王,曲莲酒量浅。”
赵玉默看了程曲莲一眼,他眼里的暴戾吓了程曲莲一跳,好像看见了两股黑色的无底无边缘的风暴在他的眼中席卷而起,有一种毁灭一切的狂燥。
“喝,今日曲莲舍命陪郡王,我们喝。”程曲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赵玉默又再一次给程曲莲倒满,然后自己再一饮而尽,程曲莲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五杯过后,程曲莲咣地砸在桌子上,醉死过去,灰喉早有准备,将程曲莲扶住想将她扶进怜莲苑的主屋中休息,但赵玉默伸出手拦住了灰喉,淡淡地说:“我来。”
灰喉没有收回手,坚定地说:“少爷醉酒会吐的,到时弄脏郡王的衣物就不好了。”
赵玉默看着灰喉,将他的手挥开,冷漠地说:“走开。”
灰喉与赵玉默对视着,在他们之间的是醉得不醒人事的程曲莲。
“郡王,少爷习惯小的侍候,郡王做不习惯侍候人的事,还是由小的来吧。”灰喉的态度很强硬,程曲莲完全醉了,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将她抱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看着赵玉默瘦长的身体,想着到最后动用武力也不惜。
“你想阻止我?”赵玉默的眼睛黑得发亮,盯得灰喉心里莫名发虚。
赵玉默伸出手将程曲莲捞起,灰喉却依然不放手,赵玉默突然微微地笑了,然后,灰喉就莫明其妙地倒了下去,眼睛睁着,却全身僵硬不能发声。
赵玉默抱着程曲莲扬长而去,扶桑进来时,就看见两个丫环正努力地将灰喉从地上拖起来,想拖进屋子里。
灰喉全身僵硬口不能言的状态到了午时才解开,扶桑着急地等在一边,她把了灰喉的脉,没有什么异常,而听了丫环说了事情始末后,她也不好再去找郡王啥的,找了管家,管家正忙,所以当她看见灰喉恢复过来,脸上难得出现了十分高兴的表情。
“扶桑,少爷他被郡王抱走了。”灰喉第一句话就说。
“你傻啊,少爷既然敢醉,那定是没什么大碍的,对郡王直接对上干嘛。”扶桑带着责备语气说。
“可是少爷不知道会被那人带走啊,她定是以为我会守着的。”灰喉懊恼地说。
扶桑淡定地说:“我们要相信少爷是无所不能的,她一定能从那怪郡王的虎口逃生。”
灰喉郁闷了一下,又说:“那郡王有古怪,我突然就不能动了。”
扶桑白了他一眼说:“端工不古怪吗?那只公鸡就跟个采花大盗似的,那条蛇跟小偷一样,作为他们的主人,郡王只会更古怪了。”
灰喉仰望着天,叹息说:“要是艾菊在就好了。”
“死了这条心吧,她在的话,你也不能埋在她的怀里去,她只会将你贬得跟只猪似的。”扶桑又打击灰喉了。
灰喉:。。。。。。
“我听到了两条消息。”扶桑开口说。
“有问题?”灰喉脸皱在一起。
“宗正寺排出南宁郡王成婚的日期,明日是纳征的日子,所以府里在准备聘礼;另一条消息是南宁王立了花侧妃的大儿子为南宁世子。”扶桑一口气说出来。
“南宁世子不是郡王吗?皇上都下旨了。”灰喉惊讶地说。
扶桑开始打扫屋子,不再理会灰喉。
半夜,程曲莲醒来时,偏头疼,疼得厉害。
她扭了扭头,看见是赵玉默的屋子,看见旁边躺着赵玉默,看见赵玉默睁着眼,她先摸了摸自己的衣物,完好,然后就淡定了。
“你醒了。”赵玉默的声音响起。
“嗯,如果想哭我可以借个肩膀给你。”程曲莲歪着头看着他。
赵玉默冷笑了两声,说:“懦弱的人才会哭。”
“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想说,我会听着的。”程曲莲低声说。
赵玉默愈加冰冷的声音响起,他说:“从今天起,将会有两个南宁王世子,而我的父亲,从此将会万劫不复。”
“你的意思是,南宁王打算造反?”程曲莲小心翼翼地说。
“他想造反很久了,如今不过是认为时机到了而已。”赵玉默说。
“你不去阻止他?毕竟如今大赵朝虽然不算强盛,但要推翻它却风险极大,趁现在南宁王还没有正式打出造反旗号,你去阻止还来得及。”程曲莲认真地为他分析。
“哈哈哈,阻止他?哈哈哈~~~”赵玉默突然大笑起来。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程曲莲又说。
赵玉默突然坐了起来,以极其阴暗的眼神看着程曲莲,他美丽的脸扭曲得如一个恶魔,他阴笑着说:“对于我一手促成的事,为什么要去阻止?”
“你?”程曲莲真有点惊讶,“他是你的父亲,那些是你的亲人!”
赵玉默带着恨意说:“我发过誓,要毁了那个人。”
程曲莲默然,赵玉默的恨肯定缘于他的遭遇,她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只看到他被德宗软禁在宫里,然后才放出来。
“你帮我做一件事。”赵玉默过了好一会才说。
“什么事?”程曲莲想了一下她的用处,好像除了传诽闻,她啥用也没有。
赵玉默默默地看着程曲莲,看得程曲莲几乎都以为她压根就没穿衣服,他又开口说:“打掉文太后的孩子。”
“啊?!”程曲莲又惊讶了,这赵玉默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难道…程曲莲想到了一个不可能中的可能。
“皇上不会让太后的孩子消失的,但也不会公开,而文 太后一定会千方百计除掉她肚子里的肉,你要阻止她。”赵玉默说。
“可一个女子下了决心要除却肚子中的肉,不用别人帮忙也是能成功的。”程曲莲说。
“她会被看住的,皇上一定会让你每天都去诊脉,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得到机会落胎的。”赵玉默一直看着程曲莲。
“ 我不会答应你的,站在皇上反面的代价不是我能承受的,另外,下手残害一条生命,我也不愿意。”程曲莲直接拒绝。
“不答应,我就杀了你。”赵玉默阴狠地说。
程曲莲看着他,反而笑了,说:“曲莲一条贱命,你想要就拿去,但曲莲绝不会做那件事。”
“你!如果你做了这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