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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睡不着的,可是一想起已经去世的大阿嫂小宝,心头一酸就嘤嘤哭了出来。哭着就有些累,慢慢睡着了。
睡梦中噩梦连连,胸口犹如被人狠狠一锤,疼痛地醒过来。忽觉浑身都是暖暖的,自己竟被诸葛均拢在怀里。她蓦然发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稍稍动了动,诸葛均的手臂便微微紧了下。他闭着眼睛看似睡着,却只是闭目养神而已。发觉玉娇已醒,便道:“再睡一会儿吧,你昨夜哭了很久。”
玉娇呆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挣开他的怀抱,很是生气:“昨天明明你在那头的,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诸葛均嘴巴一歪,啼笑皆非:“你看看,究竟谁跑到谁的地盘来了?”
玉娇这才发觉,是自己挨向诸葛均的,真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转着脑袋不想面对诸葛均那副得逞般的嘴脸,看到外面天已大亮,地面上的银雪皑皑刺目闪烁。雪已经停了,但这场雪将这个山村覆盖地更加荒凉,尤其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的生命活动,更使得这里处处飘扬着一股被世界遗忘的腐朽之味。
她揉了揉眼睛,适应了外面的强光,皱起眉头想到宋宽兄妹:“还没回来吗?”她多希望自己这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们二人,可是即使那样,关于大阿嫂跟小宝的死亡,以及满村人集体离奇遇害,她也无从解释。
大阿嫂跟小宝死因不明,因为尸体焦烂,并不能知道究竟是被烧死还是被杀的。但是村里其他人的死法都不经相同,都是被利器所杀,一剑毙命。
她不懂这个时代的武装体系,不知道当今四国有哪些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或许很多人都有这个能力,也或许只有屈指可数。不过她心里笃定的是,诸葛均定然知晓。她之所以不问出口,其实是心存侥幸与迟疑。她在跟自己打赌,赌诸葛均的人品。既然以后她不得不跟从诸葛均,那么,她总得知道自己要效力的人究竟值不值得自己卖命。
而要查出这个村子凶案的罪魁祸首,便是她要试探诸葛均的第一项内容。
正直与否对别人来说或许不重要,可是对玉娇来说,却恰恰是首当其冲的。她可不想为虎作伥助纣为虐,所以得关键看诸葛均是不是个富有正义感的人。
虽然这种可能性在最近与诸葛均的相处中处于俨然的弱势,但不知为何,玉娇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再说,摸摸这老虎的底,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诸葛均沉默地点头:“再等下去也无济于事,不如就像你说的,我们进城去找。如何?”
玉娇一愣:“麟州城对你而言可能十分危险,你要陪我去?”
“嗬……”诸葛均冷笑,“先前与我作对的人,现在恐怕已经认为我死于昨夜的那场大火了。再则,我若是不陪你去,你跑了怎么办?”那他费尽心机得到玉娇,可就成了一场欢喜一场空了。
果然,玉娇暗自咬牙,不该期盼诸葛均有什么君子之为!
第一卷 第五十三章 诸葛均的算盘
两个人又等了会儿才动身往城里去。尽管天已放亮,雪也停止,但此刻天地一片还是难以分辨去路。这时候诸葛均身为男人,在方向感上的优势就得以完全体现出来了。
离家村子之后,玉娇就紧跟着诸葛均,一直向北而去。依照当日印象,她离开麟州城的时候似乎就是朝南面走的,所以大体方位应该不会错。
其实她同意进城去找人原因,还有那么点自私。她忘不了昨日接触诸葛均的那块白璧时,所看到的景象。宋宽与诸葛均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而且不会是什么好事。
昨夜埋葬小宝时,从地上捡起的玉摆件她也触摸过,可能因为小宝的死,所以她竟然感觉不到任何事情。也就是说,一旦人死,即便再行接触此人生前使用过的玉石也没什么用了,因为死人是没有未来的,所以她预感不到任何。
她原来以为,自己至少可以得到关于凶手的任何一点线索,但事实总让人大失所望。
不过想到玉石,玉娇心里就不得不再记挂起那两块白璧。怎么说也是好宝贝,若丢在废墟里也实在可惜。
“咳咳……诸葛大皇子,跟你商量件事儿。”
诸葛均脚下不停,双目沉着辨别难以识清的路线。肩上蹲着的白雪打了个哈欠,它昨夜在屋门口守了一夜,现在有点发困了。瞅着玉娇目不转睛,舔了几口猫爪,“喵”了一声。诸葛均这才回答:“什么事?”
玉娇道:“是这样的,灵芝……我是说,当初灵芝是被你拿去一半的。”
“嗯?”诸葛均骤然停下脚步,一丝玩味儿似地笑意挂在嘴角,“所以呢?”
“所以,所以你得把白璧还给我啊!”白璧时跟灵芝做交换的,凭什么灵芝归他,现在白璧也归他?这样不是太不公平了吗?自己的浑身财宝都埋在宋家烧毁的废墟里,她之所以不拿出来,有很大程度上的原因是因为怕诸葛均还惦念另外半株灵芝。
灵芝的效用她还并不清楚,可是即使如此,她也不想便宜了诸葛均。
“哦……”诸葛均点头,这回特别大方地从怀里将白璧拿出来,“应该的,应该的。”
玉娇眉眼一展,伸手去接,诸葛均却把手一回,让她扑了个空。她顿时发怒:“你耍我啊?”
“不,怎么可能呢!”诸葛均缓缓又把白璧递到玉娇眼前,接下去他要说的话,可是至关重要的。于是停顿了许久,见玉娇因为上次教训,不轻易肯拿手来接,便苦笑了起来,“怎么不要吗?”
玉娇对诸葛均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简直是忍无可忍。狠狠拿走白璧,九就退离他几步之远。
诸葛均回转身去,继续赶路的样子。发觉玉娇不近不远地跟着自己,才把刚才想说的话都一一说了出来:“这块白璧来头不小,你千万小心珍藏,另外,我绝不容许你再将此物转手他人。”
“东西是我的,我要如何处理,不需你置喙。”玉娇不屑。
“嗬,若你想如此,将来必会后悔。你也不想此物给你惹来什么杀生之祸吧?”
“杀生之祸?”玉娇愕然,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不过是一块白璧而已,虽然质量上乘堪称奇货,但也不至于会引来血光之灾吧?她蓦然一颤,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诸葛均丝毫不显得紊乱的步调,在雪地上压出的脚印不深不浅,稳若泰山。
诸葛均悄悄回眸瞟她一眼:“这东西是个信物。你身上有,我身上也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娇当然摇头,她会知道就不会转借给宋宽了。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宋宽把白璧又还给了诸葛均。小小一块白璧,还能暗藏什么玄机?
诸葛均低笑:“你身上有,是因为它之前是属于你爹的信物。我身上有,自然是因为我是南临储君了。这样,你还不明白?”
虎符?玉娇震愕!
难道白璧的功用就是相当于军队调兵遣将的虎符?而白璧则恰恰是用来管理密探组织的,是交流密探信息以及分派任务的唯一信物?
这么说起来,诸葛均初次到玉家,岂不只是单单为了把这块白璧送到她手上吗?而灵芝不灵芝的,根本就是个幌子!
想通这一点,玉娇不知道是被欺骗的愤怒多一点,还是因为得知灵芝并不是那么值钱,而失望多一点。反正,她知道自己又被诸葛均玩弄就对了!
她生气起来的模样,真是越发地有趣了。诸葛均发出低不可闻的一声笑:“原本是想早就告诉你的,哎……是我疏忽了。”
他这一叹,又把玉娇浑身的愤怒轻易转移。这话听在耳里,竟然显得十分怪异。
显然很多躲在暗处的势力是想得到这块白璧用以控制情报网,所以与其说那些人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倒不如说是盯在白璧身上。而这块白璧前不久还让她稀里糊涂地借给了宋宽,宋宽在城里待过一阵之后回来,满村就遭到了屠杀。
啊!
难道说这场浩劫竟然是由自己一手引发出来的?
惊惧让她骤然跌坐在雪地上,强忍住眼泪,狠狠抓了把雪捂在脸上。
这种答案,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诸葛均,为什么要告诉她?既然已经迟到了这么久没有说清楚,又为何要挑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让她对宋家的愧疚感更深?
其实她是明白的,诸葛均,他表面不管温和还是促狭还是不可理喻,都掩藏不住他内心欲要征服四个国家的野心。自己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不能失去的一枚。所以在她的心还完全没有抵消所有怀疑时,他必须要给她上个精神枷锁,让她不得不一直跟随着他。
真狠啊,诸葛均!
他的手腕如此残忍,对她亦不曾宽容。但无疑,她确实被诸葛均这一连串的算计击中了,并且也笃信跟着他,总有会真相大白的一天。
她抱住脑袋在雪地里嘤嘤哭泣,察觉到诸葛均在自己身边蹲了下来。她愤怒地伸手欲推,怀里却钻进毛茸茸暖呼呼的白雪。
诸葛均不知何时早已离她几步之远,轻微地飘来一句话:“暖暖手吧!”也暖暖心。
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第一次间谍大会
这话让玉娇的眼泪更加一发不可收拾,拉住诸葛均的袖子抽噎着抹眼泪鼻涕:“既然白璧如此重要,为什么你不实现申明?还有,这块白璧应该是在我过世的父亲身上,又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呢?”
仿佛没有预料到玉娇的脑子转得这么快,诸葛均小小地讶异了一下。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你父亲惨死,这笔账,我必不会忘。”
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但由诸葛均说出口却委实诚恳,仿佛每一个字都渗透出一种笃定,像是情人之间的承诺般牢不可破。而且最重要的是,玉娇并没有怀疑什么,也不想去怀疑。若是诸葛均要杀害玉老爷,又何苦冒风险再行将她找出来?所以,她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玉老爷的死并不是诸葛均所为。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始终因他而死。如果没有诸葛家的野心,玉老爷又怎么会被牺牲呢?
玉娇扼腕之余,更加想到了自己以后的命运。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好的在家跟柳氏斗斗法其实也挺好的,她为什么要出来呢?最近这段时间,真是把她所有的世界观都颠覆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玉老爷背后还有如此深藏着的身份。
从地上起来,拍干净雪花,玉娇就把眼泪收住了:“无论是我爹,还是宋家人,这些帐,我都会算在你头上。将来,你必要给我一个答案,若你不敢保证,那么,现在我就离开。”
诸葛均仰天爽朗地大笑:“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种,堪比儿郎。你爹生了你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儿,真是福分。”
玉娇哭红的双眼不屑与他对视,心道还不知道这福分到底是谁的呢!
“好,我若是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又谈何回国揽权。玉小姐请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
“你的事还是你的事!”玉娇飞快阻止他已然得意忘形的话,要不是跟着他不至于吃大亏,她早就脚底抹油走人了。
眯着眼睛在刺目的雪光里再次打量诸葛均,发现他身上其实并未有什么阴狠之气,当初对他的印象只取决于他的那张紧闭的嘴,如今越发接触地深了,发现此人根本就是个自大狂外加讨厌鬼。
想装沉默做高深,哼……她目前还是对真正的那个端木易感兴趣一点。究竟是什么样的军师级人物才能一直陪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