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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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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只是微微一笑,虚怀若谷地道:“刘都督说得很对。下官年未弱冠而身居堂上官,代掌南衙,虽然蒙圣上鸿福、相爷信重、刘都督赏识得居高位,毕竟年轻识浅,有洪指挥这样的本卫老人提点,下官求之不得。”

洪扬善这些天下来,觉着秦长官少年意气、雄姿英发,对付敌手是相当狠辣,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狠角色,却没想到他对主动靠拢的弟兄如此亲厚,顿时心窝里热乎乎的。

刘守有没想到秦林居然这么谦虚,也不好再说什么,领着诸位亲信堂上官就朝午门走去。

走了几步吧,身边几个亲信一反常态的安静,刘守有忽然觉得奇怪,慢慢把秦林那话细细品品,老谋深算的刘都督立马觉出味来:

他那话哪是自谦年轻识浅?分明是说自己年纪轻轻就做到堂上官、代掌南衙,将来日子还长得很,能有什么际遇也难说的很,大家伙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罢罢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刘守有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

陆远志、牛大力留在朝房外,秦林和洪扬善也跟着走过去。

午门外,文武百官、功臣勋戚各按班次排得齐齐整整,东边一队是文官,帝师首辅张居正当仁不让位列首位,西边一队是武官,勋臣贵戚也在里头,打头的则是定国公掌后军都督府太子太傅徐文璧。

秦林只是四品锦衣指挥佥事,排在武官队列后面,他并不认识徐文璧,还是洪扬善给他指:“班首那位,就是长官您的内兄定国公徐大老爷,来京师可曾拜过他么?”

徐文璧头戴八梁冠,饰以雉尾、金蝉,身材魁梧,枣红脸、花白胡须,神情昂昂烈烈,果然不愧位列武勋班首的老臣。

秦林见了暗自好笑,这徐文璧年纪至少五旬开外了,只怕儿子年纪都比自己大,结果排辈分还是内兄,算下来他儿子三十多岁,还得叫自己姑丈,哈哈,娶了徐辛夷,连带着自己辈分也往大了走。

不过南京魏国公和京师定国公自打徐辉祖、徐增寿分别封公,到现在已经传了七八代人,就算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子给襁褓里的小婴儿喊叔叔,那都不稀奇的。

腊月二十九徐辛夷本是准备和秦林同去拜访这位堂兄,不巧秦林要办陈铭豪的案子,徐辛夷只好独自去了。

洪扬善既然问起,秦林也不便慢慢解释,就直接说没有去拜访过。

“隔房如隔山,长官就不去拜定国公,也没什么的……”洪扬善“善解人意”的替秦林圆场,心头则暗叹:本以为长官到现在位置,多赖魏国公之力,现在看起来却是多凭他一己之力呢。

排在左右的几位锦衣卫指挥佥事,都有些不以为然,魏国公肯把女儿嫁给秦林做平妻,这女儿能有多受宠?搞不好是妾生的,家里恨不得早早甩掉呢!借着这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去拜定国公,只怕是痴心妄想。

正当此时,定国公徐文璧却转过身来,在人群中看了看,最后眼神落到秦林身上,明白无误的朝他拱了拱手。

人群一阵骚动,这边都是些三、四、五品的武官,虽然在外头也算不大不小的了,可在京师,一二品的边关大帅都要给尚书下跪,四五品的武官算个鸟?

不知就里的人都暗自思忖,徐文璧国公之尊,这是给谁拱手呢?!

秦林笑着点点头,也朝徐文璧拱拱手,因为他眼尖,早就看见武清伯李伟站在徐文璧身后,朝着自己指指点点,大约是告诉定国公,那个年轻人就是令堂妹的夫婿。

秦林做了揖之后,就躲在人群中嘿嘿直乐,洪扬善也不好问他,等了一会儿觉着秦长官对自己人谦和,便问起来。

“我……我是想,从魏国公府和武清伯联姻那边算起,李伟是徐辛夷爷爷辈,徐文璧却是徐辛夷的堂兄,算下来李伟岂不是徐文璧爷爷辈的了?”秦林憋不住,弯着腰嘿嘿坏笑。

等各官排好位次,鼓声又擂响第二遍,左右掖门开启,文官由张居正率领,由东面的左掖门进入紫禁城,武官是徐文璧居首,从西面的右掖门鱼贯而入。

第396章 马戏团和音乐会

从午门旁边开的右掖门进去,就是皇帝所居的宫城,也即是紫禁城了。

前头是偌大一个广场,内金水河犹如玉带缠腰打横流过,河上五座金水桥似长虹飞架。

正中那座桥是皇帝才能行走的御桥,公卿官员都走两边的桥。

正旦朝会虽是国朝大典,到万历年间,风纪也就宽泛了许多,秦林见许多官员都在说说笑笑,他也和洪扬善说些笑话。

旁边几个三四品的武官见定国公和他打招呼,就低声请教台甫上下、仙乡何处、现任何职,忙着攀交情,秦林和他们一一对答,谈笑风生。

有两三位不是刘守有嫡系的锦衣卫指挥同知、指挥佥事,见刘都督在武官队列前头,离这边三四品的队列远得很,人头攒动的也看不分明,就也和秦林谈天说地。

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看出了点门道,秦林立起的山头当然远远比不上张居正、冯保这些当朝大佬的树大根深,甚至也比不上刘守有、张诚这种次等势力的盘根错节,但也隐隐有那么点分庭抗礼之势了。

他年纪才多大?将来能到哪一步?

“就算不忙着卖身投靠,也得趁早和秦长官结个善缘,将来在官场上也好闪转腾挪嘛!”这些官员都这么想着。

秦林对他们的举动心知肚明,极其谦和的谈笑,慢慢笼络人心。

不知不觉间走过金水桥,过桥之后是皇极门,门两边丹墀上陈列着金吾卫的铁甲军士,一个个盔甲鲜明,刀枪雪亮,挺胸抬头站得整整齐齐。

大门正中摆着皇帝所用的车辂步辇,一队大汉将军在那里照管,任凭你一品当朝的大员走过去,他们也目不斜视,唯独锦衣卫的各位堂上官走过,大汉将军们微微点头致意。

洪扬善告诉秦林:“长官,这是本衙的上司到了他们才有如此举动。我锦衣卫的大汉将军、驯象手等弟兄,还有金吾卫旗手卫的军士,凡在宫中替皇家站班时,任你多大的官,他也不作兴行礼的。”

秦林点头表示明白。

孰料洪扬善话音刚落,众大汉将军忽然腰背一拔、胸口一挺,站得比平时更加溜直,铁甲摩擦铮铮作响。

队列前头的公侯伯驸马、一二品武官都走远了,三四品武官正好走到这里,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不知这群大汉将军为何作此举动。

陈铭豪正在大汉将军的队伍之中,他感激涕零地注视着秦林,紧咬牙关才没让眼泪流下来……那天从牢狱之中死里逃生,他的家里就立起了恩公的长生牌位,一家三口早晚祭拜,遥祝恩公高官显爵、多福多寿。

作为小小的兵卒,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永远不会有报答秦长官的机会,也许这就是唯一的感恩了吧!

大汉将军们投向秦林的眼神含着热切和敬佩,执掌南衙的堂上官肯为一名最底层的小兵,在腊月二十九顶着刺骨的北风出城办案,这样的长官,是绝对值得尊敬的。

把腰杆挺得更直,把胸口抬得更高,他们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敬意。

秦林点头向他们致意,也不需要说别的什么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在旁人眼中,秦林就像一位检阅士兵的将军,紧随其后的洪扬善也面有得色,觉得与有荣焉。

几名锦衣卫的堂上官见状暗自点头:秦长官结交张相爷、武清伯等人,是结好于上;替本衙亲兵洗清冤屈,乃施恩于下,这两手玩得漂亮啊!刘都督虽然老谋深算,怕是也及不上他……

紫禁城重门叠户,进了皇极门又是一个大广场,东侧文楼、西侧武楼底下由御马监陈设着仪仗马,不过更稀奇的是二十四头大象,鞍鞯装饰极其华丽,背上驮着宝瓶,不要人牵,不闹也不乱动,自己乖乖地站着,格外讨人喜欢。

洪扬善见秦林感兴趣,便笑道:“长官喜欢这驮宝瓶的象?也是咱们锦衣卫下属驯象所管着的,会下跪、甩鼻子、喷水,挺好玩的。”

秦林这才长了见识,他对法医兴趣比较大,待人接物之所以老道则主要靠眼光敏锐加上擅长心理分析,然而做官本身的文牍事务嘛,咱们秦长官也就稀松平常,到锦衣卫衙门这么久,现在才晓得原来除了间谍和反间谍的南北镇抚司,充当宫中群众演员的大汉将军,另外还有办“马戏团”的职责。

还在广场上,老远就看见金碧辉煌的皇极殿(今太和殿,故宫最核心建筑),文武百官都到丹墀按序班排好,秦林不消说,小小四品指挥佥事当然在靠后的位置。

此时一名太监拿着净鞭出来,噼啪连甩三响,皇极殿的帘子卷起来。

鼓声第三遍响起,导驾官前导,尚宝司捧着玉玺前行,设在皇极门东西两面的大乐、设在皇极殿内的中和韶乐一起奏“飞龙引”之曲,万历帝朱翊钧着衮冕升座。

万历帝隆重登场,秦林本来还有几分神秘感,等到看清皇帝真容,顿觉失望之极:这么大排场、这么威严肃穆的殿堂,宝座上那位其实就是个其貌不扬的矮胖子,或许这个时代的人们出于什么天道天命啊!、五德循环啊!还很敬畏天子,秦林心头却感觉一般般。

外赞排班,班齐鞠躬,奏“风云会”之曲,再奏‘庆皇都’之乐,三奏“喜升平”之乐。

秦林左右看看,其实这些官员们并没有多么激动的神情,看来他们早就把大朝会当成例行公事了,甚至因为有人起床太早,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便有专设的“纠仪御史”来提醒他,叫官员们不要交头接耳的说话、不要打瞌睡。

比较起来,最认真的就是秦林,摇头晃脑、沉醉其中,一时间不亦乐乎。

“秦长官,秦长官?”洪扬善不知道秦林搞什么,生怕他在这时候闹出什么笑话,连声提醒。

结果仔细一听,秦林嘴里和着曲调,正哼哼歌儿呢!

《飞龙引》、《风云会》,这些古典旷世名曲,后世哪儿有这么原汁原味的?

秦林倒好,敢情这家伙把大朝会当成新年音乐会了!

殊不知众人昏昏欲睡,唯独他一人陶醉其间,面露喜色、点头应和,虽在队伍后排,这番举动却格外显眼,正好落入万历帝朱翊钧眼中。

第397章 殿上殿下

万历皇帝朱翊钧,虽然年仅十八岁,登上大明朝至高无上的皇位却已经有了八年,作为中央天朝的真命天子,上极天、下极地、六合之中、四海之内,唯一人独称尊。

曾几何时,刚刚十岁的朱翊钧面临父皇驾崩、主少国疑的困难局面,更有冯保暗中密报身为顾命大臣、首辅的高拱公然质疑“十岁太子如何治天下”,吓得他和母妃李氏战战兢兢,唯恐“心怀不臣”的高拱欲行废立之事。

幸好有一位赤胆忠心的大忠臣横空出世、力挽狂澜,和冯大伴联手逐走了嚣张跋扈的高拱,挽救了主少国疑的危局,保扶孤儿寡母坐稳了江山……那位堪比诸葛亮受刘备托孤、谢安只手擎天扶晋室的大忠臣,自然就是站在文官班列最前头,执掌朝纲的江陵相公张居正。

从即位开始,整整八年朱翊钧都做着帝师首辅张居正的乖学生,他像蒙童对私塾老师那样言听计从,平息边患、推行新政、裁汰官吏、整肃吏治……看着张居正一笔一笔的在锦绣江山上谱写画卷。

可随着年龄渐长,朱翊钧已不甘心永远活在老师的背影之下,他想亲自体验权力的甘美,他想像一个真正的帝王那样乾纲独断。

而且来自严师张居正和慈母李太后的严厉管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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