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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是皇帝,是天子,也就以为着他是孤家寡人,怎么能跟正常人相比?
他一杯接着一杯,别人只道是陛下今天心情好,却不知实则他是如此的苦闷。
深秋,风中透着些许凄凉之意。
静静的屋子里,阿紫将寝宫的窗户轻轻的关了起来,瞥了一眼床上睡的安稳的小人儿,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相对于长生殿的喧哗,七宫殿显得平和而安宁。
画楼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阿紫离开的声音,虽然疲惫,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用小时候母妃教她的数山羊的方法让自己入睡,迷迷糊糊里,仿佛睡着了,在做一个非常遥远的梦,也不知是什么梦,然后,蓦地睁开眼睛。
一股扑鼻的酒气,伴随着一个有些跌跌撞撞的身影。
“呯”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起,然后那个身影走到床畔,定定的看着自己……
'095'陛下……放过我
“陛,陛下……”
画楼迅速的从被子里窜了起来,将衣服披了起来。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仓诺会突然出现,心下有些慌张,乱的连鞋子都穿不稳。
仓诺看着她那双雪白的玉足,长长的小小的,十分娇小,纤细。每个脚趾都像是润玉一般他的注视下通透无比。
他看的口干舌燥,恨不得扑上去捉住那玉足啃上一口。
“陛下你喝醉了吗?”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脸色,他,他干什么老盯着她的脚看,真……真变态!原本她应该生气的,可是看见他气息不稳的样子竟有些心疼,但内心也隐隐的有些不安。
“你……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他不 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像是黏住了一般,眼睛直直的盯在她身上。
画楼见他的目光黑油油的,好生吓人,急忙站了起来,“陛下……你要是想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先出去了……
酒意烧红了他的眼睛,他晃了晃头,似是有些茫然,然而就在她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伸出手,牢牢的捉住她的手,“不许……不许走!”
滚烫的手,扑鼻的酒。
画楼心里一震,小手微微的挣扎,“陛下你不要这样,你醉了……”
“醉?朕没醉!”
“你……啊……”
他手一用力,已经将她拉到怀里,牢牢的禁锢住。
头沉重的顺势低下,埋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像是找到了归属感,如释重负。
她身体上那股熟悉的淡淡的梨花香,总能让他感觉到安慰,那身上的酒意竟慢慢的便成了滚烫的热意,几乎想要将怀里温热的躯体生生融化。
画楼满鼻子都是那浓浓的酒气,呛得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而且他的身体如此的闷热,像是着了火一般的,烫的她的小脸也跟着通红一片。
这样的情况她不是不熟悉的,仿佛又回到了那些他迷乱的时候,自己被压制在他的身。下,不能呼吸,不能动弹。
她惊慌的大声叫起来,“放开我!你放开我!”
他不依,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贪婪的吸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灼热的呼吸喷栽她肌肤上,引起她阵阵轻颤。
那越来越强烈的心跳像是要脱口而出一般。
画楼的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心里知道在这样下去就要出事的。
她忽然重重的一推,这次他似乎一点防备都没有,竟被她推得酿跄几步。
她呆了呆,急忙趁机跳的老远,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裳,隔着单薄的衣裳她感觉自己心跳的飞快。
他茫然的望着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画楼恐惧了,顾不了什么,赤着脚就向门外跑去,只要脱离他的视线范围,她就安全了……安全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讲。
门是关着的,她费了就牛二虎之力才打开,
外面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人在仓诺来之前都被屏退了下去。
画楼赤着脚跑了出去,顾不得脚下冰凉的地面,心里有个不安的声音在叫:一定要逃,一定要逃,否则她会万劫不复。
可是北国皇宫这么大,她能够逃去哪里?
人呢?七宫殿的人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阿紫呢?阿紫去了哪里?
原来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也许更多的是不敢吧。
茫茫午后,连太阳都躲进了云层里。
她因为跑的急切,脚下不小心被石子割破,差点摔倒在地上,可是她还是强忍着疼,跌跌撞撞的,只为逃离魔王设置的囚笼。
前面是巨大的门,眼看希望就在前方,却在仓诺的暴喝声之下,侍卫当着她的面紧紧的关了起来。
“不!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忍着疼跑到冰冷的大门前,使劲的敲打着门,敲痛了手,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她。
她手一抖,脱线一般的垂了下去。
跑不了了,这个皇宫里全部都是仓诺的人,他们的主人是北皇陛下,没有人会帮她,摈弃了贵妃的身份,她只是一个可怜虫。
她靠着门,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对面,追出来的仓诺,血红的眼睛看着他。
他怒了,他又被自己给惹怒了。
这样的一个午后,没有太阳没有温暖,有的只是冰凉的怯意。
他的眼睛因为酒醉显得有些迷离,一阵冷风出来,吹在他的脸上,他打了个寒战,微微的清醒。
远远的,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梨花,洁白的一朵,被风吹乱,被花香缠绵。
他大步的踏出去。
她眼睁睁的看他走过来,一步一步,可是她却再也无路可退。
“陛下……放过我……放过我……”
她低声求饶。
可是他依旧直直的走着,来到她的面前,眼睛炽热的,声音却淡淡的:“画楼,朕有没有 过,你就像一朵梨花一般的纯洁……”
她心里一震,徨然,无措,不知道他现在究竟是酒醉的还是清醒的。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抚摸他的俊脸,却被他的下一句话震的心痛绞碎,“画楼,留在朕的身边,不要像她一样……负心薄幸……朕会对你好,把最好的都给你……比若梨还要好……”
他是孤独的,没有人知道,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北皇陛下是孤独的,人往往越是站的高就越孤独。
他只是想要一个人,陪在他的身边。
就像需要母亲的孩子,想要得到一丝安全感,一丝丝的真心。
然而画楼却误会了他的意思。
心痛像是无名的手搅着,钻着,甚是比脚下被石子割破的伤口还要疼。
'096'午后长吻
仓诺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只是迫切的需要一个人在身边温暖他寂寞的心。
“画楼……我的小东西……”他忽然走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这一次是轻轻的,温柔的。
他看她的眼神那么的温柔,声音充满了磁性:“小东西你不是喜欢梨花吗?那么朕就天天陪你去看好不好?只要你不离开朕,不离开……”
听着他温柔的言语,尽管心里有伤,但那瞬间,画楼也失神了,只能默默的任由他抱着。
她单薄的身子只披了一件白纱,赤脚站在落叶缤纷的地面上。
他一身黄色的龙袍,戴着高高的冠冕,身材挺拔,那俊美的容颜里满是深邃的柔情,他的双臂抱着佳人,风徐徐吹动落叶,就像是一副美丽的画卷。
那茫茫的七宫花园,站着一代帝王怀抱着慵懒如猫一般的女子。
梨花的清香,加上他身上的酒味,如催情的毒药,慢慢的延续在他们周围。
“画楼答应朕……快点答应朕。”他迫切的想得到答案。
画楼自己都茫然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如何能够答应他?
而醉酒的他就像一个讨不到糖的小孩,拼命的粘着她,“画楼你快答应,小东西,你快答应朕!”
“不……”她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嘴巴就被他堵住,那寒风冰冷的唇瓣彻底的封住她所有的拒绝。
她不可置信,大睁着眼睛,可是双手却被他牢牢捉住,无法反抗。
他引导着她分开双唇,她不晓得他想做什么,也没能力去判断。
他贴着她的唇,很轻的吻着,吮着,她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可是她知道自己实际上是不讨厌这种感觉的。
然后……他的舌又跑进她的嘴巴里, 不出的震撼让她死死的抓着他的臂弯。是颤悸的,迷茫的,还有丝丝的欢悦。
仓诺沉迷在她的唇间,她是那么的甜美,让他想一再深尝。
她是那么的美好,美好的令他狂乱的几乎迷失了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瓣才稍微的离开了她,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身体微微的颤抖。
他径自沉醉的厉害,一道彩虹霍然而起,在他的脑子里直穿云空,散发强烈的器材光芒,一道,两道,三道……无数光在在眼前流转,那般甜蜜的温柔,美好的让他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只是,他忽略了,她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绚丽缤纷,亦或者是它的反义词?
在她还没有呼吸够空气的时候,仓诺一伸手,就抱起了她,紧紧的抱着,那么用力。
他转过身,大步的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开门!”
低沉的声音带着帝王的威性。
那是他新坐落的寝宫大门,吱呀一声便打开了。
许是从来没人住进过,那里显得那么冷清,却又因为他们二人而显得那么火热。
寝宫守候的人,关上了门便识相的退了下去,没人敢多看一眼,都低垂着头。
仓诺一边走一边低头,凝视着怀里的人,她的睫毛长长的,扑闪扑闪的,在那洁白的脸上落下漂亮的剪影。
人皮面具早在他的亲吻中被摘取,此时的她美丽的让人无法呼吸。
“画楼画楼……”他痴痴的叫着,不住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画楼小脚丫上的鲜血寂寞的滴落在地毯上,染红了洁白的茸毛,头因为失血有些眩晕,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在梦中。
仓诺的寝宫,空旷却温暖,满满全是北皇陛下的爱好,仿佛他已经住在里面许久。
香炉里点燃着淡淡的香薰,不是梨花香,却有催情的作用。
画楼被吻的迷蒙的,仿佛置身于梦境当中。
他将她放在床。上,奇异的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肿肿的唇,眼睛不知为何染上了一层雾气,水濛濛的。
他伸出十指试着戳戳她粉嫩的脸,似乎想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真实的。
许是他手上的指甲戳痛了她的脸,画楼委屈的扁扁嘴,泪眼汪汪。
仓诺突然哈哈大笑,按着她的肩头,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带着心满意足的神情。
那白色的轻纱村托着她仿佛如仙般的脱俗,那是他亲自挑选的,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鼻息间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芬芳,喝着空气中梦空的香气,很轻易的就可以挑起人心里所想的OOXX。
他轻轻的在她的耳边吹气,声音沙哑的,“画楼,朕好喜欢你……好喜欢你……”
“……”
然后,那霸气十足的龙袍,那象征着皇室高贵的玉带,和那尊贵无比的王冠,忽然都变成了累赘,看起来是那么的碍事。
画楼迷糊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魔雷的眼眸藏着无尽柔情,单薄的唇弯弯的,带着教人难以弄清其意的笑容,他侧着身躯,裸露上半身,面向她。
她的眼睛眨了一下,再眨了一下,突然吓的尖叫了一声,想要翻起身,逃离。
可是她的四肢都被紧紧的束缚住,她挣扎,像无助的小猫。
仓诺狭长的眼睛盯着她,没有生气,却笑了起来,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将她搂在怀里,“我的画楼……我的画楼……”
脑袋里空白一遍,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