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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画楼从自己房里出来,正要去仓诺的书房为他念奏折。
'014'宫自悠悠人自苦2
“放肆!”一个妃子尖叫一声一巴掌就挥打在画楼的脸上,“你这个奇丑无比的jian胚,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从未被打过的画楼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犹如泼妇一般的妃子,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眶里溢出泪水但是很快的就被她憋了回去,她咬牙切齿“是仓诺……”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顿时两边都是红红的五指印,女人神情十分凶恶,“你竟然敢直呼陛下的名讳,你想死吗?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又笨又丑的小jian人!”
“泼妇!”画楼不屑的小声啐了口。
“你 什么?”女人高声尖叫起来,“你这个jian人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罢,真的用手撕起画楼的嘴来。
痛!画楼痛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只能用愤恨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狰狞的女人,心底有个声音恨不得她们统统都去死。
“你骂啊,你不是很会骂吗?”那女人边撕边叫,在冷宫呆得太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端口,她才不会放过机会。此时正像一个疯子一般,哪里还有皇帝妃子的仪表和尊容。
可怜画楼,不能 话,嘴巴痛的要死,只能用眼睛拼命的瞪她。
“看你还敢魅惑陛下,长的这么丑也敢出现在陛下面前,如果本宫是你早就寻白缎去死了。”
耳边传来了其他六个女人肆虐的笑声,一张张狰狞的脸映在画楼的眼帘,满腹咒语突然涌向她的心间——你们都要死……全部都要死!
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爱妃这是给朕上演的哪出啊?”
'015'宫自悠悠人自苦3
画楼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都这么惨了他还能笑的出来。
仓诺看到她瞪着圆圆的眼睛,那丑陋的脸上就那双眼睛亮的出奇,不觉反而笑的更开了,“丑丫头,你的样子真滑稽,哈哈……为什么你总是给朕带来这么多欢趣。”
边笑他还边有手摸摸她的后脑勺,就像摸一只宠物一般的亲昵。
站在一旁的七大妃子看的眼珠差点没掉出来,心道皇帝陛下这是在发什么神经,以往他不是最厌恶丑陋的女人,就连她们的手他都从未碰过,现在竟那么亲昵的摸着那丫头的头。难不成现在陛下的品味变了?喜欢丑女了?
脸上疼痛难耐,好不容易见到一个“熟人”,却被嘲笑,画楼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哭声十分响亮以至于仓诺和七个妃子都吓了一大跳。
“她们打我,她们凭什么打我!”
仓诺一愣,接着笑的差点跌倒,没想到这丫头竟这么孩子气,笑完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好了,丑丫头不要哭了。本来就这么丑,再哭就不能见人了。”他站起身,锐利的视线扫过七个妃子,“她是朕的人,犯了什么错误责罚也是朕的事,以后没有经过朕的允许,谁再敢碰她一根寒毛,别怪朕不客气。”
七个妃子吓得急忙跪下去点头 是。都 君王如虎,前一秒笑,后一秒就可能要了你的命,今天她们算是见识到了,尤其是刚才打过画楼的妃子更是吓得腿都软了,哪有方才悍妇般的气势。
可谁又能料到,堂堂北国的皇帝竟对一个丑的反胃的丫头那么好。好的没有道理。
仓诺转过身亲自将画楼拉了起来,吩咐太监将她扶着,自己便大步离开。
“恭送陛下……”
七个妃子跪的小心翼翼,生怕有差池。
待到一群人都看不见人影了之后——
“真难以相信,陛下竟然对她那么好……”
“这么丑的丫头,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陛下天天把她呆在这边,也不怕丢了我们北国的脸……”
'016'宫自悠悠人自苦4
书房里淡淡的飘着一股檀香,一宫女正拿着煮熟的鸡蛋替她消肿。画楼的嘴巴被撕得红肿,幸好脸上的那层皮有够结实,不然若是被那七个女人看见她的真面容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麻烦。虽然脸上依旧很痛,但是在回来的途中她就停止了哭泣。
瞅着坐在书桌之后的北皇陛下玩味的眼神,心里有股怨气不得发泄。这个可恶的男人竟在别人欺负自己的时候还能开怀大笑,她的心被小小的撞击了一下,那个时候她似乎终于明白,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娇贵的公主,而是一个可以被任何人嘲笑的小丑,是他百无聊赖时才想到的乐趣,但这种乐趣能维持多久?
仿佛是赌气似的,她一直抿着唇不 话。
仓诺看见她嘟着嘴巴,一副委屈不得发泄的样子,更是觉得欢快,毕竟他的年龄不大,虽然少年老成,但内心深处也不过是个好玩的少年而已,向画楼这种单纯又好玩的人自然和容易引起他想逗弄的心。
“丑东西, 看,为什么她们会打你?”
还不是因为你!画楼没好气的抿唇不 话。
仓诺却饶有兴趣,“刚才听 是因为你直呼朕的名讳?”
知道还问!
“哈哈……丑东西,真不知道该 你蠢还是笨!”
“!!!!!!”
'017'宫自悠悠人自苦5
北国处于北方,天气干燥冰冷,连续几日乌云阴沉都没见有要下暴雨的迹象,空中只会偶尔飘下几颗雨滴,往往到了这样的天气都是七宫中煞气最盛的时期。很多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同一件事上去——今日在皇城楼顶将要举行祭天神仪式,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举行一次,为了祈求天神护佑北国之王,在煞气最旺盛的时候请出七宫中的妃子为北王吸走煞气。
仓诺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隐疾跟煞气有关,只是当时身为北国的皇子年少气盛,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天神之事。可是二十来岁了,心口上的痛一天比一天难受,尝试过多种药材都不见效,他也不得不相信自己身上真的带有煞气。天下人都知道北国之王身带煞气却不知道他每几个月就会突如其来的心痛一事。这几天阴风阵阵,正是他心痛发的最频繁的时候,换成往年,一定会痛上好几天,奇怪的是自从上次心痛被丑东西撞见之外那病就没有再发过了。也许这就是他留丑东西在身边的原因吧,总觉得自己的心痛跟她有关系。
祭神殿伫立在皇城楼顶,清一色黄金打造显示出了皇家的高贵和魄力,长长的红地毯一字铺开,两旁都是洁白的梨花做成的花环,大殿正中央是一尊巨大的金铜雕像,象征着四国的天神。
北王踏上大殿之前,七宫七个妃子早已经在大殿上等候,她们分别被安排站在大殿的两端。每每只有等到这个时候她们才可以正式的见到她们的夫君,北国的王,所以为了这场祭祀,每年,从服侍到装扮,她们都花费了不少心思,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引起皇帝陛下的注意,博得陛下的欢心;以至于可以不用常年驻守在犹如冷宫的七宫之中。
'018'宫自悠悠人自苦6
七个妃子面面相觑,各自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回答。谁都不会傻的去承认她们的确是“东施效颦”。
幸好大臣随后才到,不然看见她们这样子还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议论。
现场最尴尬的莫过于画楼,看着前几日还站在自己面前嚣张的跟什么似的一口一句“丑女”的妃子们现在竟然在仿效自己,她真不知该哭还是笑。
就在大家都不知如何回答陛下问题的时候,国师命人端来了琼浆,这是祭天神之前的规矩,必须由七位妃子中一人代表七人为陛下送上驱煞酒。
带头送酒的妃子打扮的更是夸张,满脸污垢,左边脸颊上一颗媒婆痣显眼的站在那里耀武扬威。仓诺抿抿薄唇,剑眉纠结成一团,从来没发现喝一口酒要备好十分的勇气。
“陛下……臣妾为您斟酒。”
那女人柔声细语道,心思全部都在他的身上,好不容易有跟陛下近距离相处的机会,心下简直乐开了花,那双妩媚的眼睛不断的向他抛眉眼,以至于肌肉颤动,连左脸颊上的“媒婆痣”掉进了酒杯里都不知道。
仓诺吞了一口唾液,在考虑怎样把那杯酒喝下去才不会要吐上三天三夜。
“陛下……”
女人纤细的手指将美酒送到他的面前。他眼睛习惯的眯起,看见里面的黑痣粘在杯壁上,晃了晃,竟很顽固的不下来。
无奈,瞥了一眼国师严肃的脸,知道若是将这杯酒倒掉又会被他 成是什么对天神的不敬,倒不是他怕他什么,就讨厌他的唠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仓诺不得不将里面的液体喝下。
一入口,恶心的感觉就泛了上来,更巧的是一抬眼竟然看见眼前那满脸污垢的脸害羞的微笑。
'019'宫自悠悠人自苦7
一番捉弄,仓诺好不容易恢复心情,转过身就看见一旁的国师脸上已经有了几分不高兴。
他冷眼相看,心想他不高兴就对了,从小到大,朕做什么事情都不符合他的心意,自己可不是父皇,什么都会听他的,他也只不过是个国师而已,休想骑到他的头上来。
他勾勾唇角不语,今天主持大局的人是国师,他来也不过是个形式而已。他不 话,他就也不 ,看看谁能僵持到最后。
然而诡异的气氛却被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
“陛下,你的嘴角还有一滴水珠没擦干净。”
转眸,是画楼,她从身后的宫女手中接了手绢递了过来。千万不要以为她是站出来解围的,实际上她只不过是恰巧看见他嘴角的残渍恰巧站出来 话罢了。仓诺瞅着她没接过,双手背在身后挑着眉,一副我是大老爷你要帮我擦的样子。
画楼没办法,人家可是皇帝陛下!在她面前北国的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小孩气了。有时候她真不明白,当初那么恐怖的北王,看上去充满霸气成熟稳重,私底下接触的久了才发现他其实有很多面,喜怒哀乐时更占一面。
她替他擦拭干净嘴角的液体,虽然只有宫女和太监在身后,但是在天神面前这样暧昧的举动是对天神大大的不敬,换成平时仓诺早就该听见大国师的狮子吼了,此时他却安静的一声不吭,眼睛直直的盯着一旁的画楼看。
仓诺有趣的看着他的眼神,不否认他是故意在挑战他的脾气,但是这老家伙眼睛干嘛直直的盯着丑东西看?莫非他对丑东西很感兴趣?
他故意轻咳了一声以唤回国师的注意。
国师回过神,并没有被仓诺捕捉到什么慌乱,只是将眼神转移到了他身上,弯弯腰恭敬的问,
“皇帝陛下,您身边的这位是……”
'020'宫自悠悠人自苦8
仓诺一挑眉,本能的挡在画楼前面,这是男人的本性,与其他无关,当弱者需要保护的时候,强者理应站出来做她的守护神。
高大挺拔的身姿在国师眼前却宛若空气,他跨出一大步,眼神锐利的扫视画楼,“你来我们北国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会在皇帝陛下的身边,你是不是想要谋害他!”
严厉的语气加上他本来就骇人的容貌让画楼害怕极了,她何曾见过这么恐怖的人,以前仓诺也用这么严厉的口气跟她 过话,可他的样子可比眼前的人好看多了。她根本就是他口中的皇帝陛下硬是掳劫过来的好不好,他以为她很愿意留在这里吗?谁愿意放着公主不做作一个宫女?她也很想念她的父皇好不好!越想越气,画楼小小的身子站了出来,不服气的给他吼回去,
“我没有什么目的,你们皇帝陛下 我只是个丫鬟,如果我要谋害他早就谋害了,还会等到这个时候吗?你这个人 话真奇怪,我又不认识你,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