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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鱼被深宫豢养,又肥又大,她在池边坐下,伸手触在水池里,小鱼大鱼被惊扰的一哄作散,她乐的哈哈大笑,就像是做了坏事得逞的小孩。笑过了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一旁站着的阿紫不敢 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在深宫中的女人都会有心情需要发泄的时候,娘娘也不例外。
画楼玩了一会儿便把手伸了起来,阿紫忙地上手帕给她擦干净。
水滴是干净了,手却还是冰凉的。
她伸出手,凝视自己的纤纤十指,忽然注意到手上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那红色的宝石在阳光下竟是如此的通透好看。
这戒指带在手上竟是已经习惯了,就像是自己不可分割的一体,如若不是今天无意看见,根本就想不起来。
这枚戒指的价值足可以让全北国的人活上五个月,多么的珍贵奢华。
还想起当初李婕妤抢着要看她的戒指,是啊,如此大的戒指,多么的招摇,嚣张。可这不就是北皇陛下送的么?她想要低调,北皇陛下不让,她能怎么办呢?
“阿紫。”她突然淡漠的叫。
“娘娘,奴婢在。”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
“回去吧。”画楼闭上眼睛不想多 。
阿紫也不敢再问,福了福身, 了句“奴婢告退”便乖乖的离开。
画楼独自坐在这池塘边发了许久的呆,看着池中的自己,竟是觉得很是生疏了。渐渐的,竟见池中的“她”唇角缓缓扬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画楼一怔,心一跳,再次看去,池中倒影是自己的模样,三分紧张,那诡异的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再仔细的寻找,也找不到半分的异常了。她缓缓的抬头望着天,茫然。
不再敢去看池中的自己了,她站起身,不想这么早回去,便打算在园林里到处转转,欣赏一下这北国的皇宫的富丽堂皇。
不知不觉,竟然再次走到了梨花园。
梨花园的梨花在春天开的更盛了,虽然它是一年四季都盛开着的,但毕竟也是有生命的东西,到了自己的本命季,自然要争先开放。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这里已经走过百遍,却每次来,都能使她心情舒畅,蓦然间,她在一颗梨花树下停下,抬头看那片片梨花,忽然就想起,有一次在这里遇见一个变狼的少年。
那青涩的模样倒是跟她以前的样子很是相似。
不过已经很久未见过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就像是做梦一般。
但她心知那并不是一场梦,若非有他当日冰中相救,也不会有今天的画楼,只是,如此时日过去了,他又在哪儿呢?
心下如此想着,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画楼诧异,平日里从未有人会进这园子,这时候,是谁会来?
她转身,遥遥一望,远远走来的竟是仓诺和白若梨!
画楼的思路断了片刻,可脚步已经带动了她的身子,隐藏在了一颗较大的梨花树干之后。
不知道为何,她感觉两人的气氛有些诡异,在她心里,一直认为仓诺和白若梨之间的感情不简单,如今见他们两竟单独来到这里,心下更是奇怪了。
脑子里这么想着,白若梨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皇帝哥哥,没想到这个梨花园还在,若梨离开宫中的这些日子,最想念的便是这片梨花园了!”
“是吗?”仓诺声音里带着笑意,“若梨就只想着这片梨花园吗?”
“嘻嘻……当然不是了,我还想念母后,父皇,当然还有为若梨建造了这片梨花奇观的皇帝哥哥了!”
“呵……算你还有点良心!”
“我当然有良心了!我知道皇帝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若梨又怎么会忘记皇帝哥哥呢!”白若梨轻轻的笑,那笑靥竟是如此迷人,刺痛了仓诺的眼,“只是,要维护这片奇观,一定要花费很多心思吧?皇帝哥哥……其实现在已经不必这样浪费了,若梨经常不在宫中,也没有多少人会喜欢梨花,皇帝哥哥可以将这里拆去,就不会如此铺张浪费了。”
“傻瓜!”仓诺笑道,“这皇宫永远都是你的家,这片梨花园也永远都是属于若梨的,岂有铺张浪费之 。何况谁 只有你才喜欢梨花?朕也很喜欢啊!”
“是吗?”若梨歪着头不解,“可是我记得皇帝哥哥总谁那是小女孩才喜欢的东西,你那时都不喜欢呢,为何现在竟喜欢了起来?”
恐怕是爱屋及乌吧!
远处冷眼相看的画楼在心里替白若梨回答了这个问题。。。
'139仓诺,若梨抑或是画楼,古晨
画楼倚靠在树桩上,并未听见仓诺的回答。
心里却似针一般的痛。
这一片梨花园原是他为别人所建的,那她每日来这里又算什么呢?喧宾夺主?
仓诺究竟骗了她多少。
画楼闭上眼睛,仓诺的声音再一次的传来,“若梨,古晨待你尚好?”
白若梨一怔,仰起头,看着那芬芳的梨花,心中却是千滋百味,“皇帝哥哥口中的好,是指哪方面的呢?……如果是在待我方面,夫君大人确实好,事事都安排的周详,只是……他并不爱我啊……皇帝哥哥,他不爱我……”话不成音,白若梨啜泣不已。
看着眼前的若梨悲伤的哭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仓诺愣住,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画楼……同样是梨花一般的女子,同样的生性纯真,那么的相似,他承认,有时候看见画楼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若梨,就如现在看见若梨哭泣的样子便会想到画楼的哀愁。
“皇帝哥哥……”
若梨哭泣的声音将仓诺的神思唤回,他叹息一口气,伸手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忽然想起,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若梨,早在你嫁过去之前,朕就跟你 的很清楚了,只是你……哎……”
“皇帝哥哥……”白若梨再也忍不住扑进仓诺的怀里。
仓诺的身体一僵,已经记得不这副娇躯,有多陌生了。
眼前的女人哭的那么伤心,少女时的无忧无虑已不复见,和他预期有着极大的落差。
他以为,离开他的若梨,应该还是幸福的,至少她终于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了。
结果,事实相反。
霎那间,仓诺内心某处软化了。
所以当她奔进自己怀里哭诉的自己的委屈时,他,没有推开她。
他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脑海里突然浮现了过往的回忆——
一个笑的比梨花还要灿烂的少女,没有任何烦恼,总是拉着他的手跟他 :“太子哥哥要一直牵着我的手,不要放开哦!”
曾几何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当她永远仰望的那片天,但是最后呢?
现实拉扯着他的回忆,让他的眉心蹙得更紧。
混乱的情绪搞乱了他的心思,对于若梨,他……不该感到疑惑的。
闭上眼睛,再一次睁开的时候——
一时间,他的眼中存在的,是另一张清丽的小脸。
久久不散……
画楼终是忍不住,从树干后偷偷的伸出脑门,看了一眼,刺痛更是明显。
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自己看见的竟会是如此的画面。
白若梨,你是有夫之妇,这样温柔的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难道你不感到羞耻吗?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看见自己心爱的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那眼神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画楼的小手抓在梨花树上,常常的指甲现在树干里,却不知疼痛。
仓诺也是一个大骗子,竟可以背着自己跟别的女人亲热!
往日的感动全部都烟消云散,画楼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肚子,恨!她的眼底留下的是深深的恨!
隐隐约约的,听见白若梨哽咽的声音,“皇帝哥哥,我还可以回皇宫住么?”
“傻瓜,当然可以,皇宫本就是你的家啊……”
那哪里才是她的家?
画楼闭上眼睛,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水,有了一个李婕妤还不够,还要一个白若梨来凑热闹吗?
她冷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等到他们远去,画楼才站直了身子,从树干后面走了出来。
梨花园依旧是那么安静,仿佛从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人。
但心痛是那么明显,绝望是那么深沉,她绝不相信刚才只是自己做的恶梦!
一种厌恶的情绪泛在心头,突然觉得这里的梨花盛开的是那么的刺眼,她抬脚便要离开,却听见树丛里有声音传出。
她心下一惊,莫非这里还有人在?还是仓诺他们还没走?
她鼓起勇气向前走几步,盯着那声音的来源处,轻喝一声,“是谁?”
只见从另一边的树干下闪出一抹修长的身影。
他身穿银色衣袍,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脚上穿着白鹿皮靴,一身似是仙人般飘逸。
此人竟是古晨!
他定定的看着她讶异的样子,嘴角轻轻的勾起,笑如鬼魅,“你恨吗?”他轻声的问。
“……”画楼盯着他,却是被他那倾城的笑脸迷惑了,“恨。”她回答,却不带一丝感情。
“想报仇吗?”声音依旧轻轻缓缓的,却隐藏着些诱。惑,那冰冷的脸上始终是三分冰冷,三分微笑,即便是笑,也是如此的冷。
“想。”她不加思考便脱口而出。
古晨勾起唇角,眼底很深很深的地方带着丝丝心疼,却隐藏的极好。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抓起她因为抓进树干而十指出血的小手,将一条丝帕轻轻的包裹住伤口,
“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跟我合作吗?”
画楼一愣,看着眼前他笑的倾国倾城,竟没发现,原来冰人不是不喜欢笑,而是笑起来太过于迷人。
“你愿意帮我?”
她的神思渐回,冷漠的问。
古晨放开她的手,傲视梨园,“各取所需吧了,画楼可以好好考虑!”
完,他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尘埃。
画楼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低头看着自己手上包裹着的丝绸,就如他人一般的飘逸。
画楼……他是第一个从来都没称呼她楼贵妃的人,却也是唤她的名字,唤的如此好听的人……浅浅的翘舌,丝丝醇柔。
'140'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梨花园一别,仓诺好几天都没有来七宫殿了。
而画楼也落得清爽,至少不用在他的面前假装自己不难过。即使是无爱的女人看见自己的丈夫“出轨”,心里也会落下疙瘩,何况是她呢!
像所有发现自己丈夫背叛的妻子一样,除了大吼大叫之外,另一条后路,便是——“装”
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可以一直幸福下去。
仓诺的速度很快,不过三日之后,若梨便住进了皇宫,在那一片梨花园旁边新建了一个“若梨苑”。
而自此,画楼便没有再踏入梨花园般步了。对于她来讲,那里,不但是个jin地,更是见证了她无数次的羞辱。
对于公主重回皇宫,众人心底是奇怪却没人敢 什么。
一边是皇上的妹妹,一边是当朝丞相的妻子,双重身份,谁敢招惹?
“娘娘,阿紫听 当初若梨公主和陛下,曾有过一段姻缘呢!这是皇宫的jin忌之一。现在若梨公主又回皇宫了,陛下这几日下了朝便往若梨公主那去,连日常饮食都要亲自过问,上心的不得了,所以背后他们都在议论着呢,又不敢生张。”
阿紫一五一十的回报,注意到了画楼脸上的神色,吞了吞唾液,便不敢在 什么了。
她看的出来,娘娘是真的爱陛下的。
只是……自古皇帝的后宫,哪一个不是三宫六院,这女人多了,男人却只有一个,即使是若梨公主……也和陛下沾染上不正常的关系。如今公主和古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