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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笑道:“我有一件好东西,你看看,喜不喜欢。”话虽这样说,也仅是表面的,这好东西,在这里可不一定是物,也可能是情报秘密等未实体的东西。
风漓漓若无其事的半倚在椅背,嘴角始终挂着一丝笑意,悠然的取出了信打开。只有两句话:想杀风潇潇吗?联手如何?我已经掌握了其唯一的弱点。
风潇潇的弱点?漓漓心中升起了莫大的兴趣。
她手腕随意一晃,纸在瞬间化为粉碎。
仇恨之火(3)
她手腕随意一晃,纸在瞬间化为粉碎。
弯月眼中掠过惊讶——小小的举动,已经显露出了风漓漓的实力在她之上。她以内力将纸弄得粉碎也不是做不到,但却做不到像她这般轻易,洒脱,收放自如的。
她也明白风漓漓此举,无疑已经有意合作了。
将纸粉碎,也是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
若将这纸交给风潇潇,弯月难逃罪责?非也。
表面虽如此,漓漓却早看出——字迹不是弯月的,刚毅有力的笔法,猜想很可能出于杨煜之手。弯月也不会随便找人来写,若漓漓将这东西交给风潇潇,也无法用来给弯月定罪。
若冲动大意的去告状,弯月也可以反咬一口的。
“四师姐,挺不错的。”漓漓神色不变,浅笑的看着弯月。心想弯月是不是就想在这里谈联手的事?不过,像这样以信交谈,也简直是一个上上之策,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的。
“喜欢就好……”弯月娇笑之时,指间又已经夹着一个信筒子,如暗器一样射向风漓漓。“这是后续,最精彩的一笔。”
风漓漓拿了出来,字数一样不多,就寥寥数句,仔细一看——
倏地,刚才自若的她,脸色煞白,神色大变!
半晌,她压下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手腕再一晃,纸再度化为零星的碎沫。如雪花一般,纷纷飘落地面……
即便是这时,她的神情依然激动。
又过了一会,她拿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风漓漓不出声,弯月也不说,在耐心的等待。初听这一个消息时,弯月同样觉得震撼。当然,这第二张纸上写的绝大部分非风潇潇的事,却也正是风潇潇的秘密所在。
而这张纸上到底写着什么?只有风漓漓和弯月知道。
一会儿过了,又是一会儿。
渐渐的,漓漓桌面上的洒给喝得一滴不剩,终于要面对了。
仇恨之火(4)
“真假?”漓漓语气冰冷,幽幽邪气的目光盯着弯月,大有她敢乱说就杀了她的意图。
弯月不以为然的一笑,说道:“男人间有一句俗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漓漓,我们虽然身为女子,却也不能输给那些臭男人。”
“你只需要说,是真?来是假的?”这时候,她不想和弯月多费口舌,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撼。
“千真万确。”弯月肃然回答。这事可是关于接下来计划的成败,她自是不会拿来当儿戏处理。
风漓漓嘴角依然噙笑,只是眼底一片冰冷,邪邪道:“师姐,一次性拿出来吧。咱们可是亲人……嘿嘿,生活在同一个岛上。”
“这话真不错,咱们生活在一起,就要互敬互爱,互相帮助。”弯月笑眯眯的,这话爱听啊,看来她已经下了决定了。
时机成熟。
弯月拿出了今天准备的最后一份信。
风漓漓看后,眼底越加深沉。
转眼,暗动内力,纸再度粉碎。
她没点首,也没有摇头,更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神情越加冷漠冰寒。
弯月距离风漓漓的位置并不是很远,暗暗留意了那些纸沫,果真是除了白白的粉沫,什么也没有留下,而这些东西,比海边的沙子还要细,没有看到人恐怕也分不出是不是纸,很可能会误会成某一种药粉。
看风漓漓这神情,她也不担心会不合作了。
从容而笑,仪态万方的立了起来,往大门外迈了几步,瞧样子是要离开,微笑说道:“漓漓啊,你好像很久没有像以前一样设晚宴了。下一次可一定要邀请我一起玩玩。现在大师姐在思过洞中,师傅又忙着自己的事,说来……四师姐也很寂寞啊,只有漓漓这里可去……”
顿了顿,再缓缓笑道:“你好好想想……我随时都有时间。”这一句,不明的人听了,就像弯月在让风漓漓考虑要不要办一场晚宴。
风漓漓却明白个中的意思,计划的时间——由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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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临时发生了些话,没有码字,抱歉啊。缺有时间都会努力码字的,谢谢支持。明天再更。
美人情殇(1)
弯月出去后,偌大的主厅堂只有风漓漓一个人。
望舒和列缺守在外面,见弯月离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因为风漓漓迟迟没有出声。
“来人!上酒,最好的酒!”厅内传来风漓漓的喝声。
这一天,风漓漓一直在喝酒。
喝到黄昏,夜幕降临,次日清早。
列缺一直在旁看着。
她只字未语,他也不出言相劝。
在那幽深的眸子中,他仿佛懂得一切。
她面临着决择……
在挣扎,在纠结中。
他不想看到,但知道有一天她还是在面对——
虽然不知道将来具体的事情,大体上也不会离开复仇的目的。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一坛又一坛的。
奇怪的,她神智依然清醒着,一点也不见醉态。
千杯不倒?
区区酒精之毒,对她果然不会有任何影响。
“少主……”列缺担忧之中,终于阻止了风漓漓的拿着酒杯的手,“喝多了伤身。天亮了,去歇息一下。”
风漓漓缓缓的将视线移到列缺的脸上,望进那一双温柔如水又带着担心的眸子,闪过一抹痛楚,倏地,嘴角扬起一丝嘲讽,淡淡道:“叫漓儿。我姓阎,名幽漓,阎幽漓……听起来,像不像是幽灵?像鬼……不对,不是像……我本来就是鬼。阎幽漓已经死了……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灵魂已经让黑暗吞噬,舍弃了信仰,也不再相信任何人。
“漓儿!”列缺捉住她双腕,心中的不安的感觉越加强烈。
忽而,风漓漓一笑,将列缺扯了上来,双双跌倒在榻上。
她趴在列缺的怀中,笑得有点痴迷……
伸出了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过他的脸颊,眼睛,鼻子,再到嘴唇……有一种混杂着酒气的暧昧,令人神经绷紧。
“缺,你真喜欢我吗?”眼中如雾,茫茫的,像在看列缺又不似在看。
列缺怔了一下,很肯定的点了点首。
她见了,轻轻的扯动了嘴角,像笑了,然而——却很苦涩的一种笑。
“我想亲你……”她话未说完,已经做了。
一吻缠绵,心动至悲伤。
原始的欲望在放纵,是酒精在作怪?还是人心在支配?
列缺抱着她进了寝室,在关上门的一刻,再看时,怀中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绝色的女子。媚眼如丝,桃腮粉红,娇柔得任何男人也没有办法拒绝。为了她,这一刻就是死也没有遗憾……
衣衫退尽,床榻上交缠,放纵。
他忘记了一切,而她不再思考。
眼中只有对方,共谱一曲人间最美妙的乐章……
美人情殇(2)
三天,两人足不出寝室。
第四天清早,风漓漓下命要举行晚宴,并邀请了弯月一个人。
早餐过后,闲逸的时间。
海边,风带着咸咸的气味吹来。
风漓漓说想看海,两个人就来了。
列缺用心的为她吹着洞箫。
数天,两个人交谈不足十句。
彼此的眼神已经胜过千言万言。
然而,这时她很想听他说话。
“缺,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列缺顿了下来,回首诧异的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这么问。
渐渐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宠溺和微笑,有点不好意思的撇过了脑袋,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平平淡淡的,和心爱的妻子一同携手观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说罢,他顿了下来。她等了一会,也没有见他继续说。
“就这些?还有没有?”
“嗯……就这些。”
风漓漓眸子暗淡,看似简单的心愿……对一些人来讲,却永远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他自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和平凡无缘。试问,身为小王爷,几年不理世事,是因为他父王还健在,而他可以随心几年,再过了几年呢?
错综复杂的朝庭,他能置身事外,逃得掉世俗吗?
“心爱的妻子啊……”风漓漓收起心情,喃喃着,“这女子会是谁呢?”
列缺倏地一愣,她这话什么意思?
心像突然有东西给堵住了一样,郁郁的不舒服。
他望向她的眸中带着质问。
难道今天——她还在想着和他撇清关系?
蓦然,风漓漓带着决然的说出一句,“缺,你离开月亮岛,在日落之前。”
列缺依然不语,只是凝视着她。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语的人,也本来就习惯了沉默。
越是难过时,越不会开口。
凝视了她一会,接着转身面前着深蓝的大海,不发一言。
望着列缺的背影,清清冷冷的,带着一抹孤寂。
风漓漓苦涩一笑——
刚才的话,好像惹他生气了。
美人情殇(3)
“你离开月亮岛,在天黑之前。”风漓漓无视列缺的心情,再重复了一遍。
半晌,列缺没有回头,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再留下来……你可能会死。”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闻言,他神情一凝,接着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很快柔和的下来。
一般人听到这话只会惊慌,但他反而惊喜,就显得怪异。
说穿了,其实一点也不奇怪。
列缺会高兴,并不是听到自己将死,而是她的心意。刚才的怒意,也在瞬间消失无踪。柔声道:“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我走不了。”
“为何?”
风漓漓自嘲一笑,说道:“我身上有毒,能去哪里?”
“我可以让风潇潇给你解毒……”列缺说了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这话是相当不妥的,他只是一个下人,却说出这种话——完全不合自己的身份。
“……”风漓漓沉默,微微垂下的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列缺转过了身,迈近她身边。目光有点迟疑,最终还是决心说出了真相:“漓儿,我在外面有另一个身份是小王爷……”他将自己是王爷的身份一说,却没有在风漓漓的眼中看到什么诧异之色。
顿了一下,他诧异的问:“是不是早知晓了?”
“嗯。”风漓漓轻嗯了一声。
列缺继续道:“据风岛主说过,她和我父王交情颇深的,看在我父王的面子上……”当年,他来到岛上时,风潇潇并没有为难他。当他说出自己的来意,她也仅是提出一个要求,要他守在少岛主身边,当时她没有明说,现在想想,他也明白了风潇潇的心意,乃有意成全他的。
只是可惜,两个人之间积怨太深,已经不是一笑泯恩仇可以解决的。
风漓漓打断了列缺的话,说道:“……或者会给我解毒对吗?”想不到沉稳如他也会说出这种不确定的话。
“……”
列缺心底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美人情殇(4)
列缺心底也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若风潇潇肯替风漓漓解毒,早在几年前就做。
或者,在前些天他去找她的时候便放过风漓漓了。
那一句适当的时间,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
只是今晚——
他早就感觉到了,有些事情要发生。
安静下来,耳边,只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