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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初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一把将沈光庭扯过来,探向他的手腕处的穴道,扣住脉搏仔细听了听,确认他的确服用了制幻的药物,沈云初嘲讽道,“我当郡主用了何等的奇招,将父亲的魂魄勾了去,却原来是些下三滥的手段,这种迷幻药已经被禁了许多年,只怕很难弄到手,可见郡主为了再进沈府的门,花了多少心力啊!只是但凡有我在一日,你就休想算计了我父亲,也休想再进沈府作威作福。夹答列晓旁的不说,只说今日之事东窗事发,我父亲会原谅你吗?只怕会以认识你为耻的。”
然而她的话,彻底刺激到了韦秀茹,韦秀茹气急败坏地命令那位侍女,“杀了这个贱蹄子,杀了她,我要你现在就杀了她!”
那侍女接收到韦氏的命令,右手顿时呈爪形,猛地掐向沈云初,沈云初感知到一股凌厉的风,想躲开,却没有来得及躲开攻势,想大喊救命,让不远处的侍卫救她,那侍女已经扼住她的喉咙,将沈光庭夺了过去。
韦氏扭曲的脸逼过来,附到她面前低声冷笑道,“沈云初,你总是自以为聪慧,今日之事我若是杀了你,便是一了百了,从此你与你的死鬼娘亲黄泉相见,我与沈郎恩爱百年。”
沈云初奋力挣扎,极力地抬脚踢那位侍女,无奈喉咙被紧紧扼住,呼气多,吸气少,全身越来越无力……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这时候,一道威严的女声传来,沈云初被那侍女狠狠摔在旁边的假山上,背后的石头重重地戳进身体里,她禁不住吐出一口血。
她抬眼看去,只见身穿凤服的皇后娘娘款步而来。
韦秀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对皇后娘娘解释道,“她出言不逊,侮辱我们韦家,我让我的侍女教训她一下而已,若是打扰了皇后娘娘休息,还请见谅。”
早就知道韦秀茹无耻,却没想到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沈云初禁不住冲天翻个白眼,胸中有股火簌簌地烧着,她强忍住,对着皇后拜下去,“皇后娘娘明鉴,臣女父亲身体不适,臣女只想将父亲赶紧扶回梧桐苑请人来诊治,或许是高阳郡主会错了意,有些误会也是在所难免,可她也不该对臣女痛下杀手!”
“沈家娇娇受委屈了!”皇后伸手将沈云初搀扶起来,指着昏迷的沈光庭问道,“沈将军这是怎么了?”
“喝醉了!”韦氏遮掩道。
“晕过去了!”沈云初如实答道。
皇后的目光在她与韦秀茹身上游移,似乎在判断谁对谁错,谁真谁假,“沈将军是国之栋梁,不论是喝醉了,还是晕过去了,都该找太医来照顾,阿姐你说呢?”
韦秀茹脸色甚是难看,只是沈云初哪里肯离开,她被韦秀茹的侍女打得吐了血,如何也得找人理论一番,怎能被皇后娘娘的三言两语就打发了呢,“皇后娘娘可要为臣女做主,如今太后娘娘与您都在沈府,她就敢如此狠毒要活活打死臣女呢,若是太后与您看不见的时候,她岂不是要将臣女生吞活剥了?这样的人,我们沈府如何敢在接回府中来?”
“我会禀明太后娘娘的,总不会让你白白吃亏的,你且先去为你父亲找太医医治。”皇后看着神志不清的沈光庭担忧道。
“自然不会让沈家娇娇白白被欺负的。”韦庄摇开手中的扇子,指着韦氏旁边的婢女道,“是她伤了你?”
话音刚落,那侍女就被他一扇子挥到假山上了,那位置,刚好就是沈云初摔吐血的地方,不同的是,那侍女当场气绝身亡。
韦庄对着皇后身边的女官道,“还不赶紧扶沈家娇娇起身去找太医救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爷把你们家的所有女眷都卖进青楼!”
沈云初扶着沈光庭离开以后,韦秀茹跟着皇后来到了太后休息的地方,三人屏退了旁边伺候的侍女,商议着该不该逼迫沈光庭将韦氏接回来。
韦氏虽不似在沈云初面前的疯癫之状,却也气势汹汹,她瞪着皇后质问道,“你定是故意的,当初你没能得到,如今也不让我得到,你是故意坏我的好事,你好狠毒的心思啊!”
“够了!”太后冷声呵斥道,“你还嫌不够丢人吗?你如今越发出息了啊!这种有失分寸的话,你也敢信口开河么?”
韦秀茹委屈地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当初在闺中时,她是嫡出的女儿,皇后是庶出的女儿,太后很少因为皇后而责怪她,“姑母,我说的都是实情。”
“闭嘴!”太后冷声训斥道,“我早就与你说过,对沈家不能太过跋扈,沈光庭已经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穷酸举人,他如今是陛下最器重的重臣之一,你只能以 垂怜之态打动他,不可用强硬手段逼迫他,你如何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韦家的脸面可都被你丢尽了!”
谁害的谁
“成大事者,便要不择手段,这是姑母教给我的道理啊!”韦秀茹很是不服气,她也知晓这种手段见不得光,可却是最立竿见影的办法了,“我也想以垂怜之态博他回心转意,可是他哪里肯给我这样的机会!自我被他休弃之后卧病在床,他何曾有过只言片语的关切?既然郎心似铁,我便只能用些手段逼迫他接我回沈府,有错吗?”
“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了!”韦太后恨铁不成钢,气喘吁吁的训斥道。夹答列晓
“姑母莫要气坏了身子。”皇后帮太后顺气,柔声宽慰道,“想来阿姐也是一时糊涂,若不是沈云初那丫头忽然冲出来阻挠,想来早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也由不得沈将军想如何了,所以阿姐打伤她也是情理之中的吧。”
明着替她求情,实则故意提及沈云初险些被她扼死一事,韦秀茹默默横了她一眼,“用不着你假好心,你要是不冲出来放她走,事情会到如今这种田地吗?”只要她除掉沈云初,沈府就无人敢再阻止她入主。
“糊涂啊!”韦太后失望地看了她一眼,“纵使你耍手段,逼迫他重新立你为妻,他也不会真心实意地接受你,更不会真心实意地帮我们韦家。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伤了沈云初。”
韦秀茹早就后悔了,她即便再想要沈云初的命,也必须装出慈母的摸样,这样才有可能打动沈光庭,可沈云初极其不屑地说出那样一番话,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夹答列晓
“如今你后悔也无用,那孩子必定是故意激你的,只怪你自己沉不住气!”太后叹一口气,缓声道,“哀家慎重想了想,他已然不是十五年前无权无势的举人,而是权倾一方的封疆大吏,云州又是我们梁王朝的门户,乃是重中之重,哀家不能再以权压人了,所以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
皇后点头,“虽说当初是姑母助他,遣给他最充沛的粮草补给与最勇猛的士兵,他这才立下战功,但是仅是不同往日,我们只能拉拢不能强逼,若沈将军还念及姑母当年的恩德,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主意。”
“你说来听听。”太后疲惫地揉揉太阳穴。
皇后帮她轻轻揉着太阳穴,轻声建议道,“云颜才刚刚及笄,沈家四位娇娇皆未婚配,沈老夫人又是体弱多病的,沈府不可没有主事之人,所以臣妾倒是可以做媒,从我们韦家的旁支中择一位性情温婉的给他做继室,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来沈将军不会拒绝。”
“姑母!”韦秀茹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抱住太后的裙裾哀呼道,“秀茹有生之年,不许他与别的女子欢好恩爱,不允许啊,若是要我眼睁睁看着他再娶生子,姑母你不如杀了我!”
皇后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的韦秀茹,假意劝道,“阿姐你何必如此执拗,颜娘在沈府被沈云初欺负,还不是因为无人撑腰?若是新夫人是从韦家出来的,必定会偏袒她,她的日子也好过啊!”
“若是不想她被人欺负,接到我身边不就好了?何曾需要让他另娶?”韦氏气急,明知道皇后故意如此,可是碍于彼此的身份,她不敢太放肆。
“好了!”太后抬手制止,不想再听她们吵嚷,“这件事情就交给皇后去办,哀家乏了,也该回宫去歇息了。你们且去宴会上讨杯酒也就散了吧。”
讨杯酒,不过是替沈云颜撑面子,扶不起来的阿斗也是要扶的,谁让韦家没有女儿,谁让太后看中沈云颜呢,而沈云颜分明就是内定的皇后人选,韦家的将来怕是要依靠这个阿斗来维系呢,皇后心里明白这点,若不然她也不会由着韦氏在她面前得意。
服侍太后乘上凤撵,皇后忽然附耳过去嘀咕几句,太后皱眉道,“你当真?”
皇后笑道,“三阿妹与我最是亲厚,这种女儿家的心思,她从不与旁人说,我却是知晓的。且她在天山这许多年,为何单单这时候赶回来了?”
太后点点头,“那就由着你安排吧,最好今日趁着人多,早点定下来。”
“儿臣谨遵太后懿旨!”皇后笑意盈盈。
她回头看着韦秀茹挑衅一笑,这些年她与韦秀茹早就水火不容,她虽然贵为皇后,但是在太后面前,她永远是不被受宠的那个,韦秀茹要的东西,她从来得不到,可是这次她终于赢的扬眉吐气,“姑母的意思是,让我撮合三阿妹与沈光庭,阿姐意下如何呢?”
“你!”韦秀茹眼神孤傲却又灰败,“你这口气憋在心里二十年了,如今终于吐出来了,可是我不好过,你就痛快了?”
“不错!”皇后坦诚道,“二十年前我们姐妹同时谈婚论嫁,你明明比我还要年长些,姑母却疼宠你偏爱你,她将我嫁给陛下,要我深陷深宫之中,为了我们家族的繁盛与荣誉而战,而你却得以嫁给如意郎君,恩爱幸福着,凭什么?只因为我是庶出的,你是嫡出的,她就如此偏心吗?”
“可你如今贵为一国之母,时时事事都将我踩在脚下,你还不知足吗?”韦氏的情绪也很激动,“二十年前我们姐妹喜欢上同一人,我也不曾用下作的手段赢你,我翘首企盼等了五年,才得以嫁给他,你却一句话就挑拨了我们的夫妻关系,我生下云颜不足两个月,他就自请戍守云州,你害我至此,竟还不满意吗?”
“那我这些年这宫里面生不如死,不是你害的吗?”皇后低声怨恨道,“每每到寒冷深夜,我孤枕一人之时,我总在想,若是当初奉旨进宫为后的那人是你,会怎样?你打小便与陛下更亲厚些,想来他与你纵使无情爱,也不会薄待了你的,毕竟你们本就是长辈们看好的一对。后来你执意要嫁给沈光庭,迫不得已才让我替你完成了家族联姻,你敢说我这一生的不幸不是你害的?”
请君入瓮
沈云初自然不是吃素的,虽说梧桐苑距离锦绣阁不远,她不至于不顾沈将军的身体状况,扶着他故意从前院宾客面前绕一圈,但是要她就这样吃哑巴亏,那是万万不能的,她吩咐身后的奴道,“你且喊了管家去前院请诸位太医,就说韦氏因私恨下毒,沈将军命悬一线,让精通毒药的诸位有才之士都来帮忙救治。2”
什么样的私恨,沈云初不用宣扬,众宾客但凡听到只言片语都能猜到,世上没有什么比流言的传播速度更快的了,想必太后有意重新撮合沈光庭夫妻这件事已经众人皆知,而沈光庭恰恰在此时昏迷不醒,被韦氏下了毒,那必然是因为沈光庭拒绝接纳韦氏。
沈光庭如今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许管家才说明来意,三姨娘几乎跳起来,焦急地问道,“将军他现在如何了?”
“尚且昏迷着,大娘遣奴来请林太医。”许管家答道。
三姨娘顿时悲切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