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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容易。
金穗皱眉。想了想,说道:“白龙,恐怕得让你再跑一趟山村,营造那个村子被屠戮的假相,若是做不好的话。就一把火给烧了,去乱葬岗上搬些尸体分散在村子里烧毁,还要模仿些死前被砍过的痕迹,这些你应该懂得怎么做。另外,扮成刺客和摄政王嫡妃接触,让摄政王怀疑摄政王妃买凶杀人。尽量做得隐秘,留破绽也只能留下一丝线索,让摄政王既有怀疑,又不能抓到把柄最好。”
白龙满眼放光,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四奶奶,属下一定会完成任务。”
“完成任务后,你交代和你同去的侍卫要小心些,莫露出心虚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另外,你需要什么人手,直接告诉我,我让手下的管事找一找,不要冒险,一切以性命为重。”
“是,四奶奶。”
金穗让白龙退下,掩了掩唇角,再听下去,她真会以为白龙是个复读机。
几日后,姚一帆在外遭遇刺杀,幸好金穗早有安排,有惊无险,那伙刺杀的人被马太守的人和姚府的侍卫们联合绞杀,抓到的活口却服毒自尽。
姚府人心惶惶,津二奶奶孙氏守着姚一帆大哭,姚一帆吓晕醒来后,反倒安慰母亲。津二奶奶不让姚一帆出门,姚一帆可怜巴巴地望着姚老太太等人,想求情又不敢的模样。
这副乖巧样,金穗也生了怜悯的心,从前对他的那点厌烦烟消云散。
自此后,姚家人出府后变得越发小心翼翼,不过再没遇到过刺杀等意外事件,过了很久,津二奶奶才允许姚一帆出府。姚一帆经历过生死,每日加强锻炼,甚至生了去军队历练的心,引得姚老太太大赞。
府中人原还有些心思的人,听见姚老太太欣然赞同姚一帆去军队参军,顿时歇了心思,姚府的家主是从来不去军队的,那会减少他们学习打理产业的时间。
金穗看白龙的布置奏效,这才跟姚老太太提起嵇延兴被误杀的事:“……如今看来,摄政王是怀疑到摄政王嫡妃那边去了。”
金穗一面解释,一面给姚老太太顺气,要是把姚老太太给气出个好歹来,那她便是罪该万死了。
姚老太太摁了摁胸口,叹口气道:“难怪你多派了侍卫。慕容王府本就跟摄政王是死对头,便是没这个事,摄政王也不会放过我们家的。也是他自己作孽,连累儿孙,唉。”
顿了顿,姚老太太又对沉默不语的金穗道:“你是觉得算计了摄政王妃过意不去?又觉得摄政王妃生个病弱的嫡子很可怜?”
“……”金穗暗道,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
姚老太太哼一声:“你当那摄政王妃是什么好货,死在她手里的人又岂少了,便是她儿子病弱也是因为她害得当年摄政王的宠妾小产,那宠妾不甘心,给她年幼的儿子下了药,别人都只当是她儿子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还有叶皇贵妃,明知皇宫不是好去处,摄政王妃还把亲外甥女送进去当靶子。”
金穗扯了扯嘴角,一笔算不清的烂帐:“老太太放心,孙媳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是该下手的时候,孙媳不会手软的。”
摄政王妃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慕容王府那边说了什么?”姚老太太问道。
“倒也没说什么,让我们小心谨慎罢了,白龙派人过去布置,慕容王府帮了忙。”
姚老太太勾了勾唇,换了笑脸和金穗说起姚真真准备的嫁妆,蜀王府准备来年开春送聘礼,姚老太太打算让姚真真过了十六岁再出嫁,嫁妆可以慢慢添置,倒是不急。这些用不着金穗操心,自有姚大太太和津二奶奶去办。
迈入十一月,东瀛纳贡的消息从东海传来,同时王举儒会在贡品到达之前回京。另外,那些商船也驶出了东瀛海港,这个消息振奋了姚府众人,姚老太太开库房放烟火庆祝。
金穗暗地里喜极而泣,一整晚没睡好觉,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兴奋姚长雍回家,担忧黄老爹有没有找到。
她立刻挥笔询问慕容霆,这封信直接送到东海慕容霆手上。
在金穗等待回信的时候,就从伯京传来噩耗,祝叶青急匆匆地赶回来,一进门便痛哭流涕:“老太太,大太太,四奶奶,王大人等人在回朝的途中遇到袭击,四爷掉进深海里,无法找到踪影!”
祝叶青刚说罢,姚老太太直接晕倒,姚大太太喊了一声“我的儿”,也厥了过去。
金穗立时呆愣住,不可置信地望着祝叶青,闭了闭眼,始终认为这是个噩梦,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手心是疼的,又掐了一把脸,脸也是疼的,呼吸的每一个吐纳间都是疼的,脑海里有无数幻影炸开。
祝叶青见金穗脸色瞬间变得蜡黄,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滚落,整个人摇摇欲坠,他震惊哀痛地唤了声:“四奶奶!”
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晕倒,琳琅哭着喊人请大夫,把两位主子抬到房里去,听见祝叶青这声喊,一扭头就发现金穗死死咬着嘴唇,唇上咬破了,红色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来,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
她以为金穗咬了舌头,吓得大哭,忙忙地掰金穗的嘴:“四奶奶,老太太和大太太晕了,四奶奶可得挺住啊!咱们府上可就靠四奶奶了……”
晓烟火急火燎地赶进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才好了,问了琳琅两句才知就里,一咬唇,胡乱安慰金穗:“奶奶,四爷不会死的,四爷等着奶奶去找呢……”
几个丫鬟围着她哭得凄惨,祝叶青十分后悔那么冲动地说出真相。
晓烟见金穗直直盯着祝叶青,顾不得尊卑,忙推了他一把,急急哭道:“祝掌柜,你快说四爷会回来,奶奶等你回话……”
祝叶青擦了擦老泪,顺口就说:“四奶奶,四爷会回来的,奶奶得等着四爷啊!”
越说,祝叶青的眼泪掉得越多,擦都擦不完。
ps:
咳,大家猜得到,男主不会死啊
第491章 噩耗(二)
“是么?”金穗怔怔地问了句,神情恍惚。
琳琅松口气,既然能说话便不是咬破了舌头。
晓烟赶紧哄着回答道:“是的,奶奶怎么忘了,空灵大师说过,四爷是长寿福相,一定不会出事的。祝掌柜最是实诚,他说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四爷一定会回来,是吧,祝掌柜?”
晓烟紧紧盯着祝叶青,仿佛祝叶青只要反驳一句,她便会上去拼命。
祝叶青连忙点点头。
金穗堵在胸口的一团浊气终于呼了出来,笑了笑:“祝掌柜不会骗我。”
祝叶青一怔,瞧着金穗像是魇怔了似的。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金穗站起身便往外走,晓烟骇然失色:“奶奶要去哪里?”
“我回院子去啊,四爷不是要回来了么?我去让小厨房做几道四爷爱吃的菜。”金穗一面笑着回答她的话,一面嘀嘀咕咕地琢磨做什么菜好。
晓烟和琳琅对视一眼,晓烟面无血色,回过神来忙出去追金穗,完全忘了堂上还有个惊呆的祝叶青。
晓烟跑到荣禄堂的影壁处才追上金穗,只看见金穗一只脚跨出门槛,另一只脚还在门槛内,蓦然间吐出一口血。她冲上前只接住金穗软绵绵的身子,低头一看,金穗已经晕了过去,晓烟一个人抱不动金穗,就坐在门槛上搂着金穗哭。
月婵听闻荣禄堂出事了,将将跑过来,就看见金穗一动不动地软在晓烟怀里,地上零星有血迹。月婵脑袋一阵眩晕,赶紧叫人送来藤椅,把金穗抬回镜春苑。
不到半天时间,姚府上下皆知晓姚长雍失踪的事。姚长津夫妇二人出来主持大局,但是这二人平日就没什么威信,姚府登时人心大乱,好在没人起异心。毕竟即便姚长雍去世,她们还是姚府的奴仆。
姚府有个长驻大夫林大夫,林大夫为荣禄堂的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诊脉,月婵通过周大管事另外请了济民堂的大夫给金穗看诊。
老大夫捋着白花花的胡子道:“思虑过重,夜不能寐,郁结于心,以后须得经心调养,不可太过操劳。”
月婵心酸难止,金穗晚上常常做噩梦,她们近身伺候的丫鬟和上夜的婆子当然知道。可是不管喝什么安神茶。都不管用。才睡了两天好觉,这下又得睡不着了。
津二奶奶孙氏过来探望,月婵大略说了说金穗的身体情况。
津二奶奶无力道:“现下府里乱着,表面上还没出问题。你们奶奶早些醒过来才好啊!外面已经有掌柜来问了。这场面二爷可镇不住。”
不当家的时候眼红当家的权力,真当了家才知道自己的斤两够不够当好这个家。
月婵抹了抹眼泪,放下凤衔红珊瑚珠的勾子,关好帘帐,回过头来哽咽道:“劳累二爷和二奶奶这几日。”
“说劳累言重了……”津二奶奶想说什么,到底说不出来,金穗昏迷不醒,大夫又说要好好歇息,不可操劳。她叹着声回去和姚长津交待大夫的诊断,姚长津还得顶些日子才行。
月婵吩咐甘草送津二奶奶,手里的帕子拧了又拧,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姚长津若是个中用的。姚府也不会娶金穗进门了。
金穗傍晚时醒来,眸中的神采在看见上方的帐顶时,一点点地逐渐湮灭,她捂住脸无声地哭泣,当初她应该自己去找黄老爹的,姚长雍是一家之主,这世上想杀他的人绝对比想杀她的人多得多。
若不是为了帮她找爷爷,姚长雍就不会死。
月婵端着汤药轻手轻脚地进来,透过半透明的帐子里,看见金穗肩膀颤抖,她眼神黯淡,默默地放好汤药,凉在一旁的桌案上,坐在床边,担心地望着帐子里,像大夫说的,哭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养成心病强得多。姚大太太先时要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可不就养成了心疾么?
想着想着,月婵也哭了起来,金穗的命也太不好了,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空灵大师的预言。
过了会儿,月婵见金穗仍在哭,担心她哭坏了身子,便撩开帘帐,细声细语道:“奶奶,药快凉了,先吃药吧?”
金穗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身子一抖,听出是月婵的声音,她一手掩着红肿的双眼,道:“月婵姐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四爷原不该遭这罪的,都是我害得他!怎么办啊,我去哪儿找人……”
后面的话越发语无伦次,没个章法,一会儿说“四爷”,一会儿说“爷爷”。
月婵摇了摇金穗的肩膀:“奶奶醒醒!慕容世子在东海呢,怎么会让四爷丢了?奶奶,要相信四爷会回来。”
“我相信啊,我相信的,不相信,我怎么活下去。”大串的眼泪从金穗眼中掉落,她做起身,索性靠在月婵怀里哭了一场,这时候她实在太需要个肩膀了。
哭累了,月婵又哄着金穗吃药,那些糟心事也不敢拿到金穗面前说。
这一夜里,金穗前所未有地不安,数次从梦中哭醒,月婵、晓烟等人被折腾得不轻。
暴风雨的一天一夜过去,翌日,金穗起床后终于恢复平静,晓烟锦屏进来伺候梳洗时,就见金穗靠在沙发上,怀里抱个软枕,呆呆地望着玻璃窗外光秃秃的树枝。
锦屏上前闷声道:“奶奶仔细身子着凉。”说着,给金穗披了件晨衣。
金穗状态很不好,眼睛红肿,嘴唇上咬破了皮,才一天罢了,面容迅速消瘦一大圈,她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地问:“老太太和太太呢?大夫怎么说的?”
昨天金穗说话糊涂,吓着了丫鬟们,锦屏听了这明白话便是一喜,忙道:“老太太发起高烧,一夜都在叫‘雍哥儿’,凌晨时体温降下来才好些。太太心疾犯了,昨天半夜里醒过来,吃的汤药全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