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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慕容世子妃打死了,也是她自己作死!”
一路上走来,文华越发看不惯洪燕菲的做派,更气愤洪燕菲真有利用金穗的心思,她可真大胆,金穗是姚府的主母,难道她就不怕被慕容王府和姚府揪出来真打死了?
金穗眼皮一跳,喃喃道:“我倒忘了,慕容世子妃可不是心善的人啊!”
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后宅夫人们的心狠手辣不亚于战场上的将军。万一洪燕菲真被弄死了,她岂不是害了条人命?金穗纠结起来,她想让洪燕菲碰个钉子,却没想让她在这颗钉子上碰死。
文华碰碰她胳膊:“你莫为她操心了。来的一路上你都劝她回去,她明知是虎穴,非要进去闯,你我能有什么办法?等她死心时,再见分晓。”
金穗点头,文太太劝过洪燕菲回头,可洪燕菲却觉得她们以为她是累赘,拐着弯地骂金穗是白眼狼不说,还委委屈屈地哭起来了。她们能有什么办法?
文华见金穗转过弯儿来,微微笑了,洪燕菲和郑文婷她都不喜欢,她乐得看热闹。
文太太则道:“我不耐烦高门大户的规矩,何况是王府的规矩。我在外面处理这批年货。”
文华吃惊:“娘亲……”
文太太笑了笑:“慕容世子妃和你们年纪相差不远,你们说得话,我便是去了也无趣,横竖我不差人伺候。”
“娘亲不去,我也不去。”文华看了眼金穗,说道。
文太太说的有道理,慕容王府规矩大,要是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又是一桩麻烦。她眼角余光瞥向绿绮和焦尾,这俩丫鬟直到现在还跟在她们身边呢。
文太太摆摆手道:“你得去,绿绮和焦尾见了旧主,焉有不去拜见的理儿?”
金穗讪讪地笑了笑,看向绿绮和焦尾二人,想着能不能把她们俩弄走。
进了城门,三人商议定,文太太去寻客栈住下,金穗则和文华进住慕容王府,同行的丫鬟有锦屏、绿绮、焦尾三个。因洪燕菲的那个小丫鬟当初是金穗买的,卖身契在金穗手中,因此金穗毫不客气地把那小丫鬟拎去照顾文太太。
洪燕菲俏脸阵青阵红,好歹她是官家千金,身边没带一个丫鬟,而金穗和文华一个是商贾之妇,一个是商贾之女,居然使了三个丫鬟!偏金穗有理有据地拿出她那个小丫鬟的卖身契给了文太太,又说慕容王府不缺人伺候。
洪燕菲是个爱面子的,道:“那我顺手在路上买个丫鬟,可使得吧?”
这一眼就看见前面有个女孩挂着白幡,写了“卖身葬父”四字。
金穗蹙眉,实在懒得理会洪燕菲,也不想跟她解释。
锦屏本就不喜洪燕菲,又是洪燕菲自己出门不带丫鬟的,倒是指使得金穗团团转,她早不服气了,闻言便道:“洪姑娘,外面买的丫鬟身份底细不知,便是买了也无法进王府里伺候。若是洪姑娘住外面,倒也无碍。”
她气洪燕菲看不清眉高眼低,谁又巴着她来扬州了?
洪燕菲抿唇,不忿地瞪了眼金穗,但金穗正扭头与文华说话,气得她的脸红了。
因金穗要进二门,倒不好骑马招摇,几个姑娘坐在同一辆马车,文华听了朝洪燕菲看了眼,和金穗一样装作没听见。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慕容王府,文华和洪燕菲跟随金穗拜见了慕容老王妃和慕容世子妃郑文婷,慕容老王妃给了见面礼,装作热络地嗔怪了金穗几句,又关心地问了些路上是否顺畅。
金穗俱一一答了。
郑文婷倒是吃惊地拉着金穗上下打量,捂嘴对慕容老王妃笑道:“差点认不出妹妹了,前儿还和老祖宗念叨,当年便是有缘分的,如今进了一家门,可见是天注定的。”
慕容老王妃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你们姐妹俩个倒是有奇缘,成了妯娌。”
又问候起姚老太太和姚大太太,金穗道:“老太太在伯京颐养天年,太太在伯京主持大局,一切都好。这回出来确实是莽撞了,待回去再给受惊的长辈们请罪,倒是叨扰老王妃和世子妃了。”
慕容老王妃叹了口气,又笑道:“你有这份胆识是好的,倒的确吓着长辈们了,却也难为你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说了一晌话,慕容老王妃面露疲态:“我的确是老了,精神越发不济。”
金穗和郑文婷开口请慕容老王妃去歇息,回过头,郑文婷看了眼文华和洪燕菲,笑道:“文姑娘我识得,也是好久没见的,这位洪姑娘是?”
洪燕菲抢在金穗介绍前道:“我是黄妹妹和文妹妹在珠黎县的同窗,祖籍伯京,这回来扬州见识世面的。”又报了家中父伯的官位。
郑文婷闻言便有些不喜,金穗是出门寻找丈夫的,文华本就是商贾之女,洪燕菲一个官家千金私自跑出家门,听她话里话外未告诉家中长辈,这哪里是大家闺秀该有的做派,见金穗和文华对其不见多亲密,面上便也淡了。
洪燕菲察言观色,暗暗咬唇,同样是金穗好友,郑文婷明显对文华更为和颜悦色些。
文华让绿绮和焦尾上来给郑文婷请安。
郑文婷让身边嬷嬷把绿绮和焦尾的卖身契拿来给文华:“这俩丫鬟原是怕你和文太太在伯京不便,才给的。如今你和你娘亲离了伯京,世子爷早便打算把她俩个的卖身契捎回去,偏你们离了伯京,不知将来落脚地,倒耽搁了。一总给了你,她俩个的婚嫁凭文太太处置,不能白白错过了好年华。”
绿绮和焦尾因伺候文太太和文华多年,一直担心将来的事,且人心是肉长的,早处出了感情,闻言惊喜异常,和文华上前谢恩。
文华也有些意外,偏头看了眼金穗,知是金穗缘故,慕容世子才会信任自家,心里对金穗又添了一重感激。
“回去后,必定好好挑了人家,不会亏待绿绮和焦尾二人。”
郑文婷点了点头,又让几人下去休息,稍晚吃了接风洗尘宴,有小丫鬟过来传话,金穗单独和郑文婷说话:“世子妃,关于我爷爷和四爷的事,世子爷可留下话?”
那叫她来的小丫鬟告诉她,慕容霆去了海面上继续“寻找”姚长雍,此刻并不在王府里。
郑文婷看着换回女装的金穗,梳的是妇人妆扮,雍容华贵,又带着青春女孩的活泼,她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好笑她多年前居然怀疑慕容霆对那小小的女孩动了心思,没想到最终金穗叫她一声“表嫂”,也曾想过,这女孩子心计手段不俗,没勾上慕容霆,倒勾上了姚长雍,也不知一向看重门第的姚老太太怎么会娶了她来。
“世子爷留话,”郑文婷感慨归感慨,说起正事也毫不含糊,慕容霆对姚长雍兄弟情深,她只有甩开那些不靠谱的回忆,和金穗打好关系,道,“黄老太爷隐藏在王大人的队伍里,毫发无损。你来得赶巧,才得的消息,王大人的伤养好了,已经出发,三日后便可到达。”
金穗惊喜地瞪大眼:“真的?”
第508章 生隙
郑文婷比往先越发端庄温婉,含笑点头:“自是真的,我得了准话才敢告诉你。”
“那我爷爷……”金穗急切地想问什么,却急得说不出话来,心中被喜悦占满了。
郑文婷笑道:“弟妹莫急,黄老太爷被掳到东瀛,恰巧去冬东瀛进贡的贡品出了事,楚王府的小六自告奋勇潜入东瀛调查,意外失踪。机缘巧合之下,小六倒是遇到黄老太爷。说起来,也是天意,老天护佑黄老太爷和小六。”
金穗激动地抓住郑文婷的手,满心欢喜,眸中泪光闪闪,断断续续道:“谢谢……谢谢你……世子妃……”
话到此处,郑文婷也觉得有些感叹,金穗说命不好却又是个命好的,屡屡逢凶化吉,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应在了黄家人身上。黄老爹这回的经历想必能带回许多有价值的消息,朝廷少不得封赏。
金穗好容易平复激动的情绪,细问其详,郑文婷则道:“世子爷也只是给我这些结果罢了,其中详细,三日后自有分晓。”
金穗纵然再急,也不好细问,对郑文婷生出了感激之意,思及自己带了洪燕菲来,她不觉地红了脸,正要提醒时,抬眸间却瞥见郑文婷身边的蔡嬷嬷神色有异。
蔡嬷嬷轻轻拉扯郑文婷的衣角,郑文婷故作不知,神色自如。
金穗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笑道:“世子妃说的是,是我太心急了。”
“弟妹舟车劳顿多日,且歇几天。”郑文婷叮嘱两句短了东西使,尽管问她要,这才带着蔡嬷嬷离去。
蔡嬷嬷欲言又止,神色匆匆地跟上郑文婷。
金穗微微拧眉,慕容王府和姚府之间有密码信件来往,慕容王府内部未必没有自己的专用密码,她与慕容霆的信件来往一直畅通无阻。此番到了慕容王府该是有密码信件给她才是。
可不仅慕容王府没有派人给她送信,郑文婷也未给她信件。
那蔡嬷嬷方才分明有话未说。
金穗七分恼火,三分叹息,郑文婷乱吃醋的性子始终未变,她的恼火四分是因着郑文婷压下她的信件,三分是因着郑文婷的龌龊念头。
哼,既然郑文婷和洪燕菲都爱压人信件,何妨让她们凑做堆。金穗想想觉得气难平。
而郑文婷不知自己的小心思被金穗猜透,此时正因金穗的感激而解气,脚步十分轻快。
蔡嬷嬷因七年前的事。成为郑文婷的第一心腹。郑文婷的大丫鬟可以换人做。可这心腹嬷嬷却始终只有蔡嬷嬷一人。因此,郑文婷有心事也只有蔡嬷嬷能猜到几分。
蔡嬷嬷忧心道:“世子妃不给雍四奶奶信件,安知雍四奶奶察觉后不会告状?”
“告状?她一个姚府内眷,见不着世子爷。如何能告我的状?”郑文婷不以为意。
“可,雍四奶奶给世子爷写信时提到一两句,到时世子爷与世子妃产生嫌隙,为了个小丫头,可是得不偿失啊!”蔡嬷嬷的声音小了些,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她不敢嚷嚷的人尽皆知。
“嬷嬷放心,那么一张纸条,传信不易。若为这点子芝麻大的事去烦扰世子爷,反倒显得她气量狭小。我一句忘了,她能耐我何?再者,我又不是不给她信件。”郑文婷不以为意道。
蔡嬷嬷噎住,雍四奶奶的确不能拿郑文婷怎么样。金穗的身份再特殊,也比不上郑文婷高贵,可关键是,嫌隙容易生,却不容易补。
“世子妃,万一那信里有重要事情吩咐雍四奶奶呢?”蔡嬷嬷从另外一个角度试探道。
“哼,她一个黄毛丫头,在扬州还要靠着王府庇护,有什么能耐去做大事?横竖大事上世子爷已经告知我了,实在没必要再给黄氏写信。我猜,那信里内容没甚要紧。”
蔡嬷嬷语塞,当日慕容霆传回信件后,让郑文婷转交另外一份信件给金穗。郑文婷多年前的心病犯了,不顾蔡嬷嬷阻拦,私自拆开信件,但是信件上所用的密码文她一个字也不认识。郑文婷的脸登时便绿了,她可不信金穗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和慕容霆有要事商议。
蔡嬷嬷苦劝无果,只能帮着遮掩,郑文婷的怀疑哪里好宣之以口。
郑文婷睨了眼腰背有些佝偻的老嬷嬷,清冷道:“嬷嬷方才也见着了,那黄氏见了我,从始至终,居然半句未问表少爷的音讯,可见,她心里是没有丈夫的。”
蔡嬷嬷震惊,完全没料到郑文婷的想法竟是这样。
便听郑文婷冷笑一声:“嬷嬷,色衰而爱驰,我还未老呢,虽说也想着早做打算,可我偏偏看不顺眼遮遮掩掩上赶着来算计的!”
蔡嬷嬷慌忙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