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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要和人一起玩,结果和人打架,席氏并未呵斥她,只是不让她多出门了。以后等她再出了门,那些孩子们越发孤立她。直到她长大了些,嘴讨巧了些,这种现象才好了点。
珍眉正想着如今再怎样,也不能有比当年更坏的结果了,突然,秦雁推了她一把,皱着眉小声呵斥道:“你哭啥哭,不过是不给你布头用罢了,那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你还当成自己的,非得要我给你不成?”
珍眉一个坐不稳,小身子后倾,口中急道:“我没有!”手里去抓东西稳住自己。
秦雁却以为她想还手,反射性地打掉她求助的手,挑高眉不悦地道:“你想做啥,我不给你布头,你还想打我吗?”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珍眉噗通一声掉落在地上,脑袋磕在另外一张桌子的桌腿上,发出“崩”地一声脆响,力道大地将那张桌子都推得挪了几步远。
珍眉头疼,当即“哇”地一声哭了,捂着磕疼的脑袋,只觉那地方热热的。似乎是流血了。
秦雁也吓了一跳,没料到她只是拍掉珍眉的手而已,又不是推珍眉,根本没想到珍眉会因此摔到地上去,一时顾不得想那许多,连忙去拉她起身,打落她身上的尘土,着急地问:“磕哪儿了?流血了没有?”
神色间很是慌乱。
学堂里所有的女学生都回转头来直直地盯着她们瞧,纷纷问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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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眉看见秦雁眼底的心虚和慌乱,感觉伤口不是那么疼了。慢慢止了眼泪,脸上犹带泪痕。
“发生啥事儿了?秦雁,我不是让珍眉和你一组吗?她咋突然摔到地上去了?”正在隔壁学堂指导学生针线的安师傅听到动静匆忙过来。分开女学生问秦雁。
秦雁嗫喏着嘴唇,目光躲躲闪闪,眼里也憋了两泡眼泪。
珍眉耳朵尖红红的,放开捂脑袋的手,手上不见一丝血。心下微松,闻言,犹带着哭腔道:“安师傅,我刚伸手要烤火,没坐稳,雁子正在做针线没拉住我……我就掉地上去了。”说完。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小脸上还有泪渍,看着很是滑稽。
安师傅瞧一眼桌上的小手炉。瞬间识破珍眉拙劣的谎言——珍眉向前够火炉,怎么会掉到后面来了?她略默了一默,也不揭穿,温和地道:“那你注意些,莫再这大意了!”
说罢。让看热闹的学生们都回了座位上去,她在这间学堂转了几圈。便去了隔壁。隔壁那间学堂里都是镇上的女孩子们,这些女孩子上学方便,因此学习的进度比较远,她教导的最主要的学生也是她们,是以要用心些。
秦雁看见安师傅走出去,便轻轻舒口气,担心珍眉真摔出个好歹来,忙打散了珍眉的头发仔细查看伤口,见起了老大一个包,果真不见血才真正放心,交代道:“这两天莫洗头,等消肿了又再说。”
声音柔和了许多。
珍眉受了委屈便有些沉默,不为她的好态度而开口,只是在家时翠眉就教导她要礼貌,便只勉强点了点头。
秦雁尴尬地拉拉嘴角,本来十分的歉疚便只剩了三分。同村她的堂姐妹们小声来问,她只说:“不小心摔着了,没大事儿,你们都回去吧,小心安师傅回来看到要训诫!”
针线课后是大字课,寻常人家买不起笔墨纸砚,学堂里的笔墨纸砚是有钱太太们捐赠来的,虽大多是次品,但看在学生们眼中也是极为珍贵的。
珍眉感觉到学习的氛围,竟觉得时间不像在家里翠眉逼着她认字写字时难捱,也能静下心来认真写画几笔。
傍晚,珍眉坐上赵爹爹的牛车,赵爹爹开心地问她学了些什么,她强作欢喜地回答了,之后就显得很沉默,并没有参与到同车小姑娘们的议论中去。车行半路,她想着回去后能给姑娘和翠眉姐姐甚至老太爷讲县太爷捉贼的故事,才又变得兴奋起来。
翠眉看到珍眉的模样很是惊讶:“珍眉,你从哪儿弄了一身黑回来?我的天哪,你竟然让裙子上沾了墨汁,这可咋洗得掉!”
珍眉满面羞愧,下午练字时她以为秦雁会因为推她的事而变得真心,没想到秦雁会故意打翻了砚台,导致她裙子上沾了墨汁,可她不肯说这话让翠眉烦心,只得垂首道:“翠眉姐姐,你莫生气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金穗在屋里听了事由,恐翠眉责罚珍眉,忙叫道:“珍眉,你回来了呀!快进来给我讲讲女学堂是个啥样子的。”
翠眉戳戳珍眉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件裙子穿不成了,我看你明儿的咋办!今儿的且饶了你,我记在账上。快去陪陪姑娘吧,她今儿的一直念叨你呢!”
珍眉想到要讲的故事,忙欢欢喜喜地进了屋。
金穗拉住珍眉的小手,捂了捂,见不甚凉,笑道:“你倒是个暖炉子,常常不见你手凉。”
珍眉笑嘻嘻的:“我一路捂着手炉子呢!”便忍不住主动把茶肆间听来的话尽量齐全地告诉了金穗。
金穗和翠眉都听呆了。
金穗是因着听到报纸二字而发呆,原来这个世界早就有了报纸,不是只有官员可看的邸抄,而是老百姓也可看的报纸。
她拉拉同样呆住的翠眉,试探着问道:“翠眉姐姐,你说,报纸上会登开堂审贼人的时间吗?”
珍眉抢先回答,怕金穗不相信她的话,声音高高的:“能,能!那位大人说能,肯定能!我们有个多威风多英明的县太爷啊!”
金穗弯弯嘴角一笑,她到现在还不晓得县太爷的名讳呢,只听大家伙叫县太爷,可能很多人也不知道县太爷到底是哪位吧?
金穗笑着要再问翠眉,却发现翠眉像想什么入神了似的,两只脸颊满是红晕,眼中的光彩甚至有种,陶醉。她一怔,疑惑地思来想去,不知翠眉怎么回事。县太爷破案,翠眉激动成这样做什么?难不成她也被县太爷的英明神武迷倒了?
可翠眉连县太爷是圆是扁都不知。
金穗笑着摇头,暗道自己成日太寂寞竟开始胡思乱想了,拉了拉翠眉的袖子,把翠眉拉回神才问:“翠眉姐姐,珍眉说县太爷一定会在报纸上登出来开堂的日子。你说对不对?”
翠眉脸颊发烫,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昨儿夜里伏广来帮忙拿黄老爹的被子,她还担心黄老爹与伏广走得近了,恐怕秦五奶奶一家会有意见,心里还埋怨两句老太爷。
可今儿伏广抱珍眉上车的魁梧背影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时不时冒出来干扰她的视线,每每想起他的背影、他带着磁性的声音,以及他温润有礼、凛然正气的样子,她的心跳总是很快,这种感觉让她贪恋又害怕。
她一定是病了,就连珍眉提到“伏大人”三个字,她的脚就走不动了,竟忘了要先把珍眉的食物热上,让中午没吃饭的珍眉早点吃上饭。
听了金穗的问题,翠眉蓦地醒神,她真想打打自己的脸,竟为个不相干的人忽略了金穗,在脑子里过一遍刚走神时从珍眉的话里隐约抓住的几个词,将前事后情串联一遍,也暗赞一句县太爷英明,笑道:“就是珍眉说的这话儿。县里的报纸是衙门办的,常常登些县太爷的新令、悬赏啥的,还有些民间故事,各地的趣事,甚而朝廷里皇帝的圣旨、官老爷们的朝堂争论都有。
“这次县太爷费这多心思捉住贼人,且贼人还偷了牛杀肉卖,这可是大罪!那不是一头牛两头牛,而是几十头耕牛!唉,要是赶上往年刑罚严的,无故杀耕牛卖肉等同于杀人,是要杀头的。如今宽松些了,却也不会轻轻儿放过他们。这大件事儿,自然是要登在报纸上,让更多人晓得,好给世人提个醒儿!”
珍眉自己说不出来这么多话,摆不出来这么多道理,便竖起大拇指跟着附和道:“就是翠眉姐姐说的这样,姑娘,你现在可信我了吧?”
金穗捏捏她小鼻子,笑道:“我自然信我们珍眉啦!好了,赶紧去吃夜饭,莫饿着了。今儿的早早儿吃了好消食儿歇觉,明儿的要早起上学堂呢!”已是知道学堂不提供饭菜,心里琢磨着明天给珍眉带什么饭才好。
珍眉目光一黯,还是高高兴兴答应了。
翠眉给珍眉热好饭端来,珍眉吃上了,她对着油灯又发起呆来,眼前似乎仍晃动着那个挺直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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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4章 寤寐思服(二)
本章加更,亲们都去哪里了咧?订阅惨淡,直接影响齐佳芜下月吃肉的质量,表示很忧桑。
…………
珍眉吃完饭,金穗拉着她问今儿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女学堂是个什么样子,女师傅教了些什么。
珍眉一一答了,只避而不谈秦雁捉弄她,洒得她满裙子墨汁的事儿,坚持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她靠在炕沿上,听着金穗清脆关切的嗓音,心中格外熨帖,差点忍不住就说出了自己的委屈,只暗暗压下眼中的热意。
并非她不会告状,而是早两年她在外受了欺负,回来告诉席氏,席氏只会拘束她在院子里不准她出去,要让席氏为她出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慢慢的,她便不告状了。
她一说谎耳朵尖就发红,金穗很快发现了,心疼珍眉受欺负,问道:“珍眉,上学堂要跑那远,每天还要坐牛车受冻,你要觉得苦便不去了吧。”对珍眉的处境她也能理解几分,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到好的法子解决。
珍眉歪着小脑袋细细想了想,随着她逐渐长大,村里的孩子们倒不会欺负她了,只是关系比较疏远而已,又思及镇上的女孩子们上过学堂之后在男孩子们面前炫耀的样子。
她还能比较出上学堂的孩子和没学上的孩子的不同,便笑嘻嘻地道:“姑娘,不苦的,只是要麻烦山岚哥哥给赵爹爹家的牛铡草料了。”
她倒忘了,翠眉跟着席氏习字算术,比村里一般的媳妇姑娘强得多,除了她的身份不太好听之外,谁提起翠眉不是又妒又恨的?到底年纪小,喜欢个热闹罢了。
金穗心智上是个大人,比珍眉想得周到。见她坚持,她也就不多说,珍眉始终要面对她的身份,在其中找到与人相处的平衡点,只问道:“你晓得明儿的上啥课了吗?好让翠眉姐姐给你准备好物事,有针线课就带些布头针线去,有了准备才能不慌不忙。”
珍眉拍拍脑袋,道:“姑娘不提,我差点忘了。女师傅说了,今儿的晚上要我们背会《三字经》的前十句。明儿的要背书呢!明儿的安师傅要教我们打络子和剪窗花,我带些草纸过去就行了。”
“草纸?”金穗扑哧笑了。
珍眉咧咧嘴角,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别的娘娃儿说剪坏了窗花很费纸。带些草纸,剪坏了不心疼。”
金穗都一一答应了,又问明打络子需不需要自己带线。
金穗想了解女学堂有什么课程和规矩,珍眉爱表现,两个人说话投机。等没话说了,金穗让珍眉去背书,她抬头一看才觉察出刚才为什么觉得不太对劲了。
翠眉不知在想什么,对着油灯脸颊红得发烫,眼中流露出时而思慕时而懊恼的光,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桌上的碗筷还未收拾。
金穗很是吃惊。翠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