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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们一定会照顾保护好你的!”
“好!那妹妹就不送二皇嫂了!”浅夏也不再拘礼,只目送了秦灼灼匆匆离去的身影。
“您说她会对商大人传达您的消息吗?”岑宝儿待秦灼灼离开后,便假借着给浅夏送进来吃食,低声又警戒的问着。
“恐怕是不会的!”演了这几日害喜的戏,浅夏着实有些饿了,便捻了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只是,我却奇怪她为何要帮我进王府取东西。”
“是啊!虽说王爷现下昏迷不醒,喱夜也重伤未愈,但刘管家却是最熟知王府的一切物件的,若是少了几样东西,他一定会发现的。那他们这样做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岑宝儿亦是满脸的不解。
“看来这件事情有蹊跷,只可惜,如今咱们被困在这里,没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也不能将这件蹊跷的事情传回王府。”羽眉轻锁,浅夏一阵烦恼。
“那您让她给您取来小面人儿可有什么用意?”岑宝儿自觉浅夏当是无心把玩那些小玩意儿的,所以猜想她一定另有深意。
却见浅夏微微苦笑道:“我也是见她如此说,便临时起意而已,端看筱蓝筱汐那两个丫头可否发现了。”
小面人儿的事情,只有筱蓝筱汐和吕皓冥知道。只是自己不在王府,浅夏也不知道两个丫头会否时常的整理一下房中的东西。若是因为自己不在,她们没有心思整理,那小面人儿即便被萧笙墨拿了出来,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但若是两个丫头即便自己不在,也依旧会勤劳的经常整理,自然会看到小面人儿不见。而一旦小面人儿不见,她们第一瞬会想到的自然是吕皓冥。
只要吕皓冥也知道了,想来他便能很快的联想到一些事情的。
这件事,她只能当做她们正要暗中计划的当中另一个机会而已,成不成的希望总是不太大的。
“希望她们能够发现!”岑宝儿亦是知道多一重计划就多一重的保障。
她自己倒是无碍,身体康健又有些花拳绣腿在身,只是浅夏的身子虽说是这几日装了不适,但毕竟根本确实不太好,不然也不可能瞒过秦灼灼带来的大夫。
所以,她衷心的希望她们还有另一个计划可以完美的实行,不然,她们人是逃了出去的,可要是浅夏腹中的孩子有个万一,恐怕浅夏自己又会内疚到厌世了吧。
唉!早知道那日在半山腰中,她就不要一紧张将所有的迷魂散都用光了,以至此际身上什么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还得想办法再整出来。
“但愿吧!”吃了些东西,浅夏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歉意的对岑宝儿说道,“难为你跟着我一起受罪了。”
“王妃娘娘您这是说什么话呢?我既已受世子托付,自然是要保你周全,虽然我自己也没什么本事,但不说要救你还是什么的,却是愿意与您一起同甘共苦。”想到吕皓冥,岑宝儿虽知他的视线永远不会停驻在自己身上,但她还是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她这一条贱命。
“谢谢你!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就受不得这番波折了!”
“那日您只不过是一时震惊才会忽然产生了厌世的念头,但我相信王妃娘娘您是极其坚强的一个人,就算没有我,您也一定会为了腹中的孩子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
坚强吗?或许是的吧!而这一切似乎还是要感激呂微澜,若不是她前世的一簪要了自己的性命,她最终的命运恐怕还是枉死九泉了。
不由得回忆这大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她与萧卿墨从恍若陌路以至真诚相爱,虽然其中经历了许多的波折,但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而每一次的磨难过后,他们两人的感情便又更深一层。
这一次,或许也是上苍给他们的历练吧,只为了看他们如何在彼此分开的情况之下为了对方,安然的度过此劫。
而她,此时亦是更加的确信,萧卿墨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奇迹般的醒来的。
有了这样的信念,浅夏忽然就觉得,就算是秦灼灼将她隔离在一个不见人烟的荒郊野外,她定然也能够与岑宝儿一起逃出去。
————
眼看着中秋佳节就要来临,宫里宫外都筹备着一年一度这个重要的团圆佳节。
只是,晋卿王爷还未见好转,张贴在大禺朝各府各县的招贤皇榜也没人敢揭下,皇上萧承昊一直郁郁寡欢,心事沉重,一夜喝多了酒偶感了风寒,竟是一病不起。
这即将过节的气氛便显得那样的凝重了。
同样,晋卿王府之中,上至柳拾叶和任晓伶这两位姬妾,下至粗使的丫头婆子们,虽心中各个期盼着佳节的到来,但终归还是因为王爷依旧沉睡不醒,王妃又下落不明而显得忧心忡忡。
呂微澜的心情也很不好。只是,她的心情不好,倒不是因为惋惜自己的丈夫成了活死人,而是因为那人要她寻找的东西一直不曾找到。
可是,她已经找遍了所有的地方,就是没有那人口中所说的关于隐藏着藏宝图的字画。
而那人又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致使她心中很是烦郁,时时便在房中摔东西撒气。
莫名其妙的不见了雪漫,连雪漫拿捏在自己手中的卖身契也奇怪的不见了,呂微澜不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商浅夏动了手脚。但现下那个碍眼的女人也不见踪影,倒是令她解气不少,偶尔叨念起雪漫,也是因为撒气时没有一个下人可以供她打骂解气的。
且由于现下她的身份不过是同那个不告而别的岑宝儿同为名分最低的侍妾,因而,被分配到她身边的几个丫头婆子势利眼的很,压根就不将她放在眼中,连她想要找他们晦气,发泄一下也不能,当真令她憋屈得慌。
“啧啧!你倒还当自己是个正经主子,随意的拿着房中的东西撒气,你也不怕刘管家发狠了起来将你关进柴房?”一道讥讽的语调自窗外传来。
若不是萧卿墨让他来呂微澜这边套话,吕皓冥他压根就不想见这个不守妇道的庶妹。
“他敢!”呂微澜恨声道,“再不济我还是个主子,他刘管家再得王爷信任也不过是个奴才,他能奈我何?”
自她回府,那刘管家就将她安排在一个小小的院落里,呂微澜对刘管家可是记恨着呢。
“主子?你确定?”吕皓冥倚着窗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若不是皇后娘娘看在娘的份上,自皇上的手中救下了你,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待在这个王府中吗?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吕皓冥,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若只是来看我的笑话,落井下石的,那麻烦你立即就滚,我呂微澜没有像你这样完全不帮自己妹妹的哥哥。”怒目而瞪,呂微澜只觉得吕皓冥就与丞相府中的所有人一样,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她过。
失窃的小面人儿(6000)
“你需要我帮忙吗?”吕皓冥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看你依附着的男人多了去了,我若是插手,岂不是抢了别人的风头?”
“你……你胡说什么呢?”呂微澜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道,“就算你是我大哥,也不能信口雌黄的毁我名声。”
“你倒还觉得自己尚有名声在么?我却已经看不见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了。”吕皓冥讥笑的斜睨着她,忽而语气一重道,“你别以为那日你与他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看见,若不是他位高权重,而你又是我亲妹妹,我早就喊了人来捉奸了!”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刷的一下,呂微澜的面色一片惨白。
“真不知道?你可要我详细的说一说那晚你是如何不要脸面的在他身下承欢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皇子,就算被人逮到了与弟媳私通,那最多也就是被皇上训斥几句,罚个俸,关个禁闭什么的。可你一个女子,还是堂堂相府的女儿,尽管只是个庶女,却那般不知羞耻的当着昏迷不醒的丈夫的面与人私通,传了出去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吗?我相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啊?碛”
吕皓冥在赌,赌那个男人的身份,所以他故意的点出了皇子和弟媳这个重点。如果呂微澜纠结在那人的身份上面,那就说明那人不是太子或二皇子,但若没有反驳,一切就能接近真相。
“相府的名声?呵呵呵~”呂微澜忽然震惊之余大笑了起来,“相府的名声与我何干!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除了娘亲,府中上下哪一个将我当成正经的小姐了?作为父亲的他可曾好好的陪我吃一顿饭,说过一回话?就是你那个满嘴仁慈的亲娘,她又何曾看得起我?若不是这次她有利可图,你觉得她会心甘情愿的帮我吗?就是你,丞相府的长子嫡孙,你的眼中可曾有我这个妹妹?
此刻,你倒是厚着脸皮来对我说教了,那你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呢讧!
没错!我是与墨在萧卿墨的房中苟且了,你看见了便又如何?有本事你去皇上面前告状啊!你若去了,我便也能将你与商浅夏的奸情公布于众,我倒要看看,当我名节扫地的时候,你的小夏儿能不能全身而退。”
“我与夏儿清清白白,岂是你随意污蔑的!”呂微澜没有执着在辩解那人的身份上面,那也就是说那个皇子不是萧琀墨便是萧笙墨。
可依他对萧琀墨的了解,虽然他总是一派莫测高深的将女人当做传宗接代和泄。欲的工具,但却是与自己一般,心中深深的烙着小夏儿的影子。
只是,他比自己更能隐藏一些,从来没有将此种恋慕表达出来。
那么,他也能坚信萧琀墨绝对不可能与呂微澜勾搭成奸的想要找到那幅所谓的藏宝图。
如此一番推算下来,永远失去了封王机会的萧笙墨确实有可能会因为钱财而铤而走险的行这一步险棋了。只是,谁都没有料到,他一副温润尔雅的外表之下,心思竟是这样的暗沉。
“你说清白便是清白了吗?”呂微澜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不管是何时何地,你对商浅夏表现出来的兴趣可是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现如今萧卿墨成了活死人,她商浅夏耐不住寂寞,便与你勾搭上了,想来只要有人去皇上跟前吹一吹小风,你便立即被皇上下令收监了。”
吕皓冥闻言,心中却是微微一动,听她的语气,似乎知道浅夏的下落。当即,他面上故作恼怒的喝道:“呂微澜,你别欲加之罪胡说八道,谁不知道王妃现在下落不明,你就算是想要诬赖我,并坏了她的名声,没有捉奸在床,皇上那么聪明睿智的人怎么可能听你胡诌。”
“哼!你若惹急了我,到时候便会知道我是不是胡诌了!”呂微澜也不甘示弱的提高了音量,“王府的事情本就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为妙。不然,就别怪我不念兄妹情谊,连你一起毁了。”
“你、你!好!好!算我多管闲事,以为能够说服你就此收手,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悔恨莫急!既然你这么不领情,我与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作为大哥,我只是再奉劝你一句,做人做事不要太过狠戾,不然到最后,谁也帮不了你!”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消息,吕皓冥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心中却是寒意一片。
“多谢大哥!”呂微澜却以为自己将吕皓冥镇住了,不由的得意的扬唇讥笑道,“你自己只管管好你自己罢了,别到时候因为商浅夏而惹了一身的腥洗也洗不掉。而我,身在相府时没有得到你们的一点照拂,如今,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会把握,不用你操心。”
深深的再次看一眼这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妹妹,吕皓冥暗叹一声,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