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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天已接近傍晚,昏暗的暮色下,那几户农家的屋顶飘起了阵阵炊烟,平静而祥和,却又透着温暖。
“王妃,咱们过去吧!”尽管双腿已经快要提不起劲来,但岑宝儿还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
“嗯!走吧!”家家都在正常的做着晚饭,那就意味着还没有人找到这个宁静的小村庄来,浅夏亦是松了口气的点头,“只是,待会儿咱们寻了人家闻讯或是借宿的话,你对我的称呼改一改。咱们就说是前来京城投靠亲戚的,只是半路遇劫,丢了大部分的盘缠和马匹,才只能一路步行着寻找进城的方向。”
“嗯好!那我便称您小姐!反正我也确实是个丫鬟出生,这个戏份演起来不会有问题。”
“委屈你了,宝儿!”
“不委屈!能够与您同甘共苦,我已经觉得这种机遇实在难得呢!”
希望就在眼前,两人有说有笑的一边排解着疲累,一边往着村子而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村头的第一户人家屋子前面,耳尖的岑宝儿忽然便听见了马蹄得得的声响,霎时一惊,赶紧拉着浅夏钻进了那户人家就近的一间堆满了杂草的柴房中。
“怎么了,宝儿?”任着岑宝儿将一堆杂草往两人身上盖,浅夏急切的问着。
“我听见了马蹄声,不知道是不是追兵!”隐藏好之后,岑宝儿才低声的回答浅夏的问题。
“那这柴房外的脚印?”浅夏一惊,猛然想到她们匆忙钻了进来,留在外面泥地上的脚印不就恰恰出卖了她们吗?
“王妃娘娘,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端看咱们的运气如何了!或者,也只是有人骑马路过而已,并不是追兵,咱们就先躲一躲静观其变。嘘——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正冲着柴房而来。
浅夏与岑宝儿彼此握着彼此的手,紧张的手心里冷汗直冒,屏着呼吸只求来人不是萧笙墨手下的追兵。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停在了柴房外,然后“咿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接着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疑惑的响起:“咦?柴房中怎么有四只泥脚印子?”
不是追兵!应是这间柴房家的主人。
浅夏和岑宝儿微微松了口气,正待要出声表示一下,又忽然听见外面一个大嗓门叫嚷着:“柴房里的人出来!”
“欸?谁呀?大声囔囔的,别惊到了我家娘子……”男主人昂扬的声音在走出了门之后,就忽然的低了下来,“呃!原来是两位军爷啊!请问军爷到此有何吩咐?”
军爷?
浅夏和岑宝儿互视了一眼,暗暗揪心:难道是萧笙墨派出了他府中的禁卫?诚然,想要搜寻逃脱的“人犯”,穿了军服的人显然要比那些穿着常服的守卫更容易些。
果然,那两位所谓的军爷就是来找她们的,只听其中那个大嗓门狂啸着道:“我等正在追寻两名女逃犯,你可曾见过?一个长得倾国倾城,一个也还算标致!”
干柴丛中的浅夏和岑宝儿闻言,心都快要提到嗓子口了,紧张的等着男主人的回答,就怕他说出柴房中有两个泥脚印的事情,这样,那两名军爷就一定会进来搜查的。
“倾国倾城的女子呀,”男主人憨笑一声,顿了顿道,“军爷真会说笑呢,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怎么会来咱们这种乡下土地方?”
“你确定你没见过?还是你见人美貌就私藏了起来?”那个军爷甚是凶狠的威胁道,“你要知道,那两个女人可是逃犯,你若私藏了逃犯,可是要被捉进大牢的!”
“军爷,小的真的是没有看见哪!”男主人瑟索了一下,但还是坚定的回答。
“你看,这里有几个凌乱的脚印,看着像是女人的,似乎通进了柴房。”一直没吭声的另一个军爷忽然盯着地上的三排脚印道,“别跟一个乡下土包子废话了,先进柴房搜一下就知道了!”
“搜就搜吧!小的反正就是没见过你们说的人!”男主人虽然也有些怀疑地上的脚印是怎么来的,还有柴房里的泥脚印,但他确实没见着他们所说的人,也就很自觉的让在了一边。
“最好是没人,不然,你就等着蹲大牢吧!”先前的那个军爷冷哼了一声,就与另一个军爷一步一步的向着柴房走来。
浅夏和岑宝儿暗叫不好,紧张得心跳加快,两眼犯晕,眼看着整个人就要晕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忽然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声,边说着话边走进了:“大虎,叫你拿些干草怎么就这么慢吞吞的,灶下的火都要熄了——喂!你们是什么人呀?做什么私自闯进咱们柴房,快出来,不然我叫村长报官了~!大虎你是个傻的呀,怎么眼睁睁的看着外人到咱们家拿柴火?”
说话间,那名女子已经冲进来柴房,对着两个正准备四下搜寻的军爷就是一阵泼辣的推搡:“出去!出去!别以为穿了一身军装就假扮军爷来我家搜刮东西!再不出去我就喊人了!出去出去!”
两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一个个子瘦小的女子给推了出去,一个还差点因为脚跟绊到了一根木柴而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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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回神时,已经被推到了柴房外,刚要发作,那小个子的女主人又开口了:“瞪什么瞪,算你眼睛大还是怎么的?我告诉你,别仗着一身军装就使混,咱们村的村长可是当年的威武大将军,如今解甲归田在此安家落户,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些仗着当过几年兵就四处作恶的人,我要开口喊了他来,管保将你们打个半死,还要将你们押进京城的刑部,交给刑部尚书处置。”
“你这个泼妇,胡诌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爷是被骗大的吗?你们村长要是归隐的大将军,我还是御封的王爷呢!”粗暴军爷缓过神来,霎时怒气上涌,拔了腰间的剑直直的逼向女子。
就在女子面对着清冽剑锋,吓得瞪大了眼睛的时候,她身边的男主人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就撞向了握剑的军爷,一只脚踢在他的脚踝处,霎时令那个军爷脚踝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倒在了泥地里。
一见这个意外的状况,男主人立即站稳了脚跟,点头哈腰的不住道着歉:“哎呦!对不住!对不住!雨天路滑,我的脚不小心打滑了!”
说着,还要上前去扶人龛。
但另一个比较沉稳的军爷却是阻止了他的靠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一边将地上哀哀叫着的同僚扶了起来,一边对男主人道:“我等眼拙,有所冒犯,还望阁下不要见怪!但我等确实是奉命来寻找府中带着孽种逃跑的小妾,若是阁下看见了人,请务必将她们交给我等,我等也好回去交差。”
“咦?你们不是来抢东西的啊!”女主人此时才稍稍理清了一些。
“没错!我等不是贼人!”戒备的看着表现着一脸无害,又恢复了憨厚的模样的男主人,军爷略带诚恳的说道丘。
“哦!那真是对不住了,我居然将你们当成贼了!”女主人呵呵两声干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不过,咱们真是没有看见你们所说的什么怀着身孕的女人。你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免得在咱们村里浪费时辰,反倒耽搁了找人。”
仔细的看着这对夫妻的脸色,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两个军爷相视一眼后便退回了路上,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干柴堆中的浅夏和岑宝儿同时松了一口气,僵直的身子微微一动,一根干草抵在了岑宝儿的鼻端,一阵搔痒令得她一个没忍住,“阿嚏”一声生生的打了个喷嚏。
“啊!有人!”外面传来女主人的一声低呼,然后,冲进来的同时,那男主人低沉的说道,“人走远了,快出来吧!”
浅夏和岑宝儿闻言,不由的轻颤了一下身子。原来,这男主人知道她们藏在草堆里,那方才任了那两人进来搜查是准备将她们交给来人吗?
此时,他又会否将她们出卖了?
“咦?你知道有人啊?”女主人狐疑的问了一句,但随即又惊呼着看着从草堆中钻出来的浅夏,激动的扑到了她的身边,“王妃娘娘!竟然是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被人追查?啊?难道是吕侧妃还在害你吗?”
“小、小玉?”方才在草堆中紧张的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时间竟没有听出那略带泼辣的声音,竟然是之前王府中被呂微澜收买了通报水菡院消息的胆小的小玉。
“对!王妃娘娘,奴婢是小玉!奴婢是小玉!好开心你还记得奴婢呢!”小玉喜极而泣的抱着浅夏,没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竟然救了浅夏,心中当真是非常的喜悦。
又想到方才如不是自己及时的因为灶间没有了柴火而跑了过来,说不定王妃就被那两个坏蛋找到了,不由的愤愤的转身对着自己的相公道:“方才你明明就知道柴房中有人,却为何还放了他们进来搜寻啊!”
“我……”男主人没想到自己娘子在激动之余,还想起来翻这个旧账,不由悻悻的摸了摸鼻尖道,“我只想着他们也不一定能找到人,毕竟她们藏得挺好的!”
见小玉的性子与以前有了许多的变化,对待男人的口气亦是大胆了许多,浅夏不由好奇的看着面前一脸悻悻的男子。
只见他虽然长得其貌不扬,肤色偏黑,但一双微抿的丰厚嘴唇却显示出刚毅坚韧的一面。而迎视着自己打量的目光,男子不亢不卑的微微一笑,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方才差点就令得她们被找到而觉得愧疚。
只是憨厚的对着小玉道:“既是你旧主,那就快迎了进内屋坐吧,而且,她们的衣衫也该换一换,湿衣穿在身上太久别因为湿寒入体而生病了!”
“对对!大虎说得对!王妃娘娘,还有——欸?你是岑侍妾?快!快随奴婢进屋吧!”认出了岑宝儿,小玉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也还是憋着,先领了两人进他们的房中,服侍她们换了干净的衣裳。
小玉一肚子的问题,终于在吃过了晚饭之后,在安排给浅夏跟岑宝儿的厢房中得到了解答。
“王妃娘娘您放心,明日我一定会和大虎将你们安然的送进城回到王府!”
“小玉!多谢你了,要不是你们夫妻,错过了今日这个机会,或许咱们就再也不能从那里逃脱了。”终是上天保佑了她们,让她们绝处逢生的遇上了小玉,“对了,小玉,记得你是京城中的人,怎么会嫁到这边来了呢?”
“是啊,原本,奴婢就想着留在京城里,能够时时关注着您。只是当日拿了您给的盘缠回去之后,就见家中空空,家人都不知道去了何处。奴婢辗转打听,才知道不日前有人去了我家中寻事,家里人不堪其扰,便连夜偷偷的搬了家,连邻居都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奴婢估测有可能是吕侧妃派人做的,便也不敢在附近逗留,当即出了城。”小玉回忆着当时的情境,心头微微酸楚。
家人为了怕别人***扰,搬家时连个讯息都没有留下,就这样将她丢弃,确实让人心寒。
“对不起,小玉,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浅夏自责的看着小玉,要不是她与呂微澜暗中斗法,小玉也不会被牵连其中。
“王妃娘娘,这些事情怎么能怪您呢!要不是您救赎了奴婢,奴婢可能连葬身之地都没有了,又怎么能有缘遇见大虎呢!”黯然的神色迅速退开,小玉略红着眼恬然一笑道,“虽然,当时奴婢确实觉得人海茫茫,我就像是被人丢弃的小狗无家可归,一片凄凉。
可上天总还是怜我能够回头是岸,给我好报。就在我半夜还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