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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还在她腰间的大手猛地一个使力,她便又重新跌进他的怀抱,掩饰住自己的偷笑,然后故作茫然的一抬头,便见他眼眸含愠,委屈的睨着她:“夏儿这是一点儿都不愿意松个口么?”
“那王爷是觉得,口上的甜言蜜语重要,还是心更重要呢?”避重就轻,此时的她还做不到口蜜腹剑毫不改色,便只有与他行迂回之策。
“卿!”略带不悦的强调一声,他又无边委屈的道,“心固然是最重要的,可是,我却最想听夏儿亲口说出!”
低叹一声,浅夏无奈的暗中摇头。这个男人,应当是被呂微澜她们惯坏了的,甜言蜜语日日不断,却不晓得口蜜腹剑的大有人在。不,也许仅仅是自己一个,她们定然是一心想要以最甜蜜的言语来换取他的柔情。
“卿!”只是,此刻办正事更为要紧一些,他想听好听的,她便说与他听罢了。只是,为何才一个卿字开口,她的脸上就滚烫了起来呢?水润的美眸含羞带怯,低柔绵软的声音竟是她自己听了亦是脸红心跳不已的,“我想你······”
“了”字还在舌尖打转,尖巧的下颚便倏地被一节温润的指尖抬起,然后,还未恢复的微肿唇瓣又遭吞噬。这一吻,显然是要比之前的那个吻来得更为激烈一些,带着某人浓浓的爱意和眷恋。
又再度缠绵了许久,萧卿墨终于停止了唇齿间的掠夺,珍惜的将她拥在怀中,静静的等着平复狂烈的心跳和紊乱的呼吸。
竟不知一个男人的怀抱不但温暖,且还能给人安宁的感觉,浅夏的心头隐隐闪过了不安。
他的柔情和眷恋会成为她致命的伤害吗?还是,他也不过是与自己一般,仅仅是做着表面臣服的功夫呢?
那个呂微澜应是他最爱的人,不是吗?可他没用多少时候,便渐渐淡漠了对她的感情。即便,这阵子是为了平衡后院,他才会对待那些姬妾包括呂微澜都一视同仁,但这样的忘情快速的还是令她有些心寒。
想到了呂微澜,浅夏这才又想起自己将他引来这里的原因。
一手状似无意识的轻挍着他宽大的袖袍,浅夏轻柔的道:“卿!我想要搬回水菡院住!”
依靠着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萧卿墨怔忪了片刻后低沉的问:“夏儿为何要搬回水菡院?是这里让你住着不舒坦,还是下人们玩忽职守怠慢了?”
知他定然是想到了紫醺关于没有及时请陈御医救治筱蓝的事情,浅夏微微摇头道:“都不是!只是你最近一直很忙,没有多少时候回来。筱蓝与筱汐要轮流值夜,却要回水菡院换洗衣裳,总归多有不便。”
淡淡的语调,适时的递上一点落寞的神色,浅夏恰到好处的把握着一个独守空房的女人的寂寥,却又表现出识大体的大度:“而且,水菡院毕竟是我进府便住下的地方,虽然不若荻罄院这么宽敞,但我却是极其喜欢后院中的那一汪碧水。筱汐说,池中的荷叶已经长得很是茂盛了,再过不久便能看见莲荷盛开。因而,我便想回去住了!”
水菡院的起名原也就是因为当初选址建造的时候,那处刚好有一个小水池。工匠们当初是建议将水池填满的,因为大花园中已经有了一个规模大一点的池塘。
但萧卿墨那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将那小池子留了下来,并叫人在里面植了荷花。没想到浅夏是个爱莲之人,萧卿墨心中不由一暖,虽然觉得主院中从此少了她兴许会变得空寂,但还是点了头答应。
“好!既然夏儿喜欢,那便搬回去吧!”
倒是没有料到他会如此爽快的答应,浅夏微微一怔又很快恢复正常道:“那我便让筱汐和筱蓝整理了,待会儿便搬吧!”
“好!随你喜欢便好!”
“嗯!”
“那我晚间去水菡院与你一同晚膳,可好?”下颌轻轻摩擦着她光洁的额头,萧卿墨觉得与她在一起的时候,心仿佛沉静了下来,不若面对那些个殷勤的女人时会出现烦躁的情绪。
再次一怔,不过这次浅夏表现得很明显的抬起了头,错愕的道:“今夜你不是该去翠微苑陪吕姐姐吗?”
“咳~”那个多嘴的喱夜,告诉他夏儿找他便是了,做什么多嘴乱说呢?心中埋怨,萧卿墨脸色稍稍一僵,随即又有些耍赖的道,“可是,夏儿,我今夜只想陪着你!”
眸光深晦幽暗,不用细探,便也能猜想到他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夜夜***蚀骨还不满足的男人果然都是色胚,都不是好东西。
心中腹诽,浅夏却摸不清自己心里酸酸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只是,她在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不希望因为一个男人的变卦而又惹来呂微澜的嫉恨。
眸光流转,浅夏一脸的为难道:“卿,你这几日既已都安排了住宿的顺序,还是不要打乱了吧,不然,姐妹们会伤心的!”
“我这些日子就已经在陪着她们了,她们若是不知足,我便休了她们又如何!”萧卿墨却是打定主意了耍赖,毕竟,仅仅是方才唇舌的纠缠,并不能满足他的渴求。
“王爷!”浅夏脸色一正,稍稍的与他之间推开了一些的距离,很是认真的道,“她们既然是王爷的姬妾,便活着是王爷的人,死了亦是王爷的鬼,您怎能随意的就说休离呢?”
要不要将她们休离的主动权在她手上,若是她们安分守己,她会做到身为当家主母的大度,但若是与呂微澜沆瀣一气,那便不要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没料到被浅夏如此义正言辞的一说,萧卿墨的脸色不自在的僵了一下,可终究还是忍住了不悦,只是声音却显然已是有些不大开心的赌气道:“那好!我便依着夏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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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卿墨是真的依着浅夏的意思在晚膳的时候来到了翠微苑,只是看着满桌子的菜和呂微澜的娇媚体贴,他却是心不在焉的食之无味。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呂微澜是因为没有在意而忽略了他的神思不属,那么在连番两次的呼唤他的名,却是没有半点的反应的时候,想要不多心还真的不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人了。
“王爷,您有心事么?”没有直接质问他为何与自己吃一顿饭,表现得这样的兴味阑珊,呂微澜只是在唤回了他出神的神思后,关切的问道。
“没有啊!澜儿为何这样问?”心事么?难道他就表现的这样明显?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萧卿墨又陷入矛盾而懊恼的沉思。
她难道就这样的不希望与自己在一起么?以至于想要逃回水菡院,还果断的拒绝了自己的陪伴栎?
想他堂堂大禺朝的晋卿王爷,多的是女人想要主动地亲近他。就是府中的这些女人,哪一个不是眼巴巴的在自己的院中等着他的过去,哪怕只是与她说一会儿话亦是满心喜悦的。
偏是这个女人看着仿似完全就不在意他的样子,还要让他信守对每个姬妾的承诺,真真是想要让他不恼都难。
“墨!墨~”他又出神了,呂微澜的脸上闪过一道怀疑和警觉。只因为,她听说在他过来之前,正是商浅夏从荻罄院搬出来之后赶。
他在生气!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为何生气的原因却是值得推敲的很。
是因为他和商浅夏吵架了之后,那个女人被他赶出来了呢,还是因为商浅夏自己想要搬出荻罄院而惹得他不悦了。
若是前者,她当然是放心了不少,因为她清楚他的脾性,对于那种总是惹他生气的女人,他没有多少的耐心去哄她逗她。就连自己,即便有时候会耍耍小性子,但亦是掌握了他的忍耐程度,见好就收,才会不至于真正的惹了他生气。
但若是后者,她心中的警钟自然又要敲响了起来。毕竟,虽然她知道商浅夏那个女人肩膀上和脖子上的硬伤都是萧卿墨造成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苦肉计让他痛了心。
但随后他的举动又不免让她心中焦虑。荻罄院的主院原该是商浅夏那个正妃所住,就因为自己在得知了只能作为他的侧妃嫁入王府的时候,她便已经私下要求过他,不能让商浅夏住进主院。
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多月之后,他却又让她住进了主院。当时她还因为自己的苦肉计得逞想着自此就能除去商浅夏而暗自开心的时候,事情却莫名的出现了转机。当真是让她如骾在喉,心中着实不痛快。
“墨!王爷!你若再不吃,小菜便要凉了!”再次唤他,只是声音略微拔高,其中还带着丝丝不悦。
“呃?”从懊恼中回神,萧卿墨并没有注意呂微澜渐渐变化了的脸色,只是夹着小菜往口中放,“澜儿,今儿这饭菜怎地做的如此无味呢?”
“不是这小菜无味,恐怕是王爷的心中不是滋味吧!”忍耐终还是有限的,呂微澜心中泛着猜疑的酸味,猛地一下子从萧卿墨的手中夺下了筷子,耍着性子道,“王爷若是觉得别个院中的菜肴更美味些,现在过去便是,不要在澜儿面前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澜儿看了心里难受!”
“你~你这是忽然的怎么了,我又没有说什么!”被拿掉银筷的手空空如也的悬在半空,萧卿墨略感无奈的看看沉下了一张俏脸的呂微澜,又看看满桌精心准备的都是他平日里与她都爱吃的菜肴,心中却是微顿:难道一个人的心境真的能够影响食欲?他今儿吃的这顿晚膳真的有如同嚼蜡食之无味的感觉。
“你还说我怎么了?”美眸一暗,呂微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你娶澜儿进门时,明明说过,至此以后,晋卿王府的后院如同虚设,连王妃亦不会入你的眼。可你自己想想现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不过两个多月的光景,你不但让王妃住进了你的荻罄院,还恢复了后院姬妾轮流的侍寝,你这是让澜儿情何以堪啊!”
“这~”有些语塞,虽然她说的话对于一个本就有姬妾的男人来说是有些过分,但确实是他食言在前了,心中稍稍的闪过一丝愧疚,只是半无奈半试探的道,“这些还不是那个薛跃歌惹的祸么?若不是她因妒生恨的要害夏~咳,商浅夏,惹出这么多的事端来,我又怎么会做如此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几分恳切,几分愧疚,但更多的是观察,萧卿墨专注的看着呂微澜,想要从她脸上眼中看出一丝端倪来。
“是啊!嫁给了你,大家就都是好姐妹,就算是争宠而在你面前撒撒娇,那也倒无可厚非,她却缘何要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当真让人心寒的紧!”呂微澜的脸上却是没有半点的异样,只是低叹了一口气像是体谅了他的无奈,重又将银筷递还给他。
“澜儿能够理解我的无奈和逼不得已便好!”心底有些庆幸,庆幸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他原本最看重的澜儿应当不会是那么蛇蝎心肠的人。
可是,如果不是她,那那个真正想要害夏儿的究竟是谁呢?还有谁有那个实力可以养着黑衣人来杀人灭口?或者,只是收买了外面的杀手么?可是,杀手又岂是一个足不出户的姬妾能够认识的?
见他又陷入了沉思,呂微澜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瑟瑟颤抖的雪漫,若不是她刚好是站在了萧卿墨的身后,她方才听见萧卿墨的话便苍白了脸,浑身颤抖的模样,难保不被他发现端倪。
“雪漫,你去浴堂叫人准备热水,然后去摘些蔷薇的花瓣回来洒在浴池中,我与王爷用完膳之后便要沐浴!”不着痕迹的将雪漫打发了下去,呂微澜亦是顺便以说话将萧卿墨的神思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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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卿墨在赌气,而且是那种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