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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安静一会儿,便听外室传来了敲门声,然后是紫醺的声音飘了进来:“王爷,奴婢有事禀告!”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学得这般没规矩了,竟然没有通过喱夜而直接跨院来找自己。
萧卿墨不由得皱了皱剑眉,看一眼已经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浅夏,不悦的沉声道:“什么事?”
浅夏轻轻拍了他一下,示意他这语气有点凶了。
果然,外面的紫醺显然是没有料到萧卿墨的语气不善,微微顿了顿,但还是开口道:“丞相夫人投来拜帖,送信的小厮正在外面等着回复!”
丞相夫人?萧卿墨微微皱一皱眉,微澜的嫡母递来拜帖是为了什么呢?最不出意外的是得知了微澜生病而来探望。
可是,一直听微澜抱怨,这位丞相夫人平日里对她们母女极其的欺压,如今她人都已经嫁入了王府,却来关怀,倒也不知是何用意了。
“进来吧!”一边扬声说着,萧卿墨一边快速的套上中衣,很快传来的开门声让浅夏惊了一跳。
这男人,光顾着自己穿着中衣下床了,也不管自己全身还赤。裸着来不及穿衣呢。
虽说紫醺是个女子,但总也不比从小跟着她一起长大的筱汐筱蓝贴心不是。
可抱怨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外面腿脚利索的紫醺已然掀了帷幔进来。
也算是多日不见了的紫醺,似乎面色憔悴了许多。进来之后,先对着萧卿墨行了礼,并奉上了敲有丞相府印章的信封交给了萧卿墨,然后才对着床榻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浅夏行礼:“奴婢紫醺见过王妃娘娘!”
冰寒的声音,一点儿都不似给萧卿墨行礼时的那般轻柔,毫不顾忌的背对着萧卿墨的眼神直直的瞪着浅夏,眼中有着深深的妒忌和愤恨。
这紫醺,浅夏以前在住进荻罄院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丫头对待萧卿墨的想法不单纯,而且性子、为人似乎也不只是个丫鬟那么的简单。
今日,可还是明晃晃的表现出了妒忌了。呵呵呵!萧卿墨啊萧卿墨,你是真不知这丫头的心事,因而无意间让她进来的看见她这欲盖弥彰的拿被子遮掩的狼狈呢,还是故意的?
不过,她怎么觉得心里微微泛起了酸意。
因为,不管紫醺是不是萧卿墨的贴身丫鬟,可一个男人当着丫鬟的面只着中衣,连外衫都没有披一件,而那个丫鬟还似乎早就司空见惯的半点儿都不脸红,着实让人想要不想歪的都不成啊!已经看完了拜帖的萧卿墨头一抬便看见紫醺正盯着浅夏看,而浅夏亦是一副饶有兴味的对着紫醺看,眉头再次皱了皱,略沉着声音道:“紫醺,你去对送信的人说,本王明日下朝后便恭候丞相夫人!”
“是!”这已经是萧卿墨连番两次对自己透露出不悦了,紫醺微微颤了一下身子,眷恋的抬眸看了萧卿墨一眼,却在见到他不悦的皱着剑眉之后,脸色白了白,低着头毫无声息的走了出去。
几不可闻的低叹一声,萧卿墨收回看着消失在帷幔之外的那道落寞的背影的视线,转身时,接触到浅夏似笑非笑的审度眼神,赶紧一正神色道:“呃!那个,明日丞相夫人要过府来探望微澜!”
“嗯,我知道了!”点头,浅夏的视线依旧在他的脸上,微勾的嘴角上扬,不多话,但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
额头又有微汗冒出,萧卿墨想着是不是今年的天气早早的进入炎热的盛夏了。
只是,再逃避也逃避不了自己的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重新上了床榻,在想要将浅夏搂进怀里的时候,明显的见到她往里挪了挪身子,依旧浅笑的脸颊上却明明白白的写着,不交代清楚,连抱都没得抱。
“呃~”好吧,不能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疏离他们之间好不容易走近的关系,萧卿墨决定还是坦白从宽的好,“那个,其实紫醺她对我的感激之情或许更多于爱慕之情,只是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到而已。”
“是吗?我却不觉得呢!”这只狡猾的狐狸,原来早就洞悉了紫醺的想法,却这样放在身边吊着一个女儿家的心思,不可谓不可恶啊,“我看紫醺在你府中的身份很是不一般呢,这有什么说法不?”
一个可以不随着府中规矩穿衣的女子,虽然顶着丫鬟的身份,却又似半个主人,连正妃的院落寝房,都可以忽略规矩的没有经过别院的大丫鬟的传报而登堂入室,恐怕是有所依仗才会如此胆大吧。
而事实证明,萧卿墨对她果然还是特殊的,即便声音里透着生气,却没有太过的责罚,或许正是这些他平常的小宠而造就了她的跋扈吧。
不要说她商浅夏记仇,她可是还清清楚楚的记得筱蓝差点一命呜呼的时候,她冷眼旁观着不肯找人给筱蓝医治,她那时的表情可是阴郁无情的很呢。
斜斜的靠着床柱,萧卿墨的眸色忽然暗了几分,一张如神隽刻的俊颜上覆上一层寒霜,狭长的桃花眼眸中一片戾色:“紫醺的娘亲是为了救我才被害死的,因而我于她是有着一份愧疚的感恩之心!”
“救你?”全身一怔,浅夏讶然的抬起螓首看着萧卿墨。
他堂堂大禺朝的晋卿王爷,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居然会有人害他吗?
不,等等!或许就因为他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才会招来了嫉恨。
可是,会是谁想要害他?
皇太子吗?应该不可能呀!在大禺朝的祖制历律中,立嫡立长是不可毁灭的规矩。皇太子不但是皇长子,更是皇嫡子,这储君之位是牢牢的稳坐着的,他总不会仅仅是妒忌弟弟受宠而欲杀之后快的吧。
至于其余的几个皇子,六皇子以下的都还为成年,他们的母妃的品位也不算高,就算是杀了萧卿墨,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上位不是。
至于二皇子萧笙墨,温文尔雅,眉目清朗,看着也不像是一个阴狠手辣的人。
老四萧凌墨活泼开朗,母妃的位份是几个成年皇子中最低的,就算是上面的皇子全死光了,也轮不到他继承皇位,自然也没有这个动机。
老五冲动,又快人快语,一个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想要取而代之,显然亦是不可能的。
那为何,萧卿墨会说有人想要杀他,而紫醺的娘亲代他而死了呢。
“夏儿,有许多阴暗的事情,我不想说给你听,让你白白的担心,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对紫醺只有感激和愧疚之情,别的任何感情都不会有。”知道的越多,就会担心的越多,萧卿墨只想要浅夏安安心心的在自己身边生活,不要被他卷入仇恨和阴谋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既然浅夏已经嫁给了他,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一个黑暗的漩涡之中,只是谁都没有察觉而已,包括浅夏她自己。
“好!我明白了!”男人世界中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参与的,只是那紫醺已然过了及笄的年龄,若是萧卿墨秉着对她的愧疚而不闻不问的任她如此,总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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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爱屋及乌,对于曾救了自己夫君的恩人的女儿,浅夏自然也多了一份相惜之心,思忖了片刻后道:“既然紫醺对你来说的意义不同,但你若真的没有将她收房的打算,你总也不能让她就这样在你身边没有着落的待着吧,误了她的终身,她娘亲地下有知也会抱怨你的!”
“那夏儿觉得该如何做?”萧卿墨不是没有想过将她收房,让她有一个安定的所在。只是这些年以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和友情,便又觉得自己在给不了她属于男女间的感情的情况之下,还是不要耽搁了她。
“给她物色一个好人家吧,到时你若没法出面的话,我可以让娘亲收紫醺做义女,由我太傅府隆重的出嫁,总也不亏了她了!”
“嗯!好!我听夏儿的!”似乎也只有这个法子了,只是,近来显然是不可能成行的,因为那丫头心中除了爱慕着自己,还一心想着报仇的事情。
在没有手刃杀母仇人之前,他若随意的去提了,恐会引来她的过激行为,到时候,他这么些年忍辱负重的计划,说不定就会因为她而毁之一旦了煨。
“那我便先在外为她留意着,夏儿也可试探一下岳母的心意。若此事能成,亦是全了我对奶娘的愧疚之心了!”
奶娘啊!
果然是与皇族中人有关撞!
浅夏心头微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快晚膳的时候,呂微澜那边又派了雪漫过来说她身子又不舒服了,一定要萧卿墨过去陪陪她,不然,她便不吃药等死好了。
听到雪漫这样传达的时候,浅夏很想说,她想死便死呗。
但这话还是被她极力的克制在了心里,因为她是要看着她在萧卿墨的面前本性毕露,待她被萧卿墨嫌恶的弃之不理,她才会觉得这个仇报的有价值了。
熟语说,与其让她痛快的一命呜呼,还不如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悲痛一生,这样的惩罚才是最厉害的。
看着萧卿墨为难的面色,浅夏莞尔一笑,善解人意的说道:“侧妃姐姐是身子不适,才会期望卿陪在她身边的,你就过去吧。免得因为你的冷落而让她寒了心,加重了病情便不好了!”
“那我过去看着她喝完药,陪她吃顿晚膳便回来,你叫筱蓝筱汐不用值夜了,好么!”即便得到浅夏的谅解,但萧卿墨还是担心这只是浅夏表面上的大方,就怕待会儿回来会被关在寝房门外。
浅夏暗暗好笑着,他这一去能不能从呂微澜那里回来还真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呢。
昨夜他是在自己这边过的夜,想来那呂微澜早就知道了,今晚恐怕就算是自己身子不舒服不能侍寝,总也不会轻易让了他离开的了。
但不管他会不会回来,应承着也就是了:“嗯!好!”
搂着浅夏又厮磨了好一会儿,萧卿墨这才下了床榻自己动手穿戴好便离去。
昨夜今晨,又加方才的一番折腾,浅夏只觉得全身无力的很,似乎太过疲累的也没有想要晚膳的胃口。干脆就只是穿了中衣,靠在床柱上唤人:“筱蓝,筱汐!”
“哎!来了!”见到萧卿墨出去的两个丫头已然准备进来,听到传唤便加快了脚下的步子,撩开了帷幔。
“小姐,王爷这么急匆匆的真的是去翠微苑呀!”一边将帷幔挂起,筱汐一边嘟着嘴问,“那吕侧妃也真是的,就是见不得王爷陪着您,每一回都来这一招!”
“随她去吧,这一招用久了,总也是会令王爷生厌的!”筱蓝却看得比筱汐透一些。
就从雪漫在外面等着的好些时辰也不难看出,王爷的心已经有了变化的。
以前,那可是只要雪漫一来,王爷便立即马不停蹄的走了的。
浅夏对着筱蓝赞许的一笑,然后道:“我有些乏,也没什么胃口,就叫小厨房煮点开胃的粥我喝吧!”
“是!奴婢这就去说!”筱蓝应声便出去了,筱汐却是眨巴着眼睛,神秘兮兮的看着浅夏:
“小姐,你胃口不好,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不明白筱汐意为何指,浅夏狐疑的看着她,“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讲话也变得不干脆了呀!”
“哎呀,小姐,就是那个啊——身孕!”
“……”浅夏直接无语的看着她,心想幸好自己没在吃什么东西,不然,绝对会被她这话给害得呛咳的,“你从哪里听来这个的?胃口不好便是有了身孕,没想到你还真是学了不少么!”
“呵呵,奴婢是听小厨房里的大婶说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耳朵,筱汐一脸的兴奋,“她说,按照王爷对小姐的宠爱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