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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悦道:“父亲是什么意思?”
王文瑞道:“父亲命我们设法秘密擒住姜国太子,等暗卫押了那人来认人,确认是小十七,就把他献给皇上,将平阳侯一军,断了平阳侯和姜国间的盟约。这边离蛇国远,粮草和物资运过去的时间长,中途没有姜国的粮草物资支援,他那些兵免不得要饿肚子,士气必然受损,这仗自然难打得利落。”
王文悦皱眉:“这不太合适。”他身为武将,对自己手下的兵马极为爱护,将心比心,不忍心他人的兵马挨饿受冻,再说打仗可是白刀进红刀出,怎么也是一条人命,让人饿着肚子打仗,不是等于平白害人性命?
这样的事,他不认同。
觉得虽然父亲和平阳侯在朝政中不合,但却不该在战事上陷害平阳侯。
再说,如果这次灭不了蛇国,蛇国作孽必成祸患。
王文端哼了一声,“难道说你当了几天的提督,连姓什么都忘了,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平阳侯是我们王家死对头,你竟要偏帮我们王家的死对头?”
王文悦道:“要扳倒平阳侯,可以在其他方面一争高下,怎么能在战事上做手脚。”
王文端冷笑,“父亲就算到你会这样,他说了,如果你不好好把这事办了,以后也别再进王家的门。”
王文悦脸色微变,“如果他不是小十七呢?”
“如果不是,叫人向他要一大笔银子,然后找机会偷偷把他放了,他只会以为是遇上了劫财的匪人。”王苍海还有说,到时把假装绑匪的人给杀了灭口,神不知鬼不觉,跟他们王家一点关系没有。
王文悦虽然身在王家,却总讲着什么光明磊落,与父亲和弟弟不能同心,所以这话,王文端不会告诉王文悦。
在大义上王文悦不认可父亲的做法,但‘孝’字上,却不能不服从。
再说就算他不肯做,父亲同样会派别人来做。
寻思着这个姜国的太子未必就是死士小十七,与其让别人来做,倒不如由他盯着见步行步。
主意打定,道:“如果他当真是小十七,以他的身手,就算你我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何能擒得了他?”
王文瑞从怀里摸出一个小药瓶,在王文悦面前扬了扬,“用这个。”
“这是?”
“这是我高价买来的,叫千日醉,无色无味,就算不服用,闻一闻热气,也能醉得人事不知,没有解药醒不来。”
王文悦拧紧眉头,他不屑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王文端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看不上这些做法,但你可有更好的办法,不惊动任何人又能把他擒到手?”
“罢了,照你说的办。” 万一姜国太子真是小十七,以小十七的身手,两个他再加上王文端也未必是对手,万一事情败露,他们王家就会大难临头。
王文悦虽然不耻父亲和弟弟的一些所做所为,但他终究是王家的人,不能不顾王家人的安危。
等王氏兄弟离开,青衣从树后转出,那个人如果真的是小十七,就算他不想与她相认,她也不能不理他的死活。
顶着太子的头衔,再怎么想低调,凭着前前后后跟着的那一大堆侍卫随从,也很容易被人认出来,何况还有一个诈诈呼呼的姑娘跟着。
青衣很容易地找到姜国太子的下榻的客栈。
进了客栈,寻到姜国太子住的房间。
房门敝着,屋里聚了一堆的人。
下午所见的少女正一边哭,一边带着怒气指着南郡的太守骂,旁边凳上还搁着一个醉得昏迷不醒的家仆,桌上放着一个冷得没了气的茶壶,茶壶旁边放着个斟满茶的杯子。
长得和小十七一模一样的姜国太子却不见踪影。
青衣冷眼看了半天,对王氏兄弟的办事速度不得不佩服,不惊动任何人地退了出去。
回到别苑,套着母亲的话,得知王氏在南郡也有一个别苑。
当夜,青衣换上夜行服,潜进王氏的别苑,发现别苑里并没有侍卫守护,只得几个用来打理院子的下人。
王氏两兄弟坐在廊下下棋,他们身后厢房门关掩着,一派宁肯祥和。
如果不是青衣听到王文端的那些话,肯定不会认为这样的地方能关住从黑塔里杀出来的小十七。
青衣拾了粒小石子,翻上房梁,无声地潜到王氏兄弟的头顶,将小石子抛向青石路面上。
石子落在地上 ,‘滴达,滴达’地滚动声在黑夜里异常清晰。
王氏兄弟同时一惊,交换了个眼色。
王文悦飞快地跃出长廊查看,王文端则奔进房中,拉开箱柜抽屉,拿起一个白瓷瓶,看了一回,松了口气,重新放了回去,又仔细地查看了一遍扣得紧紧的窗户,没发现什么异样。
出了房门,又奔向院角一间上了锁的矮屋,取下腰上挂着的钥匙,打开房门,往里面望了一阵,重新慎重地锁上门。
青衣在梁上看得明白,如鬼魅般闪身而去。
王文端做完这些,恰好王文悦巡视回来,摇了摇头,表示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二人这才重新坐回棋盘边,却不再有心思下棋,打起十二分精神保持警惕。
在蛇国死士没有押送到来以前,为了不让王家避开所有嫌疑,王氏兄弟与人传递信息,都不在自己家中,而是去叫‘十里香’的酒楼通过暗线传递。
次日,王氏兄弟去酒楼用早膳,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
出了大门,却见一个姑娘背手站在墙边,望着墙头红杏。
二人顿时警惕起来,王文悦走向那姑娘,彬彬有礼地问道,“姑娘,可有什么事?”
青衣指了墙头红杏,笑着回头道:“这花开得真好,公子能不能帮我摘一枝。”
王文悦望着眼前比花娇的秀美脸庞,身子一僵,怔了一下,不能肯定地叫道:“青衣妹妹?”
“王文悦?”青衣故作惊讶。
“果真是青衣妹妹。”王文悦眉宇间扬起喜色,“听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相信,一直想回去看看,偏偏公务在身,不能随意离开南郡,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你。”
“听说你高升了。”青衣从小桃的口中得知道与他们兄弟二人的结识过程,实在没觉得与他的关系能有多好,王文悦这副欢喜神情实在夸张了些。
“不过是混口饭吃。”王文悦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是为了跟她争口气,才发奋挣得今天的功绩。
“你是青衣?”王文端看着眼前的美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青衣假装撑着头想了想,向他笑道:“你是王文端?”
“我是王文端。”王文端被她的笑晃得头一阵阵发昏。
父亲在楚国公府查案,他是跟在父亲身边的,知道青衣确实回来了,但受父亲约束,不能四处乱走,竟没能有机会见到青衣。
后来听说青衣是克夫之命,也就觉得没有见青衣的必要。
没想到几年不见,青衣竟美成这般,脑海里直接浮上‘祸水’二字。
突然觉得,如果身边有这么一个‘祸水’,就算被她祸害祸害也是值得的。
只要不娶她,什么克夫不克夫的,跟自己没关点关系。
130 钓鱼(二)
王文悦从墙头跃下,将一枝开得极好的红杏递到给青衣。
青衣接了花,妩媚一笑。
在青衣失踪前,青衣见了王氏兄弟二人,不是横眉冷对,就是拳打脚踢,几时有过这样的如花笑颜。
王氏兄弟二人一时间竟看得呆了,均想女儿大了,识得了风情,果然不同儿时。
王文悦在青衣还小的时候,对她就极喜欢,这时见着,更生出异样的情愫。
小桃气喘吁吁地跑来,“小姐也不等等小桃,害小桃好找。”
青衣笑道:“就怪你跑得太慢,螃蟹的都已经卖光了。”
王氏家的这家别苑门口的石板路,一直往前就是南郡码头,每日天刚亮,渔民就会在码头贩卖连夜打捞的水产。
既然青衣主仆是来买螃蟹的,出现在这里就再正常不过。
王文瑞心里存着的那点猜疑也瞬间打消,“你们来买螃蟹的?”
小桃沮丧道:“小姐爱吃螃蟹,偏偏夫人又吃不得螃蟹,所以我们琢磨着自己出来买上一些,送去千里香蒸着吃。可惜还是来得晚了些,码头的螃蟹卖得一只不剩。”
青衣道:“明儿再早些起身来买过就是。”
小桃扁了扁嘴,小声嘀咕抱怨,“次次说早起,又几时早起过。”
王文悦失笑,几年不见,青衣比又以前可爱了许多,“今天我们府里正好买了不少螃蟹,我这就叫人送去千里香。”
虽然楚国公与平阳侯也是对立的,但楚国公和父亲在朝里也不和,都想着把对方踩下去,王文端怕去十里香,被青衣看出眉目告诉楚国公,楚国公万一抽了哪条筋要难为一下他们,就得节外生枝,抢着道:“千里香乱哄哄的,也不好说话,不如这就叫我们府里赶着蒸出来,我们就在府里吃。”
青衣装做犹豫,道:“这……不太方便……”
王文悦早在几年前对青衣就是有心的,不过那会儿青衣还小,他也就没往男女的事上想,后来青衣‘死’了,他难过了好一阵,后来听说她不但没死,而且回了楚国公府,一时间百感交集,恨不得回去订眼看看求证。
但他担着南郡的提督,不能随意离职,一直没能得机会回京。
突然在这里见着,青衣又已经出落成婷婷少女,不禁欣喜若狂,也不舍得就这么放她离开,道:“我们也算是从小一块大的,久别重逢,确实该好好说说话。”
小桃往门里望了望,拉了拉青衣的衣角,用让王氏兄弟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小姐,不合适吧……”
王文端瞪了小桃一眼,口无遮拦道:“青衣从小把我们打到大,也不见她说不合适,吃一顿螃蟹就不合适了?”
王文悦尴尬地咳了一声。
王文端才发现自己揭了自己的短,脸上腾地一下起了火,暗骂小桃多事,斜着眼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青衣‘噗’地一声笑,“看来,我不去,反而是我不够大方。”
王文端鼻孔朝天,“那当然。”
青衣拉了小桃,“既然如此,我们就讨一餐螃蟹吃。”
王氏兄弟见她答应了,忙一左一右地让出道。
青衣昨晚摸进王家,看见里头有一个球场,球场与关小十七的矮屋只隔了几座假山。
偏头看着王文悦俊得一踏糊涂的脸,问:“你还在踢球没有?”
王文悦眸子一亮,脸上浮起一片红,“你还记得我喜欢踢球?”
过去,在拳脚上,他总被她欺负,但在踢球上却能胜过她,这让他觉得能找回些面子,所以他对踢球这个项目越加上心。
“当然记得,如果你还在踢,我们再踢一回。”青衣左看右看,“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可以踢球的场地。”
青衣问王文悦的理由很简单,王文端如果不是有事,一年难得来一回南郡,在南郡人脉不广,而王文悦驻守南郡,手下官兵一箩筐,所以这球场只能是王文悦折腾出来的。
既然捣鼓了球场出来,说明他对踢球这项运动是喜爱的。
“我府里就劈了一块地出来,做成球场,我和属下不时地会踢上几局。”王文悦指了指花阴后的一块草地。
王文瑞怕被青衣冷落,忙凑上来,“今天我们买了几大篓子的螃蟹,让他们蒸一些,炒一些,等捣鼓好,也得一些时间,我们正好可以踢上两局。”
青衣一脸得迫不及待,一边往球场走,一边开始挽袖子,露出一双粉藕般的手臂,“既然文悦常练着的,球技比过去定又好了许多,那么我和文瑞一方,我们二打一。”
王文瑞看着青衣那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