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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绝望悲愤之时,一条黑影破窗而入,一口咬在山蟒要命之处。
山蟒吃痛,再顾不上青衣,回头厮咬黑虺。
黑虺平时看着温顺,这时却凶悍无比,没一会儿功夫就将体型大它数十倍的山蟒咬死在地。
它直到山蟒死透了,才松了口,看了看被惊醒后哇哇大哭的青衣,又看了呆立在门口的月娘一眼,仍穿窗而走。
那以后,只要月娘前脚离开,它后脚就会出现在青衣身边。
月娘虽然害怕那条虺,却也感觉到,它是在护青衣,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在青衣长到一岁的那年,天空紫云腾腾,一个一身瑞气流光的神仙飘落在黑虺面前。
她认出那个神仙竟是极少踏出九重天,让人只能对天朝拜的紫薇大帝。
遥遥望见紫薇大帝正抚着黑虺的头,慈爱地说着什么,紫薇在山里陪了黑虺一日,直到黑暮将降,才离去。
她不知紫薇大帝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觉得这条虺与紫微倒有些仙缘。
青衣受她的影响,三岁时就能弹出不错的曲子。
青衣在山中没有朋友,与黑虺极亲近,每每见母亲要出门,便会抱了琴,摇摇晃晃地端了小板凳到门口,坐得直直地等着黑虺。
这时的月娘,对那条虺已经没了戒心,反而有它护着青衣,她更为放心。
日子过得极快,她最害怕的事终究还是来了。
在青衣五岁那年,玉帝选妃……
也是她不得不进宫的日子到了。
如果她不去,整个家族都会为她所累。
她被母亲强行带走,心里再是不舍。终是将青衣弃给了黑虺。
那年,她成了玉帝第五房夫人。
那时,她想,那条虺有紫薇看顾。就算永远不能离开巫山,却也能保女儿一世平安。
不料,她无意中得知那条虺竟是天皇的弃子。
从那以后。她无一日好睡。
虺再是弃子, 终是天皇之子。
而天皇与玉帝水火不融,无论天皇还是玉帝,知道青衣的身份,都绝容不下青衣,青衣再难活命。
知道青衣身份的人只有黑虺,要想保全青衣。只能让青衣离开黑虺身边,让他们再不扯上一点关系,而她的家族会也受到灭门之灾。
等她寻到机会,回到巫山,才发现那条虺竟修炼成应龙。而且与青衣已经自行结了夫妻,宿在一处。
她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担忧。
这时天皇派人来召应龙回九重天。
应龙向青衣许下承诺,回去安置好,就来接她。
月娘在暗处瞧见,更是唬得面无血色。
应龙被天皇召回去,就是天族的世子,世子的妃嫔岂能是来历不明的女子。
只要将青衣放入乾坤镜,青衣的出处就再也瞒不住。
天族岂能容得下玉帝小妾的私生女?
她等应龙离去。将青衣强行带走。
偏偏路上遇上出游的玉帝太子。
她无奈之下,慌称青衣是她远房表亲家的女儿。
玉帝太子对青衣一见倾心。
那时玉帝已经为太子定下一门门当户对的仙姬为太子妃。
玉帝太子不能违逆家族悔婚,却愿纳青衣为平妻。
青衣虽然从母亲那时得知,以她的身份是万万不能与应龙一起的,却又哪里肯嫁给玉帝太子。
也就自那时起,青衣。应龙和玉帝太子三人便结下化不去的宿孽。
无论月娘再怎么瞒,但青衣是她私生女的事,仍是被揭了出来。
玉帝大怒,将月娘打入死牢,令太子带兵铲平她的家族。
青衣为了救母亲,答应玉帝太子,与他为妾。
玉帝太子却看出青衣存有死心,并非真心要跟他,这么做,不过是骗他救出母亲,放过她的族人,大怒。
迫她说出应龙的弱点,交换族人的性命。
青衣抵不过母亲的哀求,也不忍心看族人血流成河。
只得将应龙的弱点卖给玉帝太子,暂时救下族人性命。
又让母亲设法拖住玉帝太子,她则潜逃出去告知应龙,想办法应对。
月娘知道,应龙一日不死,玉帝太子一日不会罢休,那么她的族人仍免不了血光之灾。
她为了自己族人,没有照着女儿的请求去绊住玉帝太子。
结果,她的族人得救了,等青衣赶到,应龙已经九死一生,重伤大败,手中神器被毁,剑中剑灵重创,只剩下一缕残魂,只等那缕残魂化去,助他打遍九重天的神器宝剑便完全毁去。
应龙得知是青衣所为,大怒之下,一掌击毁盘龙撑天柱,发誓与她恩义尽绝,任她离去,老死不再相往来。
那夜,他喝得咛叮大醉。
青衣乘他醉中,套知毁去他剑中剑灵残魂之法,盗了他的神器宝剑,跳入铸剑炉。
扬言就是要他恨她,恨得生生世世不得快活。
他匆匆赶到,终是晚了一步,扫翻融炉,青衣已经魂飞魄落,他真是恨她入了骨。
月娘为了族人,虽然不得不这样做,但亲眼见女儿魂散,心灰意冷,再无他求,追着女儿的一脉残魂落到人间,只愿能用自己之力护她一世是一世,就算违逆天意,被天罚打得化在八荒之中也是愿意。
她虽然悔极女儿因她而落到魂飞魄散的地步,但对女儿伤成那般的应龙也是恨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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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何为羞耻?
既然女儿要他悔一世,那么便让他悔一世,女儿想让他终生不得快乐,她便让他终身不得快乐。
“太子说的大事,是指什么?”
“青衣和平阳侯滚在了一堆,五娘也不理不问吗?”
“太子失踪,青衣被大巫师和越姬送给平阳侯为姬妾,青衣也是迫不得巳,往后与平阳侯再不会有任何关系。”月夫人以为他说的是青衣前往平阳府的事。
蛇侯鄙夷地斜睨向月夫人,“五娘在这凡间有楚国公宠着,当真快活得全不知身外事。”
月夫人虽然转世,但在天上时,终究是蛇侯父亲的妾室,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讥讽之意,脸上一红,“太子所指何事?”
“应龙在这凡间一身二用,五娘是真看不出,还是看出了,装作不知?”
蛇侯眼里的讥诮笑意更浓。
月夫人这一世也只是见过平阳侯几面,对极为陌生,听蛇侯一说,脑海里即时浮现出肖华得体的一言一行,脸色一变,“不可能。”
“可不可能,五娘心里清楚。”蛇侯将手中把玩的茶壶往桌上一搁,起身斜瞥了月夫人一眼,起身离去。
月夫人无心理会,蛇侯是怎么进来的,也不愿理会他能否出得了楚国公府。
飞快地扯下搭在屏风上的外袍,套在身上,飞奔出去。
到了青衣住处,猛地推开房门,里头空无一人,倒抽了口冷气,回身,见小桃怯生生地站在台阶下,问道:“平安呢?”
小桃低着头不敢答话。
月夫人的心又是一沉,冷声问道:“说,她去了哪里?”
青衣终究是没出阁的小姐,去了肖华那边。一宿没归,也是不该。
只不过平时府里的人从来不过问青衣的去向,加上所有人对肖华的人品是不会有所怀疑,所以肖衣就算在肖华那边一夜不归。平日里也不是什么事。
这会儿,天还没亮,而月夫人的脸色又极难看,小桃既迷惑,又害怕,只得道:“二小姐去了肖公子那边。”
月夫人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转黑,眼里闪着怒火,抽身就走。
小桃吓得手心冷汗涔涔,等月夫人出门,忙也飞跑出院,想抄近路赶在月夫人之前,给青衣报个信。
但出了院子,发现月夫人竟走的也是最近的那条小路。不由得暗暗叫苦。
肖华虽然睡下,却是即便在睡梦中,也极警觉的。
远处刚传来鸡鸣。就听见一阵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这个时辰,除了他的人,不会有人到他这里来,除非府中出事。
肖华眉头微蹙,正想起身,青衣的手臂突然缠了上来,“别走。”
这几日接连发生的事,肖华已经猜到青衣有了刺杀燕皇的打算,也知刺杀皇帝九死一生,所以青衣是存着死的准备。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流露出对他的依恋。
他固然不会允许她进宫刺杀,但她对他的这份依恋,却是他这许多年来,渴望而又不敢奢望的。
看着怀中微蹙着眉心,在梦中也不肯放他离开的她,他哪还硬得起心。将她推开。
依了床头,不再动弹。
外头来的何人,又有何事,也由着他去吧。
直到门‘哐’地一声,猛地被人推开,回头见月夫人寒着脸快步绕过屏风。
四目一对,前者一双沉黑眸子仍然静如止水,不急不躁。
后者带着焦虑的眸子,在他被青衣揪得凌乱的衣襟上溜了一圈,落在仍窝在他怀中的青衣身上,眼里的焦虑瞬间变成愤怒,“你们……你们……”
肖华轻拍了拍青衣肩膀,轻唤道:“青青醒醒。”
青衣这一觉睡得很沉,是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踏实,听见叫唤,‘嗯’了一声,慢慢转醒。
还没睁眼,便先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和揽着她的结实臂膀,嘴角漾开笑意,也不睁眼,将环在他腰间的手臂又紧了紧,她的身子更紧地贴向他温热的身体,感觉到他紧实的腰满满实实地在臂间,舒服得长嘘了口气。
肖华眼底不自禁地浮起一抹温柔暖笑,柔声道:“你娘来了。”
青衣怔了一下,真的清醒过来,听出这屋里除了她和他,还有第三人的呼吸,迅速睁眼,果然见母亲一脸怒容地站地床前不远处。
脸‘腾’地一下红了,放开肖华,翻身坐起,“娘,你怎么来了?”
月夫人狠狠地瞪了肖华一眼,沉声道:“平安,下来。”
青衣在黑门几年,并不似寻常女孩家那么看重所谓的男女授授不清,但突然被母亲撞着,仍是尴尬,不安地看了肖华一眼,挪身下床。
刚穿好鞋,便被月夫人擒了手腕,猛地拽了开去。
青衣从来不曾见过母亲如此,心里忐忑,回头,肖华已经整好衣裳下了床榻,静立一旁,丝毫不为自己辩白。
月夫人将青衣拽在自己身后,冷瞪向肖华,冷若冰霜,忽地一巴掌向肖华面颊狠狠掴了过去。
肖华面不改色,不避不让,任月夫人那巴掌打来。
眼看巴掌就要掴到肖华脸上,月夫人手腕一紧,被生生握住,再打不下去,回头,却是青衣将她的手牢牢擒住。
月夫人大怒,喝道:“放手。”
青衣微蹙了眉,“娘这是做什么?”
月夫人沉着脸道:“你说我做什么?”
青衣深吸了口气,“是我自己挤上他的床,也是我缠着他不肯放,与他无关。”
“青青。”肖华眼里闪过一抹异样,是意外,又是了然。
意外她会坦然承认对他的亲近之意,却又知她本是个敢担当的女子。
她做下的事,自不会往他身上推。
然他又何尝不愿亲近她?不愿被她亲近?
两厢情愿之事,岂能让她一个人承担。
声音哑沉温柔,道:“我也是喜欢的。”
当真是郎情妾意,月夫人更是怒不可遏,从青衣手中挣出手来,“我一会儿再与你算帐。”回头冲肖华道:“就算平安年幼不懂事,但你曾答应过我什么?为什么言而无信?”
青衣一脸讶然,“娘,你记起了?”月夫人横了她一眼,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