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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握紧她的手,蹑手蹑脚地后退,但终是晚了一步,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她们的脖子上。
平安惶恐地看着将她们团团围住的男子们,他们身上穿着侍卫的服饰,并非之前的杀手。
母亲揽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别怕。”
平安没来得及回应母亲,就被人推出丛林。
眼前是一个清澈见底的湖潭,潭边侍立着几个捧着瓜果酒壶的宫装侍女。
而清潭中有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子,正赤身搂着一条赤青巨蟒嬉耍。
巨蛇闻到生人的气味,带着女子浮出水面,平安觉得女子腿间有异,下意识地看去,矍然发现那女子正与跟那蛇做着,隐约本该是男女之间的事。
平安被眼前荒唐的景象惊得暂时忘了身在何处。
那些侍卫和侍女象是对这场景司空见惯,全无表情。
潭中女子撇脸看来,静静地看了她们一阵,全不顾忌有人在场,离了青蛇,赤身款款上岸,侍女为她披上半透明的柔软袍服,服侍她依上潭边藤榻。
那条巨形青蟒也慢慢游上岸。
平安不安地看向母亲,“娘,这是哪里?”
月娘把她搂得更紧,警惕地看着榻上女子,迷茫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们的对话引起了女子的注意,女子仔细地打量衣裳破烂的母女二人,最后视线留驻在平安的脸上,勾唇一笑,“好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几岁了?”
平安如实回答,“十三。”
女子看她,象看一头漂亮的猎物,“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平安恐惧地紧盯着向她们靠近的青蟒,“我也不知道,有人追杀我和我娘,我们掉下了一个悬崖,昏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里。”
青蟒直到她们面前才停下,也如那女子般仔细打量她们。
月娘吓得脸色青灰,把平安紧紧抱在怀里,“我们……我们真不知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子眼里笑意渐浓,显然不相信她们的话,“你们是谁派来的?”
月娘壮着胆子回答,“没有人派我们来。”
女子刚才那场戏水耗去了不少精力,有些困乏,打了个哈欠,
“你们是哪儿来的,都没关系。”接过侍女递来的果酒,慢饮了一口,指了指平安,对旁边侍女道:“把大巫师唤来,告诉他今晚由这丫头服侍蛇皇。”
平安不知道蛇皇是谁,也不知道服侍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到不是好事。
月娘看了眼在平安身上乱闻的青蟒,忽然象是明白什么,强压内心的恐惧,抢着道:“我女儿年纪还小,由我来服侍蛇皇吧。”
女子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地冷笑,重新看向浑身透湿的妇人,妇人长得极为年轻,模样也很漂亮,“她是你的女儿?”
月娘忙道:“是,她是我的女儿,她还小,从小又没做过什么事,服侍不来人。我身体好,不管做什么,我都能做。”
一旁侍女‘哧’地笑出了声,“能服侍蛇皇的,不能超过二十五,而且不能生过孩子。你女儿都这么大了,还想享受蛇皇的恩宠?”
月娘没想到还有这样奇怪的规定,微微愕然,没等她回话,突然青蟒张口向平安胸前咬去。
吓傻的平安完全忘了闪避,月娘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飞快地将平安扑倒,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哭道:“要吃吃我吧,求你们饶了我女儿。”
这一拉扯间,平安的衣裳撕破,胸前挂着的香包被青蟒扯断绳索,飞了出去,落入清潭。
巨蟒追着香包飞窜而去,一头栽入潭中。
香包落水,里面香料化了开去,那条巨蟒在水中翻腾,追逐着破损的香包。
女子‘咦’了一声,走到潭边,捞了一把潭水闻了闻,眼里露出诧惊,回头看向平安,“这香包哪来的?”
平安虽然不记得过去,但知道贴身放在身上的东西,定是她极珍爱的,这时香包被毁,胸膛里腾起一股怒气,瞪着女子,咬唇不语,月娘抢着道:“是我做的。”
女子注意力转向美丽的妇人,“里面的香料呢?”
月娘道:“也是我配的。”
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抹干手上水珠,“将她们关起来。”
平安和母亲被推进一间暗无天日的小石屋,不见天日。
到了这时候,平安算是完全确认自己失忆了,唯一能记起的人只有母亲,就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
月娘看着平安,脸上阴晴不定,过了许久才轻吁了口气,女儿在这时候失忆,也不知是不是天助她们。
轻抚着平安额角发鬓里的伤疤,告诉平安,她们娘俩是从海外过来经商的商人,三天前,平安不小心坠楼,当场没了气息。
今天是下葬的日子,遇上暴民,家人被杀了个干净,但也因为这样,才没将平安活埋了,也算是老天开眼,但说到那些死去的人,神色不由黯然。
平安吸了吸鼻子,怕吓到母亲,没有告诉母亲,她确实是去阴间走了一回,又怕勾起母亲灭门之痛,记忆中的那袭白色衣角,以及清冷的白玉兰花香也闭口不提。
想着悬崖边的那个男子,眉头微微蹙紧,如果是商人,劫财害命,也是见怪不怪,但刚才那个人的身份明显不象是劫财为生的土匪,母亲失口叫他‘平阳侯’,更说明他的身份不会是什么土匪。
而那个人口中说的交易,又是什么意思?
“平阳侯为什么要杀我们?”
月娘握住平安的手,“平安,你还太小,有些事,知道了有害无益,等你长大了,娘再告诉你。”
平安对母亲的回答自然不满意,但见母亲心意已决,只能作罢,等离开了这里再说。
就在这时,石门打开,一群侍卫将她们押进一间豪华的居室。
之前见到的巨大青蟒盘在屋中的锦榻上,女子今天穿了件华丽的大红锦服,舒服地斜依在青蟒身上,一人一蛇亲密得如同情侣。
锦榻边还站着一个一身穿黑色大袍的人,他们叫他大巫师。
平安直觉,这个被称作是大巫师的人,掌握着她们的生死,直直地看向大巫师。
大巫师对她的大胆有些意外,半眯了迸着精光的三角小眼,“你们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月娘怕平安说话冲撞对方,立刻引来杀身之祸,抢在前头道:“我姓吴,叫吴氏,是随丈夫从海外来经商的,丈夫病死,今日出殡,却遇上匪人,他们杀死我们所有家人,想捉我们母女进山做……我们为了躲避匪人,进了片林子,慌不择路,被匪人逼到一处悬崖,无路可走,跳崖寻死,误入此地。”
大巫师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们一阵,缓缓道:“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母女二人一同摇头。
大巫师一刻不离二人的眼,“这是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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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屈辱'
月娘心里一惊,脸上却现出羞愧之色,低眉顺眼,“不瞒大人,妇人母女二人长在海外,是没有见识的妇道人家,这次随丈夫出门做买卖,都是丈夫打点,妇人只负责丈夫的起居。覀呡弇甠加上丈夫来往的人,都是男人,妇人更不便抛头露面,所以并不知越国……”
平安知道母亲在说谎,但这确实是让人不会再追究他们身份的办法。
大巫师也不追究,横竖进入合欢林的人,也就再也出不去,她的话,是真是假,也无关紧要。
拍了拍手掌,门外进来几个黑衣汉子,以及一个二十来岁的精练冷艳的绝色女人。
其中两个黑衣汉子不由分说的把平安提了起来,就开始剥她身上满是血污的破烂丧服。
平安大惊失色,本能地翻滚开来,动作敏捷。
榻上女子‘咦’了一声,凝视重新审视向平安瘦弱单薄的身子。
月娘大惊失色,抢上前,“你们不要伤害她。”
黑衣人落了空,有些意外,以为是自己大意,又向平安扑来,结果人没抓到,反而被平安三下两除二地摔倒在地,饶是皮厚肉多,仍痛得吡牙裂嘴。
榻上女子眸子一亮,坐直身,和大巫师对看了一眼。
月娘扑了上来,把平安护在身后,“她还是个孩子,求你们不要伤害她。”
女子下榻,围着平安转了一圈,“你的功夫是谁教的?”
平安不记得自己的功夫是跟谁学的,月娘道:“跟她过世的父亲,我们膝下无子,所以我丈夫把她男孩养着,也就教了些功夫给她。”
在外经商的人,不乏有手脚上的好手,月娘这么说,也说的过去。
平安心里有些皱巴,她居然把教自己功夫的父亲忘得渣都不剩。
女子瞧了月娘一阵,也没再问下去,道:“可以让你们活,但得看你们有没有资格活。”
月娘定了定神,“怎么样才有资格?”
大巫师接过话道:“我们蛇皇喜欢你配出来的香料味道,你以后负责照顾蛇皇的起居沐浴,只要你能一直配出让蛇皇喜爱的香汤,你就有资格活。”
月娘松了口气,她从小喜爱捣鼓香料,对香料调配制作有很深的研究,“我一定会配出蛇皇喜爱的香汤。亜璺砚卿”
大巫师指了指平安,“至于她……照我们这儿的规矩,外来的小姑娘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平安绷紧小脸。
“第一,给蛇皇侍寝。”大巫师目光扫向榻上青色巨蟒。
平安虽然只得十三岁,对男女之事正是懵懵时期,看见了潭里的那一暮,已经隐约知道大巫师的话是什么意思,惨白着脸,“第二条路呢?”
“成为一个死士,只有成为一个死士,才有资格留下来。”大巫师傲慢地抬高下巴。
所谓的死士,就是明里能上得战场,暗里能成为杀手的杀人机器。
月娘脸色惨白无色,扑到大巫师脚边,拽着大巫师的袍子下摆,“她还太小……”
大巫师一脚把她踹开,“那就给蛇皇侍寝。”声音冷淡绝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月娘还想再求,榻上女子已经不耐烦地皱起柳眉。
平安抢在前头,把母亲拽了回来,“怎么能成为死士?”
“平安……”月娘急急地想阻止她。
“娘。”平安打断母亲的话,“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闹下去,只会弄巧成拙,送掉性命。”
月娘被女儿一喝,反而冷静下来,低下头,不再说话。
大巫师好象对平安的表现很满意,眼里多了几分赞许,“首先要看你的体骼能不能达到我们的要求,只有体骼达到要求的人,才能被送去进行死士训练。”
平安明白了,刚才那些人剥她衣服,就是想查看她的体骼,深吸了口气,顺服地垂下手,站直了身子,“看吧。”
大巫师朝黑衣人一扬手,黑衣人上前接着剥她身上衣服。
平安抓住衣襟,对上大巫师有些不满的眼,咬了咬唇,“我自己来。”把头转身一边,一颗颗自己解着钮扣。
直到她身上不剩半缕布料,大巫师才走上前,将她从上到下细细仔仔地看,视线看过她刚刚发育,只得两点尖椒的胸乳,再看向她纤细得象是一捏就能断去的小腰,再往下,视线停在她微微隆起,雪白光洁的腿间,迟疑了一阵,才慢慢转开视线,看向别处。
平安满脸通红,眼里喷出的怒火象是要将他烧成灰烬。
大巫师全然不顾她还没完全发育的单薄身子,在众人眼下微微发抖,看完前面,看后面,认真程度象是能把她剖析开来。
那感觉就象马贩在集市上挑马,只差扳开她的嘴,看她的牙口。
平安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