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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管事深吸了口气,只有这个人才配做他的主公,让他们一干人心甘情愿地为他出生入死,也只有这个人能让他即使是委身于楚国公府做一名小小的管事,也毫无怨言。
肖华抬起头,平和地向陆管事望来。
陆管事快步上前,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确实是去蛇国取水的人,他去蛇国虽然易了容,但他下巴上有颗痣,我不会认错。”
肖华轻点了点头,漫步离去。
陆管事又向四周望了一回,确定没有被他人看见,也不再耽搁,向前堂急赶而去。
书房里,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正陪着楚国公说话,见青衣进来,忙站起身,微低着头,不敢直接看青衣。
楚国公满面是笑,心情象是极好,向青衣招了招手,“青青,这是你王伯伯的儿子,王冲,今年的新科状元。”
青衣眉头微蹙,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内乱加外寇入侵,北燕面临国破。
那会儿,有三大猛将。
楚国公、肖昊、王成。
三人结为兄弟,拼死平了内乱,退去外寇,保下北燕。
肖昊也就是肖华的父亲,王成是王冲的父亲。
王成死于那会儿的平乱,肖昊后来也战死,只剩下楚国公一人。
青衣出生,王成已经死了,加上失忆,对王成这个人的所知几乎为零。
楚国公与王成、肖昊结拜的事,还是回府后打听肖华的背景,顺便知道的。
对父辈三人的事知道的不多,关于今年的新科状元王冲的传闻,却听了不少。
都说今年的新科状元根本没参加科考,考卷是考官代写的。
这事本来做得很是隐蔽,但哪有不透风的墙,有死脑筋的落榜考生,心服不服,把王冲没参加考试的事给捅了出来,顿时京里传得沸沸扬扬。
他这个状元说白了就是内订的。
朝里内订的事很多,内订新科状元还是头一回,不过这是皇上亲自点的名,又有楚国公力保。
所有人都认为,皇上办这事,是念着王成当年助保国牺牲的功劳,但王冲只得半吊子的功夫,打仗策略上更没他父亲的本事,所以武将,他是做不成了。
而文官,高官好差,都有人占着,又不能因为一个为先皇战死的人,把现在朝里的大臣给挤了,所以走偏门放到新科状元上,有合适的差,就派下去,没有合适的就这么先挂着,也不会碍着谁。
王冲文武全不能,众大臣,就算对这事不能认同,但皇上开的金口,哪有人敢出言反对。
这样的新科状元,青衣看不上。
楚国公说完,转头对那个叫王冲的年轻人道:“这就是青衣。”
王冲抬头起来,青衣看清他的脸,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视线落在他下巴上的一颗黑痣上,心脏突地一跳。
她在蛇国时,躲在合欢林里,偷看前往蛇国打水的人,当时她为了弄清来人是什么人,看得特别认真。
那个带队的人虽然面黑如锅底,但相貌与面前这个王冲却有几分相似,而且眼神和神色更是酷似,再就是那个带队人下巴上也有一颗黑痣。
王冲看清青衣的脸,吃了一惊,接着眼里露出一抹喜色,对青衣道:“我儿时曾随母亲到府上见过青衣妹妹,不过那会儿,青衣妹妹才三岁。没想到,十几年不见,青衣妹妹出落得如此国色天香。”
虽然王冲是王成之子,王成和楚国公过去是生死之交,王冲到京里任职,来拜见楚国公,都是在情在理,一来为着父辈的交情,二来以楚国公在朝中的地位,王冲如果能得楚国公扶持一把,在朝中自然是得了一个靠山。
父亲不带王冲去给老太太和母亲请安,却单独叫了她来与王冲见面,青衣心里不由得打起了小鼓,只怕没有好事。
对方客气,当着父亲的面,也不好过于冷淡,只得老实回了礼。
楚国公满脸堆笑,“冲儿这次到京里,有两件事。当然是任职是第一大事,另外就是到我们府上提亲……冲儿一表人才,又甚得我心。女儿,你看如何?”
青衣将将退了门亲事,虽然那家人错在前,但那家人为了这事赔得几乎倾家荡产,人人畏惧楚国公,一时间,哪里还有人敢上门提亲?
如果不是癞头和尚的那些话,楚国公倒愿意青衣在家多留两年。
但有了癞头和尚的那些混话,青衣的亲事,也就成了楚国公心里的痛。
夫人有话在先,不许青衣嫁入皇家。
再说现在的北燕皇子,只有太子和三皇子与青衣年龄合适。但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他更不愿青衣嫁太子和三皇子。
而燕皇为什么要亲自点王冲为新科状元,别人不知,他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个王冲是个有心机的人,如果得他指点提拔,以后在朝中说不定是第二个他。
再说王冲是死了爹的,他在京里娶了青衣,也就相当于入瓮的女婿。
所以这时候,王冲前来提亲,正合他的心意。
之前和夫人提了下,夫人却说王冲看面相,心术不正,不大喜欢。
他把王冲从上看到下,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就是武功差了点。
不过王冲在朝里任文职,又不出去打仗,武功好坏倒是次要,再说功夫差点,女儿占强,反而能把他治得服服贴贴 ,不敢朝三暮四。
至于夫人说的心术不正,他不这么看,身在朝中,没些心眼,用不着几天,就能被人踩的踩,挤的挤,轻则丢官,重则没命。
所以老实巴交的男人极本站不住脚,还得有心眼的才行。
再说有他捏着,王冲再有心眼,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绝不敢亏待了青衣,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好不容易夫妻重聚,不愿为这事让夫人不快,所以才把青衣找来。
如果青衣同意这门亲事,以夫人对女儿的宠爱,自然不会再有异意。
“又嫁?”青衣微微一怔,瞟了王冲一眼,王冲正满脸的柔情,一个眼神一个眼神的往她身上递。
青衣打了个哆嗦,如果不是碍着父亲的面子,真想抱着胳膊抖一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当然要嫁,冲儿可是当今的新科状元,前途无量。另外冲儿的父亲与你爹可是拜过把子的生死之交,冲儿就如同我们的亲儿。他也说了,娶了你,在皇上没赐府邸之前,就住在我们府上,把我和你母亲就当作他的亲爹亲娘了。”楚国公一脸喜色。
青衣漫声道:“爹和肖华的父亲也是拜过把子的。”
王冲脸色微微一变,楚国公狠狠地瞪了青衣一眼,“肖华怎么能比得了王世侄?”
对自身没本事,仗着父辈的功勋,无功受禄的人,青衣看不上眼。
但是王成是在先皇是立下的功劳,当今燕皇连同父异母的亲兄弟都要排斥,能长情顾惜先皇在位时死去的功臣?
青衣对这事心里本来存着疑问,只是事不关己,无心理会,但在看见王冲的刹间,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这个人是前往蛇国取水的人,那么他的那些水是送往哪里?
再想由燕皇亲点的金科状元,又看父亲的态度,青衣虽然不能想明白这里面的来龙去脉,仍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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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修炼的功法名字叫——欲女心经。
120 看谁狠
青衣把楚国公拉过一边,把声音压到能让王冲隐约听见的音量,“爹,我不嫁他。”
“不嫁?”上回那个病秧子,青衣人都没看见,答应得挺爽快,这回见着人,反而一口回绝,楚国公有些意外,不由得声量有些提高。
话出了口,才想起王冲还立在旁边,这么当场否认人家,很不礼貌,忙把声音压了下来,“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嫁他。”青衣皱着眉头,瞟了王冲一眼,总不能说,她怀疑这个人是去蛇国取泉水的人,跟蛇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她又在蛇国当了几年的杀手,万一他哪天知道了她就是蛇国的死士十一,她不杀人灭口,就得卷被子跑路。
楚国公当然不知道青衣担心的问题,认为是青衣是因为前面那个病秧子的事,有所顾忌,加上刚才听她提起肖华,心里敲着小鼓,难道青衣恢复了记忆,记起了与肖华过去的情谊?
肖华陪着青衣长大,青衣虽然顽皮,但与肖华却是极好。
她是失去了记忆,这次回来,才和肖华变得生疏,如果记起了以前,让她嫁人,没准真会想嫁给肖华。
照着女儿的牛性子,真存了嫁肖华的心,才是要命的事,忙道:“青青啊,上回是爹有眼无珠,才给你订下那么一门该死的亲事。这回,爹可是把眼睛擦得雪亮,绝不会再有上回的事。”
“女儿年龄还小,想多陪爹爹两年。”
青衣答应嫁人,但不会真心想跟人做夫妻,不过是想寻个身份隐藏自己的同时,可以照应母亲,招个上门女婿,本是极好的选择,但这个人……不能嫁。
母亲过去已经被老太太不待见,而蛇国女人的名声臭遍全天下,她和母亲沦落蛇国的事被传了开去,如果被人知道,母亲在蛇国是专门服侍那条yin蛇的,这府里怕是再也容不下母亲。
楚国公也不舍得青衣刚刚回来,就嫁出去,但又去不了那块心病,就是要给女儿寻个合适的婆家,证明癞头和尚说的全是屁话。
不舍得青衣嫁出去,招上门女婿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但肯做上门女婿的,都是家境不好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又怎么配得上他的宝贝青衣?
他看不上肖华,因为肖华只顾着做买卖挣钱,无心在朝中谋个职位,对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毫无帮助,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王冲就不同了,王成死的早,只来得及生了王冲一个儿子,王成虽然死了,但先皇赏封不少,所以王冲虽然没有权势,但腰缠万贯,如同肖华。
王冲又一心想在朝中谋个好差,这些年,没少用家里的积蓄在朝中打点,最关键的是,王冲听话,容易驾驭。
只要他加以指点束缚,加上王冲为宫里那位做的那些事,足以让王冲步上轻云。
另外,王冲又表了态,他愿意上门,以后跟青衣生了孩子,第一个儿子姓上官……
楚国公幻想着抱着个姓上官的大外孙,心里美滋滋的,“都十五了,不小了。”
“彩衣还没嫁呢。”青衣眼角见王冲眼睛半眯,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心底更冷了一片。
那天,为了越姬被劫持的事,她被叫去见大巫师出来,与前往合欢林取水的带头人打过一个照面。
如果王冲真是那个人,她不能确定王冲记不记得她。
一说起彩衣,楚国公就头痛,如果不是癞头和尚硬说要将青衣和彩衣绑成一堆嫁,如果不绑作一堆,没嫁出去的那个定会遇上不虞之灾,他虽然不信,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要不然哪会急着给先给青衣寻婆家?
拧紧眉心,低 声道:“你母亲想早些给你寻个好婆家,我跟你母亲提过王世侄。你母亲听说王世侄能入瓮我们上官家,也很高兴。”
月娘虽然借着女儿出殡逃出将军府,但骨子里仍是认为,女人归宿是寻个好婆家,所以月娘希望女儿早些将女儿嫁出去,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开宫里那位以及平阳侯。
母亲的心思,青衣懂,向王冲望了一眼,心想,如果母亲知道王冲的底子,不知还能不能高兴得起来。
寻思着现在父亲最听母亲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