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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她打开心爱的人的大门,里面的一切,毁了她这么多年的梦。
明天的伴娘,自己的好友,居然赤裸裸的躺在自己的未婚夫身边,眼泪已不是只在眼中流淌,心里的泪水已经满溢,看着未婚夫和好友慌张的神色,她再也无法面对,逃离,就在此刻。
马路上的车飞快的行驶,爱情没了,什么都没了,这么多年的一切都灰飞烟散,她看着迎面而来的车,闭上眼睛……
“嫁衣……”男子的惊呼充满的慌张和害怕。
“嫁衣……”女子的大叫随着愧疚的眼泪飞散。
他抱着她,不断的大叫“来人啊!快叫医生……”。他,不是不爱,一个为自己付出那么多的女子,他怎会不爱,可是他只是没办法唯一的爱,一个茶壶都要有几个茶杯,他会给她最大尊重和法律上合法的位置……
她蹲在地上,痛苦不已。她,不是不知道会伤害嫁衣,可是她就是爱了,她没有想夺走,只是分享也不可以吗?她只是卑微的想偷偷分享一点而已……
“嫁衣,不要离开我,你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
“嫁衣,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爱上了他,我没有想拆散你们的,我真的没有……”
大雨倾盆而下,不知道为谁而哭,为谁而泣。
雨滴落在嫁衣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动,已经湿透的身子不住的发抖……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泪水随着雨水落下,为什么还要相遇,难道她的死不是结束吗?
她已经知道了原因,莫名的熟悉,莫名的心痛,还有那个困扰她多年的梦,原来真的有轮回……是不是他也会马上知道原因呢?她已经和夏雨成婚,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嫁衣躺在地上,任雨水泼洒在自己的身上,她不想去想,可是所有的画面却不断的注入脑海;她不愿去面对,可是死亡都没有办法结束……
当云水拼了命的爬上云燕山,看见的便是嫁衣毫无知觉的躺在雨中,他飞扑而去,一把抱起嫁衣,“娘子,娘子,我来了,我来了,不要怕,我会在你身边……”
可是此刻的嫁衣,毫无反应,睁开的眼里一片空洞。
“娘子,不怕!我带你离开,我背你。”云水揽住她的胳膊,将嫁衣放在肩上。
这一次的大雨冲垮了山寺的护墙,泥石不断的滑落下山,云水和简新还有香儿在上山的时候,几次被泥石砸中,香儿还差一点滚下山坡,还好被简新扯住。云水似不要命一般,跌倒了站起来,滚下去再爬上来,就这样在有着功夫底子的简新都要放弃的情况下,他只身一人爬了上来,只因为惦念的人就在上面。
一身泥水自是不用说,云水背着嫁衣艰难的走着,石阶上全是泥石,没有泥石的地方则被雨水冲刷的很滑。他们步履艰辛的行着,一个不小心云水便失足摔倒,泥泞的石阶毫无抓手,他只能反身抱紧嫁衣,将她护在怀里。
坚硬的石头敲击着他的身体,可是他只是闷哼一声,更用力的抱紧嫁衣。
送香儿回到车上后,复又上山的简新,正巧看见滚落的云水,他迅速的解下腰带,捆绑在指引路人的石碑上,扯着腰带飞扑到云水身上,一把抱住他们二人。
“新弟?”云水眼睛一亮。
简新面色凝重的抱住两个人,“别说没用的,先稳住身子再说,这腰带禁不住咱们三个人的重量,快抓住那块石碑。”
云水一听,才发现简新的右手紧紧的勒着一条腰带,而他们三人之所以稳稳的坐住也是因为这一条腰带。可是腰带这么细,很容易断开的,要是断了他们三个岂不都要滚下去……不行,不可以让娘子有危险,他说过要保护娘子的。云水一手抱住嫁衣,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
简新一见忙问道:“沐兄,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向石碑的位置跳。”
云水毫不理会,卸下腰带便绑住嫁衣的腰,接着把另一边绑到简新的腰上,“沐云水,你到底在做什么,还不快跳。”
“新弟,我跳不过去的,我说过要保护娘子的,你带着我娘子跳过去,你功夫好,你踩着我的肩一定可以跳过去的,保护好我娘子。”
“可是腰带会断的,这样你会滚下去的。”简新不敢置信的看着云水艰难的将嫁衣转至自己的怀里,这个呆子为了他娘子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云水心疼的看了一眼嫁衣,嫁衣双眼空洞,对于淤泥和风雨都没有表情,人似被抽空一般。娘子一定被吓到了,他又一次没有保护好她,他不是一个好相公,也许娘子应该有更好的相公。“新弟,我求你,一定护我娘子平安。快跳!”
简新知道这其中的凶险,云水毫不会功夫,这山虽不高,可是滚下去摔断腿脚也是必然的,这叫他怎么忍心,可是,事实却像云水所说,他终究只能牺牲一个救一个。
云水见简新犹豫,夺过腰带绾在自己手腕,不犹的怒吼,“快跳,我只要娘子平安,快跳,快跳啊!”
简新狠狠一叹,右手用力一拉,身子跳升半人之高,一个旋身,左脚踏在云水的右肩借力一蹬。腰带应声断裂,云水抬起头看向嫁衣,脸上露出笑容,满心想的便是娘子安全了,可是他自己的身体快速下滑。
简新一把揽住石碑,快速的将嫁衣倚到石碑以后。
这时云水一声大呼,简新探身一看,只见开裂的石阶居然卡住了云水的左脚,血顺着泥石流淌……
简新神色已是大变,他转身看看已经昏迷的嫁衣,犹豫一下,便伸手解开她的腰带,此刻也顾不了什么礼仪,这种卡住的方式,还不如让云水滚下去来的好,滚下去也就是断个腿脚,可是这种伤遇上泥石是会要了人命的。
他麻利的将自己的脚绑在石碑之上,看着似小瀑布一般的泥石流,没有犹豫的就跳了下去。简新以倒挂的姿势一只手扯住云水未卡住的脚,一只手向云水伸着,“沐兄,抓住我的手。”
云水艰难的弓起身子,向上攀够,可是每当要抓住之时,气力便会不够的下沉……
“快,再加一把劲,就差一点,沐兄,再加一把劲……”简新撕心裂肺的喊着。
可是云水气力却越来越小,“新弟,我不行了,我没力了,你护好我娘子,把我脚拉出,让我掉下去吧!”
娘子!简新灵机一动,大声骂道:“沐云水,我交的是你这个朋友,我才不管你娘子的死活呢!你若是掉下去死了,就别指望我救你娘子。”
“新弟?”云水一脸的震惊和慌乱,“不可以,绝不可以,你一定要护好我娘子,新弟,我求你了……求你了……”云水的哽咽的声音充满恐惧,他不怕死,可是他绝不可以让娘子受伤,不可以,绝不可以。
“你求我,你死了怎么求我?要不你就用力拉住我的手,我答应你,一定安全的带你和你娘子下山,可你若是放弃自己,我就将你娘子丢弃在这山上,自己一人下山,我说到做到。”简新继续刺激他。
云水红着眼眶,嘶吼一声,再次的用力向上攀够,一次,二次,三次……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啊……”
沉睡苏醒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
“啊……”云水发出痛苦的叫声,石碑边上那一抹粉色的衣袖随风雨飘起,不可以,我绝不能让娘子遇险,我要保护娘子,无论是今生还是来世,他们都已经做了约定。
云水使出最后的力气,猛的向上,指尖稍一够到简新,简新便用力握住,借力一拉,两人互握住手腕,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沐兄,接下来我会将你的脚拉出来,可能有一点痛,不过你一定要忍住,我们就靠这裂痕登力回到你娘子身边了,知道吗?”简新慎重的说道,除了卡住云水的裂痕,石阶几乎都被滑落的泥石遮盖,根本无力着脚。
“为了娘子,我一定可以的。”云水眼里的坚定给了简新十足的信心。
“好,我喊一、二、三,你便用力,再痛也要用力知不知道?”
“我可以的,新弟。”
“一、二、三。”
“啊……”
裂痕之处满是鲜血,可是云水还是用力一踏,简新接着云水向上的冲力,脚步十字一转,双手扯住云水的腰,便再次跳回石碑。云水一把住石碑,便爬到后面,拥住嫁衣,用自己身子替她挡住风雨。
简新一见,不禁紧拉住石碑坐下叹息,刚刚真的好险,若是他没有刺激到云水,是不是此刻云水已经滚落山下了。这呆子还真是痴人。
三个人围着一块小小的石碑,等着雨停,可是雨久久不停,反而越下越大。云水抱着嫁衣,神色已经倦怠,可是全凭着意志一直支撑着。简新开始着急,干等可不是办法,就是好人这么个淋法也会大病一场,更何况云水还受了伤,嫁衣更是不知道什么情况。
正是焦急之时,简新发现,居然有两个蓑衣人向他们爬来,他不禁大喜。一定是沐家的人来救他们了,“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啊!”简新大叫。
蓑衣人听见声音,更是加快了脚步,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竹筐,竹筐里装满的一臂之长的竹子,竹子削尖,每走一步都是将竹子插入石阶,再借力向上。
蓑衣人快速的靠近他们,只见一个人神色凝重伴有杀气,简新近看竹子,心里不犹的一慌。他们不是沐家的人,这两个人竟只手将竹子插入石阶,可见功力之深厚,沐家绝不会有这样身手的人。“你们是谁?”
简新支起身子,拦在云水和嫁衣之前。
蓑衣人看见他的举动,眼中居然出现一丝欣赏,“简少爷的伸手自己下山应该没有问题,我们就救他们的人,简少爷大可放心。”
“你认识我?”简新一怔,知道他简新的人大有人在,可是能认出的人恐怕就少之又少了,他自小便被送进宫中,再加上皇姑姑和爹爹的可以保护,就连丞相府里的表亲们都未必可以认出他来。
打头蓑衣人并没有回答,只是给身后的人一个眼色,便拉着云水背在肩上,云水不住的挣扎,大声喊着:“护好我娘子。”
随后的蓑衣人快速的背上嫁衣,语出威胁:“会护好你娘子的,别叫了,在叫我就把她丢下去。”
云水一听,再也不敢出声,眼睛却时刻的留在嫁衣身上。简新先行一步,借着搭好的竹子,旋身慢慢向下。两个蓑衣人虽背着云水和嫁衣,可是下去的步伐却依然比简新轻快许多,这不禁让简新有些汗颜。
到了山下,蓑衣人快速将云水和嫁衣放到简新的马车之上,“简少爷,他们二人就交给你了。”
简新登上马车,看着护着嫁衣的云水,心知要快速回去,不然这二人都有危险。“大恩不言谢,简新在此别过,两位侠士后会有期。”说罢,便扬鞭离去。
蓑衣人看着远去的马车,缓缓撕下遮面的黑布,一张令人嫉妒的脸上装满了心痛和不舍。
“楼主,咱们该走了。”另一个蓑衣人缓声说道,刚刚说完,就有一声闷雷。只见西北方向红光一片,“楼主,虹影护法撤回皇城了。”
“知道了,现在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凤天楚居然对嫁衣下手,虽然不知为何,我还是不放心,撤回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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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快救我娘子。”简新抱着嫁衣跑进沐家,云水跟在其后慌乱的喊着。
沐夫人一见云水一身是血,惊叫一声,“这是出了什么事,这是怎么了啊?”
钱父见嫁衣昏迷更是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