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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的眼睛瞪大了;只见汉军排着整齐的队形;陌刀手在前;强弩在后;骑兵护住两翼;一往无前;波澜壮阔;宛如惊涛骇浪般;对着匈奴压了上来。
“完了!完了!”匈奴绝望的尖叫声起来。
他们的想法很快就给证明:无比正确!“咻咻!”强劲的破空声响成一片;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天空;对着匈奴罩来。
凡是给弩矢覆盖之处;必是一片空缺。
强弩;是汉军最为犀利的武器;强大的弩阵让匈奴无法破解;在匈奴的弩阵面前;匈奴曾经死伤无数。
赵武灵王、蒙恬发起的河套之战;还有数年前的长城大战;匈奴在强弩面前吃足了苦头;用无数的性命得出的教训;至今仍在匈奴中流传。
然而;眼下的匈奴并没如他们的先辈那般四处乱逃乱蹿。
在以前;一旦遭到华夏的强努打击;匈奴必然惊乱不休;四处奔命。
如今;他们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弩矢飞来;夺走同伴的性命;听着同伴临死前的惨叫声;一脸的惊惶与绝望;就是不逃。
不是匈奴不想逃;而是饿得没了力气;连迈步都没力气了。
“杀光匈奴!”偏偏汉军不仅要杀人;还要折磨匈奴的心灵;一边奋力屠杀;一边大声吼叫;吼声如雷;直上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汉军的吼声极有气势;宛如惊虹出世;气势不凡;匈奴听在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炸雷轰在他们的心坎上似的;没来由的颤栗、尖叫;惊惶已达极点。
汉军是说到做到;说到杀光匈奴;就是要杀光匈奴;出手毫不留情。
先是强弩发威;无情的收割着匈奴的性命;紧接着便是手弩加入战斗。
骑兵、弓箭手;还有掩护陌刀的轻步兵;他们双手空着;自然不会错失这一发泄的良机;无不是握着手弩;拼命的放箭。
强弩的弩矢已经够密集的了;再加上手弩的弩矢;这密集程度绝对够恐怖:弩矢射穿的不仅仅是匈奴的身体;还有飞舞的雪花!不计其数的雪花给弩矢射中;碎裂开来;在空中飞舞;煞是好看;宛如鳞甲一般美丽;只不过;其色彩是鲜艳的红色!随着汉军的推进;匈奴看得更清了;只见最前面的陌刀手身着盔甲;握着陌刀;大步而来;威不可挡。
陌刀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可是;匈奴也是想得到;必然是一脸的兴奋之色;因为可以放开手脚大杀匈奴!要不然;陌刀手的眼神不会那般犀利;闪着骇人的红光;就如远古凶兽一般。
匈奴看在眼里;惊在心头;那不是人;那是魔鬼;那是死神!“举刀!”光是这气势;就足以骇破匈奴的胆;可是;让他们绝望的还在后头;只听举刀的命令声响起;宛如雷霆轰在耳际;让匈奴眼前发黑。
陌刀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陌刀;一片刀光闪耀;虽是没有日头;仍是寒光阵阵;让人心头发寒。
“劈!”随着汉军的命令声;高高举起的陌刀宛如泰山般砸狠狠劈下;势不可挡!适才还在喘气;一脸惊惶之色的匈奴;立时变成了碎肉。
不仅身子给劈成碎块;就是内脏也是破碎;混着鲜血;在雪地上涌动;说不出的诡异。
经过弩阵覆盖的匈奴;已经所存者不多;再经过陌刀一劈;根本就没有一个活物;匈奴死伤殆尽。
“杀光匈奴!”鲜血似乎让汉军兴奋起来;他们的吼声更具杀气;似乎嗜血的恶魔嗅到血腥气一般刺激;怒吼着;踩着匈奴的尸身;冲将上去。
弩矢的破空声;陌刀手寒光;汉军的怒吼;满地的碎肉;破碎的内脏;还有涌动的鲜血;勾勒出了一幅残酷的战争画卷;悲惨而血腥!这是死神的意志!不可违抗;哪怕一点点!“他们太狠了!”“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恶魔!”“最凶残、最嗜血的恶魔!”匈奴看在眼里;惊在心头;胆为之裂;魂为之灭;发出无力的指责声。
匈奴;一个强横的野蛮民族;崇尚武力;自小在马背上长大;自小就经历生死的磨练;其意志、心态、心理承受力皆非寻常。
饶是如此坚毅的匈奴;此时此刻也是不得不惧;因为汉军实在是太凶残了!没错;就是凶残!只有这两个字能表达汉军的可怕!汉军所过之处;不会有一个活着的匈奴;他们坚决执行了周阳不留一个活物的命令!“与其让他们杀死;还不如自裁!”有匈奴给吓破胆了;鼓起余勇;挥着弯刀;抹了脖子。
自裁还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给汉军杀死了;那就什么也留不下。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选一个能接受的结局;留具完尸。
一人行;众人效;不少匈奴挥刀自裁。
当然;不是所有的匈奴都有自杀的勇气;有些匈奴挥着弯刀;准备自杀;却是在最后一刻抛掉弯刀;自杀也太折磨人了!不能自杀;只能他杀;毫无悬念的给汉军杀死。
给汉军屠杀;那结果相当悲惨;不要说完尸;连完整的内脏都不可能有;能不悲惨?那些自杀的匈奴;结果一点也不好;他们仍是没有完尸。
原因很简单;汉军的陌刀劈下;是不管死与活。
活的;劈成死的;死的;就让匈奴再死一次!马蹄、人足碾过;碎肉、破碎的内脏就会变成肉泥;随着鲜血在冰原上涌动。
汉军的锐气;并没有因为匈奴没有还手之力而有丝毫的衰减;仍是那般勇猛无敌;以无坚不摧的气势大杀特杀起来。
死亡;没有活物;这就是汉军所过之处的最好写照!“哗哗!”屠杀还没有进行到一盏茶功夫;冰原上就出现一条条小溪;在流淌;在欢歌!似乎小溪也感受到了汉军的欢欣;大受鼓舞而放歌。
再过一阵;无数的小溪汇成一泓泓血湖;在冰原上流淌;还漂浮着厚厚一层肉泥!又过一阵;整个龙城为涌动的血水淹没。
自从冰城筑成以来;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如此奇观了;如今;这幕奇观再次出现!血湖不是平静的;而是很不平静;一波接一波的浪涛涌起;一浪接一浪;汹涌澎湃;没有间隙;没有尽头!那是汉军冲杀激起的浪涛。
汉军的冲杀;就象泰山砸进湖水里;要不激起无穷无尽的浪涛都不行!“天啊!”李广一身是血;骑在烈阳驹上;一边挥着环首刀砍杀;一边大声指挥汉军冲杀;还时不时感叹一句:“我早就料到;今日之屠戮必是惊天动地;凄惨异常;就是没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凄惨!”“这哪里是屠杀;纯粹就是农夫收割稻草!一收一大片!”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指挥汉军冲杀的程不识;一脸的震惊之色;不住抽凉气。
汉军实在是太凶狠了;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就是李广、程不识两员老将;在战场上打了一辈子的滚;见过了无数的鲜血;仍是心惊肉跳。
二人虽然震惊;却又无比兴奋;感慨一完;就大声欢呼:“杀得好!杀得好!再使把劲;杀光匈奴!不留一个活物!”看着勇猛推进的汉军;骑在追风驹上的周阳;脸上泛着异样光辉;眼中闪着厉芒;他的眼睛已经变了色彩;成了鲜艳的红色;与嗜血的饿狼之眼有过之而无不及!鲜血;太能刺激人了!让人热血奔涌;周阳恨不得挥着环首刀;象普通兵士一样去冲杀!可是;身为统帅;得掌控全局;不能象普通兵士一般冲杀。
虽说匈奴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就是周阳不掌控全局;汉军也会取得胜利;可是;战场上的意外之事太多;若是周阳不能时时刻刻掌控全局;就会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哎!”统帅应该在指挥岗位上;而不是在冲杀的路上;若非必要。
周阳万分想去冲杀;还是保持了理智;猛吸几口满是血腥的冷气;小小的满足一下嗜血的心理;大声下令:“张通听令:直取冒顿老贼的坟墓!”冒顿坟墓地势最高;在那里可以俯瞰全场;正是周阳指挥的最佳去处。
拿下此地;这是早就定好了的事情。
“诺!”张通大声领命;抓起一把冰屑;紧握在手里;给滚烫的手掌降降温;嘀咕起来:“手都发烫了;却不能冲杀!哎!”张通也想冲杀;可是;他也明白;让周阳在最佳指挥位置上;这对汉军非常重要;可以少死很多人;只能收摄心神;指挥陌刀手;朝冒顿的坟墓冲去。
XXXXXX“咝!咝!”猛烈的吸凉气声响成一片;出自军臣单于、伊稚斜、中行说;还有一众大臣之口。
他们站在龙城西北角;这里是龙城的最高点;站得高;看得远;于汉军的冲杀;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汉军的冲杀;势不可挡;宛如狂风扫落叶;汉军所过之处;不可能有活物。
不要说活物;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不管是刚死的;还是以前死的尸体;汉军都是一陌刀下去。
活的变成死的;死的再死上一次!那些僵硬的死尸;对于匈奴来说;很是坚硬;无法切开。
可是;在陌刀手眼里;那不过是布帛罢了;轻而易举就给汉军劈开了。
汉军的冲杀;勇猛无敌;不要说匈奴饿得没了力气;就是在全盛之期;也是抵挡不住。
虽然军臣单于他们站得远;没有与汉军面对面;仍是感受得到汉军的威猛;每当陌刀举起;寒光闪烁之际;军臣单于他们的心就狠狠一抽搐。
当陌刀狠狠劈下之时;可怕的威慑力扑面而来;军臣单于他们就惨叫一声;仿佛陌刀不是劈在别人身上;而是劈在他们的心坎上似的!不是军臣单于他们胆子小;相反;他们无数次出生入死;血里来;死尸里去;胆子相当的大。
可是;此时此刻;面对死神似的汉军;他们不由得气为之夺;魄为之裂;魂为之灭;明知道惨叫很丢脸;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叫上一句;谁也没办法。
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军臣单于他们这些闻惯了血腥气的人;也是肠胃不住翻滚;实在是太浓烈了。
“周阳太狠了!”“汉军骂我们大匈奴为蛮夷;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点也不讲仁义;尽做这些屠杀的事儿!汉人呐;假仁假义!”一众大臣把匈奴待宰羔羊的惨样看在眼里;大声指责起来。
屠戮善良的汉朝百姓;那是匈奴的专利;什么时间轮到汉军来屠杀匈奴了?匈奴的心理极不平衡!“这时节了;还讲屁的仁义!周阳又不是宋襄公;假仁假义!”让人意外的是;中行说竟然为周阳说起了好话。
更让人意外的是;上自军臣单于;下至一众大臣;竟然默认了中行说的辩护之词。
战场上;你死我活;有屁的仁义!如此良机;汉军要是不大杀一场;对得起自己么?不要说汉军;就是换作军臣单于;他也不会错失如此良机的。
“汉人太狠了!太狠了!”“大匈奴的勇士杀了人;好歹也有个人形;他们杀了人;连渣都不剩!”匈奴大臣在经过短暂的静默之后;又议论起来了。
“不是周阳心狠;而是势当如此!”军臣单于摇着头颅;两行清泪从深陷的眼眶中涌了出来;他说的话;与他的心情正好相反。
“呃!”哪有单于为敌人说话的道理?一众大臣不由得惊诧不已;无神的眼睛死盯着军臣单于;个个眼里一片死灰之色。
不要说一众大臣难解;就是多智如伊稚斜和中行说;也是不明所以;唯有打量着军臣单于的份。
“周阳这是野心不小啊!”军臣单于的感慨之言说得跟嗥哭似的;声音尖细刺耳;赶得上中行说的尖细声音了:“周阳志在大漠呀!他如此痛下杀手;是在立威!要震慑大匈奴各部;要让大匈奴的子民们从骨子眼里害怕!”杀戮;虽然残酷;有时却是必须的。
自从汉朝创建以来;一直是匈奴强;汉朝弱;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向汉朝要东要西;要美酒美食、金银布帛;还有美丽的妇人;这让汉朝脸面扫地;虽然这是情势所迫;不得不为。
可是;久而久之;匈奴就养成了汉人低人一等的想法;瞧不起汉人;在匈奴眼中;汉人跟猪狗差不多;任由匈奴宰杀。
要想让匈奴改变看法;不是说教;不是儒生嘴里说的圣王之法;教化之道;而是杀戮!得用鲜血;让匈奴从骨子眼里惊惧!只有杀够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