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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森森白骨、蠕动的蛆虫、抛得到处都是的肢体,左贤王和左大都尉平生第一次震憾了!震憾得无以复加!
这种情景,他们多次面对,当然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汉朝的土地上,是汉朝的村子、城镇给他们屠戮一空后的惨景。
若说悲惨,汉人村镇城池遭到匈奴屠戮更惨十分。
那时的他们,只有快意,只有得意,只有狂笑,就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更不会有惨不忍睹的想法。
如今,风水轮流转,匈奴加诸于汉朝的东西,被汉军如数奉还,他们方才知道“惨不忍睹”为何物,眼前就是一副让他们终生难忘的惨不忍睹情景。
“汉人,可恶的汉人!卑鄙的汉人!他们,竟然把大匈奴的百姓当作猪狗一样屠杀!”
左大都尉双手紧握成拳,用力过度,手背有些发青,几乎是仰天咆哮出来的。
双眼通红,胸口急剧起伏,他已经愤怒到极点了。
“左贤王,请允准我率军南下,与汉人决一死战!”左大都尉个头极大,骑射娴熟,武艺高强,是匈奴有名的勇士。
若单论武蔑,他是匈奴数一数二的勇士,深得军臣单于喜爱。这次,汉军大规模滋扰,把匈奴加诸于汉朝的屠戮还给了匈奴,左大都尉早就愤恨不已了。
“左大都尉,我知道你是大匈奴有名的勇士,你的勇猛无人能及。”左贤王对他这个军臣单于的心腹很是忌惮:“可是,大单于只是要我们来对付那些深入腹地的汉军
“那汉军呢?你找了这么多天,你看见一个汉军的影子吗?”愤怒的左大都尉冲左贤王咆哮起来。
周阳给汉军的期限是半个月,时间一到,不论有多大的胜利在等着他们,都得回返。两次胜仗,出自周阳之手,周阳在边军中的威信已经很高了,对他的军令,汉军不敢有丝毫违拗,早就回去了。左贤王他们哪里能遇到汉军,连汉军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个,”左贤王语塞。
“汉人回去了,我们就追上去。追到他们的村镇,追到他们的城池。把他们杀光,一个不留”。左大都尉右手握拳,碗大的拳头,不住晃动,随时有可能失控。
左贤王位高权重,面对着左大都尉的愤怒,不由得气势一矮。
“你去还是不去?”左大都尉吼起来:“你要是不去,我去”。
也不管左贤王的反应,放开左贤王,大步而去。飞身上马,策马来到阵前,猛的拔出弯刀,朝南方一指,对他的军队刮话:“大匈奴的勇士:汉人来到我们的营地,屠戮我们的牧民,宰杀我们的牛羊,抢走我们的骏马,你们能忍吗?”
“不能!”
这是匈奴数十年历史上的第一次,早就让匈奴气愤难挡了。给左大都尉一激。个个挥着弯刀,大吼起来。
声遏浮云,直上碧霄。
“我,左大都尉率领你们,追到汉人的村庄,追到汉人的城池,把汉人杀光!掠夺他们的财物!烧毁他们的村庄、城池!迫使他们的妻妾痛哭!乌特拉!”左大都尉的声音远远传了开去,匈奴听得清清楚先
“乌特拉!”
“乌特拉!”
屠戮汉人,烧毁汉人的村庄城池、掠夺汉人妇女,是匈奴最喜欢做的事情。他们做了几十年。从来没有出过意外,无不是大喜,卖力的吼着万岁。
“昆仑神!”
左大都尉再次挥着弯刀吼叫起来。
“昆仑神”。
匈奴大吼。
“杀光汉人!”
左大都尉一声大吼,一拨马头,率先冲了出去。
“杀光汉人!”
匈奴大吼着,策马冲了出去。
一时间,蹄声如雷,烟尘弥漫。震得地皮都在抖动。
左大都尉是军臣单于的爱将。他率领的军队是最精锐的单于本部兵马,威势的确是不凡。这一奔驰起来,如雷的蹄声数十里外都能听见。
要是从空中望去,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直向南方扑去。
默默
未央字,养心殿。
景帝一身燕居之服,跪坐在矮几上,一脸的凝重。
那个中年人跪坐在景帝对面。脸色如景帝一般凝重。
“先生怎么说?。景帝开口相询。
“回皇上,先生说了,秋后大战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中年人复述先生的话:“周阳既然想用弩阵对付匈奴,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前朝在河套之朝时,动用了五万各种弩,打得头曼单于五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弩,的确是华夏对付匈奴的
“只可惜,大汉数十年来奉行防御策略,谨守城池,不使城池有失而已景帝接过话头,很是惋惜的道:“弩这种利器就不受重视了,分散在各个城池,只是用来守城。周阳此举,虽非新法,却是对付匈奴的最有效法子了。联惋惜的是,大汉的弩很少,长安武库只存一千多架弩,还没有战车多
要是有更多的弩,这一战的成算就更大了,谁都会惋惜,中年人长叹一声:“先生说了,周阳虽是岁在弱冠,却能出奇,用弩来制胜,皇上命他为将,实是英明之举。此战,大胜不太可能,至少不会败。只要不败,那么,北方就是昔日之局,就不必过于忧虑。可是,南方却得重视。若是南越、闽越、东既趁大汉与匈奴大战之时有所异动,后果将不堪设想
“先生深谋远虑呀!”景帝点头赞同:“联接得密报,南越承相吕嘉似有所异动。闽越王也在蠢蠢欲动。东既王求援表章已经送到了。就连老三也在等着大汉打败仗,他好从中得利。他安的什么心?他也是高祖的血脉,联的亲弟弟呀!老三呀老三”。
中年人接着复述先生所言:“先生的意思,南越得安抚,闽越得威逼,使其不敢有异志。三越之中,东既最弱,最需要大汉,不敢有异举。阅越国力最强,骗那野心勃勃,早有不臣之心。只是大汉这些年国泰民安,他没有机会罢了。再者,吴王世子刘驹在闽越,此祸必除,若是不除,闽越无宁日。是以,南越当以安抚为主,闽越就当用威了
“先生好算计,恩威各杜日同。”景帝大是赞同,问道:“如何安抚南越?”
“南越之事,可遣袁盎。”中年人眉头一拧,仿佛一把利剑出鞘一般。
“袁盎?”景帝大是意外,一双剑眉拧在一起,虎目中精光四射,很是奇怪的问道:“先生就不计较昔年之事?袁盎谗言,联错杀联之恩师呀”。虎目中泪花涌现,声音有些哽咽:“袁盎竖子,说他有息七国之术,联一时糊涂,竟然听信了他的谗言。”
“昔年之事,早已经过去,先生不会计较。”中年人肯定的点点头:“先生说了,袁盎曾出使南越,说得南越王归顺,如今情势复杂,可以再遣他出使。”
“谢先生!”景帝站起身,遥遥一礼:“袁盎能言善辩,有他去,南越自是无忧
“皇上,破奴校尉军报”。春陀快步进来,手里捧着一捆竹简。
“周阳的军报,是捷报?。景帝盯着春陀手里的竹简,紧张的问。
“回皇上,没有说春陀如实回答。
景帝心惊不已,要是捷报,万事好说。不是捷报,那就是败报了。要是北方打了败仗,这形势一下子就复杂了,复杂得连景帝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南越、闽越、梁王都会跳出来,那就是不可收拾。
“皇上勿虑,看过便知。”中年人提醒一句。
“打了胜仗一定是鸿翎急使传喜讯。不是鸿翎急使,那景帝后面的话没有说,谁都明白。那就是,只有打了败仗,才这般低调报来
接过竹简,景帝的手都有些发抖,紧张得脸上都变了颜色。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竹的掉了下来,砸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景帝身子僵直,手指着竹简,半玉说不出话来,眼珠都无法转动,好象竹简是魔物似的,他中魔一般。
“可是败报?”中年人大吃一惊,脸上变色,急急忙忙的问道。
“谁说是败报?”景帝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捡起竹简。看了一遍又一遍,越看越欢喜,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
到最后,景帝把竹简往中年人面前一推:“先生你瞧瞧,周阳好福气,这种事他也能遇上!天呐,那可是秦弩呀!四千多架呀!”
景帝说得欢喜,几乎是唱出来的,中年人却是听得不明所以。惊讶的看着景帝。他素知景帝为人,稳重之人,很少见到景帝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皇上,你说什么?什么秦弩,四千多架的?”中年人脱口问道。
“你看呀!你看呀!”景帝右手食指用力的指着竹简。
中年人明白过来,拿起竹简一瞧,立时变成了雕像,嘴巴张大,圆乎乎的,一脸的难以置信,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中年人惊讶中,景帝欢喜得踱起了步,越踱越快,仿佛在飞:“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战,也不过用了上万架秦弩。周阳手里一下子多出四千架秦弩,这一仗还会败吗?无论如何不可能败了!联之忧虑没有了!好多事情,也该重新考虑了。”
略一停顿:“嗯,百越之事,就得另外谋划了。传周亚夫”。
“皇上。你的意思是要对百越改弦更张了?”中年人很是惊讶的问。
“没错!数十年来,大汉对百越都是示恩而不显威,他们真以为大汉无力收拾他们。哼,做梦吧”。景帝眼里闪着精芒:“北方无忧,联为何不趁此机会,把百越问题给解决了,免得将来击胡时,后院起火!”
“皇上深谋远虑,在下佩服。可是,这秦无悔他们怎么处置?。中年人有所顾虑。
景帝笑道:“就依周阳的。池们愿保留前朝旗号,愿自居干前朝溃民随他敌是
“皇上,万一他们做出悖逆之事,那又怎么办?。中年人的顾虑不无道理。
“哈哈”。景帝却是大笑:“先生过虑了,不会有此事。秦无悔他们掌握了那么多的秦弩,那么多的军械,那么多的粮草,他们若要仇视大汉,早就投到匈奴那里去了。先生,你想想,这些东西一旦落到匈奴手里,那会是什么结果?将会给华夏带来巨大的灾难!”
声音很高:“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是秋高草肥之时,那时因为匈奴没有精粮来喂养战马,只能等草黄时节。若是有了这么多的精粮,匈奴的战马一年四季都是膘肥体壮,时时可以滋扰大汉。匈奴缺铁少兵,要是有了那么多的秦剑,战力将会倍增
略一停顿,右手一握拳:“最可怕的就是这四千多架秦弩了。秦弩的威力极大,可射八百步,在秦弩面前,没有什么东西能存活。要是匈奴得到这四千多架秦弩,那后果还用想么?匈奴只需要对着城门几轮齐射,城池就会给攻破。雁门、云中、代郡、定襄都守不住,那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秦弩不仅仅可以用来打野战,还可以攻城。对着城门齐射,要不了多久,城门就会失去作用。
没有了城门的阻挡,匈奴铁骑就会涌入城里,北方就会是血腥巴片。
秦无悔他们没有投入匈奴,而是坚守在河套之地,还有比这更好的说明吗?
中年人心悦诚服:“皇上圣明!见事明快,在下佩服!”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大多是好听的话,北方无忧之类。
没过多久,周亚夫赶到,中年人避开。景帝笑呵呵的问道:“周亚夫,你可知联叫你前来,有何事吗?”
“这”周亚夫微一沉吟,立时紧张起来:“皇上,可是阳儿打了败仗?皇上,臣实在是想不明白,还请皇上示下。”
把周亚夫急急忙忙的传来,除非是周阳打了败仗,要周亚夫这员名将去收拾败局。可是,景帝笑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