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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错了，他是没见识过什么叫人多，他还没有切实体会过什么叫全球人口第一大国，而西南地区又是全国人口最密集的区域之一。
作为渝庆市最繁华的纪念碑商业区，几十年来都是人气最旺盛的地方，无论解放前后的军事行动，前些年的武斗还是政治活动，这几年的商业气息，这里都是最热闹的地方，世界冠军杨淼淼就在众林商场站柜台的消息，简直就好像电波一样传递出去，别的不说，光是不少人快步跑着往这边商场跑的动静，都能带动一大批人跟着看热闹，都挤进来了才会问是为什么……
华国人都喜欢凑热闹，特别是扎堆儿，后面的还嚷嚷：“究竟怎么回事儿啊？看什么呢？！”
商场中间的过道，也就三四米宽，两边还有别的柜台呢，这一拥挤，立刻就把人群都排到街面上了，街上的行人一看见这边扎堆，还以为什么大减价呢，更多的人又涌上来想往里面挤，这会儿可不会有什么温文尔雅排队的行为，都是乱挤的，立刻就有确实有点混乱了。
也就是从杨淼淼被发现开始，前后不到十分钟，商场过道就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直挤到了外面，还在不停的增加，当然越挤就越口耳相传那个可爱的小虎牙醒过来了，现在在商场站柜台卖东西呢！
要知道杨淼淼昏迷不醒的回到渝庆，可是有许多宣传的，很多本地人还自发到机场去迎接她，那时都有些唏嘘，现在居然醒了，还居然跑到商场来卖鞋子，真是天大的新闻了！
对华国老百姓来说，谁当政可能都没有这种身边的新闻来得轰动，更是要往前挤一挤了。
所以幸好有那两个打手在柜台前面，恶行恶相的挡着，口中还毫不客气：“再往前面挤，老子动手打人了！”汤灿清也有点头发乱乱的挤过来，她态度就要好得多：“杨淼淼的病刚好点，大家也不要伤害到她，前面的同志都维护一下秩序，挡住后面的人乱挤，都不要挤了……来来来，顺着这边走，都走走，让后面的人都看看……”这位是真把小虎牙当熊猫了！
张岚还是有眼力，赶紧拉过那把椅子：“四嫂你站上面？后面看看就没这么乱了……”
杨淼淼不要她们扶，自己跳上去，似乎找到点站在跳台上的感觉，那种傲视的自信感回来了不少，她原本就哪里适合去卖东西嘛，带着娴熟的笑容，对四周挥挥手：“感谢大家的关心，我的身体好了一点，但是还在治疗，现在就是为了多见见人，多说话，才来这里站柜台的，大家不要挤，都可以慢慢过来看……”说到这里，这姑娘居然来了一句：“凡是购买一件我们的商品，我送一个签名哦，谢谢……”说着还在高高的椅子上面直接来了个原地三百六十度单腿旋转！
雷鸣般的掌声简直就是连天响啊！
阿灿原来关于陆文龙跟杨淼淼的名气关系，倒真是没有说错，小虎牙的亲和力比她的男朋友真是好了太多！
何况棒球那样有点遥远的项目，比起这个随时都可以展现出很多与众不同处的跳水项目来，也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凭这个杂技一般的高台动作，都可以秒杀陆文龙那些不知所谓的抛球接球动作！
当然杨淼淼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种刻意想要出份力的临时想法，应该就是华国大陆的第一份签名售卖吧？！
买一件一两百元代表一位奥运冠军的商品，上面还可以有另一位奥运冠军的签名！
用阿灿激动万分的说法就是，这叫提高商品的无形附加值，几乎翻倍的提供！
那就真的不贵了！
马上就有人随意的指着柜台里面的运动鞋：“三十九码的给我来一双！有笔没？！不要圆珠笔的，我要很清晰的那种！”
阿灿赶紧就在楼上去买了一支油性记号笔，好艰难的从二楼给扔过去让张岚接住，要知道，连二三楼的栏杆边都站满了人，现在是商场保卫科的人都出来维护秩序了，开始他们还一头雾水的打算驱赶人群，一个领导简直笑开了花：“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这么多人，还要往外赶？真是不想活了！赶紧的！”自己乐滋滋的端了个茶缸子从办公室探头去看百货大楼那边的还不停有人往这边走，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盛况啊！
这个年代的销售开票还是要到柜台给钱的，就是商场有个座位高于周围店铺的收银台，用一根根铁丝连接到各个摊位，当顾客拿着营业员开的票过去交了钱，收银员就把其中一联用铁丝上的夹子夹住滑给摊位，顾客再持另一联过去拿商品……
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个招儿，不过那个年代很多商场普遍都这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今天的众林商场是真的做不到了，人太多，哪里能挤来挤去？能够买了签名走掉就不错了！
还有很多人挤在别的柜台前面，反正等着也是等着，随便看看，顺便买买也行，真的能带来很多连带销售，周围的摊位一个个都笑得合不拢嘴！
所以商场经理还是看出来了，赶紧让一个出纳直接到龙牌柜台里面收钱开票，就这么点行为，顾客就鼓掌叫好了。
于是一个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结果就出现了，仅仅三个小时不到，阿灿从粤东带过来的几箱货就卖得空空如也！连摆在柜台里面的样品都卖空了！
连两个陆文龙真人高的人形版也被杨淼淼签上名以一百块的价钱卖掉了！还别说经常出国比赛，也经常给外国体育迷签名的小虎牙这笔签名可是国家体委派人给她们培训过的，很有明星风格啊！
如果不是汤灿清拉住这个已经乐疯了的姑娘，小虎牙估计要把柜台都签上名卖掉！
没准儿还真有人买！
第四百七十九章 扣押
做买卖的都有个备货量，一般是衡量按照日常销售的十天到十五天的量，鉴于龙牌只是个新上市的品牌，备货量也就这么点，阿灿甚至是做好了在这个消费力还有待开发的华国内地滞销心理准备的。
可杨淼淼这么一搞，就有点大甩卖做促销的意思，而且店面销售讲究的就是一个气氛，那种人人疯抢的氛围很容易带动激情消费，张岚她们开票，开得手都软掉了，几乎就是随手抓一件商品看看价钱，根本不问型号尺码，直接就开票给面前的顾客，杨淼淼就抓过去，露出一对儿小虎牙问人家要签在什么地方，然后一气呵成，打包走人！
连开始在楼上拍照片的阿灿最后都下来帮忙拆包装，搬货品！
全都卖完了，空空如也了，这个时候还没吃中午饭呢！
龙牌体育用品销售店，就没有货了？
所有顾客跟杨淼淼还有汤灿清以及阿灿都有些面面相觑，真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啊，最后还是阿灿颤颤巍巍的爬上那个椅子，立刻就被人拉下来了：“椅子我买了的！淼淼都签名了！”
阿灿多有礼貌的赶紧道歉，使劲大声说话：“淼淼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要休息几天，谢谢大家的关心，等我们龙牌的新产品到了，我们……我们将会邀请陆文龙跟杨淼淼一起来给大家签名销售的！”
哦！
那就更有趣了，一片掌声，直到汤灿清跟俩打手把杨淼淼围着护送出了商场，顾客们才意犹未尽的在众林商场顺便再买点什么，慢慢散去，这一天，整个众林商场都创造了历史性的销售高峰！
阿灿一边擦脸上的汗一边听张岚汇报业绩，两百来双鞋，一百多套衣服，最后卖了六万多！这点钱虽然他都不放在眼里，但是这种购买力真的让他很吃惊，原来华国的购买力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计算，人多啊！
这么多人，难保里面就有为了消费不在乎钱的，就算有钱人的比例再小，可人多，这个数量就还是很大啊，看来真的要重新判断……
这姑娘跟着小白他们也不是死心眼：“经理，要不我们这段时间先去进点别的什么运动用品摆在这里撑场面，等货到了再换上？不然这么空着也难看。”
阿灿觉得是这个道理，就点头同意了，还数钱给张岚她们自己去安排，他一个博士哪里懂小商贩的那些进货渠道方式，脑子里盘算的都是要怎么给龙牌公司以及耐克企宣中心汇报这种盛况，又在担心自己这里是不是一个特例，会不会产生错误的判断，总之就是患得患失得很。
而这边爬上那辆红色面包车，坐在后面的汤灿清凝视了小虎牙好一阵，才叹口气：“我终究还是得承认，你是个跟我们不太一样的大明星！”
杨淼淼脸上也还带着兴奋，这些日子很少见的开朗：“赶紧赶紧！让灿哥早点把货拉过来，趁着我还有点名气，赶紧卖东西！”
汤灿清比她想得远：“你舍得这种名气响亮的生活？”
小虎牙忽闪一下眼睛，眼珠子也在转，好像真的有点矛盾。
所以到了晚上，第一次五个人正式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杨淼淼才把这个问题拿出来问陆文龙：“我不想再回跳水队了，我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但是我也喜欢站在高处有名气的样子。”
陆文龙帮她挟点菜：“那可不就是我这样的，有比赛才去国家队，平时自己捣鼓，不过我有老赵这个大好人，你们那个老朱可不是东西，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吧。”
杨淼淼端着饭碗，拿着筷子吃饭，用筷子头在碗里挑一团米饭，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撒撒娇，就看见对面的蒋琪跟苏文瑾也拿着碗筷看着她，不自而然的闭嘴了，终于也意识到这……好像跟一般家庭或者恋人关系不太一样，这姑娘估计脑子里面转悠的都是上次在香港，真该跟那些什么四姨太好好交流一下到底该怎么相处啊！
蒋琪先看了下苏文瑾，看苏小妹没说什么的打算，就自己开口：“我……觉得还是应该要有点规矩……”
汤灿清在喝汤呢，扑哧一下就笑了：“咋，你这还没进政法学院呢，就开始打这种律师腔了？”
蒋琪不怵她：“我在豆花铺是请教过陈婆婆的，她说以前大户人家这样的情况还是要有个规矩，免得心里有疙瘩。”
陆文龙端饭碗的动作也有气势，手掌岔开完全把碗抓住的动作：“有什么疙瘩都朝我来嘛，现在这样……反正我是很得意的，你们有不高兴就朝我来，我尽量让大家别不开心就好，既然要说说，那就顺便把我们那个家的事情说一下，我今天已经把那个稿子拿给我建院的老师了，他们愿意承接这个业务，甚至还可以带着我们跑手续。”
苏文瑾正在觉得有些尴尬，注意力被吸引：“家？就是你说要自己盖的那个房子？都开始搞比较……细致的东西了？”她还得考虑用语，毕竟她平时的学习儿童化语言比较多，跟一般社会有点脱节，加上这两天她回了学校不太清楚。
陆文龙点头：“琪琪是要在楼顶有个阁楼的，反正都是自家修，你们想要怎么都可以。”
蒋琪原本一肚子话的，就真被憋回去了：“我也……只是先随口说说，你们看看怎么弄，反正我只是觉得有个跟以前一样的阁楼蛮温馨的。”
汤灿清是知道但没去过，故意挑逗苏文瑾：“阁楼哦，他们那个阁楼你知道不？”
苏文瑾不掩饰的先看看桌子底下，找到陆文龙的脚，使劲踩上去，才收回来：“不知道！反正我要单独住……”
汤灿清的心态是真的不太一样，这姑娘颇有些禁忌被打破破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