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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痴呆的青年,老者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将那些包裹伤口的丝质布料拿了过来,想让他以此回想起忘却的什么。
陡然看到丝质布料的子墨神色确实起了轻微的变化,而那也仅仅是一刹而已。随后便又陷入了呆滞之状。询问许久也不见有何结果,老者便以为那青年是丧失了记忆,不由的慨然长叹摇头离去。
当夜幕笼罩大地,银月当空之时,整个山野村落陷入了一片静寂。而唯独那一老一小的猎户家中兀自点亮着一盏油灯,闪烁明灭不定。
灯光下,那坐身于地正在碾压药草的老猎户看着突然起身行至院落树下一动不动的呆傻青年,心头虽有些惊诧但并未前去惊扰。
此时,置身树下的子墨抬眼望向天际那一轮银月,心头思绪起伏。万千情感五味杂陈。生亦何欢?死亦何求?想那恩重如山的小月狼生死未卜,而与他情深意重的月姬也魂归地府,天人永隔。
最让他欲哭无泪的便是最爱的女子竟然是杀害宛若至亲的主谋族人。一边是与他情同手足的姐姐,一边是欲厮守终生的爱恋佳人。这样的事实,实难让人接受。但就在他挥刀自绝的刹那便已将心底那一缕情丝彻底抹杀,更是断绝了那一世情缘……
身世之谜依然未解,父母之死更是迷雾重重,生无可恋的他一心求死却又被生生拉回了那不堪重负的尘世。微微抬手抚摸着那柔软如丝的绷带布料,子墨知道这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料定是紫烟……一时间,心神俱震,胸腹内一阵涌动,殷红的鲜血溢满喉头。
风袭夜凉,云雾迷茫,孰见月光,幽琴低唱!舞,寂地草木,笑颜展处,谁知孤独。诉,别离之苦,星曜映辉兮沧海倏忽。梦回初,离别苦,过眼枯……尘封,记忆之痛,狂风,湮灭心中梦……
手中一道气劲迸现,那柔软的丝质绷带便化为飞灰随风而去。明月皎洁如雪,他就那样愣愣地站着,抬首相望……
岁月如梭,转眼数月光景已过,初春的大地依然一片酷寒,群山峻岭之巅那点点雪迹依旧熠熠生辉炫目惹眼。醒转后的子墨无论刮风下雨亦或是霜雪寒冬,每天的夜幕来临后便如同傻子般站立在那院落树下抬头仰望,似乎是在期盼着什么亦或是缅怀。
每天村落里平凡的农夫猎户晨出暮归,村落里的孩子们没事的时候总爱前来逗弄他玩耍,在他们眼里这个不会说话的傻子就如同一座石像一般,任你如何捉弄却也兀自不觉。日子久了,村里的孩童们便都习惯了称呼他为傻子。
第二十章 梦破
哀莫大于心死,子墨死寂的心湖淡如止水。无喜无悲地看待着岁月的交替,光景的流逝。这日,山村依然,那一老一少的猎户就像往常一般上山打猎。
而就在路过院落外边池塘旁站立的傻子身侧时,那少年突然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初生牛犊嚷嚷道:“爷爷,你看那小牛,它都流泪了还在不停地试着站起来,好可怜……”
“那不是可怜,而是它必须要自己站起来才行。你记住,当眼泪流尽的时候,留下的应该是坚强……”
“你记住,当眼泪流尽的时候,留下的应该是坚强……”那老猎户平凡一句话登时如同晨钟暮鼓一般惊醒了沉湎梦中的子墨,他清晰地记得这也是月姬临死的刹那所述之言。
死寂的心湖再次泛起丝丝涟漪。一时间,月姬临死时的容颜浮现脑际,昔日那双灿灿生辉的美眸如同在虚无的天空里一直注视着他。他抬首望天,心神俱震。月姬临死的话语清晰忆起,现在想来,似乎她早已便猜测到了紫烟的身份一般……
魂断花间痴断肠,
情伤彼岸恨欲狂。
浮生前尘皆成空,
一朝顿悟梦方醒。
刹那间,子墨的心神皆震,幡然醒悟。就算他伤断愁肠,就算他以死相殉,也换不回月姬的复生,也改变不了紫烟身份……
“老伯……”沙哑的声线低沉而又阴郁,似乎是从那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显得无比的陌生。
陡然闻声的那少年神色惊诧间微微后退,从不见言语的大傻子竟然说出话来。那老者虽也一脸惊讶之色,但却比那少年镇定的多。“你会说话?”
一时心绪起伏,良久才回应老者的问话……尔后子墨便跟随着一老一少,放下了心中执念,上山打猎去体验那平凡的世俗之乐。
光阴流转,转眼年余。初春的大地芳草萋萋,水塘边新抽出的嫩绿枝条迎风招展生机勃勃。一年里,子墨重新找回了自我。每日除了跟随老猎户上山打猎以外更是抽出时间研究感悟家传玉佩中那部残缺功法——赋龙诀。
与此同时更是勤奋地体悟着兽人城外神秘老者赠留脑际的心神法决。虽然一直奇怪那法决为何没有口诀文字儿,而仅仅感受着它的存在便能提升自己的心神境界,这等怪事儿着实有些让他震惊。而体内的赋龙诀,虽没有高人指点但子墨凭借坚韧的毅力与不断尝试一年下来也小有感悟。运用赋龙诀的修习的法门来掌控体内那道力量也渐入门道。
而在这一年里在村人眼中的老猎户家却是让人艳羡不已。因为老猎户家里捕获的蛮兽最多,更是捕获了许多让人谈之色变的猛禽蛮兽,像一些强大的虎兽,犀利的四脚龙蛇等等。
而他们却不知子墨是身怀绝技的武者,也仅有那一老一少知道他的秘密。而长久捕杀蛮兽的子墨也从与蛮兽厮杀搏斗中锻炼出了非凡的搏杀技巧,无论身手或是闪避身形俱都变得凌厉无比。更让他觉得欣喜的是在与蛮兽厮杀搏斗中结合赋龙诀的些许感悟在意识海中演化出了莫名的身法武技,而这还不成熟的身法武技也被子墨暂时命名为赋龙武技。
时至今日,他便要离开这让他焕发新生的山村,重新回到那风烟滚滚的红尘中,因为许多事情他必须去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
告别老猎户时,那老猎户的孙子‘小蛋’却泪流满面地欲要随他同去,但是子墨却决然地回绝了他,因为他不想让少年卷入这纷乱复杂的尘世。若是有得选择,他却想就这样平凡地老死在这宁静的山村……
离开山村数日后的子墨置身一处绝崖之巅,举目四望却不知该往何方。天下之大竟然无他可去之处。狼族决计是无颜再回。抚摸着怀里的那枚黝黑戒指,子墨将目光投向了那处伤心之地,风月城。无故遭受灭顶追杀,他必须要去探个究竟。
作为大陆第一帝国的皇城必然是四方消息汇聚的核心之地。若是想打探出消息,风月城就是最好的去处。翻过座座险山峻峰向着风月城行去,一路上山林草木,清瀑流泉,只让人觉得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咔嚓,一声物体崩裂之声,清脆地回荡在山野林间,紧接着一道七彩光华若隐若现地自那山道一侧的林间映射而出。无比突兀奇怪的现象登时便将迤逦而行的子墨吸引而去。而就当他寻到那发声之处时却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乱石杂草丛中,一枚拳头大小污迹斑斑的七彩石蛋就那么随意地滚落在地上。虽然沾染上了许多污泥但是却也挡不住那石蛋散发出的七彩光芒。
而那彩芒闪现的石蛋上一道细小的裂缝正在慢慢碎裂延伸,兀自发出咔嚓嚓的碎裂声,似乎是有新的生命将要诞生。
随着蛋壳的碎裂,那七彩光芒更加炽烈,与此同时的七彩蛋壳上所沾染的污迹也消失无踪。子墨紧紧盯着这生命诞生的神奇一幕。隐约间似乎已看到那蛋壳中正在慢慢蠕动的柔嫩生命。
就在七彩光芒映射照耀了整片林子之时,那枚蛋壳终于彻底碎裂,一道晶莹如玉的四脚小兽探出了脑袋,呆呆地抬起它那扑闪扑闪的灵动眸子向着子墨眨了眨,紧接着吱吱怪叫了两声后,便低头朝着破碎的七彩蛋壳张开柔嫩的小嘴噬咬而去。
惊讶地注视着奇异小兽诞生的子墨,被小兽怪异的行为打乱了思绪,只是傻傻地注视感受着生命新生的奇迹。看似如同四脚龙蛇的小兽身上却没有一片鳞甲覆盖。
待将所有碎裂的蛋壳奇异地吞噬进肚后,小兽探起它那粉嘟嘟的脑袋朝着子墨拱来,显然是将它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了它的血亲。
那只有拳头大小的身躯晶莹玉润,柔嫩的小爪子慢慢探起朝着子墨颤巍巍地伸出,一双灵动的眸子似乎在期盼着什么,似有所感的子墨心神微动,伸手便将那小兽托进掌心。
打量许久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何种族,子墨摇头苦笑。“奇特的小家伙你到底是什么小兽?”而那小兽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语般,一双眸子骨碌碌乱转,小嘴中更是吱吱叫嚷着,似乎是在表示着什么。
“可爱的小东西,难道你只喜欢吃蛋壳么?”子墨注视着那可爱的小兽玩味地说道。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小兽闻听子墨这样说后,一双眸子登时放光,还不住地点着粉嫩的小脑袋。子墨见状哭笑不得。
第二十一章 虎口拔牙
随后的几天里,子墨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一边观察着着古怪的小兽一边体悟赋龙诀。也就在这几天里,附近的山林便没有了往日的平静,因为这里出现了一个极其可恶的偷蛋贼,无论是强大的翼龙兽穴亦或是一般的山林鸟巢,大大小小的飞禽走兽尽皆遭受了池鱼之殃。
一时间山林里到处蛮兽咆哮,鸟雀嘶鸣。不时便有大打出手的蛮兽大战上演,而做了亏心事的子墨见状往往是一走了之。
同时子墨也感叹着小家伙的嘴刁,那小东西喜欢吃别人的蛋还不算却更喜欢吃些强大凶兽的蛋。但奇怪的是无论吃了多少东西而小家伙却总不见肚子变大,真让他无语之极。
无聊之余,子墨便给它起了个俏皮的名字‘皮皮’。一看到皮皮那憨态可掬的模样,他便会想到那灵性非凡的月狼小白……
数日后,风月城外栈道路边的茶肆里。子墨一边品茗一边打量着南来北往的行人。似乎在养精蓄锐伺机进入风月皇城。茶桌上,皮皮怡然自得地滚动着圆鼓鼓的身躯玩耍嬉戏着。
艳阳悬挂当空,偌大的风月城静静地矗立在大地之上。昔日的繁华依旧,似乎一年前发生的人兽大战根本不存在一般。
“快走,小贱人。”茶肆边的栈道正中,两个全身笼罩黑衫的大汉正在喝问着一个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啪’细长的鞭子狠狠抽打在柔弱的身躯上,丝丝血迹染红了衣襟,而那小女孩却兀自不吭,只是慢慢地低头迈步走着,走着。
轻啜了一口浓浓的茶水,子墨打量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们,连日来的路上已经见惯了这些冷漠。茶肆里其他的商旅路人也在打量那七八岁光景的女童,心里暗自为那小女孩的悲惨命运叹息。而从那些食客的嘴中子墨也了解到那身穿黑衫的汉子便是魔门中人。
‘啪,啪……’无情的鞭子接连落在女童身上,剧烈的疼痛直让她面目扭曲涕泪齐流,但却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告饶之声。这一刻,子墨的心头忽然感同身受般生出一道相似的悲凉,似乎是有些亲近的那种感觉,油然而生。
仔细捕捉着那丝感觉,奇异的感觉渐渐如同血脉相连般地愈发炽烈,当真透着古怪。似乎那鞭子不是在抽打着女童的幼小身躯而是抽打在他的心间……
与此同时,那被抽打的小女孩似乎也心有所感微微转头望向茶肆。四目相对的刹那间,那双如同彗星闪耀的深邃眸子深深震慑了子墨的心神。‘竟然如此的相像,简直……’
月姬临死时的眼神在子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