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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开启铁门准备下楼的时候,杨凯跑出来叫住他,“哥,你等一下。”
“什么事?”这家伙肯定无事不登三宝殿。
杨凯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後脑勺,然後伸出手掌摊平。“哥,借我五千好不好?”他不忘赶紧补充,“我这个月领了薪水就还你。”
哼!就凭他当家教的那一点钱?杨烽对弟弟的保证完全没有信心。他觉得最根本之道就是别交女朋友,这样就不必一出门天经地义的得付双倍的费用。
“哥,拜托啦!”杨凯央求著。
他勉为其难的掏出皮包来,“喏,只能借你三千,要不要随你便,”
杨凯眼明手快的抢定他手中的三张大钞,“要……当然要喽!有总比没有好。”他宝贝似的摺妥钞票放进裤子的口袋。“谢啦!领了钱我一定奉还。”他帅气的在太阳穴旁行了个谢礼便溜了。
而杨烽一进到那一方属於自己的天地时,迫不及待的打开灯,让室内灯火通明。
他现在月薪三万五的待遇并不算高,但对一个刚退伍的年轻人来说,尚算优厚了,可是,扣除两万的房屋贷款,及六千元的生活费、四千元的杂支费,只能剩五千元。
唉!而那部野狼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
如果能再买部轿车,不知道有多好。
但钱要从哪里来呢?
跟会?不好,太不保险,而且又有缴会钱的压力。
投资?不行,风险更大,何况也需要一笔钱。
换份待遇高的工作?不能,太冒险了,要是偷鸡不著蚀把米可就惨了。
真是伤脑筋啊!有没有一本万利的生意呢?专家常说,要利用现有的资源换取更大的财富,可是,究竟什么是她现有的资源呢?
打开存摺,杨烽不禁有些羞愧。太丢脸了,搞不好连小学生都比他富有,看著6210这个数字,他的无力感徒增。
究竟要怎么努力才能像台湾首富王碖一样财力雄厚呢?
王碖是他心目中最崇拜的人,也是他的目标。
突然,一道灵感闪入他的脑里,马上让他为之振奋。
对了!他真是笨,可以把空的房间租出去呀!这既不花成本又没有风险,坐著就有钞票进门,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
有了想法就立刻付出行动,是杨烽一贯的行事风格,於是他立刻著手写了张租屋告示——
雅房出租,房租六千,环境单纯,附家具,可炊,限单身男性,意者请电洽:(02)2948XXXX杨先生
这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来可以赚钱,二来也多个伴,按这个价钱,加上剩余的五千,只需两年他就能买部车了。
夫复何求!
王爱爱张开惺忪的睡眼,映人眼帘的是一处陌生的环境,从空调里送出的冷空气令她感到微微寒意,不禁裹紧被子取暖。
咦!这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儿?
王爱爱爬起身,狐疑的环视了一下四周。
昨天……她好像被赶出家门,然後等了好久才拦到一部计程车来到饭店住宿的——唉!没想到这真的不是一场梦。
她搔搔睡到蓬乱的头发,然後下床走到梳妆镜前,从镜中,她看见了一个头上顶著一窝乱七八糟稻车,脸上是隔夜未卸糊成一片的妆容的女人。
这个迈遢的女人是谁?她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里?她下敢相信的想。
不会的,那个像鬼的女人不会是我。王爱爱惊惶失措的用双手想抚平凌乱的头发。
突然,她冲到床边,拖出其中一箱行李,急忙的打开盖子,寻宝似地翻找,但似乎没找到她要的东西,於是再拖出另一个行李箱,以同样的手法倒出里面所有的东西。
怎么会没有呢?她呆坐在地上。
不一会儿,她又迅速的爬到床上,抓起搁置在床头的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码。
电话被接通後。“喂,王公馆,请问你找谁?”是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她用一贯骄傲的声音回答。
“请问你是谁?”对方不耐烦的问,口气里有著:谁知道你是谁的意味。
太过份了,竟然翻脸下认人。“我是王爱爱。”她一字一字清楚的说,好像那是个很伟大的名字。
“王爱爱……请问你找谁?”
什么玩意儿嘛!“叫陈妈把我在瑞士买回来的换夫活菌胎盘素整理好,然後让陈伯送到丽晶来给我,我的房间是三O三。”她宛若女王般的命令著。
电话另一端完全的沉默?
对於对方充耳不闻的态度,让她更是火大了起来,“喂,你到底有没有听见?马上给我送过来,知不知道?”
“很抱歉,你打错电话了。”对方无动於衷她的不满,仍是温温的答话。
“什么?”她大叫起来,“搞什么鬼呀?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你是不是想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门都没有,那是我……喂!喂——”她怒火中烧的瞪著手中被挂掉的手机。
王爱爱抓起身後的枕头,愤恨不平的朝床前的衣柜丢去。
“亏她还是王家的大小姐,有没有礼貌啊!竟然挂我的电话。”她噘起嘴自言自语的批评著她那黑心肝的姊姊。
然而,生气归生气,总是要想个法子解决一下面子问题,否则照她目前的尊容,她如何见人呢?
抓起手机,她又连忙拨电话,寻求外界的支援。
“嗨,丽莎,我是爱爱。”朋友的电话接通,她的心情显得有些喜悦。“我找你有什么事啊?”对方的口气听来,仿佛下是很欢迎她的来电。“也没有什么事啦!我只是有些事想麻烦你,啊?你……好……那再联络吧!”
原来丽莎正准备出门赴约,她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所以理所当然被视为不速之客看待。
王爱爱切断电话,又再拨下一通。
“嗨,芬妮,是我爱爱呀!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她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啊?!你生病了!是吗?那……那我找别人帮忙好了,你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
真是不凑巧,芬妮竞患了重感冒。
她不死心,再接再厉的继续打下一通电话。
“嗨,黛安,我是爱爱。”反正朋友她多得是。“你忙吗?那……一会我再拨电话给你。”
今天是什么鬼日子嘛!平常吃喝玩乐的人一下子竟全忙了起来。
找男人帮忙吧!男人比女人更容易使唤,尤其她还是个数男人垂涎三尺的女人,不怕男人不听命。
“东尼吗?我是爱爱,有件事我想找你帮忙。不行?!为什么?你……你背叛我,我恨死你了。”她使劲的挂上电话。
现在,王爱爱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大家都在忙,原来众人是在躲避她。昨天,菲菲已经告诉她们,从此以後她的一切所做所为王家均不承认。
她万万没有想到,姊姊会如此心狠手辣的断绝她的所有後援。王家的财大势大,试问有谁胆敢得罪?难怪大家纷纷和她撇得一乾二净,省得沾惹不必要的麻烦。
王爱爱气得七孔直冒烟,咬牙切齿的巴不得杀姊姊一千刀。
你想我死,我偏不死!她的个性顽固又倔强,绝不会任人宰割。
等著瞧吧!等哪一天我回了家,准不饶了现在负我的人。
自己现在这般落魄是王爱爱料想不到的,她躺在床上回想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後果,事情的起因全来自於一件价值不菲的晚礼服——
那天,一场商宴正在王家举行,王家豪宅里里外外被装饰的美轮美奂。
灯火通明的大厅,满是盛装打扮的名流绅仕及名媛淑女们。笑语喧哗,大家全沉醉在愉悦的气氛中。
而当王爱爱从楼上缓缓走下来时,一身火红的镶钻低胸礼服,令现场鸦雀无声,引起宾客们一阵赞叹,除了她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魔鬼身材之外,另一个焦点就是她身上那件名家设计的昂贵礼服。
这件礼服是出自当今世上最杰出的设计师亲手缝制,全世界只有一件,就在王爱爱的身上。
王菲菲走近妹妹的身边,“看来你今晚又出尽锋头了,恭喜你喽!”
“我才要恭喜你呢!姊姊,听说你怀孕了,祝你明年为邵家生个白胖的儿子。”她嘴巴像上了蜜似的。
“为什么是儿子?女儿不行吗?”王菲菲反问。
“儿子才能传宗接代嘛!”
“亏你还是斩新人类,竟然有这种八股的思想,儿子、女儿一样好,不分好坏的。”
王爱爱根本没有注意听姊姊的话,一颗心早已飞向热闹的舞池上,技痒的蠢蠢欲动。
“你身上这件礼服又花了多少钱?”王菲菲一句话拉回了正出神的她。
这个问题也是在场所有人士最好奇的。
王爱爱支支吾吾的说下出话来,她知道父亲和姊姊向来希望她能节制用钱,这次她先斩後奏,他们肯定会气炸的。
“你说话呀?”王菲菲从妹妹的表情中得知,她肯定花了不少钱。
王爱爱认为该给姊姊充裕的心理准备。“名家设计师设计出来的礼服本来就是以昂贵闻名的。”
“多少钱?”王菲菲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算了,反正纸包不住火,迟早是会知道的。她拉拉身上的礼服,自然的说:“一千万。”
王菲菲的表情立刻风云变色,五官全皱成一团,“你花了一千万买一件衣服?!”她难以置信的问。
虽然王氏是富豪之家,一千万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用钱的态度绝不该如此,不能因为富有而胡乱花费,对王菲菲和王碖来说,钱是要用在有价值、有意义的地方才对。
所有的人全被这吓人的价格给惊得咋舌,毕竟一千万买一件衣服的确是非常奢侈而浪费的事。
而原本站在一旁的王碖猛然上前抓住小女儿的手,声音颤抖的逼问:“你真的用一千万买这件礼服?”
“一千万又不是大数目,我们买得起嘛!”她真是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在意。
在英国的拍卖会上父亲和姊姊还不是一掷万金,花了数百万美金买回一件古董青瓷,那为什么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
小女儿的骄奢令王碖懊恼透了,他不明白为什么爱爱总是不懂事呢?真是养不教父之过,只怪自己平时过於溺爱她,才会导致今天她随意而为的态度。
一想到此,王轮不禁握紧双拳,怒气直往脑门冲,突然……他痛苦万分的压住胸口,“菲菲,把她给我、给我逐……”他附耳在大女儿耳边说话,然後不一会儿就不支倒地。
紧急送医之後,王碖没几日竟撒手人寰。
就这样,王菲菲便执行父亲的遗言,将妹妹逐出家门。
王爱爱知道,父亲的死她难辞其咎,但……她真的觉得不能全怪她呀!
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她还是先想想自己该何去何从吧!
第二章
为了迎接别开生面的新生活,杨烽特别利用礼拜天将家里打扫一番,尤其是那问空著的房间。
这间中古的新居,最令他满意的就是光线充足、通风良好,而且又冬暖夏凉,虽然是十几年的老房子,但经过一番装潢之後,倒也有全新亮眼的感觉。
人哪!有个安定居所就是不一样,就好像生命已经找到了著落,踏实得很。
杨烽不禁想起自己伟大的父母,若不是他们的帮助,恐怕凭自己的力量奋斗个二、三十年,搞不好还不够呢!
比起其他的人,他幸运多了。
这真是个美好的礼拜天,有阳光、有微风、有希望,一切是那么的不同,快乐的令人要飞了起来。
当他正享受著这份与众不同的欣悦之际,一阵门铃声打断他的兴致。
杨烽放下手边的抹布,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