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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大家住在一起要彼此多了解,看他的日记,只是想打从他心底深处真正的了解他……
正邪交战之下,虽说自古以来该是邪不胜正,但,偶尔有例外的情况出现。
她明知四下无人,仍心虚四周张望了下,才拿起那本日记阅读。
七月二十六日
雨
今天,意外的接到一封来信,让我非常欣喜,从信封上的字迹我知道是小薇寄来的,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清丽高雅,十分迷人。
然而,当我拆信浅读後,震惊已非笔墨足以形容了。
小薇说她很抱歉,虽然不舍得,但她必须狠心的跟我分乎,她说这样对大家都好,希望我能明白,并且祝我能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
这真是一则天大的笑话,分手应该只她好吧!因为这才不会阻碍了她跟别人在一起的机会。
唉!我再也不想经历失恋的打击了。
三次恋爱,三次都被抛弃,老天啊!我真有那么差劲吗?嘴里明明说爱我,可是最後却都抛弃我。
女人!哼!什么玩意儿,有什么了不起,很希罕吗?
我决定从今以後只埋头於工作上,把儿女私情丢到脑後。
王爱爱津津有味的偷看,学生时代K书也没见她如此认真过。
这个蠢蛋!怎么把秘密写下来呢?还好她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否则哪天不小心被人偷看了还得了。
她猜他就是因为被甩了三次,心灵受创,才会转性爱男人而不爱女人吧!
就在这个时候,她隐约听见客厅传来有人要开门的声音,她惊觉的摆好日记本,然後关上灯、阖上房门,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回房去,但时间匆促,她才一阖上门转身,就和进门来的人照了正面,无所遁形。
下了晚班,拖著疲惫身躯回家的杨烽,一看到家里出现陌生人,立刻精神一振。
他视线游栘了下,贵重物品似乎没有掉,但令他意外的是沙发前的玻璃桌子上有一盘吃过的水果。
真是个差劲的女贼,竟然还偷吃东西!
杨烽打心底有点瞧不起她的行为。
“你、你回来啦?”王爱爱嘴角边的肌肉不自然的扯著,并且窘困的吃吃笑著。
面对一个贼在家中亲切的问候自己,让他不知所措。“欵,是啊!”他在干么啊!竟然还回答她。
她因为偷看他的日记心虚不已,所以显得慌张,“这、这房子不错啊!你……布置的倒是挺有品味的,感觉很舒服。”她绞尽脑汁瞎扯著,想藉以化解尴尬。“我想以後……我们会相处得很愉快。”
哇!杨烽简直下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他是有听说现在的贼很厉害,可是万万没想到还很胆大包天,当著主人的面预告还会再度光临的行动。
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觉得被这个女贼轻视、污辱了,真是欺人太甚,她竟然瞧不起他,难道他会怕她一个女流之辈不成?
不过事实是——他真的有点伯。看她神态自若,该下会是藏有武器吧?
“看来……你很喜欢这里。”他注意著她的一举一动,深怕她会拿出伤人的武器来。
“是啊!如果不喜欢的话,住了也不舒服嘛。”她违背良心的撒谎,表情配合的天衣无缝。
“住?你要住在这儿?”他困难的吞咽著口水。这还得了!
天哪!这是个笑话吗?他的家即将变成贼窝。
对自己下午唐突的搬进来没有知会他,她先道歉,“不好意思,我下午就搬进来了,还吃了你冰箱里的东西,下次再买回来还你。”
他是这屋子的工人,岂可任人摆布。“不行,你不能住在这儿。”就算得罪了女贼,他也必须站出来大声说话。
什么?!收了钱以後想反悔,天底下哪有这种便宜的事!“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而且有失厚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知不知道?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惹毛我,我告你永世不得翻身。”她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告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这种荒谬的事情。“我还没报警抓你呢,你还敢恶人先告状,你要搞清楚这是我的地方、我家,MYplace、MyHouse?你明白吗?”他气到快脑充血。
在本姑娘面前秀英文?会说英文很了不起吗?看她如何以牙还牙,Oh,thatissofunny!Couldyouexplainmoreconcrete!”她流利的说出一口吓人的好英文。
杨烽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
看他脸上的茫然,她知道他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
要呀!再要呀!该不会只认得Place、House这两个单字吧!太差了,连个国中生还不如。
酸人是她最拿手的好戏,“咦?你怎么不会说话了?听不懂吗?不会吧!你刚才不是还大声的跟我吼,说什么MyPlace、Myhous?讲得很好啊!”
耳朵听著别人羞辱自己,却又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这实在是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了。杨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生闷气和握紧拳头。
“这样好了,我翻译给你听。不过呢,我想先劝劝你,别动不动就在我面前卖弄英文,尤其如果你的英文不怎么样的话。”她得理不饶人的说。
杨烽工作一整天,累毙了,只想回到家安安静静的休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一觉到天明。
他意图息事宁人的说:“小姐,一切都到此为止,我可以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不跟你计较,现在我很累了,想休息了,你请吧!”
“我没问题,反正我也正想回房休息。”她往自己的房间定去。
这个女贼似乎没有搞懂他的意思。“你给我站住!你闹够了没有?做人要知道分寸,我已经够让步了,你可别欺人太甚。你现在走,我就放你一马,当今晚的事情未曾发生过,否则我立刻报警抓你,送你去吃牢饭。”
王爱爱难以置信的睁圆著眼,“喂!你穷疯了是不是?这样骗我的钱,你别看我是女人就觉得我好欺负,我告诉你,你收了我的租金我就一定要住下来,别以为跟我吼几声我就会伯你,你最好报警,警察来了我就把租约交出来,到时候抓的是你不是我,看看吃牢饭的人是谁?”她激动的走到他面前逼视他。
“等……等一下,你刚才说什么?”他搞不清楚她的话。“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租金?又什么时候跟你签了租约?I
王爱爱斜眼睨著他,看他准备装傻装多久。有些人你不对他凶,他还以为你好欺负,她倒想看看他要玩什么把戏。
“你是不是有间房要出租?”她的口气像在审问罪犯,而眼里露出:你最好诚实招来的意味。
“是啊!”
“租人了吗?”
“我已经租给别人了。”
“你租给谁了?”
“我租给一个朋友的朋友。”
“你的朋友是不是洪伟明。”
哇靠!现在的贼连人家的背景也调查吗?“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就是洪伟明的那一个朋友。”她站直腰,挺起胸。
雷声轰隆隆的打在杨烽的脑子里,他开始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难怪大傻吞吞吐吐的下告诉他是哪个朋友。
“先生,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她凉凉的问。
纵然自己有千万理由,也敌下过一只合约书,只怪自己太相信朋友,才会先签下字、收下钱,现在想赖也赖下掉了。
杨烽蹙眉,“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
“这就好。我累了,先去睡了。”她笑吟吟的说。
她向前走了几步,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来看著杵在原地抑郁不动的杨烽,“嘿!我忘了跟你自我介缙,我叫王爱爱,以後我们就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请多多指教。”
杨烽寒著脸,额上的青筋暴起,听著她挑衅的声音和轻盈曼妙的步伐,他的脸正迅速的扭曲变形。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未来的日子恐怕不再平静。
杨文煞有其事的正襟危坐,他偷偷的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妻子,并且轻轻勾著下巴指向儿子。
杨母脸色些许为难的瞄了儿子一眼,又别过脸看看丈夫,见他笃定的点头,她才清清喉咙。
“阿伟啊!”她轻唤著坐在电视萤幕前闪神的儿子。
“什么事?妈。”他回过神的问。
杨母抿了抿唇,轻声轻语的说:“我们家呢,一向是很民主的,你爸爸和我也都很尊重你们的意见,而我们一直希望你们做任何事情都能坦承的告诉我们,大家是一家人,下应该你欺我瞒的,你说对不对?”
她慈眉善目的看著儿子,想起了他小时候调皮捣蛋的模样,没想到才转眼问,他已英姿挺拔的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顾,但,天下父母心,为人父母才不管自己的孩子是五岁还是五十岁,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孩子,对他们永远有操不完的心。
杨烽清楚他们的来意,“妈,你究竟想问什么你直说好了。”
看儿子毫下顾忌,杨母才放心的问:“你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他摇摇头,“没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杨氏夫妻纷纷皱眉发愁。
“那……有要好的女的朋友了?”她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流行这种若有似无的关系。
“也没有。”他又摇头。
杨氏夫妻这下子眉头更加深锁。
心绪纷乱的杨母禁不住慌了起来,她吸了口气,又重新开口。
“可是……邻居们都说看到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出入你的屋子,而且直到隔天早上才看见她从你屋子出来。”这样够明显了吧!
杨烽一脸无奈,“她是我的房客。”
奇怪的是,杨氏夫妻闻言竞有著一股失落感。“是房客啊!”对於这个关系他们似乎不太满意。
自从儿子惨遭前女友兵变之後,就下定决心三十岁之前不再交女友、不再谈感情,这个决心可吓死他们了,总怕儿子一不小心转了性,奔向男人的怀抱。
“听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而且十分大方。”杨文忍不住问,试探他的态度。
“美丽又下能当饭吃,何况自古红颜多祸水,留下她迟早会是个祸害。”他厌恶的说。女人在他眼里比蟑螂更讨厌。
杨氏夫妻的心头即刻被愁云惨雾给占据,好端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竞对貌美如花的女人一丁点意思也没有,真是急煞他们二老。
杨烽伸手去拍拍父母亲的手,一副孝子的模样,“爸、妈,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她赶快离开,省得你们又为我操心,放心吧!”
恐怕他完全曲解了父母的心意。
一进KTV的包厢,神色凝重的杨烽,根本不给洪伟明任何喘息的空间,即刻寒著睑,语气火爆的朝他低吼,“你最好能把这件事情解决掉,否则,我会杀了你!”他加强著语气。
而原本正兴高采烈抢麦克风唱歌的友人,纷纷起身安抚他。
“牛郎,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嘛!”
“是啊!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我们听听看嘛!大家都是好朋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千万别伤了和气。”
“凯子说的对。”
方沛文和陈少军一来一往的劝道。
杨烽气冲冲的坐下,抓起一罐台湾啤酒一饮而尽。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沸腾滚烫的岩浆,所以他想藉冰凉的啤酒冷却自己,以免自己做出後悔的事来。
“这小子给我弄来一个麻烦的女人,而且弄到我的房子里。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一定要叫她走。”他手指著洪伟明命令。
闻言,其他两人大吃一惊,转头过去看著洪伟明,希望他能解释一下有关於“一个麻烦的女人”的内幕。
洪伟明自知於情於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