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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心宝的朋友,请问她在不在?”面对老奶奶犀利的目光,舒言不自觉的露出了职业笑容。
“你是她朋友?哪里的朋友?”不对劲,安秀平直觉这个男人怪怪的。
“呃,我是她跟风生的共同朋友,风生是我的拜把兄弟。”奇怪了,风生没有告诉他,这位老奶奶这么不好应付啊!
“喔?”听到严风生的名字,安秀平才稍稍的缓下语气,请他进门,“进来吧。”
“谢谢。”舒言礼貌的道谢,跟着安秀平走人大厅。
环顾一周置雅致大方的房子,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是个家境不错的家庭。
“请坐吧。”安秀平随手挥了挥,不复当初招待严凤生的那股热忱样。
舒言边坐边瞄了安秀平一眼,还是搞不懂凤生跟他说的怎么会差这么多啊?
不是有茶喝?不是风趣又和蔼可亲吗?
怪哉哩……
“你叫什么名字啊?”安秀平沉默了老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
“奶奶好,我叫做舒言。”舒言笑笑回答。
“舒言?语言的言啊?”安秀平挑挑眉,不客气的道:“我看你八成是个牛郎吧。”心宝的男的朋友大部分都是牛郎。
“是没错啦,不过我——”
“那我跟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安秀平的脸色骤的一沉,站起身道:“请回吧。”
“等等啊,奶奶,我来这里并没有恶意的。”天呐,这老奶奶还真可怕哩。
“我管你是什么意,总之心宝就要嫁给凤生了,以后也不会去你们那种店了。”她才不相信风生会有这种拜把兄弟呢,八成是骗人的。
“真的吗?心宝有说要嫁给凤生吗?”奇怪了,怎么凤生自己不知道?
“这、这不干你的事,总之我的孙女婿就只有凤生了。”见舒言没有离开的意思,安秀平索性上前用手驱赶他。
“哎呀,奶奶,你误会了啦,我听到心宝愿意嫁给风生也是很高兴的啊。”
“你别黄鼠狼给鸡拜年了,你们这种在牛郎店上班的男人就是专门在骗女人的钱,不破坏人家就不错了,还高兴呢?”安秀平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
糟糕,遇到这种顽固的老人家,还真是有理说不清,他几乎可以了解为什么老奶奶跟凤生这么合得来了。
原来两个都古板的很。
“你还不走?是不是要我拿扫把赶你走啊?”安秀平双手按腰,怒气冲冲的道。
唉,看样子不赶快说出此行的目的是不行了。
舒言也不打算再浪费唇舌,直接将自己为何“委身”在“男苑”赚钱的前因后果细细道出,没有半点隐瞒,又说明严凤生和唐心宝所发生的误会。
“全部的经过就是这样了,今天来也是想帮凤生向心宝解释清楚,免得误会越来越深。”舒言吸了口气道。
“原来是这样啊……”安秀平的脸上霎时充满了磷惜,拍拍舒言的手道:“那是奶奶错怪你了。”
“没关系,是我自己没有一开始解释清楚啦。”
对于安秀平瞬间的转变,他反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来,坐下坐下,我去倒杯茶给你喔。”安秀平和蔼的道,跟方才舒言刚进门时的酷样截然不同。
哇塞,没想到待遇差这么多啊?早知道他就早点说出真相了。
“奶奶,不用客气了,那……我可以见心宝了吗?”舒言接过茶,笑笑的问道。
“心宝?”安秀平愣了愣,旋即才急急忙忙的道:“对喔,我差点就忘记子,我还要问你有没有看到我家心宝哩。”
舒言的笑容收了收,皱起眉头,“心宝不在家吗?”
“她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回来,我还以为她又去‘男苑’混了。”她以前不回来都会打通电话说。
“对了,她会不会在凤生那边?”
舒言摇l摇头,“不可能,她跟风生的误会都还没解开,依照心宝骄傲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去找凤生的,况且,我才刚跟凤生联络过,我也没有听说心宝去找他啁。”
“那、那这丫头会上哪儿去呢?”该不会听到她生病的事情,受了太大的刺激吧?
“奶奶,你先不要急,我出去找找看,一有消息马上就通知你。”舒言迅速的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
“喔,好、好,你一有消息一定要马上通知我喔。”安秀平送着他走向门外,殷殷交代道。
“放心,说不定她只是心情不好,到哪里去晃晃而已,不会有事的。”舒言扯起一抹笑安慰着她,旋即转过身快步的走了开。
这下事情可能不单纯了,心宝竟然会一夜未归?舒言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方才对着安秀平扯出的笑容,也渐渐的消失在唇边,取而代之的是双眉重重的深锁着……
※※※
“你们到底想要干么?快放我走。”唐心宝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双脚也被捆绑住,眼睛则被黑布给蒙了起来,只有一张嘴还能作用。
“哼,放你走可以,不过得等我们捞到钱才可以。”
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充满了邪恶的声调。
“钱?我又没钱,你们绑了我也没用啊。”怪哉,她自己都缺钱缺的很呢。
“呵呵,我们当然不是找你要啊。”另一个男人的声音邪邪的笑了。
“那你还可以找谁?我先警告你们喔,不许你们动我奶奶的主意。”太奇怪了,外界不可能有人知道奶奶的经济状况啊,因为奶奶可是省的很。
“啧啧啧,你这个小美人儿还真是泼辣啊,还想要威胁我们?”
男人略显黏腻的手触上唐心宝的下巴,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唐心宝甩甩头,想要甩掉恶心的感觉。
“呵,够辣啊,如果不是现在没时间,要不然我一定要试试看你的骚劲,”男人用力的掐了掐她的下巴,意猫未尽的收了手。
“阿猴,你不要跟她哕嗦啦,快点打电话要钱吧。”另一个男人凶恶的道。
“嘿嘿,球哥,你是说打电话给那个婆娘?还是……”阿猴陪笑着。
“废话,当然是先打电话给那个婆娘要头期款。”球哥低斥了声。
“了解,我马上打。”阿猴连忙道,拿起大哥大,开始按着委托人的电话号码。
“等等,到另一个房间去打。”球哥的命令又传了过来。
“了解。”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到眼不能见的唐心宝耳中,可以判断出是阿猴离开房间打电话去了。
或许是因为眼睛被蒙起来的缘故,唐心宝觉得自己的听力敏锐不少,断断续续听到阿猴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
“……人绑……钱怎……严凤生……”
严凤生?!乖乖不得了,这些人该不会是想要借着绑架她,向凤生勒索吧?
这误会可真是大了,她又不是凤生的什么人,凤生哪可能替她付赎金呢?
“喂,你们搞错了啦,我根本跟严凤生毫无关系。”唐心宝连忙大喊。
“闭嘴,你再多话,我就连你的嘴都一起封起来。”球哥恶狠狠的道。
“可是我若不说清楚,到时候你们白忙一场我可不管喔。”唐心宝压抑住心中的恐惧,佯装平静的道。
一段沉默之后,球哥才缓缓开口,“你说。”
唐心宝用舌头润了润唇瓣,把握机会道:“我只是严先生的员工,根本跟他毫无关系,如果你们想要用我来勒索他,肯定是白费工夫的。”
又是一阵沉默。
“嗤,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随口胡诌的话吗?”球哥冷哼一声。
“我绝对没有胡说,否则你们可以去查啊!看看我是不是只是他的小员工罢了。”唐心宝急忙道。
“阿猴,电话给我。”球哥突然扬高声音道。
“喔。”
唐心宝竖起耳朵,仔细的想听出端倪,可球哥的声音却逐渐小声,看来是走到另一个房间去了。
这球哥比起阿猴是小心多了,从他刻意压低谈话声音就知道,他预防着让她听到什么。
该死,这个乌龙事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
她只记得她跟着Jacky在一起走出“男苑”,想要他带她去找舒言,可谁知道才踏出“男苑”没多久,她就被几个大汉给架住,硬是被拖进角落的箱型车。
这是为什么呢?
就算要要胁凤生,也该找他那个“真正”的女朋友啊?
想到这—点,唐心宝的心情霎时变得沮丧。
是呵,绑她有什么用咽,她在风生的心中根本啥都不是,他怎么可能会花费大笔的钱财赎她啊?又不是童子军日行一善……
况且,说不定他现在正抱着佳人享乐,哪会想到她呢?
呵,这些匪徒真是可笑,大费周章的绑错人还不知道啊!
唐心宝的唇角扯起了抹笑,可却带着酸涩莫名的落寞,一阵阵的蚀上心头,难受呀。
※※※
“怎么样?状况如何?”舒言看着严凤生—脸凝重的放下话筒,担忧的问道。
“该死!”他骤的用力捶打桌面,发出砰然巨响。
“凤生,是谁打来的?说了些什么?心宝没事吧?”看样子情况不是很乐观,虽然早知道有人要对他们不利,可实在防不胜防。
“是带走心宝的匪徒打来的,要求五千万的赎金。”严凤生咬咬牙道。
“五千万?”天呐,“叫他们去抢比较快。”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嘛。
他的眉头紧拧了住,转向一旁的英在道:“你再说一次心宝被带走的情形。”
Jacky一副可怜兮兮的捂着肿了半边大的左脸颊,声音因为牙齿被打落好几颗而有些口齿不清,“呜……偶也不赀道……”
“你都没有听到什么或看到什么吗?”严凤生忍不住捉起]acky的领子问。
Jacky吞了口口水,努力将话说清楚,“我……
跟心宝姐一起走出‘男苑’之后……”又吞了口口水,”还、还没走多远,突然就在转角处冒出一辆箱型车,几个男人跳了出来把她拉进车中,还把我打、打成这样啊。”
“就这样?”他松开手,不死心的再问。
现在即使是一点点线索,对整件事的理清都是很重要的。
Jacky无奈的点点头,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jacky,心宝姐为什么会带你出场?这实在是太奇怪了。”以前心宝可是只会指名要他带她去吃宵夜,他从来没看过心宝跟别的牛郎出去过。
“我……我……”Jacky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脸杀气的严风生,眼睛一闭道:“因为我骗她说我要带她去找你啦。”
“你?!”舒言瞪大了眼,责难的瞅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哪里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只是想多个出场的业绩嘛……”Jacky移了移身子,就怕严凤生一拳再挥过来。
“这样的手法太卑劣,你真是太可恶了。”舒言忿忿不平的道,几乎想要冲上前再给他—拳,
“算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把心宝安然无恙的救出来,至于其他的,”严凤生冷睇了Jacky一眼,让他浑身发毛,“其他的就等事件落幕再说吧。”
“算你运气好,暂时饶丁你。”舒言还是满肚子火,瞪了Jacky一眼。
“那……那我可以先走了吧?”真衰,他可是一身病痛耶,才想要好好休息休息,就被他们硬是找了来“严刑拷打”,真衰。
“去去去,省得我看到你就一肚子气。”舒言不耐烦的挥挥手,真想把之前送他的名牌给要回来。
Jacky如释重负的转身打算开溜,走到门口才顿了顿,转回身道:“我想到了,那些人在把心宝姐推入箱型车的时候,好像有提到什么姓陈的女人耶。”
“姓陈?”严风生的双眸一眯,一个清晰的奇。сom书影像猛的跃人脑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