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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兆祀不但没有停手的意思,一只手甚至还顺着腰际衣服的缝隙往下探去,抚上她大腿内侧的细致肌肤。
这是怎样折磨人的滋味呀?从未有人告诉过她,跟男子接触的感觉会是这样的狂烈……与恐怖。章芸的身子颤抖得犹如风中小草一般脆弱,她有预感,要是他再不住手的话,她肯定会晕眩过去。
“王爷——王爷——”突然,莽撞的呼叫声打破了彩云斋中旖旎的气氛,是绣香。
“该死!”蔺兆祀恨恨的咒骂了声,抬起因欲望而泛红的双眸,不悦的瞪视着门口突来的打扰者。
“王爷,敏福晋在前堂等着您。”进门的绣香佯装什么都没看到,一贯的镇定道,不让主子感到尴尬,也是她们的工作范围之一。
福晋?这个称呼霎时震醒了沉溺在方才气氛中的章芸,她连忙推开蔺兆祀,羞愧的努力将被撕开的衣物拉回胸前,遮掩着裸露之处。
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蔺兆祀并没有帮她的意思,只是冷冷朝绣香道:“拿件新的衣服给她换上。”
“是的,王爷。”绣香轻应了声,瞧这情况,她大概也猜着了七八成。
“还有。”他整了整衣衫,走至门边,“不许她再插手你们的工作。”
绣香瞄了眼章芸,点点头,又应了声,“是。”
蔺兆祀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没有再望向章芸,大跨步的离去。
章芸瑟缩着身子,退到一旁的角落,忽然涌上的羞耻感,让她忍不住全身颤抖了起来。
“主子,您会冷吧,我帮您找件衣服穿上。”绣香体贴的不多问,赶紧找了件衣衫,为章芸换上。
“谢谢你,绣大姊。”章芸低喃着道谢,旋即坐上炕边,默不作声的低垂着头。
“绣香担当不起主子大姊这个称呼,而且,这是绣香应该做的事。”绣香一边将破裂的衣物暂时扔在门边,一边说。
“不,请让我这么喊你吧,否则,我真的要疯了。”她搞不清楚她在这王府中究竟是要做些什么,或者扮演什么角色,主子或下人?她真的快疯了。
绣香怔了怔,趋前瞅着章芸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主子不做,却偏偏要做下人。”
章芸霍的抬头,因为她对她说话的态度,终于不再像以往那样的充满尊卑之分了,“各人有各人的命,我不希望强求。”况且,这一切对她来说,根本就是像一场梦罢了。
“我听樱儿说,你以前是在成府做丫环的?”她才刚回来,樱儿就迫不及待的将章芸跟她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了一遍。
章芸轻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绣香轻叹了口气,柔声说:“虽然以前在成府,你做的是下人的工作,但是,现在王爷将你要了过来,就是想让你脱离那种生活与身份,你应该要接受,而且珍惜才对呀。”像她们,就不可能有这种福气了。
“不,王爷将我要过来,是要我为自己的过错赎罪的。”章芸低喃着,想起蔺兆祀对自己的“惩罚”,双颊不禁又飞上了几片红云。
“打破花瓶的过错?”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王爷才不可能在意呢,更何况,被打破的是敏福晋送人的花瓶,又关王爷何事?这个主子也未免太纯真了吧。
章芸微微颔首,“因为那个花瓶,所以成夫人将我给赶了出来,王爷才带我回来的。”
“不可能的,你没看到王爷瞧你的神情吗?任何人都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绣香摇摇头,轻笑叫声,“更何况,王爷要我们来服侍你,可从来没有要我们让你弥补什么打破花瓶的罪呢。”
“不,他……”想到方才的缠绵,章芸尴尬的结巴了起来,“他是故意逗弄我的。”
“喔,那他怎么不来逗弄咱们其他人呢?”绣香取笑的问,这就叫当局者迷吧。
“绣大姊……”章芸羞涩的垂下头,想不出个词儿来辩解。他真的是只对她一人这么做吗?难道,他真的有点喜欢自己?
绣香好玩的看着她涨红的脸,低笑说:“不管怎样,现在你的确是彩云斋的主人,我们还是得分尊卑,主子,请叫我绣香吧,不过,当只有我们两人时,如果你觉得叫我绣大姊比较舒服的话,我也不会反对的。”
章芸惊喜的抬头,开心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是的,主子。”
“不,私底下请叫我芸儿吧。”
绣香考虑了片刻,旋即点点头,“是的,芸儿。”
暂时抛开心中的疑虑与茫然,章芸与绣香相视一笑。虽然在这王府中,她有太多的不确定与困惑,但是,至少今天她交了个朋友,这对她来说,已经算是老天的恩赐了。
为什么他每次一见着她,便忍不住想吻上她那红润的唇瓣,亲近她那纤弱的身子呢?蔺兆祀始终无法对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行事作风里一向没有“失控”这两个字,但是,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他却失控了无数次,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以理智著称的定宁王蔺兆祀了。
“兆祀,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说的话呢?”利敏摇摇头,对他毫不隐藏的心不在焉感到无可奈何。
收回脑中纷乱的思绪,蔺兆祀斜睨了坐在前方的她一眼,坦白的道:“没有。”
“你——”利敏深呼吸一口气,又缓缓出口说:“你知道,兆祯的脾气是硬了点,他绝不是故意要让你觉得自己被支配,我今天来,就是帮他向你说说情,你就不要再生兆祯的气了吧。”
“是他要你来的?”蔺兆祀单手撑着下巴,一脸的不在乎。
利敏顿了顿,略微局促的开口,“呃,我知道他也想跟你谈和的。”她避开问题,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蔺兆祀心中有数,扯了扯唇角,嘲讽的微笑在他俊挺的脸庞漾开,“这么说,他是答应不再逼婚喽?”
“这……这件事一定有转圜的余地的。”真是的,面对这个跟自己丈夫长得几乎一样的小叔,她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是让我回军营,一是我娶那个丫环为妻,否则,绝无转圜的余地。”他坚决的应道,他的脾气一向比兆祯更硬。
利敏愣了愣,随即长叹了口气,“你们两兄弟,真要斗到两败俱伤?”她知道兆祀只是为了反抗兆祯,所以才想弄个丫环来当妻子,她也知道自己的丈夫根本就不赞成这件事,可是他们却谁也不愿先低头,唉。
“这就看他的决定了。”反正他无所谓,娶谁当妻子,对长年驻守在边疆的他来说,根本没什么差别,只不过他不想终身大事有被人支配之感。
“看来,我是说不动你了。”利敏知道今天算是白跑一趟了。
“要说动我,还不如去说动兆祯,他会听你的话的。”蔺兆祀提醒她。
“天知道喔。”想起这几天,只要她一提起这件事,丈夫就拉长的脸色,利敏真是怀疑自已是不是对丈夫没有影响力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挥挥手,决定暂时忘记这件烦人的事,“听说你今天没有上朝?”兆祯下朝回家后,还气得大骂他沉溺于女色,忘记正事。
“我不舒服。”他简短的道。
不舒服?她看他根本就太健康了呢。利敏哪会相信他的藉口,忍不住问:“是不是跟那个丫环有关?”那个女孩虽然年纪尚轻,但是看得出是个美人胚子,她真担心兆祀会认真了。
蔺兆祀挑挑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天!”利敏一副快昏过去的模样,“兆祀,再怎么说,她毕竟只是个下人,你可千万要三思呐。”要是他对她动了真情,那情况就更难以收拾了。
蔺兆祀的目光一沉,低声说:“对我来说,她只是个女人。”至少,在他的王府中,她不是个下人。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旁人干涉你的私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了蔺家的声誉,兆祀,这件事我是反对到底的。”利敏坚决的道。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他眉一挑,望向她,对于这件事,她似乎太过于关注了。
“为什么?”她愣了愣,干咳了几声,“咳,当然是为了我们蔺家喽。”
蔺兆祀坐正身子,等着她的下文。
“你这样看我干么?”利敏不自在的转了转眼珠子,“我这样说难道有错吗?”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派闲适的笑笑,“我说,你还是管好兆祯就好了,其他的事不该花费你太多心力的。”
“不行。”她立刻反驳,“这件事我是无法置之不理的,兆祀,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一个门当户对,你又喜欢的对象。”
蔺兆祀耸耸肩,“不要白费工夫了。”门当户对?他不吃这一套。
“总之我会找到的,你等着。”利敏撂下话,蹬步走了开。
她会太关心这件事吗?边走,她边思索方才蔺兆祀所说的话。的确,兆祯难得回来,她是该多陪陪他的,但是,她却花时间在烦恼小叔的婚事上?
可是,想到那张跟兆祯同样帅气的脸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无法忍受他随随便便决定婚事,甚至因此感到心烦气躁,感到心头上刺刺的……
第五章
她算是被软禁了吗?自从来到这王府中,她便一直待在彩云斋,连一步都没有踏出大门,而他,也几乎遗忘了她,难得见上他一面,即使看见,也只是匆匆的一瞥,他便走了开。
为什么?难道他后悔将她带回府中了?也对,人家都已经有了蔺福晋这么完美的妻子了,怎么会将她惦记在心中?但是,为什么他可以那么毫不在乎的碰触她、亲吻她?难道,那一切对他来说,一点都不算什么,只是闲暇之余的游戏?
“王爷又如何,王爷就可以这么玩弄旁人的感情吗?”章芸不自觉的低喃出声,一脸的凄楚。
“芸儿?”正在帮她梳理头发的绣香停了手,打量了会她的神色道:“你爱上王爷了对吗?”
“没、没有。”章芸反应激烈的否认,差点被口水呛到,“绣大姊,这种话可千万不能乱说。”
“现下就只有我们两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况且,王爷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连我们这些丫环都忍不住要心动呢。”绣香了然的笑笑,继续帮她将长长的秀发梳成一个髻。
“王爷是主子,我绝不会喜欢他的。”章芸口是心非的辩解。
“感情这档事呀,是没有什么主从之分的。”绣香感叹的道:“不过,你说得也没错,门当户对还是很重要的,毕竟,他们可是重面子得很。”
“是、是呀。”章芸赞同的附和,心底却感到酸酸的,她的确是不该异想天开。
绣香看见她黯淡的脸色,微微一笑,“放心,你例外。”否则,王爷怎么可能将她安置在王府这么久,却没有一丝想赶她走的意思?
“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还说不喜欢他,分明一颗心只挂念着他呀。”绣香促狭道。
章芸双颊一红,娇羞的别过脸,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难道,她真的已经喜欢上他了吗?
“唉,主子,你真的是太不会说谎了。”这种个性,怕要吃亏的呐。
“主子、主子!”樱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王、王爷请您过去一趟。”
“樱儿,说就说,干么跑得这么急呢?”绣香摇摇头,对这个同伴感到没辙。
“不是啦,因为我看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缠着王爷,所以才想叫主子快点去解救他呀。”
“是谁?”绣香见章芸默然的低垂着头,于是帮她问着。
“我也不知道,没见过的,而且呀,比王爷以前带回来过的女人都要丑多了。”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