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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韩大任的步兵队伍。
紧接着,同样向吴军投降的彰泰贝子爱将伊坦布也被编入韩大任军中,同时因为伊坦布颇得韩大任赏识,还在韩大任军中担任了一个不小的官职,单独率领一支由清军降兵组成的步兵军队,邱升也被编制进了这支军队。两人见面后,伊坦布认出邱升身份,便暗中告诉邱升,自己是因为被逼无奈才向吴军投降,同时向吴军将领大肆行贿,就是为了保住有用之身等待清军反攻时反正,还问邱升愿不愿意与自己联手寻机反正?邱升与伊坦布情投意合,自然一口答应。
也就在这个时候,因为吴军主帅卢胖子中炮重伤,不能理事,群龙无首的吴军众将顿时分裂为了两派,一派以吴军铁骑左翼将军高得捷为首,一派以吴军扬威将军韩大任为首,为了争夺卢胖子伤重不治后腾出来的东路军主帅位置斗得不可开交,几乎到了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伊坦布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利用自己颇得韩大任信任的机会,利用出城巡哨的机会把邱升放过鄱阳湖,到东岸的湖口县联络彰泰,奏报九江实情,请求彰泰尽快出兵反攻九江城,自己愿做内应,在清军攻城之时忽然打开城门,帮助彰泰把城中吴狗杀光杀绝,一报前日之仇。
“我军反攻的时候,伊坦布他真有把握打开城门?”彰泰贝子爷欣喜若狂的问道。
“伊坦布将军说了,他有绝对把握。”邱升老实答道:“一是伊坦布将军他不敢欺瞒主子,他之前很是攒了一笔钱财,城破之后把这些钱财全部拿了出来向吴狗韩大任行贿,取得了韩大任的绝对信任。二是伊坦布将军他联络了许多心怀主子的大清将士,只等我军攻城之时,便在城内忽然起事,打开城门迎接大清军队进城。三是九江城里的吴狗现在已经乱了,高得捷和韩大任两条吴狗为了接替卢一峰狗贼的主帅位置,斗得热火朝天,还在大街上公开打过架,等到我们大清的军队反攻之时,吴狗肯定不会全力守城。”
“天助我大清啊”彰泰贝子爷激动得全身发抖,赶紧接过心腹伊坦布的亲笔书信,发现这个自己亲手提拔了和董卫国心腹嫡系对抗的爱将伊坦布在信中所言,与邱升的口头述说大同小异,都是表示自己只是为了反正才权且投降,只等大清军队发起反击就在城中起事,打开城门迎接清军入城杀贼。
“天助我大清,天助我彰泰啊”彰泰贝子爷乐得手舞足蹈,恨不得抱着邱升亲上几口。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后,彰泰贝子爷迅速盘算片刻,又向邱升问道:“邱升,本贝子有一个差事交给你,你敢不敢去干?”
“主子吩咐,奴才肝脑涂地,赴汤蹈火。”邱升恭敬答道。
“你敢不敢再回九江城去?”彰泰贝子爷紧张问道:“我有一封书信要你带回去交给伊坦布,再让你帮着伊坦布行事,等到大功告成之后,本贝子自有重赏。”
“这个……。”邱升面露难色——顺便说一句,这位倒霉的邱小哥又是卢胖子的死间,被伊坦布派来和彰泰联系不假,但伊坦布背后有没有其他魔爪,邱小哥就不知情了,所以这会好不容易逃回湖口,邱小哥自然不想再回九江那个狼穴虎口了。
“怎么?不敢?”彰泰贝子爷拉长了脸。
“主子吩咐,奴才岂敢不从?”邱升耸拉着脑袋答道。
“很好。”彰泰贝子爷满意点头,又拍着邱升的肩膀许诺道:“事成之后,我会赏你一千两银子,足够你快快活活的过下半辈子了。”
邱升开始心动,鼓起勇气磕头答应。当下彰泰贝子爷立即提笔给心腹伊坦布回信,先是对伊坦布大大褒奖一通,然后又与伊坦布约定,让伊坦布在九江城中耐心潜伏,自己不日就会再率大军重回九江,到时候伊坦布在城中举事,里应外合一举攻破九江城,全歼城中吴狗,一报前日血仇
将书信密封交给邱升,又派心腹将邱升连夜又送过湖后,彰泰贝子爷又马上提笔,以大清定远靖寇大将军的名誉,给南昌城的守将赵国柞和都统席布下了一道死命令,命令他们出兵两万火速北上,到南康府城与自军会合,联手反攻九江末了,彰泰贝子爷不顾夜色已深,又拿起伊坦布的亲笔书信,屁颠屁颠的去找希尔根的副手礼部尚书哈尔噶齐,准备鼓动安庆清军也出动大军,与南昌清军联手反攻九江,一雪前日守城大战的奇耻大辱
“吴狗给贝子爷我等着本贝子熟读兵书,深通韬略,前几天不小心让你们捡了点小便宜,你们别高兴得太早这一次,本贝子不把九江城重新拿回来,不把你们杀光杀绝,本贝子我就不是爱新觉罗的子孙”
第283章 欲盖弥彰
“这个伊坦布,靠得住吗?”
与彰泰贝子爷的冒失轻信不同,螨清定南副将军、礼部螨尚书哈尔噶齐显然比较冷静,仔细看完伊坦布派邱升送来的书信,盘算许久后,哈尔噶齐向彰泰贝子爷问道:“伊坦布这个奴才,你对他了解有多少?你觉得他是否用这样的勇气和能力,能在九江城中组织我军降兵发难?”
“哈大人请放心,伊坦布这个人绝对靠得住,晚辈熟读兵书,深通韬略,在看人这方面还是很靠得住的。”彰泰贝子爷拍着胸口说道:“伊坦布是我们螨州正红旗的佐领出身,能征善战,有勇有谋,对皇上主子和大清朝廷都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这次因为叛贼做乱,打开城门迎接吴狗杀进九江城,他巷战失利才被迫投降,骗得吴狗信任后组织我军降兵举事,对他来说很正常,也有这个本事。”
哈尔噶齐不说话了,只是再次细读伊坦布的书信,凝神思索。彰泰贝子爷生怕这个将功赎罪一雪前耻的大好机会错过,忙又鼓动道:“哈大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现在吴狗主帅卢一峰重伤将死,左右副手高得捷和韩大任两个狗贼为了争权夺利,内斗得不可开交,我们大清军队发起反击,不仅可以马上夺回九江城,还可以大败吴狗,甚至可以全歼吴狗”
“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错失了这个天赐良机,等到吴三桂老贼另派走狗接任卢一峰狗贼,吴狗军心稳定,或者吴狗收兵返回湖广,再想歼灭他们,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为了把安庆的螨清主力也拖下水,帮助自己将功赎罪向螨清朝廷有个交代,彰泰贝子爷大展如簧之舌,百倍夸大九江吴军的内部问题,大肆鼓吹清军反攻九江如何容易简单,功劳如何盖世齐天,直说得是唾沫横飞,滔滔不绝,哈尔噶齐则眉头紧锁,紧张盘算。直到彰泰贝子爷的嗓子都说哑了,嘴巴都说干了,哈尔噶齐才迟疑着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反攻九江的大好机会,不过我做不了这个主,必须征得希尔根将军的同意。”
“哈大人,那你我联名给希尔根将军写一封信如何?”彰泰贝子爷迫不及待问道。
“如此大事,我必须面呈希尔根将军,当面向他奏报九江吴狗情况,与他协商是否出兵反攻。”哈尔噶齐答道。
“那么哈大人什么时候回安庆,我和你一起去面见希尔根将军?”彰泰贝子爷又紧张追问道。
“不急,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得办。”哈尔噶齐说道:“我必须得确认卢一峰狗贼的伤势,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被你的火炮打成重伤。”
“这还用确认吗?”彰泰贝子爷惨叫起来,“卢一峰狗贼被我的火炮打成重伤,九江城的城里城外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怎么不用确认?”哈尔噶齐脸色严肃,冷笑说道:“贝子爷,你大概是没听说过卢一峰这个狗贼究竟有多狡猾吧?这些年来,他明里为主子效力,为主子监视吴三桂老贼,暗底下却向吴三桂老贼源源不绝的提供大清军情,出卖了无数大清机密,把无数的大清官员都耍得团团转,让无数的大清名臣在他面前都吃了大亏和这么狡猾的蛮子打交道,不准备好一百个小心,万一又中计怎么办?”
“那么,哈大人打算如何确认卢一峰狗贼的伤势?”彰泰贝子爷无可奈何的问道。
“希尔根将军早就安排好了。”哈尔噶齐冷笑说道:“也是我们的运气,平南王爷尚可喜派侍卫张永祥携表进京,前天正好经过安庆,希尔根将军知道卢一峰狗贼是平南王爷的女婿,也知道卢一峰狗贼的正妻尚婉欹已经被平南王爷接回了广东,就让张永祥另派副手携表进京呈献主子,又让张永祥随我来到了湖口。就是打算利用平南王爷和卢一峰狗贼的翁婿关系,让张永祥冒充平南王爷的使者,进九江城和卢一峰见面,假意劝说卢一峰狗贼反正,乘机观察卢一峰狗贼的伤势情况。”
“是吗?”彰泰贝子爷大喜过望,忙说道:“那我这就去安排船只,明天就送平南王爷这个侍卫过湖,去和卢一峰狗贼见面。”
哈尔噶齐点头答应,当下彰泰贝子爷连夜准备船只,到了第二天清晨,哈尔噶齐果然派出平南王府的侍卫张永祥,日他携上礼物打起白旗乘船过湖,到吴军控制的鄱阳湖渡口联系,表明身份要求面见卢胖子。控制渡口的吴军李国栋部飞报入城,卢胖子闻讯大笑,“满狗迫不及待了,派人来试探我的伤势了。”
“东家,不能见。”王少伯马上建议道:“让平南王府的汉奸白跑一趟,满狗肯定以为东家你真的受伤了。”
“错了,必须得见。”卢胖子摇头,微笑说道:“如果我不见张永祥,满狗最多只是更进一步怀疑我真的已经受伤,但不会完全消除疑心,所以必须得见,必须得让张永祥亲眼看到我身受重伤的模样,满狗那边才会完全相信我真的已经受伤了。”
“可万一露出破绽怎么办?”王少伯担心的问道:“就算东家你是名角级别的演技,满狗使者看不出破绽,但是以东家你喜欢耍诈的名声,满狗还是不会完全相信啊。”
“山人自有妙计。”卢胖子邪邪一笑,招手把王少伯、肖二郎和朱方旦等人叫到面前,在他们耳边低声嘀咕起来。
在鄱阳湖渡口等待了许久后,张永祥终于被吴军士兵押进了九江城,同时为了防止张永祥乘机刺探城中军情,吴军士兵还是用黑布把张永祥的眼睛蒙上才把他领进的九江城,一直到被押到吴军的总指挥部门内,张永祥眼上的黑布才被解开。而出现在张永祥眼前的,除了刺目的初春阳光之外,还有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卢胖子绝对心腹肖二郎。
刚一见面,肖二郎就笑道:“还真是张将军,还记得小人不?肖二郎。当年在广州,我家少爷拜见平南王爷的时候,我就守在王府门前等他,因为不小心挡了将军你的道路,还挨过你的大脚丫子。”
张永祥瞪大了眼睛,回忆许久才想起好象是有这事,自己之前好象是踹过这个肖二郎,惊讶于命运多变之余,张永祥忙拱手苦笑道:“肖将军勿怪,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以前的事,是张永祥得罪,还望将军千万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我家少爷常教训我,旧恩不能忘,旧仇不可记,何况咱们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冤仇。”肖二郎嘻嘻一笑,又做了一个邀请姿势,笑道:“张将军,请吧,我家少爷正在和众将议事,顺便可以接见你。”
“谢肖将军。”张永祥赶紧答应,同时心里暗暗奇怪,“不是说卢一峰狗贼已经重伤将死了么?难道说真是谣言骗局?”
随着肖二郎进到大堂,未及行礼,张永祥一眼就看到曾经见过面的卢胖子高坐议事堂正中,和往日相比明显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