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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胖子皱起了眉头,这一次西线大战胖子军虽然大获全胜,但火器消耗十分惊人,现在胖子军主力手里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千四百枚火箭、不到五百枚的开花炮弹和一千六百多发的实心炮弹,加上南京城里的旧有库存和这半个月的全力赶制,胖子军能够投入战场的三好火箭已经不到六千枚,实心炮弹大约五千发,开花炮弹两千五百枚,勉强只能打一次大战。这么点库存,却要同时应付三线大战,实在是十分的捉襟见肘。
“这样吧,给李天植送一千五百枚火箭去。”卢胖子沉吟着吩咐道:“告诉他,短时间内,后方只能给他供应这一批火箭了,让他节约着用,守城战尽量用旧有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浪费火器。”
“另外再用快马给太平府连夜送去两道命令,一是让际选组织百姓全力开采马鞍山的明矾矿和铁矿,可以不计成本,用高价雇佣百姓开采。二是告诉韩大任,让他随军带来太平府的所有火器库存,一点都不用剩。”
“调动太平府军团的所有火器库存?那我们的西大门不就空了?”王少伯惊讶问道。
“空就空吧,反正西线的满狗主力已经完了。”卢胖子淡淡说道:“至于王爷,他想来就来吧,我这个做孙女婿的,了不起就是把江南孝敬给他。”
谢栋和王少伯哭丧起了脸,可又不敢反驳卢胖子的决定,只能老实答应。卢胖子又吩咐道:“还有你们,你们也不能闲着,要发动江南百姓全力采集厕土提炼硝石,用高价收购。不要吝啬银子,这一关我们要是挺不过去,有再多的银子,也只会便宜别人。”
谢栋和王少伯等人赶紧一起点头答应,末了,王少伯又问道:“东家,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主力是先投入那个战场?”
卢胖子用肥手指敲打着桌子不说话,露出沉思表情,王少伯则又建议道:“东家,既然满狗皇帝已经渡过了黄河,亲自到扬州督促攻打扬州的战事,那学生认为把我军的所有力量投入北线,只要击溃了北线的满狗,就算达不到把满狗皇帝擒贼先擒王的预定目的,东线和南线的满狗也会不战而退,我们也可以争取到时间重新积蓄力量了。”
“学生也认为应该把主力投入北线。”姚启圣终于开口,沉声说道:“李国栋将军的预备队,火器储存还一直没有动用,再加上我们手里现有的弹药剩余,应该有足够力量歼灭北线满狗,但如果我们先把力量投入东线,即便歼灭了满狗水师和红毛国水师的联军,弹药消耗也会十分巨大,将很难再有足够力量歼灭北线满狗。而满狗皇帝亲自坐镇的北线满狗不退,我们的南线就永无宁日。”
卢胖子还是不说话,表情更加犹豫复杂。姚启圣察言观色,不由疑惑问道:“大将军,怎么?难道你认为,我们应该把主力投入东线战场或者南线战场?”
“当然不是。”卢胖子摇头,说道:“耿精忠和浙江满狗虽然来势汹汹,但他们绕过杭州来打湖州,后方不稳,势难持久,而且耿精忠现在摆明了是趁火打劫,想要乘着我军被四面夹击的机会,和满狗联手从我们地盘上捞一些油水。倘若我们击退了北线满狗,主力腾出手来南下,耿精忠保管比谁都逃得快,说不定还会从背后又捅满狗一刀,然后又厚着脸皮向我们求和,也是大有可能。”
“东线,我们的水师主力保存得十分完整,满狗和红毛国的水师联军顶天就是骚扰一下我们的沿海地区,绝对不敢深入袭击我们的腹地,我们拼着沿海地区受些破坏,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易如反掌。所以你们提出把主力军队投入北线战场,十分正确,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大将军的神情为什么还这么犹豫?”姚启圣更是奇怪的问道。
“我犹豫的是,我到底是要百姓?还是要满狗皇帝康麻子的麻子脑袋?”卢胖子缓缓说道:“我军主力北上扬州战场,击败击溃满狗的北线主力或许容易,但是要想拿下满狗皇帝的脑袋,难度却是非同一般的高,第一是满狗军队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满狗皇帝,第二是满狗皇帝的目标太小,很容易就能逃脱生天——唯一确保干掉满狗皇帝的办法,就是……,就是那道堤了。”
姚启圣和王少伯等人都不敢说话了,说什么都不敢开口怂恿卢胖子炸堤,切断清军主力退路,落下千古骂名。
就这么安静了许久,卢胖子摇了摇脑袋,站起身来说道:“这样吧,这事让我再考虑考虑,我们先这么安排,一是全力做好北征准备,二是到了明天,给李继扬的太平府水师补充三千步兵,让他移驻江阴南岸,那里江面狭窄,不利于红毛国的战船作战,是阻止敌人水师侵犯我们腹地的好地方,只要守住了那里,我们的腹地就可以暂时不用担心。至于那两道堤的事,慢慢再说,我们还有时间。”
姚启圣和王少伯等人一起答应,告辞而去。心事重重的卢胖子也觉得自己已经是疲惫不堪,便也抬步出了签押房,返回自己的书房休息,不曾想前脚刚迈进自己独居的书房,大醋坛子缐虞儿就不知道从那里钻了出来,站在卢胖子面前,冷冷的看着卢胖子都不说话。卢胖子情知催缴公粮的来了,便苦笑着求饶道:“虞儿,我很累了。”
“少来这套”缐虞儿咬牙切齿的说道:“去了半个月,被太平府的女人掏空了,回来就假装有公事钻进签押房,不敢见我了是不是?”
“天地良心,我在太平府可是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啊。”卢胖子喊起冤来。
“狡辩”缐虞儿更加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自己说,多少时间没去我房里了?是不是嫌我老了丑了,又想多娶几个小的了?”
“没有,没有,我是怕啊。”卢胖子赶紧拼命摇头。
“你怕什么?怕我吃了你?”缐虞儿白嫩额头上的血管开始充血。
“我是怕马上风”卢胖子终于说出了实情,“康麻子那条满狗,在这方面的运气实在太邪门了我要是不小心走了那种霉运,那可就什么都完了”
卢胖子这次说的倒是大实话,康麻子在历史上的几个重要对手中,鳌拜愚忠自寻死路,吴老汉奸死于突然中风,郑经三十八岁就被亲生老娘活活气死,原本可以接过郑氏大旗的郑克臧又被亲奶奶杀死,葛尔丹干脆是莫名其妙马上风的死在女人肚皮上,狗屎运好到了没边现在轮到卢胖子站到康麻子的对面准备生死相搏了,真是想不小心一些也不行了。
第374章 狗急跳墙
军情如火,限于三线战场的恶劣形势,在南京休整了两天后,五月二十五这天,卢胖子再次亲自率领着胖子军主力出征,开往胖子军总预备队李国栋水师所在的镇江城。
与西征时仅仅出动两万军队不同,这一次胖子军光是从南京出发的军队,兵力就一口气超过了六万(其中包括部分卢胖子结束西征时从太平府带来的军队),另外还有已经在东进途中的韩大任两万军队(包括新收编的俘虏在内),再加上李国栋水师一万五千人,扬州城里的高得捷军两万六千人,胖子军这一次准备投入扬州战场的军队占到江南胖子军兵力的三分之二,达到了惊人的十二万以上可谓是精锐尽出,赌上卢胖子肥运的拼死一搏
胖子军如此庞大规模的兵力调动,自然不可能瞒过清军细作的眼睛——那怕清军细作都象后世某个叫什么狼的九流网文写手一样,是个超级大近视眼,也能看到庞大的胖子军队伍象那白色的洪流,沿着江南官道缓缓流淌,缓慢而又坚定的没过江南的村镇、农田、溪流和树林,将多灾多难的江南土地染成一片雪白。
在宽阔的长江江面上,运送胖子军粮草辎重、悬挂着白色旗帜的大小船只,又如同过江之鲫,密密麻麻的几乎将江面遮盖,同样将清澈见底的长江江面染成一片雪白。
出发的时候,卢胖子在南京校场上对六万胖子军将士发表了一通演讲,并且毫不隐晦更不和谐的告诉胖子军将士,“将士们,我们这一次出征,不是为了掠夺土地钱粮而战,更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和个人利益而战,我们是为了报仇雪恨而战三十年前,满狗侵入江南,把江南变成一片尸山血海,一个人间地狱,欺凌我们的汉人姐妹以百万计杀害我们的江南同胞以千万计掠走我们汉人的民脂民膏以亿万计”
“今天,满狗又来了,还是满狗皇帝亲自来了还勾搭着红毛国和罗刹国的洋鬼子来了又要来杀害我们的同胞了,又要来淫辱我们的姐妹妻女了,又要来抢走我们的土地钱粮,又要来把我们的江南天堂变成人间地狱了江南很危险,我们也很危险,但危险与机会并存,因为这一战,我们的对手是满狗皇帝,是那个双手沾满我们汉人同胞鲜血的麻子满狗皇帝我们如果能、不,我们一定能把他生擒活捉,凌迟万段,我们就可以度过危险,我们上千万的江南同胞、上万万的全国汉人同胞的在天之灵,都可以瞑目”
“活剐满狗皇帝,为我华夏同胞报仇报仇雪恨,华夏必胜报仇雪恨,汉人必胜报仇雪恨,大周必胜”
蒙蒙细雨中,六万胖子军将士同时举起刀枪,就象在江南土地上升起了一面钢铁的墙壁,整齐又有节奏的呐喊声也响彻云霄,“报仇雪恨,华夏必胜报仇雪恨,汉人必胜报仇雪恨,大周必胜报仇雪恨,华夏必胜报仇雪恨,汉人必胜报仇雪恨,大周必胜报仇雪恨————”
“将士们,看看你们身上的重孝,你们就能想起,满狗带给我们江南的鲜血”
“将士们,看看你们身上的重孝,你们就能想起,满狗带给我们华夏的苦难”
“将士们,看看你们身上的重孝,你们就能想起,你们这一次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战,还是为了江南同胞而战还是为了华夏的天下苍生而战为了所有的炎黄子孙而战——”
卢胖子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报仇雪恨的口号声,也一遍又一遍的在南京校场、江南的土地上响起。听到这愤怒而又整齐的口号声,又看到一个个激动得热血沸腾的胖子军战士,吓软了脚的螨清细作自然是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给螨清军队送去消息;胖子军沿途所经之地,潜伏在这些地方的清军细作,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把雪片般的告急文书,送往螨清军队,送到螨清军队扬州战场主帅岳乐的面前,送到事实上还潜伏在黄河以北的西坝大营的康麻子面前。
靠着路程上的优势,驻扎在扬州城外的清军南征主帅岳乐,自然比康麻子抢先收到卢胖子亲率胖子军主力挂孝出征亲赴扬州战场的消息,此前已经收到西线清军全军覆没情报的岳乐看完这道十万火急的告急文书,铁青着脸足足有一柱香时间没说一个字,帅帐里的图海、杰书、尚善、董卫国和赖塔等人也是个个沉默不语,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终于还是来了。”许久后,岳乐苦笑了一声,终于开口叹道:“本王还以为,卢一峰这个滑头狗贼,是打算用时间耗走粮饷即将告罄的我们,让我们不战自退,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狗贼不仅在最后一刻来了,还是挂孝出征,打出了给汉人百姓报仇雪恨的旗号,摆出了要和我们决一死战的架势。”
“是主子的假銮驾把他诱来的。”图海缓缓说道:“本来就现在的局面,卢一峰狗贼是打赢了江南战场就会输掉天下战场,所以之前他一直养贼自重,对我们根本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