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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筝从陆尚留下的信笺中得知,他身上的伤是小夜带领人铸成的,毫不费力的就想到了小皇帝龙冉曦,急匆匆的闯入了皇宫。
龙冉曦仿佛早就料到陆子筝会有此行动,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等陆子筝慌慌张张的进了房间就即刻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一时间,宫殿中只剩下龙冉曦、陆子筝二人大眼瞪小眼。
“爱卿看够了吗?可以说你的目的了吧。”最终还是龙冉曦忍耐不住打破了煎熬的平静。
“皇上,求你放过陆尚陆王爷!”陆子筝说的坚定无比。
“陆子筝,这就是你求朕的态度么?”龙冉曦剑眉微挑,自有一番不怒而威的帝王之气。
陆子筝急切的说道,“皇上,明人不做暗事!你要杀的人是我,我拿我的命换陆尚的可否?”
“爱卿觉得呢?现在的你对于朕来说根本就已经不再是威胁,这种交易你觉得朕会去做么?”龙冉曦浅浅的笑着,很是优雅。
陆子筝眼珠一转,脱口而出,“逍遥山庄……”
“朕觉得毁掉爱卿最珍视的东西远比一个冷冰冰的山庄要好玩的多!更何况,陆尚他欺骗了朕,欺君之罪爱卿想必听说过吧?”
“皇帝,你当真如此狠毒?”陆子筝咬牙切齿的说。
“如假包换!”龙冉曦依旧是淡漠的笑容。
陆子筝的拳头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缕寒光。
龙冉曦淡然的微微一笑,“爱卿不要忘了,这毒药的解药可还在朕的手中……不过爱卿不必太过担忧,这毒一时半会是不会要命的!”
陆子筝眼中的寒光瞬间褪去,剩下的只是无奈彷徨。
手攥紧放开再次攥紧终是放开,陆子筝一下子重重的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皇上,求您,饶过家父吧!”
“陆子筝,听陈夜说,他曾经对你百般折磨,你为何还……”龙冉曦饶有兴趣的说道。
“那是我咎由自取!”陆子筝猛然间抬头,目光恰巧和龙冉曦探寻的眼神交会在一起,彼此眼中的坚定都不可磨灭。
“你敢说你没有恨过?”龙冉曦问的肯定,他肯定他的判断,肯定陆子筝和陆尚之间的隔阂。
陆子筝疲惫的摇摇头,平淡的说,“恨也好,爱也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只要他安好就好……”
“陆子筝,你当真是愚不可及!”龙冉曦嘲笑似的笑着。
“皇帝,你当真是冷血无情!”陆子筝愤恨的说道。
“冷血总比你多情好,最起码不会伤了自己……”龙冉曦说这句话的时候,话语中竟满是浓浓的疲惫无奈。
“受伤总好过生命了无生趣……”陆子筝迫不及待的反驳了龙冉曦的话。
“你说过你生无可恋!”
“我也说过,生命若真的仅如一指流砂,陆尚将是我魂之所归,梦之所栖。他身在何处,我就追随到何处,无怨无悔,亦无惧无畏!”陆子筝一脸坚定的注视着龙冉曦,他已经决定,就算拼的自己一条命,他也一定要救陆尚!
“哼!悉听尊便!但爱卿,你想要的解药……朕没有!”龙冉曦说完竟然叫进了侍卫将陆子筝赶了出去。
陆子筝也不恼也不闹,只是安安静静的随着侍卫走到了宫门口,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一下子跪在了冰冷的台阶上。
“皇上,臣……求您了!”
陆子筝跪的直挺挺的,竟让龙冉曦有了一瞬间的不忍,但龙冉曦还是挥挥手,关上了宫门……
门外,陆子筝依旧跪的直挺坚定。
门内,龙冉曦紧紧攥皱了手中的奏章。
路子筝,其实朕好嫉妒你,你总是可以得到身边人的心,无论男女无论老少,都可以对你推心置腹……甚至于,朕,也情不自禁的……不想杀你……如果当时真的那么想要你的命,那么那毒箭的上毒就不会只是令人昏迷不醒而矣了……
三天三夜,陆子筝一直苦苦在宫门口跪了三天三夜,任凭大家探寻的目光,任凭所有的寒风晨露,任凭小皇帝从他身边数次走过……
他,在赌,赌龙冉曦的心没有冷到无法融化的地步!
他,在赌,赌在龙冉曦的心中陆尚是有意义的存在!
可是,他撑不下去了……
在第三天,原本就是一身伤的他就那样一下子晕倒在宫门口,像一片随秋风凋零的枯叶,那般憔悴,那般无力……
当陆子筝再次醒来时,一眼便看到了猫耳朵。
“我爹他……”陆子筝一醒来就紧张的问道,生怕在自己晕倒的时候陆尚发生了什么不测。
“少爷,您就放心吧!陆王爷他已经没事了!”猫耳朵说得一脸喜悦。
陆子筝诧异的皱起了眉头,“怎么会……”
“少爷您就别乱想了,就是您晕倒了,皇帝就命人将您送了回来,顺便还让侍卫将解药送了过来……”猫耳朵急匆匆的解释道。
陆子筝依旧紧锁着眉头,他想不通为何龙冉曦会突然间想通,就算是想通,依照龙冉曦的个性,也应该是开出些条件才对,更何况,也应该是将解药交给自己才对啊!
“少爷,你就别瞎想了,都这个节骨眼了,那皇帝想必是良心发现了,毕竟他也是咱王爷一手带大的!”猫耳朵及时的拽回了陆子筝的思绪。
陆子筝略微点了点头,“那我爹他现在……”
“王爷依旧昏迷着,但慕容姑娘已经给看过了,说是毒已经解了,就是身体受损太重,得好好调理调理,想必很快就会醒的!”
陆子筝嘴角微微向上扯了一点点,“扶我过去看看……”
“少爷,您先别急,慕容姑娘说您现在身子太虚,等陆王爷醒了自会有人来通知的,要不等王爷好了,您却倒下了,这不是让咱王爷担心么?”猫耳朵劝起人来头头是道。
陆子筝诧异地看了猫耳朵一眼,“臭猫,你怎么突然之间这般伶牙俐齿了?”
猫耳朵脸上白了白,逃避似的说道,“这不是少爷您教导有方么!”说完也不管陆子筝是否情愿就扶着陆子筝躺了下去,然后起身关门离开了。
房间外
“舞姑娘,我都照您教的说了,您可真神了,居然猜得到少爷的每一句话……”猫耳朵崇拜的对舞魅说道。
舞魅摇了摇头。
“舞姑娘,你为什么?”猫耳朵想问舞魅为什么要骗陆子筝是皇帝侍卫送来的解药,这解药不是她亲自送来的么?
“才不过两天,他竟然憔悴如斯……”舞魅的眼中有泪光闪过,对猫耳朵的话置若罔闻。
“舞姑娘,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明白呢?这药明明是你……”
舞魅摆手,制止了猫耳朵剩下的话。
“就这样吧,有些事不知道远比知道好些……”
“那舞姑娘你?”猫耳朵略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舞魅冲猫耳朵莞尔一笑,“谢谢你,替我保密!”说完,头也不回消失在了瑟瑟秋风中。
心如鹿撞
舞魅:
等不到生命的日出,只愿能把这份感动留住。
待以后,午夜梦回,冰冷颤抖之际,能偶尔拿出来暖暖自己。
陆子筝身体稍稍好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守在了陆尚的床头。
这次谁都没有阻止他,经历了这么多,他的心大家早已经看得明明白白,陆尚对他的心大家更是看得明明白白。
慕容幽雪例行公事给陆尚做了全面的检查,始终平静淡漠的脸上终是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大家都心知肚明,陆尚这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但是陆子筝却始终眉头紧锁,他静静地跪在陆尚的床边,一遍一遍为陆尚擦拭着冒出来的点点冷汗。
是做噩梦了么?
陆子筝就这样默默的守着默默地服侍着默默的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诚如龙冉曦所言,让他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生命如此脆弱,人生如此短暂,当真事事都去计较,那岂不会错失了太多?
夜色很浓
陆子筝依旧没有离去,对他而言,能在这默默的守着床上的人,守着他的父亲,已是生命中最大的幸福了。
他早已不是那个初到陆王府骄傲倔强的若欢公子了,现在的他多了几丝忐忑,少了些许的狂放不羁。
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改变到底好不好,只是人都是会变的不是么?
陆子筝静静地看着陆尚,眼前渐渐模糊了,冰冷的液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滑落……
当陆尚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就是这令他无比心疼的一幕。
陆子筝静静的趴在的床边,曾经稚嫩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陆尚微微抬手,抚上了陆子筝的额头。
粗糙的大手轻轻的停留,让陆子筝一下子警觉地睁开了眼睛,慌乱的抬起头来,父子二人的目光就这样不期而遇。
“……”
“……”
两个人尴尬的凝视着彼此,却都无法开口。
“对不起,子筝,爹骗了你……”最终还是陆尚先开了口,打破了所有的紧张。
陆子筝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淡淡的说:“没什么……”
父子二人就这样再次无话了。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同时尴尬的住口。
“爹,您先说。”陆子筝急忙说道,一个“爹”字叫的陆尚心中波涛汹涌。
“我是想说,子筝你累了么。”
陆子筝摇了摇头,却一个起身站在了床头,然后毫无征兆的跪了下去。
“子筝,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地上凉……”陆尚一慌,急忙要伸手去扶陆子筝。
但陆子筝却固执的躲开了陆尚的手,动情地说道:“您听我说,从前我一直觉得一个人孤孤单单去做那些事都无所谓,但是现在……在经历这么多以后……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去做什么逍遥山庄的庄主了,我也不想再和朝廷扯上任何关系了,我想离开这里……”
“你要离开?”陆尚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对啊,原本他就是准备离开的,如果没有发生最近这些事,只怕他已经远走高飞了吧。
陆子筝没有抬头,一团暗影遮住了他的表情,他郑重的点了点头,虽有些难过,但是也异常的坚定。
“难道陆家留不下你吗?”
陆子筝摇了摇头,“我真的累了……”话语中透露出他刻骨的疲惫,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没有抬头。
“那爹陪着你走好不好?”陆尚的话轻轻的没有多么艰难,但是陆子筝却仿佛遇到了晴天霹雳一样,惊慌的抬起了头。
陆尚却给了他一个鼓励似的微笑。
“真的吗?”陆子筝轻轻开口,声音好轻,他好怕,怕这不过是一个太过温馨太过奢侈的梦。
陆尚郑重的点了点,伸出大手再次毫不客气的揉乱了陆子筝的一头长发,“这头发太好,爹舍不得让它孤单寂寞……”
“爹……”陆子筝的眼泪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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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芳苑
一席落花之中,舞魅静静的看着陆子筝鬼画符般的描绘着什么。
她很诧异,陆子筝一大早就溜了进来,然后就将他拽到这开始画画,画了这么半天,依旧看不出他到底在画些什么,不过陆子筝专注的神情依旧令她怦然心动!
孽缘!
“好了!”陆子筝大笔一挥,完成了最后一笔,开心的拿给舞魅看。
“这叫什么?”舞魅瞅着那幅四不像的画蹙眉。
陆子筝狡黠的一笑,盯着舞魅一字一顿的说:“心、如、鹿、撞!”
舞魅愣在了那里,瞬间脸上飞满红霞。
陆子筝望着舞魅少有的几分娇羞,调笑道:“魅儿可是害羞了?”
舞魅嫣然一笑,“公子难道没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
“戏子无情□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