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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与不老神仙老前辈意见不合?」
「我说既说不过他,打也打不过,只好躲了。」
「老前辈现在应该考虑清理门户了。」
「我已经一把年纪,只有看小子的造化。」
「不老神仙老前辈临终也有悔意,所以将碧玉令交给晚辈,要晚辈代觅传人,现在可好了。」徐廷封从怀中取出那块碧玉令,双手送到南偷面前。
南偷没有立即接下来,只是问道:「你也觉得小子是一个理想的人选?」
徐廷封不假思索地道:「他是的,只不过尚欠成熟,这不是问题,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南偷这才将碧玉令接下,小心翼翼地藏进怀中,徐廷封接问道:「小子现在在哪里儿?」
南偷笑了笑,道:「若是我没有猜错,势必与南宫明珠那个小丫头在一起。」
「明珠也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子。」
南偷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道:「说起来,我也该去跟老大君陪个不是。」
「去也无妨,不去也无妨。」钟大先生有点感慨道:「当然还是去的好。」
对南宫世家、钟大先生是另有一种感受,既感慨女儿木兰的遭遇,也感慨南宫世家的不幸。
小子这时候果然与南宫明珠在一起,在南宫明珠面前,小子连说话也变得有些迟钝,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明珠却没有觉得怎样。
说到最后,话题还是落在明天的一战。
「明天你也一定要去的?」明珠随即问。
「怎能够不去?」小子的胸膛不觉挺起来道:「刘瑾祸国殃民,难得有这个机会跟他拚一个明白。」
明珠垂下头道:「我却是不能去,老太君说我经验不足,起不了作用。」
小子反而开心起来道:「这我就放心了。」
「什么?」明珠冷睨着小子道:「你也不要我去,我的武功是真的那么槽?」
小子立即摇头,心意急急不住转动,总算转出一个理由来道:「南宫世家总该有一个人留下来打点的。」
明珠道:「我可是没有处理那种事的经验。」
小子连忙道:「战场上更需要经验,没有经验,就是有十分本领也便不出三分来。
明珠道:「那最低限度也有三分……」
小子接问道:「你可曾杀过人?」
「没有。」明珠看着小子道:「战场上一定要杀人?」
小子道:「不杀不成,不管对方是不是坏人。」
明珠点头,她没有忘记帮助江彬解围的时候,南宫世家的人都不得不大开杀戒,只有她,跟在老太君身后,狠不了下手。
「你总算明白了。」小子呼了一口气,从腰间取出一个相连着链子的小飞锭道:「这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明珠接在手里,有点奇怪。
「救命飞锌,不难使用,护身救命,多少也有一点帮助。」小子态度很诚恳。
「你这样关心我」南宫明珠话说到一半,娇靥已羞红起来。
小子感慨得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明天之后,又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够看到你了。」
南宫明珠沉吟着道:「我会在紫竹院等你的。」
「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到紫竹院找你。」
明珠领首,心头突然一阵极其苍凉的感觉,鼻子也随即一酸,只差一点没有掉下泪来。
南偷道歉的时候也当然收起笑脸,老太君听着连声言重,南宫博与谢素秋、唐月娥、梅傲霜、锺木兰也是客客气气的,只有姜红杏记恨在心,听南偷到道:「我也是老糊涂,居然怀疑到南宫世家的,实在该罚」立即接上口道:「这你说,应该怎样罚?」
老大君立即喝住道:「对前辈怎能这样无礼?」
姜红杏方自一怔,老太君又喝一声道:「还不跪下来?」龙头杖按着一顿。
姜红杏不由自主跪下来,老大君摇摇头,转向南偷道:「南宫世家家教不严,倒教你老人家见笑了。」龙头杖再一顿,喝令姜红杏道:「还不叩头陪罪?」
姜红杏不敢违命,重重地叩了一个响头,南偷阻止不及,只有避开,连忙岔开话题道:「这是小事,大家也不要记在心上了,倒是明天一战」
「南宫世家定当悉力以赴。」老太君义正词严地道:「刘瑾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刘瑾也知道危机迫近,久候天地双尊不见回来,白莲教五灯使者一样没有消息,坐立不安,终于召来皇甫兄弟,还有北盗。
他吩咐北盗安排人手,小心看守豹房,不要让他人进入,待北盗离开,才吩咐皇甫兄弟坐下。
皇甫兄弟到底追随了刘瑾多年,一看刘瑾这个样子便知道有困难解决不来,却不敢多问,刘瑾也不用他们问,一声叹息道:「我实在很担心。」
皇甫忠连忙追问道:「九十岁担心什么?」
「天地双尊去了这么久不见回来,白莲教的五灯使者亦不知所踪,事情势必有变。」
「九十岁其实大可以放心,两位教主白骨魔功天下无敌,怎会达一个江彬也对付不了?」
刘瑾摇头道:「没有事当然好,但为防万一真的有变,万事还是小心为上。」
「九十岁明鉴。」
「我有一种预感,总觉得事情很快便有结果。」刘瑾又叹息一声。
皇甫义随即接上一句道:「这是说九十岁很快便成为万岁,君临天下的了。」
「希望就是这样。」刘瑾乾笑道:「以你们看,要是来一场明刀明枪的争夺战,我们这方面胜算如何?」
「九千岁早已稳操胜算。」皇甫兄弟异口同声。
「未必」刘瑾的语声更阴沉道:「我一向做事都喜欢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以防万一。」
「九十岁的意思是……」
「你们立即挑选一批心腹手下,将这儿值钱的东西搬上我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内,一见形势有变,立即护送我离开京城,再作打算。」
皇甫兄弟相顾一眼,皇甫忠怀疑地道:「九十岁真的认为江彬那方面……」
「江彬不足为患,我顾虑的只是徐廷封这个人」刘瑾一拳击在案上。
皇帝今夜却是在豹房内显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侍候他的妃嫔固然奇怪,张永这个心腹太监也不例外。
「皇上驾幸豹房以来,以奴才记怀,好像从未这样子开心。」张永到底忍不住试探「我怎能不开心?」皇帝却是这样回答。
「奴才不明白。」
「一切可能就在明天有一个清楚明白,到底会变成怎样,虽然不能够肯定,但能有一个清楚明白总是好的。」皇帝目光一远道:「我现在人在这里,心可不是。」
「奴才看得出,只是皇上如何肯定就是在明天?」
「这些日子以来,刘瑾留在豹房监视我的人不足三十个,那是他信心十足,根本不将我放在心上,可是今夜突然多了十倍也不止,可见他在外面的行动并不顺利,而且一定又有重大变化,不得不小心防范。」
「难道安乐侯已经采取行动?」
「绝无疑问。」
「皇上神机妙算。」
「又说这种话了。」皇帝苦笑了一下道:「明天以后我的命运会变成怎样,我还未算得出来呢。」
「皇上圣明,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张永跪拜地上。
皇帝只是笑。
恶战终于在清晨爆发,当然惨烈,尤其是到巷战。
忠于刘瑾的人也实在不少,也所以刘瑾才放胆,才不惜决一死战,但到底理亏,是以人数虽然比徐廷封方面为多,垃末能够发挥应有的威力。
也就在这个时候,宁王的亲兵在萧三公子与四季杀手的带领下,从城中杀出,里应外合,刘瑾的人腹背受敌,立时阵脚大乱。
宁王一直都表示站在刘瑾那边,却在这个时候这样子采取行动,对刘瑾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消息一直都有探子迅速报进,刘瑾也一直都无动于衷,可是接到宁王出手助徐廷封方面的消息,还是不由得勃然大怒。
「好」他咬牙切齿道:「事情到这个地步,我唯有用这最后一招了……」
刘瑾随即带着皇甫兄弟直闯豹房,看见刘瑾这样子闯进来,皇帝心中有数,虽然更高兴,表面上却若无其事,不露形迹。
刘瑾马上将一件平民衣服抛到皇帝身上,喝一声道:「换上这衣服。」
皇帝怔住,下意识将衣服抛下道:「为什么我要穿这种衣服?」
「因为是我要你穿。」
「大胆」皇帝脱口一声。
刘瑾挥手道:「皇甫兄弟,替皇上更衣!」
皇甫兄弟应声上前,在他们二人的手下,皇帝不换上衣服也不成。
刘瑾也不再逗留,带着皇甫兄弟挟持皇帝从秘道离开。
他们进来的时候北盗知道,离开的时候却没有跟北盗说,北盗也只以为他们仍然在豹房内,到徐廷封等人杀进来仍然负隅顽抗,他虽然一身本领,但连南偷也不敌,又怎能够抵挡得住徐廷封等人。
徐廷封他们也因而以为皇帝仍然在豹房内,解决了北盗一伙,进去才知道皇帝已经在刘瑾的威迫下换上平民衣服,被刘瑾带走,不敢怠慢,立即分头前往追寻。
陆丹、小子是一组,也是他们二人先打听到刘瑾上了马车,往西而去。
他们往西一路上打听,出城十里,只见拖车约两匹健马都已力竭倒地,马车弃置在路旁,再追,到了河边,终于看见皇甫兄弟保护刘瑾,挟持皇帝,正要登上一倏小船。
若不是去弄水下那几箱子的珠宝,刘瑾这时候早已经上了船,顺流而下远去。
那几箱珠宝不但令皇甫兄弟往来奔走,浪费气力,也令他们延误了上船的时间。
小子也可谓机灵,先跳进水里,将船底弄破了一个洞,断了刘瑾的去路。
皇甫兄弟来不及阻止,到这个地步也只有拚命一战,希望先将陆丹与小子击杀,再寻生路。
陆丹看见刘瑾,也是怒火中烧,一心要冲杀过去,找刘瑾算帐,自然奋力出击,小子虽然没有陆丹那股冲动,但天性刁钻,寻瑕伺隙,也不是容易应付。
皇甫兄弟单打独斗,原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应付陆丹,虽然还不成问题.但多了一个刁钻的小子,不时声东击西,难免手忙脚乱。
小子陆丹将皇甫兄弟击杀当然也不容易,可是弄翻了皇甫忠之后,联手再对付皇甫义。实在轻松。
刘瑾看在眼里,脸上不免露出了惊惶之色,仍然不肯罢休,一柄匕首在手,架在皇帝的咽喉上,厉喝道:「哪里一个再动手,我先将皇帝杀掉!」
小子、陆丹不由怔住,刘瑾目注陆丹,又喝道:「你那个做老子的三番四攻与我作对,你这个做儿子的竟然也是一样,不要命了。」
小子冷笑道:「你这个老匹夫,死到临头,还是这样嚣张。」
刘瑾咬牙切齿地道:「皇帝在我手上,有什么损伤你们承担得了。」
陆丹也是咬牙切齿,要冲上,脚步举起又放下,小子亦无计可施,嘴巴却不肯饶人道:「好,倒要看你能够支持到什么时候,我们能够找来,其它的人也一样能够,就是你,除了皇甫兄弟,还有什么手下?」
陆丹不由接上口道:「殷天虎、常胜都已死在萧三公子剑下,难道白莲教的人这个时候还会来救你?」
刘瑾试探着问道:「天地双尊又怎样了?」
「他们败在钟大先生与安乐侯师徒剑下,只有逃命的份儿,连他们也不是对手,五灯使者更加不是,又怎敢再多管闲事。」小子大笑。
刘瑾虽然心中有数,但知道事实才真的绝望,紧张之下,冷汗迸流。
「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小子目光一转道:「说不定皇上一下高兴起来,将你的死罪免去。」
刘瑾不由得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