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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气得又怔住,徐廷封忍不住道:「老前辈,我们这个念头也是为了武当派……
猿长老笑截口道:「好像你们这种聪明人一定会想到第二个办法的,再动动脑筋。」
笑语声一落,他三个跟斗便倒翻开去,迅速消失在黑夜中,徐廷封要叫住,却被小子截下道:「求他是没用的,这个老怪物根本就不可以理喻。」
徐廷封苦笑道:「那我们真的得另想办法了。」
小子扒着那一头乱发,好一会才道:「难道天下间真的没有一种武功可以对付这个老怪物的大圣神功?」
徐廷封沉吟着道:「我问过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可与大圣神功一较高下的,除了武当派的天蚕神功相信便只有我们昆仑派的天龙第九式。」
小子立即问道:「你没有练过天龙第九式?钟老前辈、不、师父知道,怎么不传授你这一式,好得对付猿长老这个老怪物?」
徐廷封微叹道:「天龙第九式早已失传,我只是学得天龙八式,但师父说过,第九式是由前八式参悟变化出来,可惜到现在我仍然茫无头绪。」
「怎会这样的?」
「就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朝廷事太多……」
「那现在不是机会?你快快趁这个机会好好的参悟一下,若是真的参悟出来,打翻了那个老怪物,你我才叫痛快哩。」小子立时又眉飞色舞。
徐廷封心念一动,精神一振道:「好,反正是闲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思索一番。」
「你只管参悟,那个老怪物由我来应付。」小子咬牙切齿地道:「只要能够将他弄翻我就是怎样吃苦也不要紧。」
徐廷封摇头道:「我看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小子立即道:「你可以装病的,反正这个老怪物只要有人跟他动手便成,也不会深究。」
在猿长老面前装病赏在不容易,但小子跟南偷行走江湖多年,多少也懂得一些易容化装的伎俩,果然将徐廷封弄得看上去有病的样子。
那却不是大病,只是肠胃方面,小子接又不住埋怨猿长老只是供应生果,总算将他瞒骗过去。
小子也为了不想猿长老骚扰徐廷封,竭尽全力去侍候、讨好猿长老,以他的身手经验,全力而为,要讨好猿长老其实也不是一件难事。
他也就顺其自然,与猿长老过招同时,一面向猿长老请教招式的变化,目的在拖延时间,却正合猿长老脾胃,以为是孺子可教,倒令他得益不浅。
三日下来小子吃尽了苦头,徐廷封苦思之上却并无所得,他并不气馁,小子也没有出言埋怨,反而加以鼓励,但看徐廷封那样子,再听他的说话,亦知道希望并不大,除非是有奇迹出现,否则要赶到武当山,是绝没有可能的事。
奇迹却竟然出现了。
第四天早上,徐廷封醒来,便已听到猿长老与小子在屋外过招的声音,然后他突然发现地上多了无数脚印,骤看来一片混乱,但细看之下,纵横交错,竟然是按照五行八挂排列。
他心念一动,跨进去按照脚印次序移动,自然而然,天龙八式先后施展,到第八式施尽,一变竟然变出另一式来,这一式隐含天龙八式的变化,却是八式变化的精华所在,合而为一,另生变化,威力显然在那八式之上。
地上的脚印竟然能够引导徐廷封领悟出天龙第九式的变化,实在大出徐廷封意料之外,刹那间他当真是既然惊且喜,天龙第九式不由自主反复施展,只差一点没有放声笑出来。
小子显然并没有发觉地上的脚印,与猿长老过招下来,筋疲力竭,拖着脚步,东倒西歪,一个踉跄,只差一点没有摔翻地上。
徐廷封一把扶住,看见他脸上那种笑容,小子也不由精神一振。
徐廷封随即问道:「你看地上的脚印。」
小子目光一落,反问道:「是你弄出来的。」
徐廷封摇头,小子苦笑了一下道:「我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你可是要告诉我这就是天龙第九式的步法,你已经练成了?」
徐廷封兴奋地道:「我正是要这样说。」
小子一下子跳起来道:「你真的练成了?」
徐廷封点头道:「却不是我领悟得到的,我早上起来便看见地上这些脚印,跟着走,第九式便变出来了。」
小子一征,道:「是哪里一个弄出来的?」
徐廷封道:「我原以为是你,但细想又没有可能,这个地方,除了猿长老又还有哪里一个?」
「他怎会这样做。」小子大摇其头道:「难道他不怕你练成了第九式将他打翻。再说,以他那种怪脾气,一定会当面指点你,知道你在装病,不将你抓出去先揍一顿才奇怪,又怎会不动声息地溜进来留下这些脚印?」
「不错,但又是什么人,在打什么主意?」徐廷封沉吟着道:「只有高手才能够看出我苦练天龙八式的动机,只有朋友才会帮助我启发我领悟天龙八式的变化。」
「什么人也好,你既然练成了天龙第九式,还等什么,出去找那个老怪物,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徐廷封点头,小子却又道:「现在不成,你还是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也趁这个机会调息一遍,必要时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这也好。」徐廷封盘膝坐下道:「若是在最佳的状态不充分发挥天龙第九式的威力,也不能够将他击倒,我们也只有认命了。」
小子笑道:「你施展天龙八式,他也要一番力气才能够破解,再来第九式如何抵挡得住?」
话是这样说,他心中也在怀疑,徐廷封看得出小子的心意,虽然没有说什么感激的话,却已立定主意,全力一战。
猿长老显然并不知道天龙第九式与那些脚印的事,看他看见徐廷封之后那种兴奋的样子便可以看出来。
「你肚子已经好了?」他搓着双手道:「早便该好了,以你的功力,怎会连这个也治不好。」
徐廷封方待说什么,他话又来了道:「也算你知情识趣,事没了立即来侍候我,这几天只是一个小子,什么趣味也没有。」
小子一听立即冷笑道:「你这个老怪物就是没良心,我这样侍候你,竟然还说什么趣味也没有,昨天你又是怎样说的。」
「今天是今天,还说昨天干什么?」猿长老随即招手道:「来,最好两个一齐来。」
小子看看徐廷封道:「我先消耗他的部分内力。」
猿长老听在耳里,大笑道:「你这个小子能够花上我多少内力?」
小子没有答话,一扑而上,全力施为,猿长老见招拆招,眉飞色舞,果真练武成狂,只要有人跟他狠狠地动手便兴奋。
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磨练,小子已经有很大的进步,猿长老要将他击倒,其实也不容易,也的确要花上一番力气。
小子一倒便跃起,日久见功,真的已变得皮坚肉厚,要将他打到一倒不起,就是猿长老也要很费力气的了。
徐廷封没有让小子再被击倒,揉身急上,一出手便是天龙八式,急攻猿长老,既狠且劲。
猿长老更兴奋,也是很认真的招架,连接两招便转守为攻,徐廷封天龙八式才用完已经被他迫退了半丈。
第九式立即变化出来,徐廷封身形步法飞灵巧幻,以指为剑,划起连串急劲的破空声响。
猿长老眼睛一亮,脱口一声道:「这是什么武功?」
一句话出口,已经被徐廷封迫退七步,不等徐廷封答话他反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哪里儿学来的,厉害厉害,不得了不得了——」
话还未说完,他已经挨了三记,若是别人早已经被击倒,但猿长老身手敏捷,反应又敏锐,一个身子半空中翻腾,又懂得利用身形变化卸去大部分的内力,那三记对他来说其实犹如搔痒一样。
徐廷封天龙第九式才练成,内力还未能够迅速贯注进去,未能够恰到好处将内力撞击到猿长老身上,接连三记虽然击实,也知道起不了多大作用,但能够击中猿长老,仍然大感兴奋。
小子看在眼里就更兴奋得拍掌,一面大叫道:「将他打翻地上。」
猿长老居然还笑得出来道:「哪里有这么容易?」
话未完他又挨了一记,一个身子半空中翻腾,才要着地腰身一拍又再扑向徐廷封,小子看在眼里,到底按耐不住,一旁扑上,扑搫猿长老。
这一扑没有扑空,可是双拳才要打到猿长老身上,手腕便已被猿长老抓住,接被猿长老一抡,不由自主地撞向徐廷封,看样子他的举动早已在猿长老意料之中,才能够这么准确地抄住他的手腕,加以利用。
徐廷封一眼瞥见,连忙收招,猿长老乘隙抢进,一脚将徐廷封踢翻地上。
小子跟着倒翻在徐廷封身旁,知道自己坏事,要跳起来,才发觉身上的穴道已然被封住。
徐廷封吃那一脚同时穴道亦被踢中,看看小子,有气无力地叹息道:「我们太心急了。」
小子道:「都是我不好。」
徐廷封摇头道:「我的内力还未能够与招式配合,再打下去也没用。」
猿长老立即问道:「方才你用的是什么招式?」
小子接口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猿长老狡滑地笑道:「你们不说也不要紧,反正再多打几次,我总会找到其中奥妙。」
小子冷笑一声道:「我们就是不肯再跟你动手,看你又能够找出什么来。」
猿长老大笑道:「不跟我动手也可以的。」
小子闭上嘴巴,猿长老接顾徐廷封道:「你这个老小子也算狡滑的了,将自己关起来几天,目的原来就是在苦练新招式,其实你大可以坦白说出来,我老人家不但不会阻止,而且会助你一臂之力。」
小子忍不住又开口道:「我们就是不喜欢你这种人帮忙。」
「我是哪里种人?」
「连自己是哪里种人也不知道?」徐廷封冷笑。
「你说你说——」猿长老追问。
「自私自利。」徐廷封又一声冷笑道:「说帮助什么还不是为自己打算。」
「我可是帮助你将武功练好。」
「目的是什么?」徐廷封不屑的。
「还不是要我们侍候你打架?」
「你原来喜欢纸上谈兵。」
「我只是知道我们现在必须赶去武当山,这个时候侍候你打架毫无意思。」
「我可是没有这种感觉。」
「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徐廷封还待说什么,一看猿长老那嬉皮笑脸的样子,知道多说地无用,索性偏过头去。
猿长老竟然若无其事,又问道:「你还没有说那到底是什么武功。」
小子插口道:「我告诉你——」
猿长老笑应道:「在洗耳恭听。」
「这一次武当派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除非你将我杀掉,否则我一定杀掉你这儿所有的猴子。」小子很激动地挥着双拳。
徐廷封一把按住道:「别这样激动,也许这是天意,武当派该遭此劫,我们即便赶到去情形亦一样。」
「天意——」小子苦笑。
徐廷封一声叹息道:「当然我们无论如何也要尽最后一点心力。」
小子狠狠地盯着猿长老道:「只有你这个没有人性的老怪物才会无动于衷。」
猿长老却道:「我就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对一个练武人来说还有什么比练好武功更要紧?」
小子回头徐廷封道:「我是怎么也不会再跟这个老怪物说道理的了。」
徐廷封长叹一声道:「不说也罢,可惜知道武当派有麻烦,也不能够稍尽绵力。」
一个声音也就在这时候传来道:「武当派到底有什么麻烦?」
不但徐廷封、小子,就是猿长老也一样意外,回头望去,猿长老、小子几乎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