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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高手之外,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能人了,所以我认为天下高手之名非常确实……”那老者不屑地道:“这真叫做以管窥天,井蛙之见!你可见到东海和合二仙?密勒池三位长老?还有苗疆鸠面婆婆、西方魔教教主采霸?”
朴摩天脸上浮起惊诧之色,注视面前的老者,忖思道:“莫非这毫不起眼的土老儿,竟也是绝世高人不成?”
他搜遍了所有的记忆,对于那老者所提起的几个人竟然毫无一点印象,心里不禁非常震骇,深吸口气,已将浑身真力布满。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你不必像要斗角的牛,尽在那里踢土,我有十多年没跟人动手了,像你这种天性残忍之人,要是碰到了比你更狠的人,自然会有报应,不需我来管这档闲事?”
朴摩天脸上微微一红,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
他冷冷一笑,怒道:“天下大概没有几个人敢对老夫说这样的话,你不要以为能说出几个人名便吓得住老夫!”
那老者淡然笑道:“你这个年纪也能在我面前自称老夫?嘿!事实上那些高人全都有四十多年未覆尘世,自然你也没听到过,我也不是吓你,只是告诉你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不可凭着一点成就,便横行一世……”朴摩天怒吼道:“老夫这等年纪还要你来教训不成?混帐!”他左手一竖,沉声道:“我倒要试试你是不是在胡吹,你若是绝代高手,那就与老夫对上几招看看。”
那老者凝望着朴摩天,昏黄的眼珠突然有如星光烁烁闪耀,射出凌厉的锋芒,可,是一刹之间那奇异的光芒便又敛去,回复原来的样子。
朴摩天大吃一惊,看到那老者眼中乍然闪出强烈的光芒,才晓得对方果然是个绝世高人,因为这种能收敛眼神的功夫,非要练到天地之桥已通、三花聚顶、五美还原、蹈神返虚的境界不可。
据他所知,他所见过的天下七人高手之中的其他人,没有一个已练到这种地步。
不论佛道两门,若是内功已经练到了这种地步,随时便是脱壳飞升的时候了……“这土老儿是谁?”他骇然忖道:“有这么深的造诣与成就,怎的我从来也没听说过?”
一念及此,他更不敢放松一点,凝神聚气独门的金缕罡气很快的布满全身,立即他的身外彷佛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那个老者看到这种情形,毫无惊讶之态,淡然笑道:“我说过将来自有比你强横之人对付你,你又何必这样如临大敌的望着我?”
他伸手指了指朴摩天右手的衣袖道:“你的衣袖被人撕去一截,看样子是不久之前与人动手所得到的结果,你又何必如此好斗?”
朴摩天微怒道:“谁没有失手的时候?老夫一时不及提防,被一个后辈将衣袖撕去,结果还不是将他杀死!”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我从未见到过像你这等好杀之人,若在二十年前此时我便不会放过你,但我已洗手二十年,加以此次从东海回来,精神非常愉快,不愿为了你而开杀戒……”他深深地望了朴摩天一眼道:“你走吧!我要把这些尸首埋起来!”
朴摩天往左跨了一步,道:“你说了这么多辱及老夫的话,难道就这么算了吗?没那么容易吧?”
那老者问道:“你想怎么呢?”
朴摩天道:“最低限度,他也得露上一手,否则老夫怎么服气?”
那老者摇头道:“你也没想想你刚才与人动手,把衣袖都撕了,现在还想与我动手……”朴摩天道:“老夫说过方才只是一时失手……”那老者厉声道:“所谓高手之间的搏斗,完全是以命相搏,岂能容许你一时失手?”
他的话说得严重至极,竟好像是一个长辈教训晚辈那样,朴摩天自负之极,又怎么吃这一套?
他虽然知道面前这个土老儿可能是绝代高手,但是此刻只有豁出去了,只听他阴阴一笑道:“老兄,你不需吹大气,有本领的接我几拳试试!”
话声未落连环攻出三拳,刹那之间,拳浪垒起,劲气横飞,激荡着空气发出嗡鸣之声。
他这下是尽出全力攻出三拳,拳势沉猛,劲道奇重,迷茫的拳影已将那老者身外所有空隙封祝谁知他三拳一出,明明站在那儿的土老儿,竟然在激荡的拳风里消失了,似手他本来就没有形象,只是一个幽灵而已!
朴摩天三拳落空,心里这份惊讶真是非同小可,他左拳立即收回护胸,右手五指一骈,成锥状摆在齐眉之处,以左足足跟为轴,右足提起在原地飞快地转了一匝。
随着身躯转动,他目光扫处,已见到那个老者不知何时闪跃出去,站在神案之旁凝望着自己。
那老者见到朴摩天转过身来,摇头道:“你这是何苦呢?”
朴摩天不等他把话说完,大喝一声,连进三步,右手疾攻而出。
一股尖锐的劲道,有似一根钢锥射出,殿内立即响咻咻的异啸之声。
这“破雷锥”的奇功果然霸道,如此气势便有无坚不摧、无敌不克的威力,怪不得朴摩天身居武林七大高手之中,这份武功确实有惊世骇俗之能。
他是他身形一动,锥形气柱刚刚发出之际,那站在神桌前的老者突然又似一缕轻烟,消失在空气之中,在他的眼前没去。
尖锐犀厉的“破雷锥”急射出去,一触及那张神桌,立即便将之摧毁,紧接着落在神龛前以巨石琢磨成的香案。
“喀!”的一声,那个厚达五寸、高有两尺的石材香案齐中而断摔落地下,碎成数十块屑石……内行人一看便知,那个香案已被他的破雷锥力道从点及面澈底摧毁破裂,否则不会在跌落地下之后,碎成那个样子……“你又何必找那个香案出气?”
朴摩天一锥发出,眼前人影又已消失,他愕然而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正在发怔之际,已听到那老者的话音。
他循声转首,只见那老者不知何时又现身在两丈开外,站在大门门槛之前,正面向自己微微嗤笑,神情颇为悠闲。
朴摩天心中寒凛,几乎使他的斗志全消,在他一生之中,从没遇见过像老者那样高明的轻功,竟使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闪开的。
“不!这不算是轻功!”朴摩天暗自忖道:“再好的轻功也有痕迹可寻,而他却像是鬼魅,连影子都没看到,便消失在空气中……”“你!”他骇然之极的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老者哂然笑道:
“像你这样的一个武林高手,竟也会发出这等可笑的问题,真使我哭笑不得!”
朴摩天胸中的怒火勃然,掩盖那份惊骇的情绪,沉声道:“你的轻功就算是天下第一,但你却依然不敢接下老夫破雷一锥!净在那儿胡吹有何用?”
那老者道:“破雷锥?那么你是朴南山的传人了?啊!你叫朴摩天,莫非是他儿子?”
朴摩天更是吃惊,道:“你认得家父?”
那老者摇头道:“并不太熟,只不过见过两次罢了,那还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若非你提起来我还想不起……”他话声一顿道:“我记得他当年没有你这样凶残狠毒,你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朴摩天听到这老者自称三十多年前见过父亲之面,不禁大为震骇,他到底是一代高手,心神立即回复平静,缓缓道:“阁下既然认得先父,在下倒是失礼了,不过尚要请问阁下大名如何称呼?”
他身为武林七大高手之一,声望很高,听了那老者的话,虽然不愿称对方前辈,却也将本身的“老夫”之称改为在下了。
那老者摇头道:“我的姓名在数十年前便已忘去,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就叫我土老儿!”
朴摩天心中真有哭笑不得之感,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对方戏弄一番,不禁怒道:“既然阁下不欲将大名赐告,那么尚请能一接在下的破雷锥!”
那老者道:“你何必要逼我出手呢?据令尊当年告诉我,这破雷锥威力太大,无坚不摧,我把老骨头又怎么受得了?”
朴摩天沉声道:“不必客气,尚请赐教!”
话声一落,飞身而起,猛然一式“雷霆乍落”,骈指如锥,攻向那个老者。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我就挡你一锥吧!”
他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眼见朴摩天飞身跃来,竟似毫无感觉一样。
“咻!”的一声尖响,朴摩天身在空中,只见自己攻出的一式“破雷锥”,挟着犀利尖锐的劲道射向那个老者身上。
他距离那老者不到五尺之远,看得清清楚楚,对方这下没有像鬼魅一样闪身跃开,可是却也没有出手抵挡,仿佛被吓呆了,木然站在那儿。
他心中一惊,如锥的劲道已射到那老者身上,惊疑的感觉尚未从心头消失,他突觉自己这一锥击出,似是投向无底深渊,力道源源而去,竟毫无一点反应。
顿时,心中如被巨雷重重的震击了一下,他感到一生之中从未如现在这样恐惧、这样惊骇。
他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人能挺身不动,被自己的“破雷锥”一击之后,竟然不会死去……这……这真是叫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可是活生生的事实摆在眼前,那老者就是那样站着受他一锥。
刹那之间,朴摩天仿佛感到那老者矮瘦的身躯竟庞大的如同一尊天神,显得自己是那样的渺校“吃我一剑!”他的脚尖一落在地上,猛然大喝一声!
喝声中,他右手已自怀中掏出一柄短剑,急挥而出……此时,他距离那老者不足五尺,短剑一出,寒芒逼射灿然急闪,剑尾的锋芒吞吐之间,已将那老者全身罩祝那老者似乎也没想到朴摩天突然之间会拔剑而出,施展如此毒辣的招式,他那两道浓眉一轩,昏黄的眼中暴射出烁亮的光芒。
只听他叱道:“该死的家伙!”
喝叱之间,他已将手中提着的那柄通体漆黑的雨伞托起,随着上身往后平仰,他把雨伞张开了。
乌黑的光影一闪,立即将他整个身躯都藏在伞下。
朴摩天一剑划出,剑芒电闪,满以为在如此近的距离内,即使那老者武功再高也逃不开去。
谁知陡然之间,一道乌黑的光影如幢升起,将那老者整个空隙齐都罩住,朴摩天吃惊之下,手中短剑已削落在那老者张开的伞上。
他这柄剑是绝世奇物,乃是春秋时代淬炼成的鱼肠古剑,犀利至极,可说斩铁断金不费吹灰之事,再加上他雄厚的内力,就算对方持的是一柄宝剑,也可以将他削为两截。
不知那老者的雨伞是什么东西制成的,朴摩天一剑削落伞上,只发出尖锐的声响,接着便看到乌黑的伞面上跃起几蓬火星,那是鱼肠剑与伞骨急速磨擦而产生的火花……灿眼的火星乍闪即隐,朴摩天在这一刹那,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意念,他想起了这个老者是谁了?
心意较那须臾闪灭的火星更快,他才想起那个老者的来历,还没说出口来,眼前张开的铁伞已急速的旋转起来……他只觉一股逆施的劲道自铁伞上传来,通过短剑便到他的全力,顿时,他好像置身在倾盆暴雨里,受到电光倏然一击。
电流通过全身,使得他通体一麻,握着鱼肠剑的手怎样也抓不紧,短剑脱手,被那急旋的铁伞带动得飞射而出,“当!”的一声,钉进屋梁。
朴摩天吓得魂飞天外,再也顾不得鱼肠剑了,上身往后一仰,倒射而出,陡然空打十四个翻滚,一直射出二丈多远,方始落在昨夜被顾剑南击倒的那堵破墙之旁,勉强立定了身子。
他眼中露出骇异的光芒,凝望那个老者,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