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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
女人笑了笑,她的手在开始,试图,另外一次开始。
但他已经无能为力。
他在这个女人温柔的动作中很快就睡着了。
他睡得很好。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黄昏。
晚饭吃得烤牛肉,很嫩,很新鲜,很多汁,很入味的牛肉。
他吃得很饱。
吃饱之后,他觉得他还可以打败,以及吃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牛。
于是他洗了一个很舒适的澡,和两位美女一起。
这个澡洗的时间并不短。他做的事情也不仅仅是洗澡。
但他没有再一次试图去让他已经突出的部分再一次疲惫。
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要发生,而经历这些事情需要很充足的体力。
就象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样。
可惜欢乐在这个世界上经常是暂时的。
于是当他享受着两位美女并听着她们开始发出呻吟的时候,忍住了自己要再一次进入她们体内的愿望。
他在她们呻吟的最响亮的时候披上浴袍,走出了那个宽敞奢华的浴室。
接着他看到,有一双尖锐的眼睛正在看着他,眼睛下面的嘴巴,正在咀嚼着他桌子上的牛肉片。
他的身体上缺少了不少肌肉。
这是上一次,厥三寸所带走的。
或者也许也可以说,这是上一次,厥三寸所遗留的。
现在他看着对方的嘴,忽然觉得他的身体,在浴袍下是如此的空荡。
他的身体竟然是赤裸的,没有任何保护。
他觉得对方在咀嚼的,是他自己的肌肉,一片一片的,被放在餐桌上,烤得金黄并且泛出鲜嫩的汁。
对方又用餐刀,插起一片肥厚的牛肉放进嘴里,一边用力的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他没听到他在说什么,他在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思维空白之后,才猛然意识到,对方用的餐刀,不是这个屋子里的,其实那是一把匕首,很短,很精致。
很锋利。
他晓得这把匕首是对方随身的兵器。
他也注意到,对方没有任何要收起这把匕首的意思。
对方只是在把牛肉放进嘴里之后,很慢很仔细的舔光了刀锋上所有的肉汁。
舌头很灵活,很鲜红,很肆无忌惮。
他觉得,这个舌头上应该长着倒刺。
接着,对方的话才进入他的思维里:“我是云沉,幸会。”
他接着注意到,对方也没有再继续说任何其它话的意思。
于是他晓得,十五个问题,已经要开始第一个。
但他没注意到,从面具来了之后,那两位姐妹只说过一句话:“其实我们是姐妹两个,你知道吗?”
他也没注意到,从面具来了以后,他自己说的话,也只有一句:“你放心。”而剩下的时间,是用嘶喊,叹息,呻吟,和沉默度过的。
沉默的很多个含义其实也包括:很舒适的肉体感受。
其实一个人在享受欢乐的时候也经常沉默。
尤其是男人。
甚至有些男人蠢到,因此忘记了,不想说却非说不可的话。
沉默有的时候是对的。
有的时候是错的。
但很少人体会过,有的时候,保持沉默是多么的困难。
云沉一直是沉默的。
一个男人在做事的时候也经常是沉默的。
云沉在做。
云沉沉默的原因是他晓得,他想让金牙说什么,金牙已经完全清楚。
所以不必废话。
大家闷头做事,看真本事。
阿苏果然也没有废话,脱了浴袍躺下来,顺从的被两位赤裸的女人,温柔的绑在床上。
既然人家开始的很有风度,不温不火,自己也不必大呼小叫,东奔西逃。。。。。。这屋子并不大。
这点自制力阿苏是有的。
云沉一直用的,只有两件东西:那把吃肉的餐刀,和晚饭烧牛肉用的,依然还很火红的炭。
其实这两件东西加在一起,已经可以做很多很恐怖的事情。
阿苏一直是清醒的,他当然要清醒,于是他注意到:姐妹两个就在离他不远的床边站立着,看着他接受第一个考试。
他努力把他的思维和视线,凝聚在姐妹两个苗条并且丰满的身体上。
在烛光下,她们的身体很诱人。
看来云沉并不反对他这样做。
云沉的态度是无所谓的。
云沉只做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云沉的风度。
也或许,云沉的风度是从这里养成的。
屋子里的环境很好,到处都是粉红的色调。
浴室里的湿气也正开始蔓延到屋子里,并且开始散发一种,暧昧的气味。
或者一间男女共浴过的浴室的气味总会是暧昧的。
不论他们有没有在里面做过什么。
木炭是暗红的,在不接近肉体的时候,显得斑斓,并且安静。
阿苏很快就开始意识到,他晚饭吃得太多。
姐妹两个,和他意识到了同一件事情,虽然她们晚饭其实没有吃什么。
她们只吃了两片青菜叶子。
因为她们希望自己,可以死得很干净。
这是一件古怪的事情。整件事都很古怪。
因为这里有个面具。这个面具其实叫做:风弃天。
可是希望总是到处都有的,在云沉走后,姐妹两个,已经瞪大了眼睛。
姐姐甚至已经呻吟着,说出了两个字:阿苏。。。。。。
并且她的神情,和她最动情的时候差不多。
妹妹在呕吐的间歇,也在瞪大着眼睛,并且明亮着。
如果阿苏能够挺过去,她们也可以活着。
她们曾经断绝的希望,在云沉沉默着走开后,开始萌生。
希望常常是错的。
只是这一次,会如何?
大概很少有什么希望,会被反复验证十五次。
尤其是生存下去的希望。
很多人也许连五次都挺不过去。
所以这是一件极其残酷的事情。
而这件事情,也是风弃天自己想出来的。
其实风弃天自己也没有真的搞清楚,为什么最后会决定要找来这两位姐妹做刑前的陪伴,以及刑后的陪葬。
但他认定这样,才完美。
所以在大名鼎鼎的金牙苏失踪的当天晚上同一时间,不远的一处宅子里同时失踪了两名侍妾。
三位失踪人士醒来之后都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也不清楚他们已经沉睡了多久。
同时还不清楚,他们是为何以及怎样忽然陷入沉睡的。
但是阿苏估计,这里距离他的住处,并不太远,应该在三个时辰以内的路程。
因为他清醒后曾经仔细体会过他的肠胃的感觉,他并没有觉得,里面很空。
可是对于这样一些能够找到他,并且轻松愉快就把他绑架到这里的人来说,他又觉得他的估计未必那么确定。
他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只能接受。
这一点,那两位姐妹,也同样确定。
所以希望在这里,是极其宝贵的。
被验证了十三次的希望,也许更加宝贵。
第十三个人离开后,姐妹两个依然还是清醒的。
只是她们已经无暇去惊奇自己的神经承受力。
这种恐怖的情景,即使在她们最可怕的恶梦里也没有出现过。
那两片青菜叶子早就被她们吐得干干净净,后来吐出的液体是什么,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她们只是首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吐出这么多的东西。
吐光了还可以接着吐。
仿佛只要活着,就可以不停的吐下去。
恐惧却可以很快就停止。从第三个人走后,她们就不再觉得恐惧了。
只是恶心。
也许她们证明了人的适应能力是多么的强劲。
也许她们还在证明,在希望变得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恐惧就会很快消退。
所以她们是手拉着手,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个逼供的培训一路进行下去的。
她们不喜欢看,但她们必须要看。
因为她们正在看着自己生存的希望,在演化的过程。
也许这一点是风弃天提前就想到的。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希望自己的杰作至少,有两位观众。
而且是两位,已经保证可以全身心投入的观众。
只是关于这一点,风弃天一直没有表白过自己的看法。
所以没有人知道确切答案。
其实很多表白过的看法,也未必是确切的。
不过第十四个人表白的看法,却很确切:
“我是云放。我有点佩服你,能挺到现在,连一个秘密都没说出来。只不过你不说,我们就要死。我理解你的处境,但我也很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处境。我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半个时辰。所以剩下的无非是比一比,究竟你能忍,还是我能忍。现在我想说的是,你不妨也理解一下自己的处境,一个人活得像你现在这样痛苦,真的很值得?你为什么不早一点结束你自己的痛苦呢?”
金牙笑了笑。
金牙的脸一直是完好的。
云放也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在希望,因为你只剩下两道关,一个时辰。可是,我这半个时辰,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个世界上,让你只想快一点死掉,我保证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死得很慢。”
金牙还是在笑,微笑。
他的牙齿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金色。
时近正午,这里阳光灿烂。
“看来你不接受我的提议?”云放笑着摇了摇头:“你会后悔的。”
金牙很灿烂的对两位姐妹笑了笑,并且朝着云放的方向偏了偏头。
云放放声大笑:“你有没有听说过裂心掌?”
金牙依旧灿烂,但是目光,已经回到了云放的脸上。
“我知道你听说过裂神指。”云放笑得也很灿烂:“裂神指会把你变成白痴。”
金牙依然盯着云放。
“裂心掌只会把你变成残废。残废的就像一具尸体,甚至你的呼吸,都会时常变得困难。每一次你以为你要被憋死,你都会好转过来,不久之后就会有下一次,你额头的青筋会暴出来,跳个不停,你的脑子会痛的想要亲手割掉,但你做不到,因为你甚至连翻个身都不能,你的后背和屁股会开始不断的腐烂,烂到恶臭熏天,烂到你的骨头,因为你的经脉已经错乱,但你的神志会一直清醒。”
云放停了下来,慢慢叹息着说:“我们不妨做一个很中肯的假设,假如你熬过了这十五次折磨,并且你如愿以偿地看到我们十五个人全部被杀,我知道这很愉快,看到折磨过自己的人终于被杀,也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而同时你既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又可以继续拥有那些数不清的财宝,甚至你会希望把它们留给你的孙子。”云放慢慢摇着头:“双重愉快。”
金牙继续微笑。
云放继续说道:“这些都是你所希望的,所以你在坚持。可是我要问你:你要如何去享受你的财富?”云放敲了敲头:“我能想到的只是,你还可以吃。你可以吃尽天下美味,然后拉在你自己的床上,因为你无法控制,因为你的屁股已经烂掉了一大半,还会继续烂。”
金牙依然微笑。
“就算这些你都不在乎,或者你认为是值得的,我还帮你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除了痛苦,腐烂,臭气熏天,以及无法享受生活等等小问题之外,你还会被所有你身边的人厌恶。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开始在你面前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鼻子,因为你实在太臭了。”云放用手指堵住了自己的鼻孔,做了个鬼脸,“而你必须依靠他们才能活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们会把你抬到茅房里,这样大家都会方便很多,你说呢?”
金牙的嘴唇开始合拢。
于是灿烂的金牙已经消失。
“不过我也帮你想出了办法。”云放开始微笑:“你可以求他们杀了你。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