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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如画转头看着燕碧城,燕碧城轻轻点了点头说:“在玉字上顺笔势描一次,再按下玉字的点。”
机簧声响中盒子的盖子弹开,盒子里面放着的,竟赫然真的是一把钥匙,一把形状非常奇异的钥匙。
“你千山万水的,搞来搞去,只是为了带着这把钥匙到处跑?”常生说:“这是把什么钥匙?”
“你要这个盒子。”燕碧城顿了顿,说:“又是为了什么?”
“你好像忘记了现在是我在问问题。”常生伸手慢慢摸着枫如画的头发:“你也还没搞清楚这里谁才是说话的人。”
枫如画却忽然说:“我也有个盒子,你要不要也看一看?”
“哦?”常生笑了起来:“你的每样东西我都会看一看,甚至你自己都没看过的,但你不必着急。”
“盒子在我怀里。”枫如画说:“你想不想自己来取?”
常生眨了眨眼睛,他的确很想自己去取,只不过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所以笑着问:“你怀里会不会咬人?”
“呵呵。”枫如画笑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自己试一试?”
常生笑着看了看燕碧城,看到燕碧城的眼中再一次露出了愤怒,却还是不敢动。
这无疑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在燕碧城面前把手伸到枫如画怀里去找东西,偏偏燕碧城又只能看着生气。
这实在是很过瘾的一件事情。
“那么我就试一试。”常生说:“你先把你手里的盒子慢慢放到地上。”
枫如画缓缓蹲下身子,将盒子放到地上之后,又慢慢站了起来。
常生却忽然伸指封住了她两肩的穴道,才又点着头说:“现在看起来试一试也好。”
枫如画却看着燕碧城叹息着:“你该试一试,这么好玩的事情,现在不试,只怕以后就不好玩了。”
“我保证以后会更好玩。”常生笑着跨前了半步,举臂往枫如画的胸前伸了过去。
枫如画的胸很丰满,所以他的手掌也张的很大,并且准备要落下,也准备一落下就握住。
他打算先慢慢地握,然后再忽然握紧,一把就握紧而且绝不放开。
紧到枫如画开始尖叫,痛哭,她的身体也将会开始痛楚地颤抖。
接着她就会开始乞求,流着泪乞求,跪倒下来乞求。
他看到过许多次这种乞求,放弃一切的乞求,愿意做一切事情的乞求。
他很喜欢这种乞求带给他的感觉,因为这会让他觉得他拥有了很多人从未曾有过的感受,宰割别人的感受。
偏偏他还是不放手,而且更加用力,一直到她自己想出一个理由让他放手为止。
一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一个他绝对会欣赏的理由。
他也的确在每一次都很喜欢去享受这个理由。
他也很喜欢去一个一个的发掘这个理由,一直到他心满意足地相信他已经再也发掘不出其它他感兴趣的理由为止。
于是他就会自己再找出一个理由,最后一个理由。
他对于这个理由总是充满了想象力,他也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想象力失望过。
这一次他很投入,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加投入,因为这一次他要发掘的是枫如画。
似乎只活在传说里,在传说里美丽如画的枫如画,如今却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并且被制住了穴道,任他,肆意,随意,摆布。
他已经决定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不做任何其它的事情,专心发掘。
如此让他享受的一段很不短的时间正在他的眼前等着他自己去启动,去日夜享受。
所以他很兴奋,他也已经开始兴奋,他的鼻翼已经在煽动,他的眼睛已经瞪大,正在放射出一种光芒。
他还很年轻,所以他的欲望也来的很快,很强烈。
他的眼中已经爆出了丝丝血线,贯穿在他的尽露的白眼球上。
他的手掌尽伸,充满了期待,要落下,要开始实现他的渴望。
第二十章 追上太阳
他饥渴的伸着左手,却看见枫如画的左肩忽然爆起一片晶芒,直朝他饥渴的的左目饥渴的扑来。
就像他的左目上正放着一块巨大的磁铁。
他的右手正握着剑架在枫如画的肩上,为了把左手伸到枫如画的胸前,他只能往左前方跨出半步,而且他身体的重心这时候也正落在他的左脚上,正往左前方倾斜出去,右臂为了把剑峰依然贴在枫如画的颈动脉上,不得不伸出一些,稍微有点不太顺手。
所以他想收剑,却发现这个动作在眼下做起来不是那么方便,他的右臂力量已经虚空,所以他需要一点时间稍微调整一下。
很短的时间。
他也没想到在双肩被封了穴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能从肩上射出暗器来。
枫如画的左肩离他的左眼很近,所以暗器飞到的时间也很短。
他的左手已经停住,停在即将落到目标前的一瞬。
他的身体在这个瞬间也已经顿住,他的处境有点为难,他不能保证在杀了枫如画的前提下,还能留住他的眼睛。
而且他也看到燕碧城的身体已经在这个瞬间冲起,直飞而来,他的全身现在看起来都像一把剑,而且还在泛着迷蒙的绿芒。
绿芒疾射如飞电。
他立刻做了一个决定,他的决定做得也很快,他的反应向来都不慢。
反应慢的人又如何能使出制住枫如画,让燕碧城顿手的快剑?
他决定杀了枫如画,宁肯失去他的左眼,以及左眼被洞穿后接着极可能就会被洞穿的左脑。
他已经决定宁死也要杀了枫如画,因为他想到他不能退。
如果他现在退开,他只有死,因为他知道他的剑法无法抵御碧玉剑的一击。
他渴望着让枫如画哀求,他也开始做,却没做到。
而他却已经因为这个刚刚开始的渴望失尽了优势,进了死势。
他却并不后悔,他只愤怒。
所以他明知道无论如何,在眼下的情势,他已经必死,他还是决定要拉着枫如画和他一起死。
无论如何,不管怎样,他都不能白死。
死也要拉着一个,拉着一个就不是白死。
他相信当那一片晶芒冲进他眼中的时侯,他的剑也已经切入了枫如画的颈子,无可挽救。
他很有把握。
他的这个就算死也要拉着枫如画的决定,从他的脑海里极快的产生,又极快地向着他的右手传递。
他的右手却忽然被震开,震开一寸。
两枚银针在他极快的做着决定的时候极快的从枫如画的怀里飞出来,撞在他的剑上。
他的剑弹开,他看见那片晶亮已经飞到了他的眼睛里,他觉得一阵晕眩,他在等待着一个预期的身体反应。
但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他的眼睛依然完好无损。
他立刻决定再次收剑回割,继续努力割断枫如画的颈子。
他的一个念头也刚刚开始萌生:这片晶亮,原来竟是幻化的。
原来这就是风景如画,能让风景如画的风景如画?
只不过当他做完整个结论,并且恍然大悟的时候,他已经飞在半空,飞得很快。
他是在半空里才恍然大悟的。
他刚刚强烈地要求要看看枫如画的千变万化,而且少变一种都不行。
现在他已经立刻看到了,至少看到了一种。
他还看到一把剑和握着这把剑的手臂飞在他的前面,前方不远处。他甚至能看清这把剑被这个手臂握得很紧,紧到手背上突起了血管。
他甚至看到手臂竟然在半空做了一个弯曲的动作,收剑回割。
他接着又看见另外一条手臂忽然也飞到了他的前面,五指伸张着,仿佛正等待着要抓住什么东西。
他忽然发现这两条手臂上的衣服料子和他自己的好像一样,那把剑看起来也很眼熟。
他想了想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却发现他的整个身体只有上半身光秃秃地和他一起独自飞行着,飞的很快,快的就像爆射出去的劲箭,正在努力追着即将沉落的太阳。
甚至空气已经让他的眼睛觉得刺痛。
怎么回事?他很迷惑,感觉像在做梦。
枫如画呢?枫如画哪里去了?
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念头,他的最后一个念头依然还在念念不忘。
接着他就看见了一片黑暗,从来没这么无尽过的黑暗。他很恐惧,恐惧这片黑暗,从来没这么恐惧过。
只是他已经落入了这片黑暗里。
燕碧城已经把枫如画紧紧抱进怀里,他很害怕,他也分明地觉得枫如画的身体正在颤抖,在他的怀里大声哭泣。
哭的如此无助和不顾一切。
她的恐惧和愤怒,直到这一刻才真的爆发出来,一发难停。
她的委屈,也在这一刻才发泄出来,她紧紧抱着燕碧城的脖子,紧到让他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对不起。”燕碧城颤抖着说:“对不起,如画。”他紧紧抱起她娇弱的身体,把她的全身都放进自己怀里。
如画在哭泣,哭了很久才停下来,她抬起脸的时候,双目已经泛红,脸却已经失去了血色。
她却在说:“你没有做错,错的不是你。”
他无言,这一瞬间他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做错,他唯一的希望,是她能安定下来,平安下来,不再恐惧。
所以他只有把她继续抱在怀里。
他要安抚她,却并不真的知道究竟要如何去做。
枫如画却慢慢挣开他的手臂,凝视着他,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带着满面未干的泪痕,轻轻笑着说:“我们以后要小心些才好,这个人,其实也没什么的。”
燕碧城看着她,却已经有泪慢慢流出了他的眼眶。
他紧紧贴着如画尚湿的脸,他的泪水于是就流在她的脸上,很热的泪。
“我发誓。”燕碧城颤抖着说:“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让你害怕和伤心。”
“我知道。”如画用自己的脸在他的脸上轻轻揉动着,心痛地说:“三公子,不要哭,我不会再害怕,也不会再伤心。”
“你也不可以,知道吗?”她眼中的红丝未尽,却已经在明亮,在美丽。她的脸,已经再一次充满了爱恋和娇艳的神采。
他再次紧紧把她抱进怀里,他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却在这一刻并不知道他要对她说什么。
“我知道。”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知道。”
这是他唯一,知道说的话。
第二十一章 噩梦
衣涧扉的心情在早上起床以后有一点烦乱。
他昨晚睡得也不太好,因为他有心事,心怀郁结。
他的早餐也很清淡,他向来不太喜欢油腻厚重的食物,他喜欢一身清爽,清爽的就像他身上的白衣一样明快。
他也向来不穿其它颜色的衣服。
他夹起一棵碧绿的青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青菜很脆,很新鲜,饱满的菜汁也不断进入他的喉咙,被他不断咽下,却有点苦涩。
所以他叹息着放下了筷子,却看到孙平已经走进来。
“风云十四骑忽然不见了。”孙平在他身侧轻轻说:“忽然消失了,此前他们又屠灭了伏虎门,此后就忽然失了踪迹。”
“伏虎门据此只有500里路。”衣涧扉说:“你有什么看法。”
“伏虎门已经接近飞涧山庄的势力外围,风云十四骑虽然张狂,但对庄主依然心怀惧意,故此隐匿行踪,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你知不知道。。。。。。”衣涧扉说:“狼群逼近猎物是什么样子?”
“庄主的意思是。。。。。。”孙平说:“他们已经快来了?”
“不日即到。”衣涧扉淡淡地说:“他们屠灭了500里外的伏虎门,也是做给我看的,隐匿行踪,我们就无法知道他们的行程,他们何时会开始攻击也殊难预料。”
衣涧扉看着孙平继续说:“风云帮明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