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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顾横波本名顾媚,字眉生,又名顾眉,号横波,又号智珠、善才君,亦号梅生,人称横波先生。小说记载,顾横波“庄妍靓雅,风度超群。鬓发如云,桃花满面;弓弯纤小,腰支轻亚”,工于诗画,尤善画兰,个性豪爽不羁,与柳如是较像,时人呼之“眉兄”,柳如是自称为“弟”。
顾横波冷冷的说道:“什么叫原来你是顾横波?小女子可不敢高攀!”
张准淡然一笑,随意的说道:“你不在南京,到镇江府来做什么?”
顾横波言辞尖锐的说道:“顾家也算得上是小女子的本家,小女子到这里来,天经地义。倒是小女子要问张将军,你到江南来,又是为了什么?江南人民安居乐业,可没有什么闻香教的余孽!你的罪名,不是想按就能按上的!”
张准慢慢的沉下脸来,缓缓的说道:“顾姑娘,男人间的事情,你们女人最好不要参与,没你的事。”
顾横波挺直腰肢,傲然说道:“横波虽然是一介女流,却不是贪生怕死之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横波觉得张将军的做法,实在是匪夷所思!还请张将军迷途知返,否则,悔之晚矣!”
张准淡然一笑,凛然说道:“大丈夫做事,顶天立地,敢作敢当!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清楚得很!我在这里斗胆说一句,姑娘你未免坐井观天,孤陋寡闻!姑娘的指点,在下受教了!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在听你的教诲!”
一挥手,上来两个虎贲军战士,要将顾横波带走。
顾横波蓦然抢过一个瓷碗,当场砸碎,拿起碎片,向自己的喉咙割去。一时间,全场的人都目光呆滞。她竟然是要自杀!谁也没想到,顾横波居然要自杀!
张准也没有想到,顾横波的本性,居然如此的刚烈。不过,我要是让你顾横波死在我张准的面前,岂不是显得我张准很没有本事?你一个女人,我叫你生,你就生。我叫你死,你就死。你要死,我不让你死,你照样死不了。
少不得,一跃而起,一把捏住顾横波的手段,跟着另外一手切在她的脖子后面。顾横波顿时昏迷。张准一手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放下来。顾横波失去知觉的身体,软绵绵的靠在张准的怀里。张准随即挥挥手,让两个战士先行退开。他将顾横波放在地上,自己站起来,冷冷的说道:“顾横波的随从在哪里?将她带走。”
顾横波带来的仆妇,急忙进来,将顾横波抱走。
周围的人目睹张准身手敏捷,下手凶狠,都情不自禁的一愣。对于张准放顾横波离开,倒没有什么印象。顾横波一介女流,能够有什么作为?这般指责张准,简直是找死!要是换了别人,她顾横波早就无数人蹂躏致死了。他们只希望,张准这个凶神,可以尽快的离开。
同时,又在盼望,南京的官兵,尽快来解救。不过,他们也知道,南京的官兵,从接到警报,做好准备,出发,再到镇江府,没有两三天的时间,是绝对不可能的。甚至,三四天的时间还不够,可能要五六天。对于那些老爷兵的效率,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
好不容易,彭勃终于进来报告,顾家的药材,还有金银,都全部装船完毕。顾家长期经营药材生意,仓库里存放的名贵药材,还真是不少。人参都是按照一袋一袋来计算的,每一袋都有几十斤。
张准站起来,拱拱手,大模大样的说道:“告辞了,各位!大家要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随时可以来找我张准的麻烦。千军万马,刀山火海,我张准都接下来了!是朋友的,我张准不会忘记!是敌人的,我张准更加不会忘记!”
说罢,一挥手,带着虎贲军将士,扬长而去。
顾家,顿时陷入一片的混乱。
邹仁增气愤的说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说罢,脸色铁青的拂袖离开。
他打定主意,回去衙门以后,立刻狠狠的向朝廷弹劾张准。他这个正四品的镇江府知府,竟然硬生生的被张准压了一个头!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一个正三品的武官,居然擅自离开自己的辖区,这已经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他就不信,弹劾不了这个张准!
同时离开的,还有漕运使,他也打定主意,要弹劾张准。山东都司的一个小小的卫指挥使,居然跑到江南的地面来撒野,简直是天方夜谭!他这个漕运使,今天被吓得差点尿裤子,这笔账,一定要好好的算!他要是不狠狠的弹劾山东都司一把,枉为此生了!
其他的宾客,也纷纷离开。被惊吓了几个时辰,他们都仿佛虚脱了。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张准临走前,大开杀戒,幸好,张准没有这样做,他们才侥幸逃出生天。想起刚才的情形,他们还是不寒而栗。张准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的刻印在他们的脑海中了。
顾家的人,则又惊又恐的看着地上的顾伶海,又惊又怒,不知所措。顾伶海被打死了,顾家的资产,又被搬走了大半。五艘福船,价值少说几万两银子。还有大量的药材,也价值十几万两。加上十万两的金银,张准一口气就从顾家掏走了二十多万两白银,他们怎么能不慌乱?
“老三,你去码头看看,张准离开了没有?”
最后,还是顾家老爷子比较冷静,严厉的吩咐说道。
顾家的老三叫做顾垄图,急忙派人去打听。老爷子的心思,大家都明白,要是张准还在镇江府,他们做什么,都是危险的。无论要做什么,都必须等到张准离开镇江府再说。要是张准再来个回马枪,这里说不定一个人都活不下来。至于顾伶海,这笔仇,暂时只能记住了。他们没有能力,也不可能直接去找张准报仇雪恨。
很快,就有人回来报告:“各位老爷,张准的船队,分成两支。一支向下游去了,一支向南京去了。根据小人的判断,南下的乃是我们顾家的五艘福船。张准本人,则是向南京的方向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什么,张准往南京的方向去了?
天啊,张准居然往南京的方向去!
他要做什么?他要攻击南京吗?他要造反吗?
难道说,张准真的跟南京镇守太监干上了,不死不休?
第327章 好吧,我就是京师下来的!
离开了镇江码头以后,张准就让彭勃带着他的小队,押送顾家的五艘福船,满载各色货物,回去鳌山卫。福海和宁海上面的物资,也都转运到了其他五艘船上面。轻装上阵的他,则带着福海和宁海,直接闯到南京来了。
从镇江到南京,距离并不是很远,江面也非常的平直,水流缓慢。轻装的福海和宁海,速度快了不少。当天下午左右,张准等人,就出现在了南京附近的江面上。靠近南京水面的时候,来往的商船更多,大部分都是顺流而下的,速度飞快。大大小小的商船,一艘接一艘的从福海和宁海的身边飞快的掠过,船头破开洁白的浪花,船尾则留下长长的波浪。
但是,这一次,福海和宁海,都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显然,这些商船,多半都是在内河跑的,对于江阴巡检司,并不是很在意。又或者是,南京乃是之前的首都所在,这里的人,都免不了眼高一等。天子脚下,自然是眼睛要高一点的。
张准举着千里镜,远远的打量着南京城。这是他见过的最宏伟的城市。长江南岸的地平线,几乎都被南京城的城墙占据了。这不是简单的一座城市。这里曾经是一个庞大帝国的首都。这里面的一切,都曾经是天下第一。万国来朝的时候,无数的商船,就是停泊在长江之上。那密密麻麻的桅杆,据说绵延数十里,令人叹为观止。
现在,南京城虽然不做首都已经好多年,没有了昔日的风光,但是,它依然是大明帝国数一数二的城市。它的繁华依旧。这里的商业贸易,要比京师繁华得多。尤其是现在北方战乱频仍,鞑子屡屡入寇,京师不断的戒严,气氛肃穆,商业凋零,南京城显得更加的繁华。秦淮河依然是秦淮河,天下无人能比的秦淮河。
忽然间,前面出现一艘战船,拦住了福海的去路。
“报告大人,是水军左卫的战船!”
马上有人辨认出来了。
南京城有两个水军卫所,一个是水军左卫,一个是水军右卫,这是张准知道的。他们是南直隶最大的水上武装力量,负责拱卫南京城的水上安全。在全盛的时候,拥有大大小小几十艘战船。不过,在明成祖朱棣迁都北京以后,南京城的守卫力量,逐渐的衰落。这里面,当然也包括水军左卫和水军右卫。
这艘水军左卫的战船,乃是三号福船,外貌相当的陈旧,船舷都是黝黑黝黑的,也不知道有多长的年代了。通过千里镜,张准甚至可以看到,它的船帆,都裂开了无数道的裂缝。桅杆上的横梁,也是残缺不全的。崭新的福船,桅杆的上方,三纵三横,缺一不可。但是,对面的福船,最多只有一纵一横。
张准忍不住有些狐疑。难道,南京方面,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这么快就派出了战船来拦截自己?可是,怎么只有一艘战船出动呢?南京方面,不会觉得,只要出动一艘战船,就可以将自己拿下来吧!还是这么残破的战船!真的是太藐视自己了啊!
“准备战斗!”
张准沉声喝道。
所有的虎贲军战斗,都做好了战斗准备。
那艘水军的战船,继续靠过来。
“敌船有大炮!”
杨国华低声的说道。
那艘水军战船的左舷,居然有一门大炮。奇怪的是,它的右舷,却没有大炮。好像这样体积的福船,正常情况下,一般每边的船舷,都有十门以上的大炮。偏偏它只有一门,还是单边的。不能不令人生疑。一门的大炮,在战斗中能够发挥作用吗?现在,这艘水军战船,就是用它的左舷,对准张准。同时,在那艘战船的上面,有人不断挥舞旗帜。
“大人,对方要我们停船接受检查。”
杨国华狐疑的向张准报告说道。
要说对方识破了福海和宁海的身份,应该早就开炮了。福海已经处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了。奇怪的是,那艘战船,始终没有开炮。甚至,在大炮的两边,连炮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但是,要说对方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又要自己停船接受检查呢?真是古怪。
“靠过去!”
“所有人等,做好跳帮作战的准备!”
张准沉声说道。
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不过,有备无患是必须的。只要进入虎贲铳的射程之内,就不用惧怕对方的大炮了。更何况,对方只有一门大炮。一门大炮,张准的确是不放在眼里的。一门大炮,就算一分钟能发射三发炮弹,也根本不顶事啊!
杨国华发出命令,福海和宁海便悄悄地分开,从福船的两侧,缓缓的靠上去。双方的距离,缩短到不足八十丈。很快,对方船上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张准的眼里。
张准忽然笑了,摇头说道:“国华,别人将我们当做大鱼了。”
杨国华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对方要他们停船,显然是要敲诈勒索。他们根本不是要和虎贲军战斗,而是将他们当做了普通的商船,想要拦截下来,然后敲诈一笔孝敬费。**,在江阴巡检司被敲诈勒索,在南京的水面也被敲诈勒索,还有完没完啊!
福海和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用肉眼都能看清楚对方了。在水军左卫的船上,有两个指挥官。左边的一个,不像是军官,倒像是二流子,流里流气的,偏偏还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