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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面的约束和管教,的确是多了一点。但是,战斗胜利的荣耀,却是在别的地方,绝对享受不到的。想要得到这份荣耀,就要遵守虎贲军的纪律,就这么简单。
“大人,要是我们抓到黄台吉,咱们会烤了他来吃吗?”
王老虎忽然间大声的问道。
周围的人都一齐静下来,等待张准的回答。
“不”
“黄台吉的肉有什么好吃的”
“咱们让他负责给我们烤肉,就是不给他吃”
张准被人灌了两大碗的黄酒,神智已经有点不清了,咧着舌头,大大咧咧的回答。也不管自己的回答,到底会引发什么后果。
“好”
“这个建议我赞成”
“哦,我不愿意吃黄台吉的烤肉”
……
一群人混乱无比的喧闹起来,尽情的发泄着内心的喜悦。
“大人,紧急情报”
忽然间,陆伊典过来,递给张准一份紧急情报。
张准放下酒碗,拆开一看,发现情报是墨煜从天津卫发出来的。
墨煜已经成功的接到了卢象升,将他带出了北京城,星夜兼程的赶向虎贲军的控制区。但是到达了天津卫以后,出现了一点点的问题。卢象升以绝食自杀相威胁,坚决不肯跟着墨煜继续跑路。墨煜没办法,又不能对卢象升采取更激烈的手段,只好向张准求救了。
“这老头”
张准无奈的自言自语。
他就知道,卢象升不会轻易的投靠自己的。话说明末的时候,人很容易走极端。要么,是宁死不降,忠臣不事二主,死得轰轰烈烈。要么,是二话不说做汉奸。显然,卢象升就是前面一种人。想要他改换门庭,效力于虎贲军,有点难度啊
王时德低声的问道:“大人,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张准沉声说道:“没事,就是明天,我要去一趟天津卫”
王时德急忙说道:“大人,这路上可不安全。”
叶龙欣也有点担心的说道:“大人还是走海路吧。”
杨致远、杨千强等人,也都露出关切的神色。
张准摇摇头,淡然自若的说道:“不我走陆路”
驻守平岗的鞑子被消灭,意味着董家堡和天津卫的陆上通道,已经被完全打通。快马从董家堡到天津卫,只要一天的时间。张准需要的就是时间。走海路,肯定不如陆路快捷。只要自己第一时间赶到天津卫,就能搞定卢象升。
酒意上涌的张准,脑海里很有些凶残的想法。他决心,要是卢象升不来,绑也要将他绑来想绝食?省省吧灌米汤的本事,老子也是很拿手的老子一个武夫,折磨你一个文官,还怕你反了?
“来”
“喝”
打定主意以后,张准放开心情,举起酒碗,大声喝道。
“喝”
“喝”
众人一起举起酒碗,仰头痛饮。
是夜,张准烂醉如泥。
第723章 卢象升你丫的牛逼个屁啊!
北直隶,天津卫。
在天津卫的北面原野,有个村庄叫做郭村,原本有几百户的居民,还算热闹,但是随着鞑子的到来,这些居民早就跑进去了天津卫避难。在鞑子彻底的退走之前,谁也不敢回来。因此,村庄已经空置了至少几个月的时间。只有这几天有点意外,空荡荡的村庄,来了一小撮奇怪的人,将村庄给霸占了。
村庄的中间,停着一辆结实的马车。在马车的周围,是几十匹上好的骏马。在骏马的旁边,还有二三十个警惕的骑士。他们都携带有弯刀和火铳。他们在村庄的周围,都部署了警戒,仔细的盯着村庄周围的任何动静。
“怎么还不来?”
在村庄的里面,墨煜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断的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时不时的,他还掂起了脚尖,透过村庄的围墙,期盼的观察着周围的原野。可惜,周围的原野,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
时不时的,墨煜的目光,还落在马车的上面。马车的里面,就是他按照张准的吩咐,从北京城强行抢过来的卢象升。这一路上疾驰,从北京城到天津卫,暂时没有遇到鞑子。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墨煜开始有点担心。万一他们遭遇到大股的鞑子,还是很麻烦的。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从南边传来。
“来了”
墨煜顿时大喜,急忙跑到村庄的南面入口。
果然,片刻之后,五六十名骑兵,好像一阵风似的卷进来郭村,正是虎贲军骑兵。当头的,正是张准。
“大人”
墨煜急忙上前行礼。
“卢象升情况如何?”
张准翻身下马,随口问道。
“绝食三天了。”
“我灌了他一些清水。”
墨煜急忙回答。
“好”
张准点点头。
他来到马车的面前,伸手将车帘打开,就看到里面有个坐得端端正正的人影。因为外表比较憔悴,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年纪。反正,此人的身躯,一直都很坚挺,即使是在马车里面,也丝毫没有软下去的意思。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卢象升了。
这位曾经的五省总理,黑黑瘦瘦的,只有目光非常有神。他的两只眼眶,都是深深的凹陷下去的,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天形成的。看到车帘被掀开,卢象升神色不动,只是眉毛轻轻的抬了抬,然后扫了张准一眼。他给人的感觉,是无所畏惧,大义凛然。
“我是张准”
张准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这个逆贼”
卢象升的身体很虚弱,说话的声音却很洪亮。
这是他在战场锻炼出来的。当时的战场,没有电话,没有无线电,甚至连标准的手势都没有,通讯基本靠吼,远一点的则靠旗子。作为指挥官,声音小一点,别人都听不清楚。哪怕原来是娘娘腔,经历一段战场生涯以后,都要变成大嗓门了。
“来人将他搀扶出来”
张准冷冷的说道。
几个随从上前,将卢象升生拉硬拽的,拖到了旁边的空地上。
村庄里的所有人都跑掉了,一些家具还在,墨煜他们,就在这里简单的摆了两张桌子,四张椅子,作为谈话的场所。张准这次来,就是要和卢象升摊牌的。谈得拢就谈,谈不拢极有可能一刀了事。墨煜从自己的角度估计,张准不会给卢象升东山再起的机会。
张准随手拉过来一张太师椅,随便的坐了下去,然后随意的将双脚搭在桌面上,惬意的摇晃了几下。显然,张准的这个吊儿郎当的动作,引起了卢象升的强烈鄙视。他从深陷的眼眶里面,射出锐利的目光,牢牢的锁定在张准的身上。
其实,卢象升在鄙视张准的同时,还有些惊异。眼前的这个张准,的确是太年轻了。要不是亲眼看到,卢象升简直无法相信,就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在最近的两年,将朝廷和鞑子,都搞得是焦头烂额,灰头土脸的。
张准看看卢象升的神情,又看看自己的双脚,不以为然的说道:“卢大人的内心,恐怕是看不起我张准的,是吧?”
卢象升狠狠的说道:“国之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张准哈哈一笑,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随即收敛笑容,冷冷的将一份奏疏扔给他。卢象升看也不看,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张准将奏疏拿回来,展开来在卢象升的面前晃了晃,深沉的说道:“这是你亲笔写的。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名字叫做什么《剿寇第一要策疏》……”
卢象升神色微微一动。
张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怎么?有印象了?”
卢象升神色木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张准慢慢的奏疏摊开,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卢象升终于开口了,愠怒说道:“逆贼这不是你能看的”
张准笑眯眯的说道:“可笑奏疏眼下在我的手上,你说我没有资格看?你说,现在的你,有什么能力制止我做事?”
卢象升脸色微微有些涨红,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忍住没有说。下意识的,他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后来又慢慢的张开。唯一不变的,乃是他愠怒的眼神。自从见到张准以后,他的眼神,就一直是愠怒的,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张准将奏疏拿起来,朗声念道:“民从贼,多起于饥寒;兵从贼,多缘于缺饷……卢大人的这两句话,说得我们这些逆贼,内心里可是暖烘烘的啊卢大人如此理解我们,真是难得啊”
卢象升的脸颊,顿时有轻微的扭曲。张准从奏疏里面抽出这两句话,等是在直接打他的脸。卢象升当面斥责张准为逆贼,却又在给朝廷的奏疏里面,为逆贼求情,这是什么样的矛盾心理啊?张准,好像就是因为缺饷才起来搞事的。
然而,事实上的确如此,卢象升不能罔顾事实。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这就是现实。在常年剿贼的过程中,卢象升非常清楚,所谓的逆贼,其实只有极少数人可以称得上逆贼这两个字,其他人,都不过是想混口饭吃,活下去的农民罢了。
张准微微一笑,又抛出一份奏疏,笑眯眯的说道:“卢大人,这是你的《靖寇绥民八则》,你应该还记得其中的内容吧?”
卢象升毫无反应,面无表情。
张准淡淡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卢大人既然不记得自己都写过一些什么了,没问题,我来帮助卢大人回忆。卢大人请听……酌缓征之宜以延民命,勤修废之役以奠民居,通山泽之利以济民穷,戢刁告之风以降民害,禁差拘之拢以安民生,广招垦之术以裕民养,恤行户之苦以资民用,严驿递之归以苏民困……”
卢象升的神情,更加的木然。
张准目光落在卢象升的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我文化水平低,不知道有没有读错卢大人的手笔?”
卢象升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个逆贼想要怎么的?”
张准将奏疏慢慢的折叠起来,目光慢慢的阴沉下来,冷冷的说道:“我想要怎么的?我既然是逆贼,你是朝廷命官,我们是敌人。你说,我们想怎么样?我想要在你的身上,划上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然后在你的伤口上沾上蜜糖,然后让你在原野中站三天……”
旁边的墨煜情不自禁的全身暗暗一阵颤抖。九千九百九十九刀……蜜糖……原野……卢象升不被蚂蚁覆盖过来就怪了?大人的意思,好像是要给一点颜色卢象升看看啊
卢象升挺直腰,眉头不皱,厉声喝道:“逆贼来吧”
张准哈哈一笑,站起来,拔出羊角匕首。
羊角匕首掠过,带起一片的血雨。
卢象升转身扑倒在地上。
墨煜情不自禁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万万没有想到,张准真的给了卢象升一刀,而且还是给在要害的胸口位置。难道大人真的喝醉了,想要一刀结果了卢象升?
鲜血,从卢象升的胸膛上汩汩而出,染红了四周的地面。北直隶常年干旱,土地都非常的干涸,鲜血渗透下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是,卢象升很快支撑着,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顽强的说道:“逆贼再来一刀”
张准冷冷的收回匕首,目光阴冷的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不用了,我要让你慢慢的流血而死。”
卢象升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挺直身躯站在张准的面前。鲜血从他的胸膛向下流淌,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干涸的土地上,然后迅速的消失不见。至于他身上的衣裳,自然是被鲜血完全染红了。
张准斜眼看了卢象升一眼,漠然的说道:“张慎言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迂腐的傻瓜朝廷有你这样的人物,简直是太悲哀了”
卢象升神色冷峻而厌恶的说道:“忠臣不事二主张慎言这等小人,万死难辞其咎你休要再提这个名字,免得玷污了我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