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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平静的说:“妾身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爷一大早就在这里,让这些奴婢们不得安身,如果皇上知道王爷行径如此奇怪,只怕对王爷未必是件好事。王爷高兴也罢,不高兴也罢,有的话,妾身该说的,就一定得说。你们都退下去吧!”一群人如临大幸,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李玉珑和兰秋云耳朵很灵,隔着墙犹能听到王爷激动的说:“爱妃,你知道的,你知道昨晚的人是谁。”
王妃说:“我不知道,昨晚我本来打算回来沐浴休息,但是后来改变主意,听春兰说了,她们一下子被人使了定根法,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就是你无休止的责问,昨晚你没有离开这里,昨晚的事情,你最清楚,我很奇怪,为何大名鼎鼎的许王,却是如此荒唐。”
许王似乎急切的说:“爱妃,我知道这段时间疏远了你,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你要本王重视你,爱你,对不对?我保证……”王妃打断了许王的话,淡然说:“王爷根本不了解你的王妃,我告诉你,郑重的告诉你,我不在乎你的宠幸,我们的结合本来就是一个安排,我对安排不感兴趣,你觉得自己英武神伟,天下无双,可是我对太子妃、皇后这些五光十色的光环毫不在乎,所以你不用来纠缠我,我说过,在父皇面前,我可以做好。但是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不喜欢看着一个男人,朝三暮四之后还要别人死心塌地。”
许王有些愤怒的说:“所以你捉弄我,报复我,因为你恨我!”王妃平静的说:“没有恨,别人羡慕我还来不及,如此伟大的丈夫,如此美好的前程,我是不是该更加卑躬屈膝的满足呢?”
许王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废了你!你也不要把我逼急了!”王妃淡然说:“是啊,民间百姓尚且有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多年夫妻,却并未有情分,废和不废,有何区别?废吧,我不阻挠你的前程,还有,象梦中仙女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多半是倩儿和你玩的什么把戏,不知道为何矛头要指向我,也许倩儿知道我会如此冷淡的回绝,这样你就可以完全绝望,对不对?”
李玉珑看着兰秋云,兰秋云并未说话,眼神中似乎又在回想着什么。
许王怒说:“你完全疯了,不可理喻!”王妃淡然说:“池子我会让人清洗,要疯你自己一个人疯,皇宫大院,可不是谁都能率性而为的,王爷殿下!”许王重重的哼了一声,说:“你可以洗洗试试!”
接着传来脚步声,许王推门而出。小耳子急忙躬身躬送,奴婢们也都跪了下来,李玉珑和兰秋云自然也跪了下来,王妃在里面说:“让小机子和小牙子,别的人都干自己的事情。”李玉珑和兰秋云进了屋子,只见王妃坐在王爷坐的位置,不知在看着什么。
李玉珑问:“王妃让奴婢们留下,不知有何吩咐。”王妃转过头来,看着那一池的水,说:“叫你们进来,是想让你们休息一会,我看得清楚,你们好像得罪了月公公,所以会受到责罚,不管你们做什么都错什么。皇宫不是别的地方,行差踏错,有时候甚至可能送命,你们是新来的,不知道情况,不过我看你们也算机灵,死了可惜了。”
李玉珑和兰秋云急忙跪下谢恩,王妃扭过头,说:“起来吧,其实都不容易,当年我进宫的时候,和王爷琴瑟合鸣,只羡鸳鸯不羡仙,谁又想到如今,却是再也不可能走在一起,你们都曾经是男人,难道男人,就注定喜欢很多女人吗?难道人间,就没有一心一意的爱情?”
兰秋云说:“王妃不要生气,世上的确没有任何男人是一心一意的,忠诚是因为背叛的诱惑不够高而已。王爷贵为皇储的重要人选,他没有机会坚持一心一意的爱情。王妃也更不用生气,等到王妃成为太子妃,成为皇后的时候……”
王妃平静的打断她的话头,说:“以后这话千万别乱说。等到那时候,我都已经老了,一辈子就这样过了,有什么意思。小机子,昨晚我看见你了,是你点了那些宫女的穴道,对不对?”李玉珑觉得浑身一惊,他没有想到王妃对于这件事情居然是知道的,那么她就不是无故离去,而是看到李玉珑之后离去的。
王妃接着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李玉珑一时支吾无语,不知如何作答,兰秋云也没有说话,伏在地上胡思乱想。
王妃叹说:“我只当是张妃派人前来诱惑王爷,除此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这个张妃,自以为是,她的目的就是当上皇后,她要是当上了皇后,后宫还不得被她扒几层皮,她自己的父亲死了,葬礼也不是一般官员能比拟,猖狂之心,路人皆知,我不能让她阴谋得逞,所以,如果你们是她派来的人,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的确我留不住王爷的心,我无法改变很多事情,但是在许王府,我说话还是算数,也还没有老眼昏花,万事不管。”
李玉珑急忙说:“王妃请放心,奴婢昨日只不过是误入此地,奴婢……”王妃问:“是不是编造理由很难?你该学会撒谎才对,否则听的人会很费劲,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不是太监?有武功的太监是有,但是没有几个是一进宫就是武林高手的。”李玉珑一时瞠目结舌,兰秋云急忙说:“禀王妃,我们二人是学过艺,会些武功,但是遇上武功高强的人,将我们打成残废,我们寻思一下,还不如借着这个身子,到宫里来,也好寻些荣华富贵。昨晚真的只是想借这里洗个澡,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王妃你一走,我们即刻就走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王妃说:“说得挺好的,刚才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心虚?好了,今日你们也说不出什么来,我看你们不是坏人,所以姑且不计较,不过,以后别让我发现有什么出轨的事情,否则,我不会留情面,你们在这里休息一阵吧,也可以好好想想,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自己也呆呆的看着外面,天高地阔,风声悠悠,江山万里如画,人心一时如雪。
李玉珑和兰秋云面面相觑,王妃起身说:“从今天起,我把你们调过来,就在我身边做些轻省的活,这个不难为你们吧。”李玉珑急忙说:“多谢王妃恩典。”王妃淡然说:“不用谢我,都回去吧,一会,我让月公公去领人。”
月公公领着两个人的时候,还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有点愤愤的说:“你们两个狐狸精,凭着什么玩意得到王妃的信任,实在是岂有此理,我告诉你们,别想爬到我头上来,否则,我让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李玉珑和兰秋云都没有说话,这次两人各自有一间还算干净的屋子,李玉珑躺在床上,看着烛光,想起这几天的事情,忽然有一种一切都是注定的失落的念头,他觉得,他的想法和现实的差距,永远是那么大。
天色初明,月公公带着他们去御膳房拿来王妃和王爷等人的早点,分给宫女们送到各房,这活倒也一点不累,月公公带着他们在外面候着,不久便见着许王从外面进来,三人急忙跪下磕头,许王略站了一站,问:“这两个是新来的?”月公公点头说:“禀王爷,是王妃亲自挑选的,新进宫的小机子,小牙子。”许王看着两人,说:“抬起头来。”两人缓缓抬头,兰秋云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倾国倾城的颜色,许王只是看了一看而已,便说:“在这里候着,不许人进来。”
不一阵宫女们都出来了,李玉珑心里想:这个许王不可能又去找王妃说一夜风流的事情吧。只听许王的声音传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居然不理不睬,如此傲慢,我讨厌你的态度,现在我认输了,把人交出来。”王妃淡然回答:“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人,或许你喝多了,在里面的人只有宫女,你看谁顺眼,给封一个妃子,贱妾不敢多言。”许王有些发怒,王妃却继续平静的说:“王爷能够得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根本不会珍惜,就是这些得不到的,梦一样的东西,你才喜欢。”
许王怒说:“你这个妒妇!天下间三妻四妾的男人这么多,你凭什么妒忌!”王妃依然平淡的说:“这不是妒忌,求仁得仁,你找你要的,我找我要的,仅此而已。王爷倘若无事,请回吧。”许王愤怒的走了出来,王妃宣李玉珑二人进去,有些哀伤的说:“你们都听到了吗?”李玉珑和兰秋云都不知道如何作答,王妃说:“你们也是男人,难道男人就注定要三妻四妾吗?”
兰秋云说:“王妃,奴婢们不是男人,至少现在不是。”王妃说:“王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小心谨慎,并不似目今这么张狂,可是自从太子被废之后,他不但和朝中大臣来往密切,和皇上交投甚合,连脾气也变了,他喜欢听奉承的话,喜欢万人之上的感觉。男人是不能拥有权力的,什么理智、良心、信任和正直,都会被吞噬掉。”李玉珑二人俯首听着,王妃又说:“王府里越来越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迟早是会发生大事的,难道他们都疯了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吗?因为倩儿妹妹打死了两个奴才,从我这里调走了两个人,这事情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皇后是个善良心静的人,不太管这些事情,倩儿越来越放肆,越来越得意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制止她的胡作非为,迟早有一天,她会害了大家。”
王妃转过头来,说:“你们不是会武功吗?露两手出来,警告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可以吗?”兰秋云轻声说:“只怕我等有辱使命,何况,何况宫里有这么多高手,我们要是不小心被抓,岂不是连累王妃……”
王妃顿了一顿,忽然说:“是啊,宫里有很多高手,为什么那么武功高强的人,到头来都只能听命于人胆小如鼠呢!”李玉珑看着兰秋云,兰秋云说:“因为皇宫的权力太多,诱惑太多,王妃。”王妃说:“好,你们帮我教训这个张妃,我给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兰秋云二人一愣,王妃说:“张妃心狠手辣,她不死,别人就不好过,甚至总有一天我们都要受到牵连。王爷是太子的命,她就想要当皇后,如果得逞,只怕后宫就会变成她一手遮天的人间地狱。我也是为了王爷,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家里都是些文官,哪能帮上什么忙。你们先下去吧,好好想想。”
兰秋云和李玉珑回到房间,李玉珑问:“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兰秋云说:“王妃到底不是一个心静如水的人,她是想要和张妃争夺王爷,如今张妃得宠,王妃作为正室,自然岌岌可危,心有不甘。”李玉珑问:“我们帮还是不帮?”兰秋云说:“咱们要找杜前辈,别的再说。”
月色如银,但是夜行之人如同风影,转瞬即逝,李玉珑和兰秋云在宫里搜索着,几乎从东华门搜到西华门,找了几个最可疑的地方,都没有能够找到一些可疑的迹象,渐渐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里,陡然间感到一股森森的冷气传来。
李玉珑问:“这是什么地方?”兰秋云看了看图纸,说:“好像是太祖皇帝的宋皇后幽居之地。”李玉珑说:“这个地方这么冷僻,算了,咱们走吧。”兰秋云看了一看,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两人便回到房间,李玉珑辗转难眠,不由来到庭院散步,但见明月当头,寒气隐隐,时间就这么过了,千百年后,谁能知晓今天,就算在此时的我,难道不是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次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