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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珑噗哧一笑,说:“一言九鼎,好了,今天我心情高兴,陪我喝酒,看你,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薛龙脸色微红,讪讪的笑了一笑,继续喝着酒。李玉珑说:“这一切都是天外天在搞鬼,天外天幕后指使的人,就是宋皇后。”
薛龙看着李玉珑,李玉珑带着酒意说:“怎么,你怕了?这么高的武功,就算天意你都不要怕,我要有你这么高的武功,一定要把江湖,改成我想要的样子。”薛龙手托着下巴,痴痴的看着李玉珑,没有说话。
李玉珑就算在睡梦中的时候,也想着和薛龙一起夺得铁盟令,从此以后,武林正派都听他号令,想要什么就是什么,那种生活完全是一种麻醉的满足,疯狂的快乐。他并不向往这种生活,但是却迫切需要改变现在的生活状态。
他梦见自己变成一条腾空的巨龙,沧海横绝,天地渺渺,自由来回,风云狂啸。
黑夜,有一个黑夜;皇宫,北宋的皇宫。两个夜行人一路飞奔,直往东宫。来到大殿外面,只见里面灯火通明,两人跃到长廊横梁之上,捅开窗户纸,偷看着里面。只见一个中年妇人,雍容华贵的坐在殿上,旁边一个白衣女子,赫然正是赵七霜。
赵七霜正说着:“皇后放心,事情已经办好了,明日是公主的册封仪式,之前公主会送上自己的生辰八字,我会让小青在里面做点手脚,自然就能把时间弄错。到时候,皇上看到这个时间,就会知道这个公主名副其实是个假的。”皇后冷冷的说:“皇上早就知道这个公主是假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已。这南宫芷寒和她母亲一样狠毒,杀人不眨眼,当年要不是南宫烟云,现在的赵紫函早就荣华富贵了,当年她母亲可是宫中一大佳丽,颇得赵炅喜欢。所以有时候结交朋友一定要小心,不然害了自己一辈子,还要害自己的女儿。”
赵七霜说:“南宫芷寒知道这么多事情,皇后要留她吗?”皇后摇头说:“我倒是想除掉她,但是这丫头武功高强,人也机灵,从小生活在勾魂岛,向来都是她要别人的命。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轻易下手,何况,她对皇上也是恨之入骨,我倒想看看,她会闹出什么事情来。”赵七霜点头说:“是很热闹,不过皇后,我们对皇上也未免太仁慈了……”
皇后说:“你不懂,皇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我不过在试探他而已,他不敢杀我的,因为他觉得一个女人不会成气候,他杀了先皇,杀了我丈夫,他不会再杀我了,就算他再狠毒,也要做出点仁至义尽的样子。其实,我一直在等待机会,可是机会一直不来。想到那些先皇那些被迫害的子嗣我就心惊胆颤,我要报仇,就要有十分的把握,十分的准备,霜儿,你千万不能意气用事,要稳住阵脚。”
赵七霜点头说:“属下明白,可是我怕皇上有所动作,我们已经显露了我们的实力……”皇后说:“如果我暗中联络高手而刻意隐藏,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我们早就没了性命,我就是要虚虚实实,让皇上琢磨不定,给他看到一些,隐藏他不能知道的,等到我有足够的能力对付大内侍卫们的时候,才最后一搏。其实平常你出手救皇上,也许是根本用不着的,大内自然有大内的高手,我就是要让皇上以为我在讨好他。”
赵七霜说:“皇后自然另有深意,属下明白了。”皇后说:“好了,不多说了,所为隔墙有耳,我们已经说多了。对了,你让小青那丫头做事稳重一点,一个孩子,我不大放心。”赵七霜说:“皇后放心,这丫头机灵得很,做事稳重,成人也难以相比。”
李玉珑心里想:这个小青是什么人呢?他有这么厉害吗?
正想着,忽然间一道劲风扑来,他猛然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灰衣老头扑了过来,带着呼呼的冷气,薛龙急忙拉着李玉珑往一边闪去,只听赵七霜在里面说:“什么人!”一个灰衣老头沉声说:“姑娘,梁上有刺客!”赵七霜翻身出来,只见薛龙和李玉珑已经在园子里和两个灰衣老头打了起来,天空中劲气道道,飞扬缠绵不绝。
李玉珑感到扑面的寒气阵阵穿入心扉,手足都有些不灵便,只不过薛龙一支长剑有如神助,挥洒间剑气磅礴,居然硬生生将两股寒气牢牢挡在外面。李玉珑在薛龙身后,感觉安全而舒适,似乎外面凌厉的冰力,永远都不会侵蚀自己。
赵七霜朗声说:“你们两个走不了了,若是束手就擒,兴许皇后开恩,还能饶你们不死!”李玉珑大声说:“谁相信你的鬼话,赵七霜,你别得意得太早,想困住我,没那么容易。”赵七霜笑说:“缩头乌龟,我怎么能困住你呢?你自己早就把你自己困住了!两位师傅,这后边的人交给我便是了。”
两个灰衣老者也看出李玉珑武功不如薛龙,当下两人左右一合,渐渐将李玉珑和薛龙分开,薛龙飞身向李玉珑奔去,赵七霜闪身拦上,笑说:“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呢?和本姑娘过上几招。”说着袖间风动,已经将薛龙逼退几步。
薛龙大声说:“你快走,到宫外等我!”说着飞身跃过赵七霜,在前面且战且退。
李玉珑身形陡然一转,飞快的向宫外奔去。刚走了丈余远,已经觉得侍卫追了上来,刀剑紧迫,空中厮斗,尽管这些侍卫算不上绝顶高手,但是李玉珑一番搏斗下来,也是大伤元气,当下手上抖出数十枚暗器,将众人往后一逼,身形一闪,已然落到地上,钻入树丛之中。
侍卫越来越多,李玉珑于树丛中推开一扇门,当时情急,想也未想,便推门而入。只听得里面一声尖叫传来,他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宫女正伺候着一个女子洗澡。他急忙转过身,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你们也……也不要叫喊好吗?”洗澡的女子镇定下来,说:“小青,快把我的衣服拿来。”李玉珑心里一抖:小青?这不是紫函公主吗?这小青不是皇后的人吗?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拍门的声音,小青镇定打开门,李玉珑急忙躲在一旁,心里想如果他们果然冲进来,我只好用公主威胁,虽然她即将被否认身份,但现在毕竟是公主,这小青是皇后的人,自然不会放过我。不料小青却冷冷的喝道:“你们找死吗?这是公主的地方,公主正在沐浴更衣,你们有多少脑袋,这么不知进退。”
侍卫们看着发怒的小青,一个领头的说:“打扰小青姑娘了,请公主注意安全,刺客就在这一带出没。”小青冷冷的说:“知道了,还不快滚。”说完关上门,转过身来,李玉珑这才看清小青那张十二三岁的脸,的确幼稚而可爱,如果不是听了皇后的话,他真的无法把她和一个满怀心机的人连在一起。不过有对南宫芷寒的了解,他对小青不得不提防。
紫函已经穿上衣服,说:“公子为何要行刺皇后?你可以转过身来了。”李玉珑转身看着紫函,此时刚刚沐浴的紫函,如同梨花带雨,清澈而哀婉,李玉珑实在有种想要带着她离开的冲动,这样的女子,其实为何要来到皇宫呢?
他忽然想起紫函在问自己,便说:“我,我刺杀皇后做什么,我不想杀皇后的……”小青笑说:“那公子到东宫难道是找我们公主聊天?”李玉珑看着小青天真无邪的笑容,实在有些惶恐不安,无法作答。
紫函叹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我看出公子不是坏人,小青,咱们能帮就帮,等到风头过了,你把他送走吧。”李玉珑说:“我自己走就是了。”小青说:“你不熟悉,如果你出去被人发现,对不起,我们公主就要被你连累,马上就是公主的册封之日,我可不想有何差错。”
李玉珑感到浑身一震,小青说起这些话来简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李玉珑彻底感到了人的虚伪,人的无所不为。
紫函轻声说:“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其实母亲一直想知道,父皇到底对她是什么态度,现在看来,母亲其实不应该离开。”小青说:“公主,这些伤心事情就不要提了,以后你当了公主,所有的一切都会化解,全部化解,没有人敢不尊敬你,你会有自己的宫殿,成群的宫女,有女人所羡慕的一切。”
李玉珑说:“公主莫非是在民间长大?其实恕我直言,宫里规矩森严,稍有差错就会人头落地,恐怕不适合公主。”紫函说:“为了实现母亲的夙愿,也算是遗愿,我还是来了。既然来了,就没法退,根本没有退路。你以为我想当公主吗?我不是那种羡慕荣华富贵的人。”李玉珑心想:这个我能看出来。
小青说:“大家今天相逢也是缘分,别在这里站着,到厅上说话,奴婢给公主准备点心。”走了几步,忽然回头看着李玉珑说:“对了,公子这身衣服得换,奴婢给公子找件太监的衣服来。”不多时回来,拿着一套太监衣服,说:“公子换完再出来。”
李玉珑换了衣服,来到厅上,小青已经将他的夜行衣收好,不多时将点心送了上来,李玉珑说:“深夜叨扰,承蒙你们主仆二人如此相待,李某实在心有惭愧。”小青说:“原来你是李公子。”李玉珑点点头,紫函说:“公子不必客气,我看公子不是邪恶之人,所以才肯相留,既然相留,就是缘分。我的朋友也不多,到了这里,更是没几个说话的人。”李玉珑叹了口气,他实在有种想要劝说紫函离开的冲动,可是他又觉得,此时如果自己说出去,恐怕连自己都无法出去了,小青是皇后的人,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还是赶快走吧。
当下说:“夜色已深,公主早点休息,皇宫内院实在是有些不安全,还望公主自重,今日相救之恩,来日李某定当图报。”紫函起身说:“我也不挽留公子了,小青,你送送公子。”李玉珑急忙往外离去,说:“不用了,我自己找路。”小青已经打着灯笼,说:“跟着我走吧,放心,我对皇宫熟悉得很,走偏门,根本没人会拦你。”李玉珑心想她既然已经有了准备,我也不能阻止她,反正我走后面,一切小心便是。
小青带着李玉珑很快离开皇宫,到了河边,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小青转过身来,问:“铁盟令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李玉珑一呆,本能的退后几步,心想她终于说出来了。小青接着说:“公子放心,小青一定帮你找到铁盟令,助你完成心愿。”李玉珑瞠目结舌的问:“为,为什么?”小青盯着李玉珑,说:“只是如果我拿走铁盟令,势必在皇宫无法立足,到时候,公子不要抛下我。”
说完匆匆转身离去,李玉珑怔然而立,等到他转身的时候,看到小青已经一路蹦蹦跳跳的提着灯笼离开,河道上跳跃的灯光闪耀不止,李玉珑的心疑惑的想着:她为什么要给我找铁盟令,这是什么阴谋?
天阶夜色凉如水,不见牵牛织女星。
他轻叹一口气,铁盟令,看来自己离铁盟令还是很遥远的。普通人就不应该追逐风头浪尖的梦,就算自己侥幸活了下来,也不过是留下心惊胆战的回忆。
从黑夜走向黎明,也不过是散步的节奏,时间总是会过的,不管是皇宫内,还是京城内,还是大宋国内,时间都是一样的,只是他知道,每个人的感觉,肯定很不一样。
看着天上的红日,似乎看着身上远去的激情,曾经以为天高地阔的天地,属于自己的舞台,原来并不属于自己。
他正在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