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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昭依然微笑说:“南宫岛主请放心。”南宫雪月知道自己断然问不出任何东西来,当下告辞而去。
日出山花红似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南宫雪月走在无人的山谷,几天遍寻不到南宫芷寒的消息,半年多天南地北的寻觅,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到勾魂岛了,或许芷寒大了,有她自己的路,或许她始终觉得,我始终不是她的母亲,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啊,她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呢?姐姐当年在皇宫被自己的姐妹陷害,不得不离开皇宫,不断受到追杀,不知现在是否活着,姐姐一心想要出人头地,不甘心嫁为*,就是江南钱庄少庄主朱青庭的垂青,她也丝毫不顾,她外出三年,回来的时候,收到她的第一封书信,就是她成为妃子的消息,而第二个消息,就是她受到追杀通知家人逃离,可是家人哪里能够离开,我和她逃了出来,她居然还身怀武功,可惜她有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将女儿给了我,儿子她自己带着,为了逃离我们不得不分开,我没有武功,不过也不是朝廷追杀的对象,希望她吉人天相,能够平安活下来。
思绪渐渐烦乱到了极点,她不由想到小时候和姐姐在溪边玩耍的时候,没有了父母的约束,她们唱着小曲,丫头帮她们洗着头发,头发如同丝般柔顺,顺水而下,温柔而惬意。
她不禁哼起当时的小曲来,一边哼着,一边解下头发,长发顺着水,漂流柔软,年少轻快的感觉,再次袭来,她感觉自己变得轻灵般飞舞起来,细微的风和温润的水滋润她每一处受伤的心和每一个干渴的细胞,她感觉飘然欲飞,飘飘欲仙。忽然间她抬起头来,甩落头发的一瞬间,水珠闪闪中,她似乎依稀看到罗彬伟岸的身形,就在山石中微笑而立,她呆呆的站了起来,失声说:“是你!”
那人微微一笑,说:“你唱得真好听。”南宫雪月一呆,眼前这年轻男子根本不是罗彬,这个黄衣男子身形魁梧,浓眉大眼,南宫雪月从来没有见过。南宫雪月面色一冷,问:“你是何人?”
黄衣男子一怔,笑说:“在下,在下韩啸,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南宫雪月一听他自报姓名,就是出入江湖的武林中人,名讳直接便说了出来,当下冷冷的说:“韩少侠是哪门哪派,在下可不是什么姑娘,勾魂岛主南宫雪月正是在下!”韩啸又是一愣,似乎不信的说:“传说勾魂岛主残暴凶狠,无恶不作,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怎么会是姑娘呢?”南宫雪月冷冷的说:“现在本岛主还不见得会杀人,不过你这后生若是还要纠缠,恐怕我就是人见杀人了。”说完手上一抖,一股劲力激荡,溪水暴涨,向韩啸身上扑去。
韩啸身形在空中一摆,飘然退后丈余,笑说:“姑娘身手不凡,难道就是日前在恨天谷外和西陵派云起师太过招之人?”南宫雪月问:“你知道恨天谷外的事情?”但心头一想,他若知道,定然不会错认了我,当下说:“我不是此人,公子刚才‘魅影鬼行’的身法,一看就是生死门的人,我不为难你,请走吧。”
韩啸依然站在那里,说:“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南宫雪月淡然一笑,问:“你为何纠缠我?年轻人,你不可能喜欢上我了吧!”韩啸脸上一红,说:“不错,韩某就是喜欢上了姑娘。”
南宫雪月看着韩啸脸色绯红的样子,似乎小男孩一样,不觉噗哧一笑,说:“堂堂生死门的弟子,说句假话还会脸红,不过别的女孩子也许会动心,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韩啸急忙说:“不,韩某所说句句属实,刚才韩某百无聊赖,于山间经过,听到姑娘所唱之曲,如天音,如仙籁,妙不可言,及至见到姑娘,恍若天人,韩某鼓起勇气,这才和姑娘说明,韩某不是随意之人,所说句句属实,天人共鉴!”
南宫雪月见他越说越激动,心想这年轻人难道果真喜欢上了自己——便如罗彬一样?可是自己对罗彬却始终有种欲说还休的感觉,那是从第一眼见到后就有所触动的不可言喻的期待,而这个后生,我却始终毫无感触,我甚至连斩断思绪都不需要,他不会激起我半点的涟漪。
当下身形一摆,已然飞升离去,口中说:“等你见到别的姑娘的时候,记得说话别这么假,白白浪费自己的表情!”
韩啸急忙说:“姑娘,你等等我,在下所说句句属实!”已追了上去。
南宫雪月在江湖漂泊多年,逃亡经验十足,加之最近功力完全恢复,是以不出片刻便将韩啸甩在后面。她心里思忖,寻找芷寒毫无下落,自己已很久未回勾魂岛,这次出来因为不想和中原武林有纠葛,并未带人前来,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当下急忙采购马匹,往勾魂岛而去。
遥远的东海孤寂而浩瀚,南宫雪月看着起伏的海水,这正是夏天海水最凶猛的时候,她比之在这里出入的任何时刻都更感慨的看着凶猛的海水,在这里,她有与海水同样凶猛的沧桑岁月,有比海水更深奥的心情和感觉。
海比之任何时刻都显得陌生,就连船上的人,也都显得陌生起来,南宫雪月没有心思多想,她径直来到岛上,一切显得那么的陌生,等她到了演武场上的时候,她忽然从沉思的心绪中领悟到,这一切她本该早就预料到的变化——她将勾魂岛交给四大护法和五大使者,掌管勾魂岛所管辖的十三个岛屿,她到达东海的时候,四大护法理应知道,然后很快出来迎接,而现在自己到了主岛正殿,这里的护法使者们却寂然无声。
她正在思忖,忽然传来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别来无恙,南宫岛主!”南宫雪月眼前一亮,只见空中绿光袅绕,衣袂飘舞,冷秋水如仙姬下凡,婀娜多姿,翩然而来,淡然笑说:“冷某比南宫岛主先来了一步。”
南宫雪月面色一沉,问:“你来干什么?”冷秋水依然言笑淡然,“南宫岛主或许不知,勾魂十三岛已经尽数加入我天外天,岛主来晚了,不过天外天的大门随时向有识之士敞开,岛主还是岛主,只不过更多了荣华富贵。”南宫雪月冷冷的注视着四周,偌大的广场只有她们二人,南宫雪月冷声说:“你觉得可能吗?我南宫雪月什么事情都作,但是委曲求全的事情,却是万不能做。”
冷秋水依然笑吟吟的说:“南宫岛主何许人也,女中豪杰,岂能委屈?别说岛主,就是你四大护法五大使者,还有十二分岛的岛主,也没几个甘愿屈居人下。不过,他们听说加入我天外天不但可以拥有家财万贯,还能在朝廷博个一官半职,说不定最终还能封妻荫子,咱们武林中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能够封妻荫子,平平安安的得享晚年,你说何乐而不为?”
南宫雪月冷哼一声,说:“冷秋水,你不可能就靠这三寸不烂之舌就说动了我九大高手,十二岛主!”冷秋水点头微笑说:“出乎你的意料,基本上就是,其实你南宫雪月暴戾无常,出手狠辣,他们早就有心背叛,只是不敢贸然出手而已。既然有人给他们出头,他们岂有不答应之理?”
南宫雪月脸色一沉,手上的阎王刺一抖,怒说:“我就知道你别有用心,冷秋水,你怕我查你的卑劣行径,想要杀人灭口,我让你有来无回!你出手!”说完黄光一闪,南宫雪月已经飞身扑上,阎王刺如旋风之舞,声势惊人,席卷而来。
冷秋水身形在空中一转,翩然之姿绝代风华,绿光袅袅,剑气点点,如春风拂面,广袤之地无所不及。南宫雪月看她意态悠闲,知道她有备无患,毕竟自己半年来多来都不在勾魂岛,加之勾魂岛四大护法五大使者本来就各怀心机,难保不会联合起来应对南宫雪月自己。因而南宫雪月手中所舞“勾魂十三式”招招皆是杀手,不过尽管攻势如暴风急雨,冷秋水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应付。
厉风横行剑气扬,巾帼一决演武场。石破天惊斗风云,一招更比一招强。
南宫雪月心急火燎,渐觉体力不支,冷秋水却淡然出手,从容不迫。冷秋水忽然身形一动,“绝杀剑”剑气磅礴,“飓风指”力道穿风,“风雷舞”咆哮九天,南宫雪月还未及反应过来,已经给剑气所伤,手上阎王刺脱手而出,人也急忙往后而退,堪堪避过一击。
二十八回:日居月诸风雷动 心猿意马天地摇
她刚一稳定身形,便感觉身边冷森森的站了数十人,冷秋水笑说:“这些都是想要将勾魂岛引向光明的人,现在南宫雪月是你们最大的障碍,也是你们的宿敌,你们无法战胜的对象,现在,你们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她,一解你们心头之恨,然后走向你们梦寐以求的康庄大道,南宫雪月,你别怪冷某心狠手辣,实在是你自己心高气傲根本不与我共事!”南宫雪月手上一动,劲气到处,阎王刺已飞到手上,南宫雪月大笑说:“好,我南宫雪月就算死,也要给你们一个痛快!”
她正要出手,忽然间天空中剑气扑来,只见一个人影呼啸而来,剑气破空,将四周之人迫得一退,然后拉着南宫雪月便一路飞奔而去。南宫雪月仔细一看,拉着自己离开的人正是韩啸,她厉声说:“你来干什么,为何阻我杀人!”
韩啸大声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有恃无恐,南宫岛主还须谨慎从事!”南宫雪月喝道:“我辛苦创下的基业都被那姓冷的妖女毁掉,还有什么亏比这更大!”韩啸带着南宫雪月跃入林中,说:“冷秋水早就准备好了等你入网,难道你就不想击败冷秋水,收回你的基业!”南宫雪月猛然冷静下来,看着韩啸,问:“你有什么主意?”韩啸摇头说:“你是岛主,你熟悉岛上的人,难道就没有可靠的吗?”
南宫雪月想了想,说:“方才我所见之人,的确少了几个护法和使者,其中黑夜护法是我的好姐妹,她断然不会背叛我;雷霆护法向来忠心耿耿,对勾魂岛感情极深,决不会轻易背叛;心法使者和烈火使者一向甘于平静,不愿妄生事端,也不在背叛者之列;十二岛主虽然来了十之八九,但是他们论功夫远在护法和使者之下,不足为虑。”
韩啸问:“没有背叛的人,到底是被杀了,还是暂时关押,要打听一下方才知晓。毕竟是在勾魂岛,就算忠心之人不能帮你,也要让这些背叛之人互相怀疑,最后内讧,冷秋水没了这帮人支持,必定也无法作威作福。”南宫雪月抬头看着韩啸,有些不信的说:“你为何前来?你又为何这么明白清醒?”韩啸脸上一红,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自然是一路跟你而来,你都已经这么晕头转向了,我怎能不清醒呢?”
南宫雪月一怔,转过头,想到自己当年流落江湖之时,时时留心,处处在意,这一年怎么事事不顺,到底是流年不利,还是我自己心有所思,还是自己已经老了,不再对江湖规则了然熟悉,不再有当年的雄心壮志……
韩啸轻声问:“现在你打算怎么做?如果需要打探情况,恐怕我夜晚前去,还能打听一二,不过需要你将岛上的布置告诉我,越详细越好。”南宫雪月吐了口气,闭目叹说:“让我好好想想,我本来以为回到勾魂岛就可以好好安静安静,没料到还是如此乌烟瘴气!”韩啸说:“世事无常,如果都能如人所愿,那还用得着反抗吗?”
南宫雪月转头注视着这个看起来还很稚嫩的青年,问:“你们生死门的弟子,都是这么少年老成?”韩啸说:“其实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