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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红颜之胭脂-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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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小笛推开关尚,坐了起来,关尚迫不及待的上前拥住她,急切的问:“怎么了,你不高兴……”说着忘情的吻了起来,小笛使劲的推开,有些愤怒的说:“不是,不是不高兴……”关尚激动的说:“那就是高兴了……”说着更加肆无忌惮的动作起来,小笛并不是不想反抗,而是想过之后变成了迎合,或许她屈从于自己歇斯底里的本能,或许她根本就一直苦苦寻觅,又或许她根本就从未思考过。

一觉鸳鸯梦里狂,落花如雨轻飞扬。烛火摇曳风轻轻,思绪渐乱夜渐长。

小笛听着他打呼噜声音,他和陆天誉不一样,陆天誉睡觉的时候呼吸匀净,如同他的人一般清雅,她拥在他怀里,如同呵护残缺的梦。

可现在呢,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她感到恐慌、惊惧,就像看到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出现一般,她想要大喊、嘶叫,想要将这一切现实统统击碎,甚至想要回到梦里。

她起身来,挑灯夜坐,陆天誉没有回来,这是怎么回事?

思绪还未理顺,他强力的拥抱已然袭来,发丝间缠绕着他强悍的呼吸,她分明听到耳畔挑逗般的话语:“怎么睡不着?”小笛的心激烈碰撞,不过她并未多想,她一把推开关尚,狠狠的说:“他去了哪里?这是为什么?”

关尚笑了一笑,说:“他去找人帮忙,江湖散客,本来就不好找,我不会告诉他的!”小笛感到泪水滚滚而落,“你不告诉他,难道这一切就没有发生吗?……”她指着想要过来的关尚,恨恨的说:“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你!”

关尚依然言笑轻轻,“别怕,我真的是来帮你的,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我同陆兄朋友一场,大家信任,所以前来帮忙,我也真是为了你好,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误了大事,你是将军,你不能辜负你的使命,忘记你的职责,你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的牺牲,我们……我们别说这事了好吗?”

小笛闭上双眼,她感到完全的混乱。她不知何时陷入他的怀抱,感觉他放肆的手激情飞扬的点燃她压抑的欲望,她茫然无措,惊惶恐惧,却无人搭救,仿佛置身沧海茫茫中孤立的小船,颠簸随风,前后所见,一片渺茫。

他和陆天誉是截然不同的,陆天誉威猛阳刚中带着风雅,眉目间饱含温柔,猿臂蜂腰,赏心悦目,呵护备至,轻云细雨,如登仙界,如临瑶台,沐明月之辉,渺天地高远,身轻如飘然之燕,翔于九天之上,极尽欢娱;感觉如爽籁之发,丝丝如歌如诉,栩然清风。她每次想起那如诗如画、如歌如梦的他,总是带着无限的期望和缠绵的等待,陆天誉就像一个翩翩而来的君子,不经意间重新组合了小笛所有灵魂的碎片,是她焕然一新般,截然不同。

而关尚如咆哮的猛虎,他狂野而放肆,激情勃发,咆哮张扬,他强悍有力的双臂使她根本无法反抗和平静的呼吸,他将她引向一个疯狂孤独的世界,那里只有满地蔓延的欲望,她甚至能读懂那狂野的痕迹,如同激烈的心跳,碰撞的肉体,战栗的灵魂,她每一寸肌肤都在疯狂的感受中变换叵测,她不是自己的主人,只是欲望的载体,要命的是,这蛮横孤独的世界里,似乎隐藏着她埋葬的快乐,他将这些快乐慢慢的挖掘,慢慢的呈现,她无法拒绝的快乐淋漓展现的时候,她就成了这孤独世界里唯一的接受者。

泪如沾花之雨,于风平浪静的时候潸然而下,寂寞无声。他意犹未尽的抚摸她轻柔的面颊,紧紧的拥抱割断她烦乱的思绪,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她根本就不明白。她听到耳边回荡的声音,“别怕,别怕……”她不知道自己怕什么,她是武林高手,一曲笛音千万鬼,潇洒来去无敌人。

她曾经是自由自在的,她追求的也正是自由自在,可她发现自己并不自由,忽然间似乎脑海里思绪烦乱,似乎两个人猛烈的厮打,她无法理清,这不是挥动兵刃的时候,这是她茫然的时候。

她忽然感到长剑刺入体内般震颤,全身发抖,她惊恐的凝视他汗水淋淋的脸,颤抖着声音说:“别,别,我怕,我真的好害怕!”他的笑容诡异而放纵,动作猛烈而粗野,小笛第一次感到无力反抗的疼痛,像是一支很长很长的剑,刺透心脏,想要拔出来,却惧怕拔出来时淋漓的鲜血,和随之而来的死亡,可那剑,却在刺激着她每一处神经,死亡般强大的恐惧威胁,渐渐变成无所畏惧的碰撞,她看到了血肉凝结的模糊,肉体颤动的快乐,她拒绝的手变成猛烈的长剑,恨不能穿透他强悍的躯体,如他一般刺痛他灵魂深处,搅乱他的思绪,割断他的想法。她放肆的进攻得到他热烈的配合,两具肉体翻滚而下,所碰者,无论桌凳,何况杯盘,尽皆跌落。

满屋呼声如雷动,一地狼藉随人转。

放肆的灵魂渐渐飞升,忽然间一道电光闪过,如雷雨将至,猛跌向人间,小笛感到他生龙活虎的躯体忽然软软的落在自己身上,贴身相依,那么的惬意。她轻抚他汗水津津的脊背,似乎在轻抚陆天誉温润的面颊。他咬着她的耳朵,气喘吁吁的说:“现在还怕吗?”小笛闭上双眼,就这样躺在他怀里,夜色沉寂,梦也沉寂。

一缕阳光翩然而来,小笛起身来,阳光照着她洁白的躯体,她听到关尚的声音在说:“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可陆兄不是,他觉得两个人就应该长相厮守,不离不弃,而我们都喜欢好聚好散,是吗?”小笛转过身,此时在她看来,关尚身上发达的肌肉不再是蛮横和粗鲁的表现,和陆天誉潇洒儒雅的气质一样,充满了诱惑。

她只是转过身,淡淡的说:“我现在关心的,是如何破了剑门关。”关尚笑着搂住她,“我会很快的,陆兄在江湖上认识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各有所长,应该能帮上忙,别让陆兄知道。”小笛冷冷一笑,穿上衣服离开客栈。

刚回到营里,余峰就追了上来,说:“将军,如今正是非常之时,事事都要当心,上官正在这里根基深厚,认识的武林中人也不少,将军一夜未归……”小笛脚步不停的到了营帐里,余峰跟了进来,小笛有些不悦的说:“我做事自有分寸。”

余峰显然有些激动的说:“分寸?我正要告诉将军,将军在城里的行踪,已经有人知晓了,只怕这样对将军不利,少了威信……”小笛愤然转身,盯着余峰,怒说:“你在跟踪我?”还没等余峰说话,她便转身对着案桌,冷冷的说:“不过我不在乎,在这里还没人能管我。你听着,我会破了剑门关,你有时间,也最好关心一下军中大事,别做些画蛇添足的事情。”

余峰义正词严的说:“末将知道说了这话将军不高兴,可将军毕竟是女流,凡事还要讲求体面,如果传出去……”小笛回身,绿笛在空中一晃,指着余峰的脖子,恨恨的说:“你别说下去,女流怎么了?你们男人可以夜夜笙歌寻欢作乐逍遥快活,就不许我自由自在?余峰,你大概忘了,我才是大蜀王所封的神武将军,你只是我的副将。”

余峰愤然说:“可这话我不得不说,将军倘若一意孤行,只怕贻误军机,败坏军纪,毁了这支部队!”小笛冷笑几声,咬牙切齿的说:“你给我听着,我只说这一次,倘若你再多话,军法处置!”余峰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口气,掀帘而出。

小笛愤然而坐,胸中气愤交加,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过是和两个男人在一起便要受到一个副将的责怪,兰秋云声名狼藉,什么货色都要,却不但人人敬重,还有人喜欢,刻骨铭心的喜欢。她越来越生气,越来越难受,索性往客栈而去。

开了房门,只见除了关尚和陆天誉之外,还有一个年纪轻轻的白衣公子,此人俊秀之态,如清辉明月,眉秀而眼亮,鼻挺而唇红,恍若神仙公子,飘然绝尘,带着浓浓的大家公子那静静飘香的味道,似乎离小笛越来越近。

小笛还没回过神来,陆天誉便笑说:“这位是关兄,听说你们认识了,这位是秦文海秦兄。”秦文海对着小笛生涩的一笑,小笛觉得心荡神驰,好容易稳住心神,说:“我是来问,破阵之道是否有进展?”说完缓步往窗户走去。

陆天誉几人跟在后面,陆天誉笑说:“幸好找到这位秦兄,他最喜欢研究五行八卦之术,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这所有的阵势一一化解,只需照着这破解之道,苦练数日,便能成事。如今我们只需对着这剑门关的布置,商讨如何破解那里的强兵悍将。”

小笛拿过破阵的图纸来,她本是通晓五行八卦之人,一看之下,便知出自高人,当下欣喜若狂,暗想:这解阵之法如此奥妙,当真是天助我也,看我将这个带回去,那不可一世不知天高地厚的余峰会如何作答。

关尚说:“秦兄对阵法研究颇透,所以我想由秦兄前往,助你练兵,我同陆兄在此研究如何攻克剑门关雄兵悍将,你看意下如何?”小笛看了看关尚,知道关尚不想他们共处,当下会意,点头说:“如此甚好,陆大哥看是否可行?”陆天誉笑了一笑,关尚说:“那就是可以了,既然如此,再好不过,秦兄,你可要打起精神,这可事关重大,不是儿戏。”说完对着小笛一笑。小笛也会意的一笑,心里忽然想:整天和秦文海这大家公子在一起,倒也真便宜我了。一念及此,忽然心里一惊,暗想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自然而然的这么想呢!

她将士兵集合起来,分成几百人一组的小队,由秦文海分别传授破阵之道,攻山之时,几百人一组,轮番进攻,编队而行,看着秦文海和小笛将士兵训练得井井有条,余峰和洪棱也觉得无懈可击,两人也上山查看过,果然是破阵之道。不过余峰始终隐约有不好的感觉,却又不知不好在哪里。

夜色凉如水,微风卷入发。杨柳绕缱绻,河畔寂寞花。

小笛坐在石头上,看着秦文海在河边洗手,他的背影足以让人如醉如痴,小笛有些贪婪的看着,直到秦文海转身说:“我们去陆大哥那儿看下吗?”小笛摇头说:“不去了。”秦文海从怀里掏出一个酒瓶来,打开瓶盖,喝了一口,说:“我真佩服你,干了一天,难道不累吗?”小笛伸出手,说:“给我喝一口。”秦文海递了过来,小笛一面喝,秦文海一面说:“以前在家里,都不准我喝酒,说酒乱性,对人不好,可我真不喜欢仕途经济那一套,还要考科举,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小笛放下酒瓶,笑说:“我也一样。”秦文海看了小笛一眼,说:“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女人,我讨厌那些扭捏作态之人,她们心里不知怎么想,可嘴上说的,都是一样,那样活着有什么意思,完全成了规矩的表现,压抑的应声虫,不但可怜,甚至还可恨可恶。”小笛不由大笑起来,秦文海坐在她身边,叹了口气,说:“现在好了,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想走想留,都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小笛忽然回过身,看着秦文海俊秀的脸,问:“你什么时候走?”秦文海一愣,小笛忽然凑过去,在他唇上一吻,轻声说:“我不让你走。”秦文海呆然坐着,小笛凝视他的面孔,深情的说:“你就是传说中的宋玉,所有的人都会喜欢你,不管是谁。”秦文海更觉莫名其妙起来,小笛的吻已经撬开他紧闭而干涩的嘴唇,他本能的停止了所有困惑和疑问,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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